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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露还没答话,红叶就跳了起来,指住了姚阿四的鼻子大骂。
姚阿四面上闪过几分羞窘。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咬了咬牙,梗起了脖子叫道,“我是何居心?我姚老四跟着大小姐风里来雨里去,这条命都交给国公府也不怕。你看,你看。……”
说着一把撕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胳膊和肩膀上的旧刀伤。
“五年前,跟着大小姐打乱贼,添的这一道。三年前,碰上那盗寇,……”
红叶见姚阿四这样。大有一道道地将她过去那些功劳都摆上一遍的意思,便不由得讪讪然。姚阿四这人虽然孤拐了些,可她说的,倒都没掺假。
这厮的确是大小姐手下忠心得力的人。
只不过么,对大小姐极忠心,对二小姐就未必了。
姚露咳了一声,“阿四你有什么话就直说罢。”
她何尝不知道,定国公府之所以在老辈勋贵里头算得数一数二,除了老祖宗留下来的余荫之外,还有大姐姚霜果敢干练,手握兵权。
这外头瞧着定国公后继有人,自然地姚家的地位也就抬了几分,自己原是个富贵闲人,一向自栩不给家里添乱的,若真是五皇子因为自己的缘故对定国公府有了嫌隙,那,那自己岂非姚家的罪人?
可怎么想,自己也不过是醉了酒,跟着五皇子上了马车,然后亲亲摸摸了两下,后头也没有明确地拒绝他,五皇子应该不至于为了这点子小事就要人抄家吧?
姚阿四张开嘴要说,见四只眼睛都盯着自己,那本欲大声道出的话就弱了声势。
“现下各府都不敢相帮,生怕受了牵连,二小姐,不如,不如……”
说到此处,姚阿四吸了口气又提高了调门,“解铃还须系铃人,二小姐不如去求五皇子!”
红叶反射般就要顶回去,“你胡说什……呃,呃……”
说到一半,转念想到,若是真的管用,就去求一下何妨?
那五皇子在花宴之时,兴冲冲地跑到府里来见二小姐,想必也是很心悦小姐的,小姐若是真的去求他,说不定……
她也是想到了自己一家人,此时可也都被关在府里呢,若是定国公这颗大树倒了,自己一家岂能落了好?
于是本属二小姐阵营的忠仆,也不由得把目光悄悄地瞄上了姚二小姐。
姚露坐在那儿,身子僵直不动,好似一尊石像,眼光直直地盯着地板,那张蜡黄的小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更黄了几分。
此时四只眼睛都转而盯在了她的脸上,尽是期待。好半天,姚露的嘴角才扯动了两下,声音好似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般,“好!”
那两只互望一眼,眉现喜色,不过这喜色也是稍纵即逝。
毕竟,二小姐要是去求那毒寡夫,那毒寡夫就算是答应通融,又岂会凭白放过这个机会?
自家小姐这只水嫰嫰的女郎啊,可不是就要落入狼口了?
而且若只是寻常来往倒也罢了,最可怕的是万一那五皇子非要二小姐当他的郡马可怎么办?
想到此处,两人的表情又转为森森的同情。
咳,这,这也没办法的事啊,要是五皇子能看上咱,咱就是豁出去了也得卖身啊,可这五皇子不是看不上咱么……
此时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益,姚阿四趴地上给姚二小姐磕了好几个头。
那咚咚的声音倒把姚露给气乐了,挥挥手赶人。
“去去,你搁这儿上坟呢!”
本来这心里就够郁闷没底儿了,再瞅见两只苦瓜脸,拿着一副你要去送死的同情脸望着自己,当老娘不会哭还是怎么着?
姚露把两只都赶了出去,枯坐了会,便吹了灯,自己上床歇息。
这一处小院卫璧买下之后就没住过,姚露他们过来住也是悄悄的背着人,因此不可能收拾得多好,屋里还有些个霉味,床也是寻常的木床,姚露昨儿在外头东跑西颠累成了狗,回来倒头倒是睡得快,今儿虽然也累,可一想到明儿的事,就觉得半点睡意也没了。
辗转反侧了至少也得有一个多时辰,姚露这才有些迷糊起来。
雕凤绣榻上的女郎睁开眼,只觉得鼻际满是浓香之气,不由得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一手支着身子,柔软丝缎的薄被就滑到了腰际,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居然光溜溜的,啥都没穿!
不仅是没穿衣衫,更惊悚的是,她身上还有不少青青紫紫的印子,在她低头细瞧的时候,还感觉到了一种隐秘的钝痛,活像是被人里里外外地打了一顿似的。
女郎再扭头四处张望,银线绡的纱窗,天水碧的帐子,对面是紫檀底座云母屏风,榻侧的泥金熏笼里淡烟袅袅,那浓烈的香气便是从这儿发出来的。
这里,根本就是不是自己的卧房!
惊诧莫名的女郎忍不住惊跳起来,随手扯了块床单披在身上,四处寻着自己的衣衫,好半天才在墙角的青玉筒里发现了疑似自己衣衫的东西,拎起来,早就破败得不能穿了。
我擦,这是哪儿?
行动间,便能觉出不便的女郎不由得紧皱了眉头。
自己虽是名满京城的多情贵女,可眼光也是很挑的,略寻常些的庸郎俗男,哪里会接近半步?
呃,昨儿究竟是睡了哪个?
哪个胆大包天的,敢这般对待本小姐?
可昨儿醉得眼花耳热,隐隐记得是见着了容色绮丽的青凤公子,得他相邀,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果然是醇酒美色误人呀!
捂着额头的女郎在屋内寻了一圈儿,最后好容易在衣柜里寻到了一身衣袍,虽是男子样式,但也聊胜于无。
七手八脚,呲牙咧嘴地套在了身上,在那金边镶玫瑰花的落地银镜里一照,呃,倒是宽宽大大的,颇有林下之风。
只是镜中女子,面色苍白,双眼无神,活像是被吸干了精血的倒霉蛋。
着好衣衫,女郎便向外走去。
这般华丽富贵的卧房,想来主人身份亦是不低,就算她想翻脸算个帐啥的,可一想到万一真是哪家贵公子,因了此事,要让自己负责什么的,那岂不要糟?
一只脚才踏出了门坎,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问道,“妹妹怎么就要不告而别么?”
这声音听起来很是悦耳,有如琴弦拨动,还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威势。
女郎吓了一跳,朝着声音望过去。
但见不远处,一位头戴金冠的男子漫步而来,滚金边玄黑长袍,那衣料如流水一般,行走间荡起轻波。
面似冰雪,鼻梁挺直,凤眸长眉,美艳到了极处,那眸光却又无端端地令人生惧。
果然是话本里那青凤公子的长相,只不过,这眉眼之间透出的桀骜狂妄,却硬生生地将那一副好容貌给毁了逊色了好些……
昨儿就是他么?
女郎瞧着男子的装扮,心里不由得格登一下。
看这男子的年纪,也该有二十好几了吧?而且这装束,明显是已经嫁过人的了。
大事不妙!自己昨夜无知无觉毁了节操不说,还教人占了便宜,更可怕的是,这男人,还是个成了亲的?
自己一不小心,还勾搭上了个有妇之夫?(未完待续)
☆、116。 身不由已
女郎心中悔得要死,却也是明白的。
这地方,这人,对她来说,都是未知不明,多说多错,虽然昨儿碰上了那事,心头一团恼火,可眼下还是谨慎些得好。
心里打了几个转儿,这才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这位公子,在下一夜未归家,只怕家中长辈惦念,这便告辞了。”
匆匆拱手一礼,脚下迈步就要绕过这位美艳男子。
若是个未婚的小郎君,女郎倒也不吝跟他多说几句,可这位已是嫁过人的,对于女郎来说,那就是珍珠变成了死鱼眼,生得再好,也不乐意去沾的。
她心里打算得好,若是这男的想要强留,那自己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撒腿跑了再说,只要出了这宅子,到了大街上,这京城各处,她自然是熟悉得很,这男的再想拦着自己也是不成的了。
嗯,当初跟武师父学功夫的时候,旁的都稀松平常,唯有这轻身逃跑功夫最是拿手……可见咱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女郎绕到了男子身侧,提了一口气就要跃上离自己五步远的墙头,这墙头不到两人高,自己跃上去,应该不在话下……
女郎心里打算得好,谁知道才跃起了尺来高,就听见那男子发出一声轻轻的嗤笑。
此时她也登时感觉到了身子有异,浑身的劲道,好似被抽空了似的,后继无力之下,扑通一声就摔了下来。
女郎瞪大了双眼,面上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自己的功夫怎么就废了?
“妹妹这是做什么。好端端地跑什么?瞧瞧,这就摔了吧?”
那男子在女郎身侧半蹲下来,那过于凌厉的眉眼,噙着一丝笑地看着女郎,伸出一只手捏上了女郎的脸颊,声音是毫不掩饰的戏谑。
“你,你。如何能做这般不规矩的举动?简直。简直是不守夫道!”
从这男子这般放肆的举止来看,昨儿那般孟浪的男人,必是他无疑了!
话说本朝如今虽然风气开放。可究竟还是讲些规矩礼法的,这好人家的男子,除非是那倚门卖笑之辈,哪会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毛手毛脚的动作来?
坏了名声的未婚男子,想嫁个好人家是绝难了。而坏了名声的已婚男子,那是要被婆家和娘家共同唾弃的,严重的还有可能强迫剃度或处死。
方才那卧室的华丽,和院子的布局。能看出这家人非同小可,却为何有这般不守夫道的大胆男子?
女郎恼火地伸手拍开那只不规矩的手,就要起身。
然而那只冰雪一般颜色的手掌却转而按在了她的肩头。力道大得让她根本起不来。
那人凑近了,凉凉笑道。
“不守规矩?现下才想起这个。不是太晚了么?昨夜良霄乐事无限,那不规矩的事不知道行了多少回,妹妹怎么还这般假道学?岂非辜负了京城四姝之一姚二小姐的名头?”
女郎的神情有了一瞬间的惊惶。
我擦,被他道破了来历!
这下可好,本小姐还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呢!
这一念头闪过之后,又想到,昨儿果然是和这个不守夫道的男人在一起,简直是,简直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要知道,但凡讲究些的贵女小姐,知道惜福养生的,不管再好奇那男女之事,也都不会在十八岁之前破戒。
就算是到了十八岁,真的有那需求了,也会选个良辰吉日,挑个知情识趣调教好的美貌小侍,事先还要焚香沐浴,饮食讲究,卧房铺陈洒扫一新,准备上各种用得着的东西,什么能推动气氛的淡甜酒啊,能缓解疼痛的药膏啊……
初试*,自然是点到为止,哪个小侍敢多做一步,不被打死那都是轻的。
没想到啊,自己本该金尊玉贵慎重对待的初次,居然是被个不守夫道的男人给毁了!
难不成自己的功力全消,竟然是因为昨儿太过劳累之故么?
女郎心中正自骇然,却觉得身子一轻,已是被那男子抱了起来。
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伸手推拒。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快放开本小姐?”
那男子却抱着女郎站直了身子,唇角一斜,笑道,“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女郎挣扎着要下来,可越挣,那人的怀抱就越紧,而自己的力道,却是越来越轻,这让女郎有一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凭你是谁,本小姐不想知道,快放开我!不然我就喊人,叫人都来瞧瞧!”
听着女郎色厉内荏的威胁,而挣扎之间,那宽松的外袍,已是露出了几许雪光。
这如同桃花般香嫰的身子,馨香美味……
男子已是邪邪一笑,低下头,朝着最丰美之处啃了下去……
姚露大喊一声,身子直直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方才一直困扰着她的邪恶男子,此时哪里还有踪影?
抬头看窗,帘后透出一点微微的光,院里院外都没什么动静,想来时辰还早。
姚露反射般地朝四方扫视了一圈儿,昏暗的屋内只有自己一个人。
原本姚露若是有什么动静,身为大丫环的红叶,几息的工夫就能赶过来,此时却听见响动。
姚露抬手抹了把额头,果然鼻尖,脑门上都是冷汗。
想来自己觉得是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叫,可其实是在梦里发出的,要么就是白日里红叶也四处奔波,梦得紧了,睡死了没听到罢。
想到梦中那男子的邪恶神情,姚露无端端地就打了个寒战。
那分明就是五皇子啊!
只不过,自己梦到的,怎么倒像是从云来居上了所谓青凤公子的马车之后,在五皇子的院子里发生的事?
可明明自己并没在五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