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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惊呆了。
居然是怀上了?
虽然四个小伙伴身为女子,都知道自己也少不了有这一天,而且已经有两个是成了亲的,可在自己潜意识里,还觉得仍是那个无忧无虑轻松自在的小姑娘,怀孕生产这种不愉快的事,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后才会有的嘛……
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投向床榻上的某人,卫石头这是要当娘了?
话说,某人不是为了逃避生娃才离家出走的么?
这揣着球离家,算是怎么个节奏?
在一边伺候的梅蕊惊的差点连水碗都没拿稳。
天啊!这要是真的,这一路上坐马车那般颠簸,吃住都是勉强将就,自家小姐打小都没受过这罪啊……
“啊?大夫那我家小姐的身子可有大碍?这一路可是坐马车来的!”
想到今天下午居然还步行到湖边钓鱼,差点就跟那三位小姐下水玩什么的,梅蕊只觉得自己也快昏倒了。
这要是有个闪失,教府里那些个盼孙辈盼得眼都绿了的老主子们知道了,自己这条小命还能保住否?
那荀婆子笑道,“这位姑娘放心,小姐虽有点累着了,也有些反应,却没啥大碍,只要往后的这三四个月里好生调养,定保平安生个大胖丫头。”
梅蕊又接着问,“那,那我家小姐还能坐马车么?”
小姐肚子里这个可是全府人盼着的金宝贝,得尽快地通知府里,府里的夫人和老爷若是知道了,那得有多欢喜啊,可有一样……
小姐总不可能在这庄子上生孩子吧?总要回京里才成啊!
可一想到那崎岖的山路,小丫环深深地犯了难。
荀婆子两手连摆,夸张地摇头道,“坐马车?不成不成,这怀了娃啊,头几个月最要紧,稍重些的举动都不能做的,更不用说,咱们这儿的路不好,人走路还颠得慌哩,坐马车上那不是受罪嘛?”
三个小伙伴傻傻地听着丫环和荀婆子的对话。一时还没找到自己的语言。
就听榻上传来一声嘶吼,“胡说!老娘才没怀!你这老婆子满口胡说八道!你们,你们,还不快把她叉出去!”
可不正是原本精神恹恹瘫在榻上好似沉疴难愈的卫璧,一听自己居然揣上了,就好似一道炸雷响在脑海,登时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登时也不头晕了也不恶心了。双目圆睁,两眉一竖,抬了手指着门口就要赶人。
这老婆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娘处心积虑,费劲巴拉地逃家,为的是什嘛?
还不就是不想跟头猪似的怀着个球,经历那些诸如身材变形。胃口奇怪,走路难看。不得自由,胡吃硬塞等各种人生大恐怖么?
梅蕊动了动脚,却没去赶人,而是扶住了就要坐起身来的卫璧。
“小姐息怒。有话慢慢说,身子要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卫璧更是激动地定要把荀婆子给赶出去。
那荀婆子原本满脸堆笑。还当这些小姐得了这个好消息,定会惊喜交加呢。却没想到这位小姐惊喜没,倒似受了惊吓。
荀婆子满肚皮的惊疑不定,再不敢开口,缩了缩脖子,两手一团,脚下悄悄地向后移了几步。
姚露瞧着卫璧,原本小脸煞白,现下可倒好,有了几丝激动的红晕了。
“嗯,好,石头你先别急,这就让她走。”
姚露一使眼色,在一边也看傻了的红叶赶紧上来,领着荀婆子往出走,出了房门外,红叶便拿了一两银子塞给荀婆子,“这是诊金,若是你诊得没错,过两日再让人给送赏银,若是诊得错了……”
红叶看着荀婆子紧攥着银锭子,生恐再被抢回去的模样,不由得嘿然一笑,“说错了,就当是赏你跑这一趟的。”
荀婆子登时点头哈腰,“谢姑娘的赏。”
说着眼珠一转,小声道,“老婆子给人瞧了几十年的病,旁的不敢夸口,这怀没怀身子,那是一看一个准,过上几月,老婆子还能看出是女是男来哩!”
这几位贵女看着都不是普通人,只不过把个脉就有一两银子,如此来钱的好事儿,自然要多来上几趟才好。
不过这小姐也太奇怪了,怎么一听怀了就跟炸了毛的猫似的?
总不会是因为这孩子的亲爹有什么毛病,惹得这位贵女不悦了?
还是说那男人根本不是明媒正娶的夫侍,反是那做了坏事的狂徒?
毕竟,在浣花王朝里,对于妻主来说,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会替旁人养孩子。
因为不管爹是谁,娃总是从自己肚子里生下来的,不管是哪个都疼。
会有这种不想生孩子的反常情况的,多半是那男子胆大包天,行了不顾廉耻之事,违背了女子愿意,这样得来的孩子,才有可能不受欢迎啊。
见多识广的荀婆子,瞬间就脑补出了不少内容,
红叶笑道,“成,若是到时我们还在,定请你再来看看是小少爷还是小小姐。”
心里却想到了跟梅蕊一样的问题,这卫家的金孙若是真揣上了,可要怎么回京城里去啊?难不成就在这儿生?
红叶送了荀婆子到院门口,自有庄子上的下人打着灯笼接着送她出庄子。
红叶转回去的时候,卧房里却是热闹上了。
卫璧正黑着脸发脾气,抓了榻上的东西,一件件地朝地上摔。
小伙伴们表情各一,在旁边说着劝慰的话,只是都不怎么有效果。
听说有些女子,怀了身孕之后就和变了个人似的喜怒无常,若照这般看来,说这卫石头怀上了,好似也挺对照的嘛。
姚露心里琢磨着,却是劝道,“呃,内个,石头啊,先莫急,这个婆子说的也未必就对,不是还有个大夫没来么,咱等她来了瞧瞧是怎么回事,你再恼火也不迟嘛……”
“露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孙柳白了姚露一眼,“就算那大夫也断出来是真有娃了,也不能恼火啊,这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都这样了,就老老实实地生下来罢了,切莫要大喜大悲影响了身子啊。”
卫璧脸色不由更黑,“……”
姬满笑道,“就是,就是,不过十个月,挺挺就过去了呗。”
卫璧撇了撇嘴,看着这群完全不贴心的小伙伴,瞬间头又痛起来了啊。
卫璧深深吸了几口气,无边地挥了挥手,“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先睡一觉再说。”
想来那第二个大夫要来还得一两个时辰呢,卫璧得了这个噩耗,恼怒过后,只觉得头痛欲裂,只想长睡不醒才好。
三个小伙伴对视几眼,都是无奈,出了卫璧的院子便站定了说话。
“怎么办?露子,要真是的话,咱们是不是得往京里送个信?”
孙柳拉着姚露小声地问。
虽然京城四姝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可涉及到人家传宗接代的大事儿,小伙伴们还是知道分寸的。
只是一想到,这信一送,那多半四府都知道了小伙伴们的藏身地儿啦!
这才自在两天,就又要被捉回去,人生真是悲催啊。
姚露点点头,心里自然也想到了,“是要派个人去送信。”
姬满心直口快,“哎呀,那咱们的行踪岂不是就泄露啦?要不就让卫石头自己在庄子上住,咱们几个再往别的地方跑?”
姚露斜她一眼,“小姬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把石头一个人丢下,那怎么成?现下有咱们陪着,石头还要钻牛角尖呢,咱们要是不在,指不定……反正大家得陪着她。”
虽然姚露心里也隐隐地升起了这个念头,可随即便将之压了下去。
姬满孙柳两个跑了倒没事,可自己是主家怎么好也跟着跑?
既然自己不能跑,那这两个家伙也别想开溜,有难同当吧!
虽然已经很晚,姚露她们三个并没回房去睡,反是同去了隔壁姬满的院子,三人坐在一张桌子边,大眼瞪着小眼。
“哎,早知道石头怀娃,就不该叫她一道的啊。”
姬满心直口快,直接说出了大家伙的心声。
话说这四位贵女,对大肚婆似乎都有种天然的畏惧,平时见了都是能躲即躲的,即使是自家的亲姐生娃时,也不过就是每日午膳时打个照面罢了,不然又不是那夫郎小侍,谁会打点十二万分的精神,去照看一个变得越来越奇怪的大肚婆?
更何况,还是个为了不生娃不惜逃家的卫疯女?
三人还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林县的大夫也接到了。
得了消息,三个小伙伴又赶过去。
还没进卧室门,就听见卫璧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大夫,可有什么轻松不疼的法子不生?”
众人登时都惊悚了。(未完待续)
☆、79。 如此任性
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里面传出一串义正严辞的呵斥。
‘这说的是什么话?怀了身子保胎还来不及呢,怎么能不要?这世上哪来的什么轻松安稳的法子?莫要听那些庸医的混说八道!这家的长辈呢?怎么由得年轻人这般地使性……‘
这声音却是没听过的,想来正是那位林县城中的郎中了。
嘿,这郎中倒是气势够足,敢大声地呵斥京城里有名的小疯女?
谁知那话音未落,就听见里面乒乓作响,正是瓷器摔碎的声音。
没多时便听一声惊叫,一个身着医者长衫的中年女子,捂着脑袋自门里逃了出来。
嘴里大叫着,‘真真是气杀人,好没道理的病家!‘
姚露抬眼去看,见这女子三十年岁,正在中年,身材个头都是相貌中等。
一身整齐的长衫裙,比起那位荀婆来要体面几分。
这人一出门正好看见姚露三人,便愤愤不平的叫道。
‘这大晚上的,急三火四的把我拉过来,却遇上个恁不讲理的。得亏我闪的快,不然命都要不保了!‘
她虽叫得大声,手也捂着头,姚露却是眼尖地没看到有什么血迹,便给红叶使了个眼色。
红叶端着笑上前去拍了拍那郎中的肩膀,笑眯眯地安慰。
‘这位大姐莫怕。我家小姐这些日子因为身子不快,所以情绪有些激动。大夫远来辛苦,来跟我到那边去,看碰坏了哪里?咱庄子上有药,赶紧给抹上些。您只管放心。碰着了哪都算我的,来,来这边请……‘
郎中还要再说,却被红叶和碧波两个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笑眯眯搀走了。
姚露三人面面相觑,脚下很有些迟疑地进了房。
进门前还要探头探脑。生怕有飞来的瓷器茶杯什么的。
才不过一个时辰没进来。卫璧住的这屋子里就已是被砸的乱七八糟。
地上又是碎瓷片又是汤汤水水的。
原本榻上的物件,什么被褥枕头的,都撇在了榻下。
而小侍阿楠跪在墙角。脸色苍白,神情木然。
梅蕊湿了半条裙子,正苦着小脸,抱着卫璧的胳膊拦挡着她砸东西的动作。
“哎哟。这是怎么了?石头你这是要给姚家拆房子吗?”
姬满微微一愣,便大大咧咧的笑说道。
卫璧见小伙伴们进来。这才松了手里的汤碗,任由梅蕊抢了过去。
身子一松,坐倒在榻上,沉着脸。看着姚露道,“姚二你也莫要心疼,将来我一总折算了银子赔你便是。”
姚露一进来就瞧见这光景。心里还是略有点微词的,这卫石头。也不管是不是在旁人家里做客,就闹将起来,到时候被庄子上的人传了出去总是不好。
但听了卫璧这句话,也不由笑了。
“行,行,卫三小姐只管摔,咱不心疼,正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提啥银子不银子的,哪儿差这点东西了?”
这庄子上房间里的东西也不过只是能勉强看得过眼去罢了。合在一起能值什么?
卫璧却是冷冷地看着梅蕊,“看你这小气的?主家都不心疼,你倒是抢得欢。”
梅蕊才把抢到的碗给放下,听了这话讪讪地不知该如何应答。
孙柳打眼一瞥,见这一室的乱七八糟,不由得心想,若是自己在孙府自己院里也这么摔,那铁公鸡定然要让自己好几天都没的好吃好睡,摔了什么就从自己那点可怜的零用里头扣……诶,打住,好端端地想起他来做什么……
屋里气氛如此沉重,而卫石头明显地得知了身体状况,正是处于炸毛期,姚露心里打了个转,嘿嘿笑了几声,“瞧这屋里乱的,来,石头,走,咱换个屋子去,让人把这儿收拾妥当了咱再进来啊。”
说着三个把阴沉沉的卫璧连抱带拖地挪到了旁边的空屋里,要让人赶紧地在屋里摆了竹榻,现在这疯女人肚子里有老卫家的宝贝疙瘩,可轻忽不得。
卫璧坐在那儿也不老实,一手拉着一个,又拿目光盯牢了另一个。
“这事,你们可得帮我保密!”
“这怎么保密啊?这可是子嗣大事?我看得赶紧往京城你们府里送信才对啊!要是不说,日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