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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你们可得帮我保密!”
“这怎么保密啊?这可是子嗣大事?我看得赶紧往京城你们府里送信才对啊!要是不说,日后等你家长辈算起帐来,我们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旁的倒也罢了,单是卫正夫那唠叨神功咱就受不了啊!
姬满立马摇头否决。
卫璧白了她一眼,又看向那两个,姚露和孙柳都是面显为难。
这名新鲜出炉的孕妇不由气呼呼地嚷道,“不让他们知道便是!”
孙柳无奈地道,“怎么不让他们知道?这十月怀胎这么长的时间,还要生产养孩子什么的,你该不会就打算在,在这儿生娃做月子吧?”
卧槽,姐们你可饶了咱吧?这穷乡僻壤的,要啥没啥,到时候谁来伺候这疯女人?谁来安排生产,去哪请好的稳婆和奶娘?还有各种药材衣料等等一大堆的麻烦事呢?
连个能管这些的男人都没有,那小侍多低的身份啊,他能担得起来吗?
姬满忽然瞪大了眼惊叫起来,指着卫璧结结巴巴道,“石头,你,你不会真的打算,打算不要了这个娃吧?”
话说浣花王朝最重子嗣,除非那实在养活不起孩子的穷人家才有可能把娃给打了,这卫府家底丰厚,可正经的能继承家业的孙女辈就只有卫大姐膝下那个病病歪歪的小女娃。卫家和石头岳家两家人可都指着卫璧的肚子呢。
卫璧面上现出几分烦燥,“是啊,趁着在此地偏僻,把这个祸胎早了早好。”
“这,这怎么行?”
姚露失声道。“若叫你爹知道我们帮着你做了这等事,还不得把我们几个生吃了?”
锦乡侯府好不容易要有子嗣了,却又给没了,咱几个能落着好吗?就是自家爹娘知道了,怕也要好一番教训的。
“怎么不行?不让他们知道就好,方才那郎中可恶,你们帮我再去别的地方请个郎中来。实在不成。就先前那个丑婆子也行,说不得她也懂这个。”
卫璧语气冷飕飕的,一点也没有转弯的意思。
“我滴亲大姐呀!这穷乡僻壤的。哪来的好郎中,那乡下土医你也敢信?万一出点啥事可怎么好?”
不幸身为主人的姚露,欲哭无泪,简直要给这位任性的孕妇跪了。
幸好还有两个小伙伴帮腔。
“诶呀。露子说得是,石头你可别犯倔了。这打孩子哪有那般容易,听说还有人就因为这个落下终身的病根儿,严重的还有丢了命去的哩!”
孙柳这话一点也没唬住卫璧,“生死由命。要真是那般本小姐也认了,大不了我写一份遗书,注明此事与你们仨个无关便是……”
我去。越说越恐怖了好吧?
姚露苦着脸呸了好几下。
“呸呸,石头说什么呢?这事也能乱说的?”
孙柳挠了好几下脸。眼睛一亮,终于又想出了劝词儿。
“诶,石头你想啊,不管怎么说,咱姐妹几个,都要有个自己的娃不是?虽然说你可以把这个打了,等过上好几年再要,可是你想啊,迟早你要痛上一回的,与其这回把这个打了痛上一回,以后再痛第二回,还不如只有一次,你细想想,哪个划算?”
卫璧眉头一耸,似被这番话给打动了,“哦?还有这么一说?”
咦?有门儿,唉呀,本小姐实在是太机智了!
孙柳有些小得意地望了那两个没成过亲的一眼,继续道,“可不是怎地?而且呀,听老人们说起过,这头一胎往在子女里头都聪明俊秀的,你想啊,要是你这辈子就生一个,那也得生个最聪明的才不枉你辛苦一场嘛!”
卫璧这回倒是没说话,低头沉吟。
三个小伙伴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就听卫璧抬头道,“柳柳说得有理……”
“我便留下它罢……”
卫璧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姚露看得眼角微抽,这动作,这力道,跟拍灰一个样啊。
“不过呢……我也有个要求,你们要是不答应,那我就独个走,这娃是打是留,我去了哪儿,都不用你们操心……”
三个小伙伴眼巴巴地看着卫璧,“您说吧?”
忽然有种被挟天子以令诸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那乡下医婆不是说了么,这个娃要到四五个月的时候才算稳了,这期间你们不能把我的事说出去!”
“这,这怎么……”
姚露才要迟疑,卫璧就站起身来一拱手,“各位姐妹,咱们江湖再会!”
“行行,大姐你说啥就是啥便是……”
话说到此,小伙伴们当然只能被迫同意。
卫璧这才满意地坐了回去,原先被她破坏的屋子此时已是收拾完毕,在三人的前呼后拥之下,卫璧大摇大摆地回了房,又屈尊降贵地喝了碗银耳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才睡下。
三人等卫璧老实地躺下了这才各回各房。
姬满早已是哈欠连天地先行一步了。
这一天闹得,可比走山路还累啊。
姚露和孙柳落在后头,姚露悄悄地拿手指戳了下孙柳的肩膀,“柳柳,问你个事儿?”
孙柳伸着懒腰,“什么事儿?”
“你准备啥时候怀孕啊?”
“干嘛?你要准备给我家娃送贺礼?包红包?”
“真是近墨者黑,个财迷,本小姐提前知道日子好躲开你这个孕妇!”
石头发起疯来都这般难缠,那孙柳还能省事得了嘛?
“想得倒美!姐姐我到时候也来你家庄子上住!”
想厚此薄彼,没门儿!(未完待续)
☆、80。 念念不忘
姚露回了自己的房里,红叶端来了一杯茶汤。
姚露看着那茶汤绿莹莹的,淡淡的香气随着水气扑入鼻际,不由道,“这大晚上的,喝什么茶?”
红叶善解人意地道,“这并非小姐常喝的茶,喝了不怕睡不着,反是用来安神的。”
姚露哦了一声,端过了杯子,才放在了唇边,又疑惑问道,“这是什么茶?”
在庄子上好些她常用的东西都没有,这还得亏是来的时候带了马车,车上大包小包地带了不少,可惜带的种类太多,所以她惯常喝的茶也不过带了一二两,还要匀出来给小伙伴们,自然也就支持不了几天了。
“这是庄子后头的那个西崖山的深山里出产的,村民们采了卖给荣庄头。小的尝了尝味道不错,想着今儿小姐也累得紧,正好喝杯定定神。”
姚露点了点头,便喝了两口,果然别有一种特殊的清香,滑入嗓中十分地熨贴,待小半杯下去,似乎真的有些宁神静气的功效。
“日后便夜里喝这种吧。”
姚露喝了半杯茶便放下,洗洗去睡。
想是被卫璧这个任性孕妇给闹腾的,又睡得晚,又或是喝了安神茶的缘故,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恍恍惚惚里就觉得背上有些沉重,姚露佝偻着腰,不知怎地……就蹲在白日里去过的湖边洗着衣服,忽然听见哇哇啼声,姚露吓了一跳,好险没掉进水里。
抬头四顾,却寻不到是哪里传出的声音。可那声音却是越来越响,几乎震耳欲聋。
咦,奇怪,这声音,怎么好似是婴儿的哭声,嗓门还这般哄亮?
“露子!你在做什么?”
水中的倒影里,却多出了一个横眉竖目的女子。不是卫璧又是哪个。
但见卫璧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姚露,大声数落着,“不过是托你照看一小会儿我闺女。你就这般惫懒,闺女哭了你也不管?”
姚露傻愣愣地张大了嘴,这才顺着卫璧的目光扭头去瞧自己的背。
嗬,不知道何时。自己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婴儿的襁褓,里头躺着个胖嘟嘟的小包子。正张着没牙的嘴,哇哇大哭着!
姚露顿时作贼心虚似地把婴儿解下来,连声认错,“哎呀。石头你莫急,我这就哄哄她啊……”
倒影中的卫璧唇角微扬,愉悦地笑道。“这还差不多,估计是到时候换尿布了。你赶紧啊,我去跟我家夫郎去赏月啦……”
说着身影儿轻轻晃了一晃便消失不见。
姚露只来得及叫了半句,“哎,等等呀,我……”
卫石头,你这不负责任的女人!把你家娃丢给本小姐算是怎么回事!
姚露跟那正哭得声音越来越响的娃娃大眼对小眼,亦是哭道,“我,我不会换尿布怎么办……”
姚露抓耳挠头,急得恨不得跳湖,就听红叶的声音道,“二小姐?二小姐?你怎么啦?”
天神啊,红叶你可来了,姚露惊喜交加地脱口而出,“红叶救我!”
这一句话叫出声来的时候,姚露也睁开了眼睛。
此时天光大亮,她好端端地躺在床上,世界一片美好,哪里有什么要换尿布的娃娃?
红叶就站在床边,好奇地问,“二小姐可是做了噩梦?”
姚露坐起身来,抹了把头上出的冷汗,心有余悸道,“可不是,吓死本小姐了。”
就说姚家的泽哥儿和溱姐儿吧,那都是奶娘丫头们看的,姚露不过是在两个娃健康干净可爱的时候去逗上一逗,且还是区分对待,不爱说笑的溱姐儿,姚露就不怎么去招惹。
让她去劳心劳力地看个小婴儿,天啊!
红叶笑嘻嘻道,“没事儿,梦都是反的,今儿天气好,小姐用了饭,还能跟几位小姐一道去瞧瞧风景呢。”
姚露草草收拾了,再看外面日头,却已是升得高高的了。
早就过了吃早饭的点了。
可姚露去了饭厅,下人把早饭送上,孙柳和姬满也才一先一后地走了进来。
“你们也起得这般晚?”
孙柳摸了摸下巴,“还不是昨儿石头闹的。”
姬满倒是没说话,似乎也是同样的原因。
早饭几乎吃完,也没见卫璧的影子。
姬满接过丫环们递过来的帕子擦试着手,问道,“卫石头呢?”
在门口候着的下人道,“卫三小姐还没起。”
小伙伴们互相看了一眼,神色都有几分古怪。
这个活祖宗,昨儿可把大家伙都闹得人仰马翻的,此时大家庆幸这位没出来一道用早餐,谁也不能预料她会否再发疯啊。
小伙伴们简短地商议了下,决定就先照卫璧的意思,先不往京城送消息,免得她再犯病。
“说不定过上十几天,石头也就慢慢地想开了。到时咱再跟她商量就是。”
用罢早饭,听下人说卫璧虽然醒了,却是赖在房里不肯起来。
三人无奈地过去探望。
“石头,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了,这饭点最好是……”
孙柳一句想劝的话还没说完,卫璧就两眼一瞪,没好气地顶了回来,“是姐妹的就不要提这让我烦心之事,就当平常一般就好!可记得了!”
小伙伴们交换了个眼神,都默默退散了。
三人不自觉地就一道出了庄子,信步朝湖边走去。
孙柳长叹一声,“石头果然是又犯病了啊。”
上一次犯病,还是在石头成亲之前。
那会是要成亲了,新郎赵蕴是京城有名的大家公子。才貌双全,公子如玉,几乎是京城贵女的理想夫郎人选,就这。卫璧还犯了好几回疯病,什么拉着大家伙去偷看那公子私下里是否表面如一,又突然反悔跟卫府长辈说要退亲,退亲不成又想推迟婚礼,推迟不成就打算逃婚,只不过卫家长辈发现得早扼止了卫璧的犯病罢了。
可是等卫璧成了亲,她这疯劲儿似乎又过去了。跟夫郎好得蜜里调油似的。还曾经跟小伙伴们炫耀了几回哩,这才好了没一年呢……
姚露回想起昨儿那个梦,心里便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卫璧要是在这儿作起来。小伙伴们都得被她给折腾死。
不由得蔫蔫地道,“只盼着她能消停些,等着京城卫家来接吧。”
孙柳咳了一声,“嗯。是啊……内个,露子。能否借我点银子?”
“多少?”
姚露原本还没在意,却猛地怀疑起来,“怎么忽然借银子了?”
话说原先吃住都是大家伙一起,知道她只逃得了个光身。大家就没让她出过钱,等到了庄子上更是吃住都在庄子里,且这方圆几十里也没个用钱的地方。好端端地借银子做什么?
见孙柳颊边微红,眼神闪烁。姚露忽地恍然,“哦,不会你是想拿了银子当盘缠,就悄悄地溜走吧?”
孙柳大叫道,“哪有?露子你是小人之心,我不过是……”
姬满带着几分挪揄笑道,“是什么?柳柳你说出个用钱的地方来,露子不借,我借给你怎么样?”
孙柳的眼睛在姚露和姬满之扫来扫去,“不借算了!”
一跺脚就折了回去。
姚露撇了撇嘴,叹了口气。
难怪这柳柳想溜之大吉呢,就是自己,又何尝不想走为上计?
要知道这女子怀孕生产,习俗上是定要有夫郎在一边照顾统筹。
就算骗那些未婚少女这生育是件伟光正的好事,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