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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夹起一片百合塞住她的嘴巴。
到第二天,才知道我们错过了极精彩的片段。
“安斯哲送的礼物?!”我简直要怀疑我的耳朵。
安然从包里掏出一只黑色缎面首饰盒,里面是一对黑宝石耳环,如眼睛一般的形状,围了一圈光华灿烂的碎钻。
如此大颗的黑宝石已经价值不菲,何况还有包装盒上那花体连写的英文品牌?
我只好叹息:“不愧是有钱人。”
明心十分纳闷,“他怎么会知道你结婚?”
“我以为是你告诉他的。”
“怎么会?我有必要把朋友结婚的日子告诉我的老板吗?”
“问题是他不单单是你的老板。”
“可到目前为止,他只是我的老板。”
讨论半天,不得要领。
明心打电话去问,打到手机,占线,打办公室电话被秘书挡驾。咦,难怪明心不肯答应他的求婚,这样一个联系他都困难的老公,不要也罢。
明心顿足。
第二天一大清早,幸福山庄有贵客上门。
安斯哲捧着一大束玫瑰进来,身后的司机托着银器的早餐托盘。
我和明心刚从床上爬起来,各自蓬头垢面,眼珠子粘在那巨大的花束上,脱都脱不开。
果然是有钱人啊,一出手就是千朵玫瑰。
哎呀,感慨完毕,我才有意识提醒自己该进洗手间。
不到五分钟,明心便把洗手间的门拍得震天响,真是的,在那么一个超级钻石王老五面前,也太不顾形象了吧?
安斯哲坐在客厅里,司机到厨房里拎出一只大桶,把花插进去。
“单小姐你好。我是安斯哲。”
“呵呵,你好你好。”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莫小姐动心?”
他问得一本正经,脸依然冷漠严肃,不见一丝温情。就像在问:“到底要怎样,才能把莫氏公司收购?”
我干笑,“这个、这个好像没有什么标准可以遵照执行吧?”
“送花、送她喜欢的小玩意、尊重她的朋友、求婚……我都做过。”
唉,世上还有这种人,仿佛是木头做的,完全没有开窍嘛。
“安先生,爱一个人并不是表面上做多少事情呵,爱一个人要用心的。”
他微微地一怔,“用心?我已经很用心地调查她的一切……”
我狂晕。
晕过之后神志有点不清楚,我竟然大声说:“你得用你的心去感受她的喜怒哀乐啦!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且不去说这个从来没有听过喝斥的王老五有如何愕然的表情,可爱的明心因为这句话而对我崇拜得无以复加,“天哪!天哪!你太牛啦!你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敢说安斯哲笨的人啦!”
第7章(2)
不过后来的日子里,她比我牛上一千倍一万倍,因为某日我不小心听到她在讲电话,一口一个“笨哲”、“死哲”。
呃,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前的事情是,安然和她老公去欧洲度蜜月,明心和我照样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不同的是,她被一个亿万富翁追求,而我只有一个不咸不淡的追求者。
左居城的耐力和毅力不知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好,无论我告诉他多少次,我们只是朋友,他都可以乐观地联想到在我们开始情侣关系之前,也曾是朋友关系呢。
我索性放下狠话:“阿城,我们没有可能了。”
“人定胜天。”
“唉!”
“西容,你别担心,你就当我是普通朋友好了。只要可以在你身边,我已经满足。”
我翻白眼,“不是我翻旧账,我记得你曾经抛弃我跟另一个女人结婚了。”
“那是我一生最大的错误,我将用一辈子来赎。”
他深情款款地握着我的手。
我来不及挣脱,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头顶插进来。
“单小姐,你就是为了这个男人离开我弟弟的吗?”
极高瘦的一个女人,蓬松的卷发下掩映着极大的圆圈耳环,一双明眸低垂着看我,黑紫眼影浓艳似一片桃叶。
一刹那间我真没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但那奇特的迷离气质在十分之一秒内的时间征服了我,啊,我记得的,这个女人竟是琴知罗!
我的脸上一片莫名的燥热,被她看到我和左居城在一起,我竟然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琴小姐……”
呸呸呸!我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我和琴知渊早已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干,她又跑出来管我什么闲事?!
可我的声音为什么这么低?我为什么这么心虚?
“这位先生,我想和单小姐单独说几句话,你不会介意吧?”
“这个……”左居城望向我,“我去趟洗手间。”
琴知罗老实不客气地坐下来,非常不客气地问:“他哪里比知渊好?”
“琴小姐,我几乎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的问题。难道你不知道,提出分手的人是琴知渊?”
唉,这么个大美人,什么事都没搞清楚,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找上门来了。
她一扬眉,一双眼睛宝光灿灿,叫人无法逼视,“怎么可能?!知渊那么爱你!”
我苦笑,“但他现在爱的,另有其人。”
“你是说安晨约?”
“你知道整件事情?”
“当然。包括你在最混乱的时候去找前男友寻求藉慰。”她的声音里不无嘲讽。
我不由得皱眉,“琴知渊这样告诉你的?”
“他只是说,他打电话找你,接电话的却是你的前男友,还说你在洗澡,又暗示了一堆你们已经旧情复燃的话……呵,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们最应该在一起的时候,你却在别的男人的怀里——”
我的神经被她的话一重重轰炸,最终伴着钢筋混凝土带着巨响倒塌。
“你说什么?!阿城接了他的电话?!”
左居城没有告诉我,琴知渊也没有告诉我。难怪后来见到琴知渊,他的言行那样反常!
琴知罗终于换了脸色,“你不知道?”
“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告诉我!不错,那个时候我是在阿城家里,因为他那时正好在医院……发生了那样的事,我很乱,他就带我离开……我只呆了几个小时就离开了。但是手机却落在他家里……后来我回家,知渊来找我,说着说着,我们、我们就吵了起来……噢,天哪,对不起,我太乱了。”
我的头隐隐作痛,忍不住捧着脸。眼泪莫名奇妙地掉了下来。
琴知罗递给我纸巾,一边提出问题的重点:“这么说,问题全在这个阿城身上?”
哦,是的,是他跟琴知渊胡说的……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琴知罗把手放在我臂上,大约怕我一气之下冲进男性洗手间。
她长长地松了口气,露出一个嫣然的笑容,艳惊四座,“我正在给一套杂志拍外影图片,在外面看到了你们在一起,一时沉不住气就进来了。因为我无法相信,竟有女人会放弃知渊。现在终于弄明白了,我总算心平气和了。今天拍完这一套,晚上我要去保加利亚,希望下次我回来的时候,可以看到你和知渊在一起。”
门外进来一名长身玉立的男子,长发束在脑后,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走向琴知罗,笑道:“聊完了吗?我已经在外面晒了一个世纪的太阳了。”
呵,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上帝真有心思,造出琴知罗这样的尤物,还能造这样美丽的男子。
如果现在的心情不是那么动荡的话,我一定要偷偷拍下他的照片,作永久留念。
两人相偕而去。
有那么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他们离去的方向。
我却望向洗手间的方向。
左居城在面前坐下来。
唉,这个人,让我怎么说?
他撒谎的最终目的是希望我留在他身边。
忽然之间,胸口松了一口气。那些冒到嗓子口的质问严词,都咽了下去。
我什么时候这么豁达了?
以前我一定要把酒水泼到他脸上的。
而现在,我只是在临别的时候,告诉他:“阿城,真的,我们之间不会有其他可能。”
我的满心满眼满脑都是琴知渊。
思念像是被镇压的种子,突然之间被解除束缚,便疯长起来。
我疯狂地想念他。
下午我打着见客户的幌子到了他的学校。
星期二的下午,他没有课,此时多半在宿舍。
我掏出钥匙——感谢上帝,我们没有举行分手仪式,把对方的东西全部退还。
然而在开门的当儿,对面的一位师母温柔地告诉我:“琴教授不在家。没有课的时候,他多半在医院。”
第7章(3)
我浑身一震。
他和她在一起。
我怎么忘了,真正导致我们分手的原因,不是左居城,而是安晨约。
刹那间我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双手颤抖得连钥匙都拔不出来。
好心的师母帮我拔出钥匙,“单小姐,要不要到我家里喝杯水?”
我太想找个地方坐坐。
终于翻过了一层迷雾,眼前却更有一重深渊。
我跌落谷底,无力回天。
师母姓陈,曾经在同事的婚礼上聊过天。她给我倒一杯自制的花草茶。
“单小姐别怪我多事。我总觉得,你才配琴教授。”
我恍惚地微笑。
“安晨约的事闹得举校皆知,琴教授这些日子忙着照顾她。你不要生他的气。有责任心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我又恍惚地笑笑。
陈师母叹息。
喝完茶,我告辞出来,恍恍惚惚地回到办公室。
那种心痛与无力,就像分手的第一天一样,一点一点将我凌迟。
噢,算了吧。世上并不止他一个男人。就算单身过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何必这样介怀?
就当今天没有见过琴知罗,就当根本不知道中间那段故事。
我深深地深深地吸气,吐气,学着《天下无双》里梁朝伟教王菲的样子,深呼吸。
晚上,我和明心吃完了泡面,赖在沙发里无所事事。
“左居城没约你?”
“告诉你第一千零一遍,我跟他,没可能。”
“不是有句话吗?万事皆有可能。”
“屁话!”
“你说脏话!”
“怎么样?你没听过吗?”
“咦,好粗鲁。”
“……”
安然不在,两个人斗嘴真没劲。
我们又蔫了下来。
“我们去看电影吧!”
“在网上看?”
“当然要去电影院!再闷下去,我都要发霉啦!”
“耶,好啊。你请我看电影,我请你吃羊肉串。”
已经是深秋,风吹过来已经带上了寒意。我们只穿了件薄外套,可怜兮兮地互相搂抱着前进。
“明心,我看你得先请我吃羊肉串取暖。”
街角有个新疆帅哥的摊子,远远地,就飘出诱人的香气。我们站在风里,等了十来分钟,烤好一串干掉一串,最后再打包十串到电影院。
赶上一场外国惊悚片,我被明心烦得不行。从头到尾,她一直捂着脸,从指缝里偷看,一面还问我:“出现了没有?来了没有?”
唯一的好处是,为了保持这种姿势,她空不出手来吃羊肉串。
于是就便宜了我。
看完出来,风更冷了。
“西容姐,我们打车回去吧。”
“不。”
“为什么?!”
“我郁闷!”
“你郁闷关坐车什么事?”
我不说话。吹吹冷风好,整个人冰冰凉凉的,心里好像就没那么冷了。
可怜的明心一路陪我走到家。
“如果我感冒了,一定要给我报销医疗费。”
“放心。如果你不幸因此致命,我还会给你送终。”
“乌鸦嘴——咦,渊哥哥的车子!”
我的心猛地一跳。果然是他的车子,缓缓地停在我们身边。
明心扑上去猛打招呼:“渊哥哥!你来啦?!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哦!想不想我们?我们都快想死你啦!”
他笑笑,目光落到我的脸上。
我拿出二十几年的做人本事,强作欢颜打哈哈:“哎呀呀,难道我们要在外面待客吗?”
我冲上去开门,一进门,就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感冒了?”他轻柔悦耳的声音就在身边,语气里满是关怀,我的鼻子不争气地发酸。
“哈哈,那么大的风,非要走回来,这下自食其苦了吧?”
“明心,我的车上有准备给你们的夜宵。”
“哇,渊哥哥你真好!”她连忙跑出去了。
客厅就剩我们两个人。他在电视柜旁边的抽屉里翻出一盒感冒药,又倒了一杯水给我。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沉默地看着我。那一刻我竟然无法拒绝平时最讨厌的西药。
一时间客厅里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听说,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