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倒是那村夫似乎还感觉到了姚露的不耐,赶紧地为自家妻主补充了一句。
“林,县!”
姚露咬牙切齿地问道,“那白河县离你们这儿有多远?”
“白河县?”
村妇挠着头,乱发上的干草悠然飘落了两根,“咱林县过去是泽县,还有陵沁县,这白河县么……大郎,你知道白河县嘛?”
话说就是泽县陵沁县这些地方,她也只听过没去过,这辈子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林县县城嘛,还是前年三娃不吃奶了这才有空头回去呀……
村夫倒想了想,点头道,“白河县俺倒是听俺爷说起过,好似是在陵沁县那边再往南边一点,离咱们这儿远的很哩,俺爷也没去过,俺爷说,听说白河县城比咱们这儿的县城都大得多呢。”
当然了,老头子还说,白河县的男人都是妖精变的,生下来就会勾搭女人这种话什么的,可不能在贵人小姐面前提,更不能在妻主面前说嘛……
本来一个妻主,两个男人就不够分了,这要是再被妻主知道有了啥外心,那可不是自找苦吃?
这村夫的话,总结出核心意思,大约就是这林县不过是
姚露这一颗心就直往下沉,只觉得夜里风吹得嗖嗖的刮在身上,阵阵地发凉。
果然,这姚阿四的确是骗了自己!
姚露虽然一直想去传说中的白河县去开开眼界,但假若是实在去不成也不至于如此悲愤,可偏偏那该死的姚阿四却是巧言哄骗,又自作主张,将那后路斩断,这下子,就算是自己想离开这该死的林县,只怕也是不易了!
“贵人小姐?”
见自家大郎说罢,这位小姐就呆在那儿,好似很不高兴的样子,村妇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句。
姚露这才醒了过来,勉强一笑,伸手在腰间的荷包里摸出个角子,也不辨是金是银,随手丢给了那村妇,“嗯,多谢你,这个拿去吧。”
姚露说罢便转身而走,胸中似有火苗越燃越旺,这该死的姚阿四,她非要把她揪起来问个清楚不可,居然敢阴奉阳违,可是活得滋润了!
虽然是在月光之下,那村妇眼尖,一把就攥住了那个闪光的东西,摊开手两人一瞧,登时喜出望外。
女人扯了把男人,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儿,“大郎,快看快看,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金砸?”
“嗯,可不,正是哩!”
月光下一对男女乐得不行,美得冒泡,紧紧地搂抱在了一处,还没口子的互相夸赞。
“大郎,你真是个福星!”
“好人儿……你才是福星咧……”
“俺的心肝……唔嗯……”
怒冲冲朝前走的姚露走了几步,没发现那一对男女往回走,耳朵不由得一竖。
再细听时,貌似人家两口子又接着回柴草堆上友爱运动去了,而且想必突然天降外财,那更开心愉悦得紧,说不得还要大战三百回合哩……
姚露原本觉得这些村夫村妇,大字不识,衣不蔽体,愚昧无知得紧,很是瞧他们不起。
可此时想来,瞧人家夫妻,无忧无虑,得了一点好处就欢乐,躺在柴草堆上头也能快活的劲头,倒真是有点儿令人羡慕……
嗨,自己名满京城,蓝颜无数,何曾有过这般爽快的时刻?
姚露一头走一头想,差一点就撞到了一个黑漆漆的桩子上头,猛地煞住了脚,细看过去。
那院子门口,立着的人,不是姚阿四又是哪个?
“姚阿四!”
姚露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声音虽不高,可带着的怒气满满。
她虽然生气,却没打算把人都吵醒了,一个堂堂的小姐被自家的下人给骗的团团转,这被小伙伴知道了,咱这张老脸可往哪儿搁?
姚阿四还穿着她那身灰黑的衣裳,似乎面对恼怒中的二小姐,面色仍然没什么变化,很是坦然地冲着姚露拱了拱手,“二小姐有何吩咐,这山间夜里冷,还是莫要在外头久呆的好。”
姚露咬人的心都有了。
“姚阿四,你说那条道是去白河县的,可方才我问这里的村民,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白河县!”
姚阿四似乎挑了挑眉头,轻描淡写地表示惊讶,“咦,不是白河县么?”
“这是林县!姚阿四你带的路,根本就是错的!”
特娘的,让姐四个在那条稀烂的小道上受了大罪,这厮居然还给老娘装傻!
姚露捏紧了拳头。
姚阿四似乎愣了一愣,方道,“哦,想来是小的记错了也是有的……”
她话音未落,就觉得面门前凉风嗖嗖,一个明晃晃的拳头就砸了过来!(未完待续)
☆、73。 落入林县
这一拳头虎虎生风,来势凶猛,不过姚阿四那是经验老道的武者,哪里看不出来这不过是花样子而已,轻轻松松地便躲了过去,嘴里还好整以暇地道,“二小姐息怒!”
姚露一击不中,心中发狠,抬手便又是连环几拳,这几下她自认为还是下了工夫,使得行云流水,跟府里的几个侍卫对练时,那可是得过无数恭维的。
谁知道自己的得意招数,且是全力使出来,居然连这该死的姚阿四的衣角都没碰着!
还有工夫在哪儿不紧不慢地求个情啥的,“二小姐且息怒,有话慢慢说……”
听在耳中,更添恼火,姚露这面上哪里挂得住,一口老血哽在胸中。
这也就是出门在外,不然,非得指着姚阿四让人拖出去打上几十大板不可。
“好大胆的东西!”
这明显的是拿本小姐开涮啊,姚露如何能忍,拳脚齐出,却仍是没能碰到姚阿四,恼羞成怒之下,气喘吁吁地骂道,“该死的东西,还敢躲!”
姚阿四忽然单膝跪地,身子一低,恰好躲过姚露飞踹出来的一脚。
“既是这般,小的任凭二小姐责打便是……”
她跪在地上,上身挺得直直的,一副‘二小姐就是这么任性,咱当下人的就是这么委屈’的模样,姚露一巴掌挥了出来,将要挨上姚阿四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皮时,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丫丫了个呸的,这该死的家伙,把自己几个人带到了这岔路上,后头还知道还有什么歪主意坏盘算呢?
现下又这般作态。自己就算是打她个一两下,若是打轻了,自己不解气,若是打重了,这姚阿四又不傻,当然会躲了去,说不定回去还要给自家大姐告黑状什么的……
姚露深深地吸了口气。把自己捏得死紧的拳头背到身后。
“哼。本小姐看在大姐的面上,暂时不跟你计较!”
姚阿四双手抱拳,“小的谢过二小姐宽宏大量。”
说出来的话虽然很是恭敬有礼。听在姚露耳中却那般的刺心。
“哼,你领错了路,本小姐也不敢再留你,你回去京城吧!”
虽然姐四个带的下人里头。似乎这个姚阿四的武功最高,行事也最老道。可留着这个家伙,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就又要使个坏啥的,本小姐别被她给卖了……
姚阿四半低着头,目光在暗中闪了一闪。
“二小姐说得是。不过……”
“这深山老林里,虽然几位小姐都是有身手的,但人生地不熟。万一碰到了什么险境,岂不是小的罪过?还是由小的护送二小姐一行出了这深山。到了那平安稳妥之地,小的再引罪离开,……二小姐?”
姚露一听她这般说就火冒三丈,“出了这深山?平安稳妥之地?本小姐还敢信你吗?”
若不是她相信自己家大姐无论如何也不会害自己,说不得这会儿姚露都会以为如同那传奇话本里头那般,富贵人家的姐妹之间为争家产,要把另一个置之死地哩!
姚阿四抬起了头,一双眼望着姚露,月色映照之下,显得很是忠心诚恳。
“小姐方才提到了林县,小的突然想起,咱们定国公府,在林县县城郊外八十里处,有一座庄子,原本是老国公几十年前置下的,看管庄子的庄头也是老国公手下的人,想来离此处也就是半天的路程,小姐们不如就去那儿小住一段时日?”
姚露拧起了眉头,“林县的庄子?”
定国公府几代勋贵,通婚的也都是相等的门第,这积累下来的财富自然相当可观,良田庄子这些当然少不了的。
但在姚露的记忆里,也不过就是京郊那几座常去的,什么温泉庄子,避暑庄子,秋猎庄子,再多就加上个专门给府里供应菜肉粮食的庄子,还真是从来没想过,在这样看着鸟不生蛋的地方,居然还有自家的一个庄子?
“正是,这林县因全县都地处深山峻岭之中,跟外头的往来不多,几位小姐躲在这里,想必最是安稳隐匿。”
姚露听着这话就来气,这厮分明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把自己一行人往这个什么鬼庄子引呢,还什么安稳隐匿?
本小姐又不是犯了事又被家族发配,凭什么就要住到这荒山老林,交通不便的破地方来?
“嘿,你倒是挺会为本小姐打算啊,还想让本小姐就一直窝在这破地方不出去?”
姚露冷笑出声,一甩衣袖,就大步走了进去,懒得搭理这个姚阿四。
仍半跪在地上的姚阿四,抬眼望着姚露的背影,低下头偷偷咧了咧嘴,没有则声。
姚露气鼓鼓地走回院内,在那土炕外侧和衣钻进被中。
才合了眼,就听姬满笑道,“露子你的血甜,虫子喜欢!”
姚露顿时睁了眼去瞧,这什么姐们啊,落井下石啊?
黑咕隆咚的,哪里看得清人影儿,不过姬满冒了这一句就再无它声,只发出几个呼隆呼隆的鼻音,姚露这才反应过来。
哦,原来这厮是在说梦话呢?
想来是白日里偷着乐,这会儿倒是笑出声来了。
姚露不由翻了个白眼,低声咒了一句,“这什么人呀?”
正待再度合眼,却又听卫璧悠悠叹了口气,“什么贤良淑德,有本事,自己生个孩子去!”
这位也是一句说完,便再也没了声儿。
呃,这得是有多大的怨念呀。
姚露撇了撇嘴,转身把被子蒙在了头上。
这一夜姚露居然还睡着了,而且是最后一个醒的。
用过早饭一行人便准备启程。
姚露把红叶叫到跟前,千叮万嘱,让红叶亲自去跟这山民家里打听清楚去县城的道路。
红叶悄悄回姚露道,“二小姐,他们说的路跟阿四说的没差。”
真没想到啊,这姚阿四不声不响,不吭不哈的,就把几个小姐给坑到这儿来了。
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不过,红叶自己心里惦量着,这姚阿四哪里来的这般胆量,敢蒙骗二小姐?
定是大小姐担心二小姐出了府会成了那脱缰的野马,四处欢蹦乱跳,又惹出什么乱子来,这才在二小姐身边安插了这么探子啊,这不,明明想去白河县看美貌小郎君的二小姐,这会儿却困在这儿荒山野岭上头,就算想去惹麻烦,她也没那个条件啊……
“嗯,内个,二小姐啊,既然咱们都到了林县,不然,咱们就去那个庄子上住几天?”
姚露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不去!”
不就是绕了点远道吗,等咱去了林县县城,照样能去旁的形胜繁华之地逍遥自在去!
姚阿四却是如同没事人一般,仍是面无多少表情,该赶车赶车,该做活做活,完全不介意姚二小姐的冷眼。
一路上也不知道是姚阿四老实了,还是因为姚露和红叶的严防死守,姚阿四倒没有再整啥妖蛾子出来。
那条在山间难行的小路总算又岔回了大道上。
当然了,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林县是贫困小县,虽然是官道,却明显得要差上好些。
姚露打定了主意,等到了林县县城,就把这个姚阿四给赶走。
“啊,前头那可不就是城墙的模样么?哎,总算到了白河县城了,不容易啊。”
姬满在车中探出头来,这一路上可真不易,姐几个还真没吃过这般的苦头啊。
姚露强自笑笑,默然不语。
她都还没好意思告诉小伙伴们,姐四个都被这个姚阿四给坑了,这到的不是白河县而是林县呢。
“咦,这城墙,怎么破破烂烂的,咦,林县?”
孙柳眼尖心细,已是发现了不对之处,不由得惊呼出声。
果然在数百步之外,荒草地的中央立起一座小城。
土坯城墙不过一人高,还有好些地方塌了角,那破旧的城门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老木头,似乎用力一脚就能给踹倒,城门上方挂着一个石头牌匾,上写着林县两个大字,这字迹的边缘也都模糊不清,不知道是用了多少年了。
这四位贵女,见惯了洛京京城那高大巍峨的城墙,如今再看这林县县城,就好像是皇宫和窝棚的差别一般。
就算姚露已是有几分心中准备,看到这般模样,心底不由得一凉。
看到这般简陋的城门,谁还会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