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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二人一番商量过后,便拿了银子托人给京城卫府送了信。
卫府里的几个主子,一听说这个遍寻不着的老三居然去了林县,而且还怀上了卫家最金贵的下一辈,那自然是激动万分,连夜就商量出了打算,先派几个护卫和伺候的婆子连夜赶过去,再让卫璧的夫郎赵蕴带着给卫璧准备的几大车吃的用的和高价寻着的经验丰富的稳婆随后赶到,也是那从京城通往林县的路上,那座桥被姚阿四给弄断了,令得这几个护卫和婆子很是吃了不少苦头,过河的时候,还差点被冲走一个婆子,路上耽搁了些工夫,不然前日便能到了。
卫家这般大的阵仗,莫说是卫璧,就是旁观者姚露,都张大了嘴,很是吃了一惊。
不过在听到卫家侍卫说,本来卫正夫也打算亲自动身过来盯着三女儿的,还是因为临行时,染了风寒,这才在卫家小辈的劝说下,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滴个神啊。
真是感谢那场及时雨般的风寒啊!
姚露面上表示遗憾,心里却是念了几百句佛。
还好卫家伯父没来,不然的话,有了这个爱念叨的老头子在,光是每日照三餐地数落教训人,就够自己喝一壶的。
嗯,现下的卫璧养成了这般不近男色的性情,跟她有个爱唠叨的亲爹肯定是脱不了关系哇。
卫家头一拨人来了有十来个,男女护卫都有,强大的阵容,保证了卫璧这家伙,就算是插了小翅膀也休想飞离他们的掌控。
还好庄子够大,而且孙柳和姬满都走了,这才能给这些人安排了妥当的住处。
卫璧在发了一通火,罚身边的两个告密者跪了一夜之后,也无奈地面对了现实,每日仍去湖边玩赏,不是钓鱼,便是划船,完全视那些前呼后拥的护卫团们于无物。
现下卫璧出门,就不只是两个跟班了,而是变成了八个!
姚露瞧着这阵势,也不禁有些为小伙伴头疼,这么多人虎视眈眈,吃喝行动时时都有人盯,实在是太悲催了有没有?
而不久的将来,还要再来一位赵夫郎,光是想想,姚露都替石头感到累得慌。
因此姚露也爱跟着卫璧活动了,反而是带着红叶,天天往西崖山中跑,期望着能见着安三郎,红叶再三劝说,亦是无果。
这日,主仆二人又是无功而返地下山回庄。
姚露才将将地走到庄子前头几百步外,就看见一个人影在那儿急步徘徊,翘首张望,正好望见姚露主仆,便几个纵跃,赶了过来。
“二小姐,不好了,府里出事了!”
姚露吓了一跳,定睛细看,正是那个外忠内奸的姚阿四,不由得板起脸来,训斥道,“你又胡说些什么?”
这厮上回就摆了自己一道,把自己四个骗到了林县庄子上,虽然说在此地结识了安易也算是收获,可是当初自己被骗的心情,又如何能忘记?
姚阿四那张面瘫脸上,此时却满是焦急。
“二小姐,小人岂敢撒谎,是真的,大小姐被抓进了昭狱!咱们府外头,已是围满了龙禁卫,只能进不能出!府里老爷一听说了这消息,就吐了口血,病倒了!”
这噩耗便如当头惊雷,震得姚露目瞪口呆,眼前直发黑。
这京城里权贵多如狗,虽然朝廷内外,亦有明争暗斗,可是这几十年来,尚属平稳,很少有大的动荡,偶然有一两家实在是犯了事被抄家的,也跟姚家离得很远,姚家这定国公是老祖宗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又是铁杆的忠于皇室的老臣,几朝下来都是屹立不倒,因此姚露才能快快活活地做她的小纨绔,眼下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一时之间,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未完待续)
☆、110。 京中变故
“姚阿四,你,你定是在造谣!”
什么大姐入狱,姚家被围,肯定是这厮编出来的,上回这家伙故意带错了路,将自己四个诳到了林县庄子上,这回不知道又是有什么阴谋算计,这才编出了这么个弥天大谎来。
姚露飞起一脚,就踹在了姚阿四的肩膀上,姚阿四却是不闪不避,身子打了个趔趄,却是大叫道,“这事千真万确,小人若有半句虚言,教小人死无葬身之地!”
姚阿四声音嘶哑,双眼通红。
“二小姐,当初小人想法子让二小姐住到这林县庄子,也是得了大小姐的吩咐,还不是生怕二小姐去了外地,露了行藏,被那五皇子发现,如今府里是真的出了大事了呀!”
姚阿四是打小就跟在姚霜身边的侍卫,姚露即使相信姚阿四敢欺骗自己,听了这话,也觉得她说的那些大事,都是真的了。
如果是真的……
话说姚家人口简单,姻亲也都是高门贵族里头家风比较清正,识得时务懂得避祸的,自姚露记事以来,定国公府就没出过什么大乱子,天塌下来都有爹娘和大姐顶着,如今家中最有长途的大姐都被关了起来,这,这……
越想越恐惧的姚露只觉得腿弯发软,眼前发黑,不由得伸出一只手去,抓住了红叶的胳膊支撑着自己。
颤声道,“你起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消息又是怎么传过来的?怎么没有听卫家的人说起?”
虽然心里已是相信了她所说,但姚露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平安无事的幻想。
姚阿四这才起了身,迅速地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在姚露她们几个离开京城之后。这京中的形势却是风云变幻,可以说得上是一日一变,步步惊心。
那五皇子因替皇上寻回了玄女神石,又在宫中宴会上替女皇挡了刺客而再度获宠,没多久便恢复了郡王之位和皇上的欢心。
而且不知那五皇子又用了什么手段。反而令宫中的几位贵君都对他青眼有加,一时间,五皇子简直成了宫禁中的红人。
甚至还有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世家和低等官员为图青云之路,去巴结五皇子的。
五皇子身为郡王,荣华富贵自然不缺,所缺者不过是个能令他中意的妻主罢了。就有那些想富贵想疯了的年青女子,冒着生命危险去给五皇子做面首。
起先大家伙还都瞧不上这号人,觉得她们丢尽了女郎们的脸,可后来瞧着那些女郎居然就靠着五皇子的关系,个个都得了优差。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效仿的人可就越来越多了,这五皇子倒是一反过去在京里的表现,反而很是礼贤下士,出手豪爽,对攀上来的这些人,只收几个姿容特别美的当面首。其他的便根据需要收作门人,短短的几月,已在京城笼络成了一股势力。
女皇一共生了四女二子。长子远嫁邻国,二皇女宽厚仁和,年三十有五,膝下二女一子。
三皇女英武不凡,领着五万兵马,驻守北方边城。三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之时。因忙于边事,顾不上内院这些事。因此只有一女。
四皇女文采风流,有林下之风,人称雅王,二十六岁,生有二子一女。
而最小的六皇女才不过十九岁,还未大婚,传闻今年便要为四皇女选名门贵公子作正夫侧夫。
因女皇身板硬实,年岁不大,这几个皇女也都各有所长,所以女皇一直没有定下太女的人选,大约还是想观望一番。
这四位皇女之间相处得也甚是和谐,你来我往,姐妹情深。
不管内心如何,至少是没有人表现出对皇太女之位的热心来。
然而自从这位五皇子回京之后,这四位皇女的相处,却不知不觉地变得微妙起来。
由微妙变得针锋相对,明争暗斗的一滩浑水,也不过是短短两月时间。
二皇女的小姑子被告发强抢民宅,鱼肉邻里,经常口出大逆不道的狂妄之言,说什么将来天下都是她嫂子的,她就是皇小姑,现在不赶紧巴结她,遂了她的意,等到日后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三皇女却是被边城的官员冒死揭发为人残忍好杀,对边民一味残暴,这才引来了皇宫刺客,陷圣上于危险之中。
至于四皇女那毛病就更多了,沽名钓誉,结交众多学林士子,其实心怀鬼胎,有所图谋,还有她曾经为某位士子所出诗集序言为证,里头明显流露出了怀才不遇的嗟叹,借古讽今,含沙射影。
只有六皇女,因为年纪还小,连夫郎都没娶,也没有开牙建府,所以暂时倒是没什么不利的事儿。
那前三位皇女,简直是混战一片,各自为阵,而朝中的这些世家和大臣,也开始分了派别,互相倾轧攻诘。
姚霜就是因此卷入是非之中的。
却原来是姚霜手下一个统领,被抓住了和刺客勾结的证据,被宫中禁卫带走之后,审讯之下,便攀到了姚霜头上,说她是被姚霜所指使。
这指使刺客在宫宴上刺杀皇上,自然是大逆不道的罪名。
若非皇上一直对姚霜信任有加,心中存疑,只怕即刻将姚家抄家灭族都是有可能的!
然而现下却是关了姚霜,围了定国公府,大约随时都会下旨抄检定国公府,要是真的抄检起来,以先前那些暗争暗斗的手段来看,就算国公府里没有什么证据,硬是给栽赃出来一些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说姚阿四是如何知道,而卫家来的人却没有晓得么,是因为卫家来的人是十天前出发的,而姚霜下狱这件事,却是发生在昨日!
姚霜统领西郊大营的兵马,自然是有一些军中通信的手段,庄子上虽然偏远,却还是养着信鸽。
姚露脸色僵硬,伸手道,“信呢,拿来我看!”
姚阿四抖抖索索地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卷来,姚露抢过来展开,上头果然是自家大姐的字迹,寥寥数语,笔划潦草,明显是匆匆急就。(未完待续)
☆、111。 夏日之宴
那信上的内容,倒是跟姚阿四说的不差,却是要自己千万莫要进京。
强调若是最终姚家有事,叫姚露就在乡间隐姓埋名,远走高飞,为姚家留一线香火。
姚露看了这如同交待后事的话,只觉得一盆冰水从顶门上泼过来。
呆立当地,手足无措,几乎要放声大哭。
旁边的红叶也是吓得面如土色,手脚一个劲的发抖。
迷糊里只听姚阿四问道,“二小姐准备怎么办?”
姚露此时心乱如麻,原本还有一些些的侥幸心理,此时看到了姚霜的亲笔信,那点盼头也冰消瓦解。
只呆呆地木然重复道,“怎么办?怎么办?”
姚阿四两眼布满了血丝,紧紧盯着姚露。
悲愤叫道,“二小姐,大小姐是冤枉的啊!”
姚露好像突然找到了主心骨,连声道,“对,对,大姐肯定是冤枉的。”
“我可不能傻待在这儿,我要赶紧回京去!”
姚家在京城也是老牌国公府,好几代下来的老亲故旧多得很。
只要她上门求助,总能寻到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一定能给大姐平了这冤曲,解救姚家之困!
姚阿四望着姚露的神情,声音紧张期待中还有些纠结。
“二小姐真要回京?”
红叶在一边有些犹豫地道,“可是,可是,大小姐有命。不让二小姐轻举妄动,就怕有个万……”
姚露红着眼圈甩开了红叶的胳膊,叫道,“什么轻举妄动!父亲母亲,侄女侄子都被关在府里,大姐又下了狱。我若不出去求救还有谁呢?”
就算想要亲朋故旧们相帮,也得有个张罗的人吧?总不能京城里全家人除了她一个都面临危险,她反倒在这儿躲着不出头,那成了什么了?
姚露抹了把眼睛,说罢了这句,一扭头就往庄子里走。
她可得尽快回京城去,再迟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姚露如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庄子的大门。
一边催着红叶和姚阿四收拾东西。
“只拿些银子细软就好,收好了即刻便走!”
她这回离家出走,因打算在外头逍遥自在好一阵儿,所以身上把自己那点私房都装上了,怎么也有个几千两的银票和几百两的金锭银锭,可这会想起来,却是只恨自己带的少了。
这三人急慌慌的,正好碰到从外面散步归来的卫璧。
瞧着这主仆神色有异,卫璧奇道,“露子,你这是怎么了?这是要去哪儿?”
什么收拾东西的,莫非是这姚二也跟那两个一般,再也不想跟自己这个孕妇混在一处,要独个去寻欢作乐啦?
被卫璧喊住,姚露微微一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
略思忖了一小会儿,这才红着眼圈儿,将自家的危机告诉了卫璧。
卫璧不由骇然。
“怎么会这样?”
要说姚大小姐有可能在皇太女之争中倒向哪个皇女,这个她倒是相信。
但如果说是姚霜勾结北方反贼去刺杀皇上,那是绝不可能的。
定国公府那是什么样的人家,是开国元老重臣,世代都是忠心耿耿的保皇派,而且清贵低调,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