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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小姬拉着少年的手。笑得无比嚣张灿烂。
“姚二,你花心滥情,从无长性,不过是一时着迷罢了,难不成还能山盟海誓,专心如一。可我就不同了,除了不能给他一个正夫的名分外,我心里便只爱这一个!”
被小姬拉住了手的少年却是微微低头,目光半敛,根本瞧不出态度。然而那人本就是个孤拐冷僻的,能让人拉住了手却不甩开,岂非已是表明了态度?
姚露心里酸溜溜的,尖声辩驳道,“姬二你胡说,你,你只爱他一个,那你家王表弟呢?难不成你还要宠侍灭夫?”
却听那姬满嘿然一笑。指着姚露道,“为了三郎,便宠侍灭夫又如何?何况。早在订婚之前,我便说过,对表弟没有男女之情了,莫谓言之不预也。”
“你你!”
姚露气结地望向那少年,“阿易,你明明是中意我的。还不快过来!”
说着,姚露亦是抬手去抓那少年的另一只手。忽而却见那少年抬头一笑,笑容灿烂之极。反手便将姚露握住,声音清冷如寒泉,“小露,既然是这样,那你陪我就住在这山中,渴饮山泉,饿食野物,咱们便在这无人打扰之处,长长久久地,做一对神仙眷侣可好?”
姚露被那笑容蛊惑,也不知怎么地,心中一片柔情蜜意,便点答应。
“好,阿易,我答应你,你以后便不许再见姬二,孙二,还有卫三,总之,凡是别的女子,从八岁到八十岁,一概都不能见!”
少年唇边笑容扩大,道,“好,小露,你以后也不许见什么明小三,安小五还有那姬小三,七岁以上的男人,亦都不见!”
姚露亦跟着傻笑点头,果然不过是言语之间,那多出来的姬满早已是消失不见,天地之间,便只有自己两个。
二人正相对脉脉,忽然姚露指着少年道,“阿易,你身上怎么长了这么多的长毛?”
可不,那少年的形容,竟然一脸毛绒绒的金毛,圆圆的眼睛,鼻子朝天,分明变成了一只猢狲模样!
却见那少年变做的猢狲笑道,“小露,这有什么稀奇,你瞧瞧你自个儿?”
说着一扯姚露,二人纵跃而起,居然在山巅树稍自由攀行,不过几个起落,便来到了仙境湖边。
姚露俯了身子,朝湖面上一看,不由得尖声大叫。
那倒影,遍身披毛,长手长爪,分明便是一只母猢狲啊!
姚露醒来的时候,耳边还回荡着尖叫之声。
原来方才种种,不过是一夜乱梦,而且最后那一吓,让她叫出了声,居然把自己给惊醒了。
醒来头一件事,便是伸出自己的手臂,瞧瞧上头是否长出了长毛。
又下床去照镜子,庆幸自己不过是做了个恶梦。
“小姐,昨儿可是做了梦?”
红叶细心地梳理着二小姐那一头乌黑垂顺的长发,一边探问。
那冷不丁的一声惊叫,自己在外间可都听到了呢。
唉,话说看到小姐这么好的头发,红叶就忍不住地要为自己那满头的青丝叹口长气,那可恨的安三郎,为何总跟自己的头发过不去,就这么两次所谓的送信,不单单把自己魂给吓飞了,就是头发,那也是大把大把的掉啊!
姚露的脸色还有点不大好,“嗯,做了些荒唐的梦。”
红叶吐了吐舌头,“可是又梦到了那安三郎?小姐,那少年不识抬举,心机深沉,小姐何必对他念念不忘?还让人每天进山去寻?”
话说二小姐可是吩咐过了,要这干人天天进山,务必要把那少年给寻到咧。
姚露从镜中白了她一眼,“我自有主张。”
现下心情从乱梦中平复过来,也是昨日突然得知不少的内情的冲击渐渐平静,姚露反而更是坚定了决心。
原本她以为不过是个寻常的乡下少年安三郎,却在这林林总总的事情当中,反而更显出了几分神秘之色。
安易是如何有那般好的身手的?
当初安易为何要扮成花匠,潜入定国公府?
自己热心要给姬满牵线那会儿,安易心里不知是如何想的?
还有,自己从五皇子府莫名地就到了定国公府门口,姬荣想要下药,却给旁人掉了包,换成了毁颜神药,若都是安易所为,他又是图个什么呢?
自己从京城离家出走,来到了这林县,却如何恰好就到了西崖下的庄子遇见了他?这是巧合还是人意?
明明,细论起来,单凭安易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啊?
瞧着自家小姐那呆呆出神的模样,红叶只觉得大事有点不妙了。
哎呀,那少年都这般的来历不明,动机存疑了,怎么小姐还是深陷其中的架势?
莫不成,小姐就是那话本里常写的那种?越是得不着吃不到的,反而越是惦记?
红叶觉得自己应该跟姚阿四那个家伙商量商量,是不是该背着小姐写封信回京城,把这儿的事禀告下府里的几位主子?
时间又过了数日。
庄子上的庄丁按着小姐吩咐,每日都去西崖山上转悠,希望能发现那位小姐要找的安三郎,那朝圩屯的村民们,也都晓得那山下庄子的贵人小姐出重金悬赏安三郎的消息,可惜,那位一直居住在朝圩屯的猎户少年,竟是自从那日同姚露分开之后,便消失了。
无论是在山里,还是在村上,或是县上镇上,都没人再见过安易。
姚露憋着一股气,既想要找安易问个明白,又不甘心那日被这家伙压倒调戏,虽是费了不少工夫想寻着人,却都不过徒劳,纠结日复一日,见不着那人,只觉得吃饭不香,觉睡不稳,想要离开庄子吧,却又莫名的不舍……
天气晴好,仙境湖水映着天光山色,飘渺升腾的水气迷雾带来了夏日的清凉。
卫璧这个大肚婆悠悠地坐在垫得绵软舒适的小椅之上,熟练地一甩手中的钓竿,将钓到的鱼儿从钩子上摘下,比了比长度,见不到一掌长便又扔回了水中。
梅蕊已是手脚麻利地给卫璧又装好了鱼饵,趁着空儿,又从小侍手中接过点心和热汤来服侍着卫璧用了些,卫璧倒是胃口不错,吃了两块梅花红豆团子,又喝了一盏燕窝。
姚露两手托腮,也搬了个小椅,坐在卫璧旁边。
她无心垂钓,只呆呆地看着卫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孙柳和姬满都走了的缘故,好似一下子就安静了许多,少了小伙伴在旁,爱作死矫情的卫石头似乎是消停了不少。
姚露估计如果自己也不在的话,卫石头肯定能恢复到正常水准。
“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倒比从前那几回可是严重许多啊。”
变得正常些的卫石头,居然还有心情调侃姚露。
姚露面色禁不住地有些微红。
“我其实,就是想不通,这人究竟去了哪儿?”
“你那心上的小郎君本就是猎户,想来在山中随便寻个无人的地方住上个把月是不成问题的。”
卫璧虽然不知道安易那个秘密山洞的事儿,可光猜测也能猜个差不离儿。
“可是这已是快一个月了,总要出来买些用的吃的吧?”
姚露闷闷地说着,她记得那山洞石室里的东西倒是蛮齐全,可有些日常,比如调料布匹什么的,也该出来买了吧?
总不会那少年就这么打算再也不现身了?
先头一心想要反攻回来的姚露,眼下却是浓浓的担心。
阿易如此固执,万一就算日用不够了,也硬扛着可怎么办?
不行,还是得想法子寻到他!(未完待续)
☆、109。 惊天霹雳
卫璧瞧着姚露这般纠结的模样,不由笑了。
“瞧你这般上心,想来这回是真爱了,既然如此,姐姐我便给你出个主意,你若肯明媒正娶,想来那安家少年定然欢喜之至,自然就不再躲着你了。”
卫璧一边说着,一边再度把鱼钩投进了水中,两手抱住了竿,双膝盘起,一派悠闲自在的隐士高人之态。
姚露啊了一声,叫道,“明媒正娶,那怎么行?我爹我娘哪能答应?”
虽然平时溺爱,可若是知道小女儿居然要娶一个没有任何家世的乡下少年,那还不得气得打断她的狗腿?
卫璧发两声笑,“你小时候在学堂里跟人打架,你爹你娘答应了么?”
“四处留情,勾搭旁人家小郎君,你爹你娘答应了么?”
“胆大不知死活,居然招惹了五皇子那毒寡夫,你爹你娘答……”
姚露赶紧求饶,“好了好了,石头你就莫揭我的短了,这些事儿,又不是什么大事……”
看着卫璧那明显不赞同的揶揄笑意,姚露续道,“嗯,就算是大事儿,可跟娶个农家少年却是大不一样的嘛。”
卫璧轻哼一声道,目光看向远处的湖水,声音悠远,“有何不一样,人生在世,若能称心如意一次,也不枉青春少年!”
姚露吭嗤傻笑两声,却是无言以对。
若不论家世地位,只以自己所见过的小郎君来看,阿易可算得是数一数二的,而且跟自己还那般的……合拍。可是卫石头不晓得那安易的脾气啊。
那可是个凶悍如猛兽的,若是真的成了自己的正夫,好家伙,那自己这辈子还敢去看旁的小郎君么?
姚露想到那一夜,浑身就好似在烈酒里泡过。既发冷又发热。
卫璧拿眼角余光扫了身侧的小伙伴一眼,见她眸光似水,面似桃花,明显是神游到了天外,不由在心中哼了一声,却侧了头。看向侍立在十几步开外的小侍阿楠。
“吹奏一曲罢……”
阿楠低声应了,折腰一礼,便从袖间摸出一管竹笛来。
笛声悠扬空明,倒是很适合眼下的人和风景。
乐音入耳,倒是让姚露回过神来。
听着湖面上飘飘荡荡的笛声。姚露不由得心里琢磨。
虽说卫石头因为怀了娃矫情得很,不让旁人提这事儿,可是看她举止,倒还真是为肚子里的娃着想的,听说这胎教,便最好是听些动听的乐曲,或是令那嗓音优美者朗诵诗歌,这两日。卫石头去到哪儿,都不忘记让阿楠吹上一段,可见其实也是紧张肚子的小家伙的。
一曲初歇。姚露便鼓掌笑道,“好曲,难怪前些日子,石头窝在家中不出门,原来是自有佳人作陪。”
光听这一曲,便知道阿楠吹笛子的技艺。都不比那些当红行院里的郎君们差了,卫石头这般不解风情的。倒是挺有艳福。
那小侍被姚露这般一说,面上微红。脚下悄悄地向退了半步。
卫璧却看也不看,目光只在湖面上流连。
“阿楠吹笛,只不过空有技巧,却无灵性,也幸亏是在这湖光山色之间,略借来几分空灵罢了。平时在府里,我却是不听的。”
阿楠听了这般点评,目光更是低垂,脚下又退了几分。
姚露笑道,“偏你这般挑剔,只怕是神仙来吹奏了,你也能找出毛病来。”
卫璧正要答话,就听不远处的步道上,脚步声急,几个人影匆匆小跑而来。
待近了一瞧,却是庄子上的姚小丙,身后还跟着四个面生的,两男两女,却都是身着武士服,大步流星,神态急切地就朝姚露和卫璧所在的方向赶过来。
呃?
这是谁呀?这般气势汹汹,难不成来打架的?
而她身侧的卫璧,却是不禁色变,手上一抖,那鱼竿便滑落到了湖水之中。
“梅蕊,阿楠!这是哪个做的?”
震惊过后,卫璧竖眉横目,冷声喝问。
这四个人,分明是卫府里的男女护卫,那身手,都还是数一数二的,若非是这二人暗中跟府里通了声气,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住在这个偏僻的庄子上?
梅蕊和阿楠大气也不敢多出了一口,不约而同地跪在了地上。
“少夫人息怒,是小人,小人得了主子的吩咐,一定要照看好少夫人,少夫人……现下非同寻常,只有我们两个,怕是伺候不好,所以才……”
阿楠边说边叩首,卫璧却是越听越恼火,飞起一脚将阿楠踢了个跟头,骂道,“主子,哼,你倒是一心为你主子着想!”
阿楠却是又爬起来跪好,声音微颤,“少夫人息怒……”
那四个护卫却也到了近前,齐齐跪倒求情,“三小姐,小的们奉老夫人和老爷之命,前来护卫少夫人。”
原来这卫璧有了娃,那在人丁调零,盼女成狂的卫府,那自然是天大的好消息,阿楠和梅蕊两个就算是再有卫璧的三令五申,也不敢不向京城府里透个话,原本还怕三小姐知道了会发怒,一直不敢送信。
后来姚露和姬满闹开了,姬满离了庄,孙柳又借口寻人溜走,在庄子上能做主的便只剩下了姚露,而指望姚露这个还没成过亲的女郎能照看卫三小姐一二显然不现实,更何况姚露明显是个不靠谱的,一门心思地惦记着去西崖山寻找那个乡下少年呢?
所以这二人一番商量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