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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女子怀孕生产,习俗上是定要有夫郎在一边照顾统筹。
就算骗那些未婚少女这生育是件伟光正的好事,可一旦真变成了孕妇,无论是饮食还是身材,都要承受种种的不便,好多原本性子软和的妻主在这个时候也会变成泼妇。
变成泼妇怎么办?
就得有个男人在旁忍受(安慰)孕妇的坏脾气,照顾刚生了娃的产妇。
凡是真正经历过这些考验的夫郎,有了亲自照顾妻主和娃娃的经历,那才算在妻主家真正站稳了脚跟。
可现在卫石头的夫郎不在,而且短期内还不让往卫府送信,那要忍受喜怒无常时不时发疯的人,就变成了小伙伴们……
早知道,当初逃家时,就该先给每个人把把脉来着!
湖水被风吹得起了淡淡的涟漪,姚露望着湖面,内心好不惆怅。
却听姬满的声音期期艾艾地在耳边响起。
“嗯,内个,露子,我也有点事儿要说。”
姚露扭回头来,森然呲了呲牙,负手冷笑道,“小姬你不会也想跑吧?”
在卫石头这件事没有搞定之前,大家伙谁也别想溜!
“那哪能啊,咱可不是那没义气的人!”
姬满拍了拍胸膛,却是冲着姚露一笑。
呃,这笑容有古怪!
姚露警觉地问,“那你这是?”
姬满捏着手指头,眨了眨眼,“嗯,就是,我昨夜做了个梦……”
“你也给卫石头看孩子来着?”
“不是,是,我就是梦见……哎,露子你还记得当初那个花房里的安三郎吗?”
安三郎?
姚露微微一怔,“花房?哦,你是说那个要送给你但是没送成的小侍?”
那还是姬满在自家住着的时候,在花房里看中了个身材很好看的小侍,也不知道怎么就看对了眼,自己就戏言把那少年送她作小侍。
就在姬满派碧波来接那个少年时,却发生了意外,两个丫头都被打晕在五皇子府不远处,而那个少年却不见了,这件事也成了一桩悬案。
当然了,姚露心里是认定肯定是五皇子下的手,但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过了这么多天,姚露早就把那个少年给忘记了,却没想到姬满倒还是念念不忘!(未完待续)
☆、81。 是与不是
‘没想到一向八风不动的小姬,居然还真的对个少年动了心思啊?‘
姚露望着姬满的目光充满了兴味,一拍姬满的肩膀。
‘你昨儿还梦到了那少年?都,梦到什么了?来跟姐说说,你们在梦里都做了什么好事不曾?‘
姬满啐了姚露一口,‘你当都跟你一般发花痴么?‘
说着脸色忽然微微泛红,视线略游移道,‘不过是又看到了那日在花房里的情景罢了。‘
至于拉拉小手,说两句甜言蜜语什么的,嘿嘿,那就不要多说了么。
姚露笑笑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本小姐虽发花痴,可也没梦到过会情郎啊。‘
姬满鄙视地瞧着姚露,吐槽道,“嘿,你没梦到过会情郎?才怪!你那是直接去会情郎,五皇子是怎么招惹来的?”
呃,姚露翻了个白眼,“小姬不许再提五皇子!”
不是因为五皇子,咱就不会被禁足,就不会要逃家,就不会到了这么一个深山荒地,不会迫不得已要陪着卫石头那个不作不死的孕妇,说起来都是满腹伤心泪呀。
姬满笑道,“不提就不提,那你也别笑话我。”
姚露这才点了下头,“行,不笑你,你要跟我说啥来着,你做梦梦到了那少年?”
做梦梦到了小郎君有什么好说的?
难不成这是头一回?
没想到小姬一把年纪了还很是纯情啊……
姬满搓了搓手道,“不是,我是想起了当初那少年,不是就叫安三郎么?”
“那天咱们在湖里捞鱼,那几个小子不是说。教他们捕鱼法子的,也是个年轻后生,名为安三郎?”
姚露眼光在姬满那若有所待的脸上打了个转,瞬间明白了小伙伴的心思。
“哦,你是觉得那个安三郎,说不准就是这个安三郎?”
这是有多惦记啊,这都离着上百里地了啊。
姬满有些忸捏地笑了下。“嗯。呃,当初那个少年不是也说是京城郊外乡下的,说不定。遇到了什么事儿,他就跑回了家乡也不一定呢。”
姚露哈哈一笑,拍着姬满的肩膀道,“嗨。瞧你念念不忘的,可当初那少年说是京郊乡下的啊……”
这离着上百里的路。还能算京郊吗?
姬满的小脸蛋更红了,声气有些虚弱,“那,那这林县虽然离京城的路是有些远了。可这不是隔着几道山脉么?要是论直线,那可没有上百里啊。”
姚露咭的一声笑道,“小姬你真牛。也亏得你家里的地图多,知道的倒不少!”
“既然你都是活地图了。那当初咱们走错了路,你怎么就没看出来?”
“那,那我不是只知道个大概嘛,又没有亲自走过,谁能想到你家的下人还会坑你这个二小姐的?诶,话扯远了,咱再说安三郎的事呗。”
姬满有些发急地拉住了姚露的手,“你说这同名同姓的,会是同一个人么?”
姚露撇了撇嘴,挑了挑眉,故意道,“我看不会。”
见姬满要辩,便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当今皇族姓安,那安姓原本在咱们浣花朝就是大姓,后来皇族得了天下,原本的同族安姓更是繁盛得多,再加上些后来见风使舵改的,只怕本朝百姓里头,一百个人就有七八个是姓安的,姓安的,又是家里的老三,这样的人只怕多不胜数,哪里就会是同一人了?”
姬满听了这话,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一些,默然了片刻,又鼓起了勇气道,“那,那反正既然是来了,咱们在这里也闲来无事,正好可以瞧瞧那人去,万一要是呢?”
姚露笑道,“嗬,你还真是不到浣河心不死啊。也罢,姐姐我就舍命陪君子,帮你打听打听……”
姬满脸显喜色,“光是打听?”
“不光打听,还让你见着这个人,怎么样?够义气吧?”
姚露大包大揽地拍着姬满的肩膀,一点也没想到,今日这般豪迈的举止,日后会给自己惹下怎样的烦恼。
二人在湖边聊了会大天,又看庄子上的小子捞鱼,一直逗留到约摸中午饭快过了才回去。
一回去就听被孙柳拉住大吐苦水。
“你们两个鬼精的!”
姬满和姚露对望一眼,都问道,“怎么?”
“你们是故意这般晚了才回来的吧?”
孙柳苦着脸道,“我快要受不了石头啦!”
二人才问端地,这才知道,原来卫璧中午出来跟孙柳一道吃午膳,那午膳虽不比在京城,但也还算可以的了,可卫璧在饭桌上又是皱眉,又是捂嘴的,仿佛众人给她端的是毒药一般,孙柳有心要劝上一句吧,卫璧就开始犯病跟孙柳对上了,字字如刀,句句带刺……
“这一顿吃的我呀,肚子都犯疼了!”
孙柳不自觉地捂上了自己的肚腹,“若不是看在那厮肚里有货的份上,姐姐我早就跟她吵上了!”
难道说姐这京城四大是白来的?
想当年姐那暴脾气啊!
所以说这两人鬼精呢,就知道晚些回来,不跟卫石头凑到一起吃饭!
“诶,算了算了,再忍两天就好了,没吃好就再跟我们吃一回就是了。”
姚露忍着笑安抚着孙柳。
孙柳也没客气,果然又留下来跟两个小伙伴再吃了第二回。
“你们下午去做什么?”
孙柳打定了主意,这两人去哪儿,她也跟着去哪,绝不留下来受那个孕妇的荼毒了。
一听说仍是要到湖边去,便也要跟着。
三个小伙伴吃饱喝足,各自去歇了个午觉,睡前姚露已是让请了庄头过来,特意当着姬满的面儿问了问那个朝圩屯安三郎的大致情况。
老庄头心里对小姐们居然对一个山里的猎户这般感兴趣有点不安,想了想还是大致说了说。“这安三郎是朝圩屯的后生,朝圩屯一村的人有一大半都姓安,这安三郎的娘是姐弟五个,不过有三个都是年轻轻地就去了,都没来得及成妻生娃,只有安三郎的娘和他的大姨两个活了下来,后来安三郎的娘去参了军,一走就是十几年,回来的时候已是成了亲生了儿子,只可惜夫郎却是早死,只留了个独儿子安三郎。”(未完待续)
☆、82。 安家儿郎
“那安三郎的亲娘安二娘倒是个长情的,从军挣了些银子,回来带着儿子单过,还起了新房子,在那朝圩屯算是个富室了,有不少人家都想把儿子嫁过来当填房,可那安三郎硬是不要,把安三郎带大了到了九岁上头,却是命不好,一次进了深山,就碰着了猛虎,这安二娘倒是神勇,跟那猛虎搏斗了半日,拼着全力击杀了猛虎,浑身是血,还背着头死老虎回了村……”
荣老汉说得起劲儿,姚露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完全不顾某人在那儿抓耳挠腮,饶有兴致地问道,“啊?这山里还有猛虎?”
荣老汉点点头,“有啊,不光有猛虎,还有花豹和狼哩!”
孙柳听得有些后怕,“那,那,我们这一路上多亏了没碰上。”
虽然说姐几个也号称有身手的人,从前也没少去京郊那山林里打过猎。不过那会是什么状况?姐几个骑着高头大马,身边前呼后拥好几个侍从,去之前就有府里的人打听好了周边几十里的没出过事,这才肯让她们去的……
真要是遇上个猛兽啥的,这几个人能顶得住嘛?
姬满埋怨地睃了孙柳一眼,“柳柳……”
咱能把正题听完么?本来这荣老汉一直在说安三郎他娘的事就已经偏离了主线了,你还想引到这西崖山猛兽大全上头么?
孙柳嘁了一声,背了手自回房去歇午觉。
“那安三娘呢?猛虎呢?可怎样了?”
姚露倒是对那位能打虎的猛人比较感兴趣了。
话说这浣花朝虽有点重文轻武,可单人独个就能打死老虎的,这本事可真不小了。
就算自家大姐自小习武,久在军中。肯定也是做不到的。
“那安三娘勉强背了死虎回到村里,人就倒下了,后来请医治病,倒底拖了没过半月就撒手去了,只留下那安三郎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姬满啊了一声,关切地问道,“那安三郎却是如何长大的。难道在村里就没有亲戚么?”
荣老汉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嘲讽。“安三娘有位大姐,自从安三娘死后,便担起了照顾安三郎之事。”
姚露点了点头。“哦,这倒也罢了。”瞥了眼明显心不在焉的小姬,又接着问道,“那安三郎如今还是跟着他这位大姨一道过活么?他大姨家的日子过得可好?”
荣老汉道。“他大姨家在村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富户了,日子过得比旁人家强得多。安三郎如今却不跟他大姨家同住,而是住在朝圩屯外的小庙里。”
姬满咦了一声,“荣叔你先头不是说,他娘安三娘从外头回来。拿银子起了新房?怎么安三郎倒要住在庙里?”
荣老汉皱巴巴的老脸上又露出了淡淡的嘲讽。
“当初安三娘受了重伤回来,要请医治病看伤,都是安大娘姐妹情深热心操持。什么人参三七的都舍得从县城里买回来给安三娘用,还为了妹子借下了饥荒。可惜安三娘还是撒了手,那会儿安三郎年纪还小,自然办不得丧事,安大娘又一力承担,最后算下来,倒是欠着外债五两银子,只好将安三娘修的房子抵给了旁人,把小侄子接到自家养活……”
“哎,不对呀,当初那位安三娘不是打到了死虎么?难道那老虎就不值钱不成?”
姚露也听出了玄机,不由得开口发问。
要知道这虎的全身可都是值钱的,虎肉虎骨虎皮,就是那虎心虎肝虎血什么的,放在京城那都是抢手货,特别是京城附近没有什么大山,似虎豹这种大野兽早就绝迹,因此这些野物在京城里的售价可着实不菲,一张完整的虎皮可以卖到八百两银子,就这还是有价无市呢。
听荣老汉说,这安三娘也不过是重伤了十来天就死去,就算每年都吃人参吊命吧,这银子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哪里就还须得把房子抵给旁人?
荣老汉听得自家二小姐这番问话,心里倒是暗自点了点头。
嗯,二小姐倒不是个不懂世事一味胡闹的啊。
“二小姐明鉴,那只死虎倒是值了些银子,只不过那安大娘声称,当时事态危急,她一心放在如何救治妹子身上,倒是忽略了那只死虎,等回过神来,那虎也硬了,送到县城里,没卖多少价,统共只得了二百两,还都买了人参等药材……不过,那安大娘倒是个有心的,虽然把妹子的房子给抵了出去,但是没过一两年,又借了钱买了回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