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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皇妻(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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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只剩她一人独自面对永璘戏谑的笑容,她忍不住心慌的想逃,可走没两步,便让人给钳住腰身,重心不稳的跌入身后人的怀中。
  没与人这么亲密过,她吓得就要推开他。
  “别动,我可不想因为与你拉扯,弄拧了我身上的衣物。”他在她耳边出声警告。
  她全身一僵,霎时无措的回头瞪他。他真要她?因为太害怕,她竟杵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
  永璘只是闻著她软热温香的气息——一个处子的气息。
  他对女人讲究得很,少有女人入得了他的眼帘,这个,意外的没让他排拒。
  恭卉感到他的靠近,抬起眼时,他的脸与她相距不到数寸,待察觉他的意图,想逃避已来不及,他的唇蛮横的贴上了她。
  “不……”才一开口,更让他有机可乘的轻易占有她的唇,这个吻强势不容拒绝,一如他给人的优越感。
  脸迅速窜烧成绯红,除了热烫的感觉,恭卉脑中一片空白。
  瞧著她无助的神情,永璘居然有些怦然心动。原来自个喜欢看人受惊、瞧人气恼?
  低笑一声,为了想看她更惊恐的模样,他粗暴的扯开她的前襟。
  恭卉顿时由惊骇中回神,双眼瞪得老大,羞辱的泪水爬上了她的眸子。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做!怎么可以?!
  “住手!”她拚命摇头,无法多想的就往他的唇舌咬下去。
  疼痛让永璘放开了人,眉头蹙起,手往唇上一抹,不可思议的瞧著染上鲜血的手指。“你好大的胆子!”竟有女人敢伤他?!
  他的俊脸冷得像块寒冰,两手扳过她衣衫不整的身子,视线辛辣暴怒。“收了钱要办事的,这规矩你不懂吗?再要放肆,当心我问罪!”声音寒厉无比。
  她一窒,这一刻她才深切了解到自个的无能为力,她的命运在阿玛离开她与额娘起,就已注定得卑贱的苟活下去了……
  望著她凄楚的表情,永璘体内的欲望却急剧升起,他缓缓亲近她,大手一捞,将她送上床。
  这夜,一笔轻贱的交易,轻易地让一个女孩由不解人事,变成了沧桑悲泣的女人。
  第二章
  烈日炎炎,策马狂奔的马蹄声错落的由郊道奔进城内。
  “德兴,这是哪儿?”进城后,马上的贵公子拉住了马缰,问向身旁伴骑的太监。
  “回贝勒爷,这儿是京城著名的贫民窟,秀水街。”德兴瞧了四周一眼,拉住缰绳回应。
  “秀水街?名字秀丽,怎环境这般鄙龊?”永璘捂著高挺的鼻冷哼。街道上不时传来恶臭,味道真教人受不了。
  德兴将马骑近主子身边,送上一方白净的帕子。
  他们刚狩猎归来,贝勒爷一时兴起,说是想让他的汗血宝马再奔些路,遂绕了远路由另一道城门进城,只是进了城后绕到这条街,只见四处肮脏污秽,满街的乞丐横行。
  贝勒爷平日只见美景,只吃美食,想这般脏乱之处,当然会让他皱眉嫌恶。
  “贝勒爷,还是咱们加快马程,快速通过这条街道吧。”
  “嗯。”他对脏乱向来无法容忍,此情此景自然让他难以忍受。
  踢了马腹,打算一口气冲出这条街,马儿嘶叫一声,向前冲去,立时在街道上扬起一阵旋风。
  忽然,巷口走出了一道人影,马上的人紧急拉住缰绳,马蹄在空中惊险的狂踢,但毕竟是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还是在撞上人前硬是收住奔势。
  那人提著一桶水过街,原本还不知发生了何事,这一转头,才发现马蹄已在头顶,惊得打翻了提在手中的水桶,人也跌坐在水中,一身湿濡,模样狼狈。
  她愕然的仰头瞪著马背上的人。那男子面容俊美,气质冰魅得……教她终身难忘!
  永璘视线与她相对,也难免讶然。竟然会碰见她?
  两人谁也没出声,就只是瞪望著对方,永璘瞧她虽样子狼狈,可目光含霜,看他的眼神更是恨入心骨,不由得露出笑容。
  自从那日夺了她的身子后已一个月了,一个月未曾再见过她,没想到此时再见她怒容,心头居然泛喜。
  这黛眉、这鼻、这唇,在在勾起了他对那夜的记忆。当这女人被他占有的那一刻,痛缩在他怀里,曾让他一度微慌了手脚,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记忆中,他没为任何事慌过,惟独那一夜……这教他记忆深刻。
  “你怎会在这里?秦淮楼不待了吗?”
  瞧她一身补丁的装扮,寒酸得跟乞子无异,他不禁蹙眉。
  秦淮楼的老鸨可都是用金珠在养她的姑娘,怎可能让她穿著如此破烂的待在此处,莫非她离开了秦淮楼?可就算离开那里,当日他也打赏了她百两银,有了这笔钱,她又怎会过得这么落魄?
  “我的事不劳贝勒爷关心!”恭卉在德兴扶持下由地上爬起,身上还滴著水,可尖尖的下巴对著他,脸是绷著的。
  永璘挑起眉。这女人可比他还绝情,竟没念过他们的“旧情”,再见面,一点好脸色也没给他。
  有意思!
  “该是你连‘工作’都没做好,让客人抱怨了,最后连秦淮楼都不要你,才让你到街头当乞丐的吧?”他讽笑。
  “谁说秦淮楼不要我  是我额娘得知我已……便不准我再待了!”当夜她在秦淮楼一夜未归,额娘抱病找上门,见她竟然失了清白,当场痛哭急喘的将她带走,从此她没再回到那地方。
  此时再面对他,想起那夜的事,她脸颊再度烧烫,身子微颤。
  其实若说她对他有恨意,是说不上的,因为是她心甘情愿出卖自个身子的,而他愿意花大笔钱买,她真的该感恩了,只是心头的那份不甘与羞耻迟迟散不去,如果可以,她希望今生不要再见到他,可老天似乎不想善待她,不过是提个水,也能让她遇见最不想见到的人,这宛如心中插著的那根钉子被拔出后再次插回,疼痛之余,还有被凌迟的感觉。
  “喔?”他难以理解自个听到这件事后,心底竟然挺高兴的。
  也就是这丫头除了他之外,没再有人碰过吗?回头要人打听去,他对这事突然有说不出的执著。
  “你住这里?”他皱眉再问,好奇他给的钱都到哪里去了。为何她过得如此困顿?莫非是那秦淮楼的老鸨污去他打赏给她的钱?若是如此,他定会找人算帐!
  恭卉防备的看著他。“说过不用你管的。”
  “瞧来你很讨厌我呢。”他目不转睛地望著眼前人,坐在马背上的他,看起来还是那么高高在上。
  曾经,曾经她也像他一般活在被尊贵包裹的世界里,那样的骄傲,可如今,那些富贵都已离她远去,她只剩贫困潦倒,甚至连女人家最重要的清白都给卖了,现在的她,还剩什么?尊严吗?在这人面前,她可以清楚的瞧见他眼里的鄙夷,那夜她卖的不只是身子,恐怕连尊严也一道卖了。
  “我讨不讨厌你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地方不是你待的,你还是快走吧。”她慨然的说。
  “说的也是,这地方真的很臭。”他再次掩鼻,难以想像这地方可以待人。
  “贝勒爷,要走了吗?”德兴扶起恭卉后重新跳上马背,低声询问。
  “嗯。”这地方实在太臭了,他也无意多留,要不是恰巧碰见的人是她,他早奔驰而去。
  握上缰绳,永璘就想潇洒走人,可马蹄才抬起,他便瞥见四周一群群破烂乞儿的视线并非投注在他这外来人身上,而是垂涎的望向恭卉,那色欲表情,全清楚的写在一张张肮脏的脸上。
  他倏地放下马缰,德兴见状,讶异的跟著停下。
  “贝勒爷?”
  瞧了一眼惑然不解的德兴,永璘锁了眉。这些都不关他的事不是吗?况且她也不会感激他的多事。“走了!”一踢马腹,再次起程。
  漂亮的黑毛骏马由她身旁呼啸而去,转眼间,只剩一道黑点残留在恭卉的视线内。
  才十五岁的人儿,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可此刻她神情沧桑,捧著揪拧的心口怔怔呆立著,茫然得不知自个的未来将如何是好。
  “走开,你们想做什么?别靠近我!”拿著水桶使力的挥动,恭卉阻止四、五个形貌猥琐的男人接近她。
  永璘一走后,她提著空水桶重新回到井边,才刚汲满水的拉上桶,忽然身后就有人抱住她,她吓得将水桶的水往那人身上倒去,那人湿身,惊得松手,她慌忙回身才发现,原来身后还有三、四个人面带狎笑的准备接近她,她急忙拿著惟一的武器——水桶,砸向每个胆敢接近她的人。
  “小姑娘,别装清纯了,这一带的人都听说你被开苞了,是你娘上妓户去将你逮回的,否则你还乐不思蜀的不想离开。既然你那么想要男人,咱们可以帮你,轮流满足你,你也行行好,满足满足咱们这几个讨不到老婆的男人。”其中一个笑得低劣的男人说。
  恭卉惨白了脸,直往后退。
  “小美人,听说你还是位前格格,这么尊贵的身分流落至此,分明就是老天爷可怜咱们一生落拓,派了个格格来慰藉咱们,来,让大爷我好好疼惜你,也顺道尝尝金枝玉叶是啥滋味。”他朝她猥亵的舔了舌头。
  她恶心得都想吐了!这下好了,人生多变,她由高高在上的格格,变成连一群不入流的乞丐都可以侮辱的人!恭卉的眼眶倏地涌上悲哀的泪雾。
  “走开,你们想碰我,除非我死!”她徒劳无功的甩动著水桶。
  几个人各出一点力就抢过她的水桶,不怀好意的紧围向她。“想死也成,可是得先满足咱们,咱们好久没碰女人了,而且还是像你这么美的丫头,这会大伙真是赚到了。”
  一只粗壮的脏手蓦地探向她的前襟,她吓得尖叫拍开,可另一只手又勾向她的腰,头发跟著被向后拉扯,恭卉连再叫一声都来不及,嘴就被捂住,她惊恐的睁著大眼,双脚被人一扳,她向后倒下,身上立即覆上好几双猴急的脏手,争相剥著她的衣物。
  她泪水狂飙,却连求救都不能,转眼头发散落,前襟被撕开,裙摆被撩上膝,一只脏手就要向里探去。
  她闭上眼,心灰意冷的就要咬舌自尽。
  “住手!”突然,她的头顶传来暴喝声。
  几个正在放肆的乞丐吓得立即缩回手,惊愕的仰头,赫然发现一群巡捕营的官兵有如凶神恶煞般围著他们,当下口水一吞,拔腿就想逃,但逃不了几步,就让人全数缉拿住,一颗颗的头颅全按在地上,等著发落。
  巡捕营副督统由一群步兵中走出,目光不敢稍往那衣衫不整的姑娘身上瞟,只瞧了一眼被压制在地上的几个男人,便快步再向另一头的人走去,那人身穿五爪金龙锦衣,跨坐在珍贵的汗血宝马背上,显得风采飒飒。
  “贝勒爷,果然如您所料,这群人在光天化日下胆敢强欺民妇,全教臣给逮住了,还请贝勒爷亲自定夺。”他正好行经隔壁街道,却巧遇这大清朝最得宠的小贝勒,立即上前打招呼,可才开口就让贝勒爷给征调来办事了,也幸亏他的手下行动俐落,火速阻止这群废物作恶,如此圆满达成任务,这位贝勒爷应当会满意他们的表现。
  永璘一个颔首,漂亮的一跃,翻身下马,脚步轻快的朝恭卉走去,低首见她抱住自个,惊吓得说不出话来,他抬起她小巧受惊的下颚,直视她惊骇的眸子,眼中立即透出两簇野火,竟有种冲动想要伸手抚平她的恐惧。
  “没事了,你别怕。”他轻声说,脱下自己的长袍覆在她身上,为她遮去一身的凌乱与不堪。
  德兴讶然的看著主子少见的温柔,双眉扭动了几下,还是猜不出主子为何会对这女子特别。
  方才离开后,主子策马绕道京城边去,想就近找守卫京城的官兵回去护人,却刚巧遇上巡捕营的副督统带兵巡城,即刻要他转向救人。
  只是原本交代过后便该走了,没想到贝勒爷居然又跟著回到这条街上,并且静静注视眼前发生的一切,直到见到几个恶人受缚,眸中才出现深思的表情,绷住的脸孔也才略微缓下。
  他不禁吃惊于主子的异状,也极力思索著这代表的意思。
  恭卉完全吓坏了,身子还是抖著的,不敢相信自个会遭遇这种事,下意识的举起手,想要攀上永璘的衣袖寻求庇护,可他仅是轻睐她一眼,身子便退开,没让她碰上。
  见他闪开,她一愕,这才清醒。她竟向这人求救?她竟以这肮脏破烂之身想碰他,难怪他会退开。缩握回伸出的手,她羞愤的改抱住自己的身子,抖落泪珠。
  为何总让这男人见到她最难堪的时刻?她终于克制不住的掩面痛哭。
  深黑双瞳睨视著她颤动的双肩,永璘的呼吸沉了几分。“副督统,扫干净这条街,我要它成为名副其实的‘秀水’街,听明白了吗?”他严声交代。
  “喳!”副督统立即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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