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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仅剩的力气白了她一眼。
她还要继续研究那位老板的心理问题,门铃响了,她过去开门,我飞快地叫住她:“如果是渊大,千万别告诉他我在家。”
“为什么?”
她愕然地睁着双眼,那里面的清澈纯净让我几乎为自己的谎言羞愧,“我见过他那位‘心上人’,怕勾起他的前愁旧恨,你最好也不要在他面前提,总之,我上楼去了——”
我一翻身,飞跑上楼。
明心的声音被关在门外,“咦,刚刚还像一瘫烂泥……”
我趴在床上,十分郁闷。
为什么我要躲着他?见了他又怎么样?不过是亲过一下而已?人家西方人随便都可以亲一下啊,呃,好吧,就算我亲的是他的嘴,那也只是因为一时找错了地方,其实我想亲的是他的脸……对,这是一个表达对朋友的感情的非常热烈的仪式,是的,我本来是想亲他的脸的,只是不知怎么搞的,方向没找好。
不错,就是这样了。
我站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拉开门,走出去。
楼下只有明心一个人,正在摇头晃脑地吃薯片。
“……他走了?”
“谁?”
“还有谁?”
“渊大!”
“哦,走了。那,带了一堆吃的来。真好。”
我忽然间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却又莫名地,若有所失。
我坐下来,随手拈起一包零食,却瞄到明心诡异的目光。
“最近是不是流行这样?”她问。
“怎样?”
“嗯……问人的时候,不叫名字只用代词啊!渊哥哥刚刚进来的时候,就问‘她不在’,嘿嘿嘿……”
她笑得极为诡异,而我竟然找不出什么词来挡她的话。
好在这个时候,安然回来了。
但,眼前这个明媚的女人,真的是安然吗?
我认识的安然,一直是眉目清淡,神情娴静,但此刻,她整个人像是被什么充盈,整个面庞散发着光亮,一层盈盈的光彩,笼罩在她的眉宇间。
她没有胖,没有瘦,没有化妆,但是,她变了。
有一种看不清摸不着,却能真真实实感觉得到的气体,为她镀上了一层莹亮的光彩。
我现在终于相信,为什么说,每个恋爱的女子,都是美女。
“该死的。”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原来还有这样的美容秘方,干吗不早点去找他?说不定可以年轻个十来岁,更年期都可以推后几年。”
明心激动地抱住安然,上上下下打量了十几遍,脸上有狂喜的表情,对我说:“看吧!这就是爱情的魔法!”
归来的安然,是一件经过爱情加工的成品。
我们扑上前去拷问有关那个男人的一切,安然招架不住,一一招认。
“嗯,是,这些天我们是在一起……”
“废话,用膝盖都可以想到。”
“他……很好……”
“废话,他不好,你会是这副样子吗?”
她困惑了,问:“那么你想知道些什么?”
我一时无语。想知道什么?她的幸福早已经写在脸上了,还用问吗?
但伟大的爱情小说家与我不同,她大手一挥,把我推到一边,一面向安然提出一系列的专业问题:“当晚你就找到他了吗?他见到你怎么说?你们对将来有什么打算?想过结婚吗?那天晚上,你们做爱了吗?呵呵呵,这些天你们是否每晚都在做爱?啊,一定时常接吻……唔……”
我用一个抱枕把这些低劣问题塞回明心的嘴里。
安然伏在桌上,笑个不停。
“唉,亲爱的安然,看到你幸福我真的很高兴。但是,以后的中午,谁来陪我吃饭呢?连明心也要上班了,她的公司离我好远,我该怎么办……”我抱着明心做哭泣状。
“还有渊大啊!”
“他的学校,也隔我十万八千里啊……”
“但他有车啊。”
“他很忙嘛。”
“他忙吗?平均一天一节课都不到,他都快变成咸鱼了。”
“呃,这个,嘿嘿嘿嘿……”我开始傻笑,并率先发动晚间洗手间抢攻战。
中午的确变得寂寞了。
原先一个人的时候并不觉得,左居城也有自己的工作,我们总是在周末见面。现在,安然,明心,琴知渊,那么热闹过,一下子冷清下来,真有点难以接受。
在餐厅吃完饭,我到楼下散散步。
吃完就坐在位置上,小腹迟早要高过胸部。
风很冷,我裹紧大衣逛了几家店,终于顶不住了,打道回府去也。
缩着脖子急走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了琴知渊的车子。
他也看见了我,微微一笑,“从安然那儿回来?”
我点点头。
也许我该问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但话到嘴边,却吐不出来,还莫名其妙地,在寒风中烧红了脸。
“咳咳……那个,中午没课啊?”
呃,倒,我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的反应也蛮奇怪,“呃……是,啊,呵呵,是没课,中午是休息时间。”
“哦,这样啊。”
“是啊。”
两人无话。
仿佛觉得在大冷天这样对站着不怎么对劲,他问:“我们去喝杯咖啡吧?”
冷天喝热咖啡的确是种享受。
我的那杯咖啡加了双份的奶油,厚重的软甜和温暖,沁人心脾。
他脱了大衣,里面是藏青色的西服配淡青的衬衫,黑色领带,那是他们统一的工作服。
但他穿起来,却特别有那股温文尔雅的气质。
他向来如鹤立鸡群般地引人注目,偏偏自己习以为常安之若素,神情淡雅,意态从容。邻居的两个女子,一个劲儿地把眼光送在这边来。
我们两个却在默坐。
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从前只要一段线头我们也可以找出三大箩筐的话题。
我的心里面,像是有个小东西在乱蹦乱跳,没有半刻安宁。
他几次张了张嘴,都没有开口。我看得心惊胆战,凭女人惊人的直觉,我知道他想说圣诞晚上的事。
第4章(2)
“渊大——”
好吧,我豁出去了。
让我先发制人——
“我们是好兄弟,对不对?”我逼近他的脸,问他。不待他回答,我又问:“再没有别的感情,胜过做兄弟,是不是?”
他的表情变幻,不可捉摸。
我也无暇去研究,只求快快把话说完,好让一切回到重前。
“那天晚上,呵,我喝多了,你唱歌又那么好听,简直是我的偶像,我本来是想把一个最真挚最崇拜的吻献给你的脸的,谁知,嘿嘿嘿嘿,不小心占了你的便宜……抱歉啊,人喝多了难免有些糊涂……”
我稀里哗啦地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对面的琴知渊,脸色越来越平静,终于,他说:“你的毛病又犯了。”
“呃?”
“你说得又快又乱,一定是心里有鬼。”
“喂,说话要凭良心!”
“不用急,我明白。”
“你明白了?”
“是啊,虽然你说得又快又乱,但我还是听明白了。”他这样说着,语音舒缓,漆黑的眼眸里闪着温润的光,“我们是好兄弟。”
我松了大大、大大的一口气。
好像在许多年前,哪位小学老师老教过我。弥补错误的唯一方法,就是要面对错误。
我满意地点点头。他人家当年的教诲,没有白费呵。
从此我又光明磊落地和琴知渊混在一起。
中午的时候,他会来接我去他们学校的食堂吃饭。那个人声鼎沸的可爱地方,曾经拥有时只觉得混乱,离开以后,才无比怀念。
在那儿吃的第一顿饭,几乎扰乱了我好不容易拟定的节食计划。
只是有一点,和琴知渊这样的人物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起吃饭,背脊要承受很大的压力。
无数道目光刷刷刷直向我扫来。
后来经我严肃要求,我们吃饭的地方改到他的宿舍。
但每当我们捧着饭菜在校园中走过时,空中都要洒落好大一片诡异目光。
最后,我们把吃饭的地点改到我们公司楼下的餐厅。
又遇到我的同事……
啊,苍天哪,不就是吃顿饭而已吗?为什么要这样折腾我们呢?
我们想来想去,决定把就餐地点改到幸福山庄。
这下好了吧。我自己的地盘,关起门来,想干啥就干啥,别人再有意见,可以请去厕所提。
一般是琴知渊主厨。嘿嘿,谁叫他时间比我空,厨艺比我好?
只是我得洗碗。
每个拼杀过后的中午,我坐着公车交回家。还在车上的时候,就开始猜测今天会有什么菜。
在这个冬天,有温暖的饭菜等我回家。这种幸福,好久不曾有过了。
明心对于这一点无比嫉妒。
嘿嘿,因为晚上我们都是把中午吃不完的菜热一下就了事。所以她每次回来都只能吃些“残羹剩菜”。
安然倒没有意见,这女人,一个星期最多只有一次回来吃饭,其余时候,都有人安排。
一天,她对我说:“他要我搬过去,同他一起住。”
“你答应了?!”
“不,我还在考虑。”
“老实说,双飞双宿的幸福真值得人羡慕,可是想到你飞走了之后要抛下我们,我对你的祝福就得打折扣了。”我幽怨地看着她。
她眨眨眼,“你和渊大,现在不也是双宿双飞吗?”
“啊?!你不要吓我,我们不过是两个无聊的人凑到一起吃饭而已!”
“就算我开玩笑吧?你也不用这么激动。”
我跳起来,“谁激动了?我只是在告诉你事实——”
咳,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激动。
安然满脸都是笑容。
我愤愤地说:“原来你也会笑得这么诡异……”
“大约,是你心里有鬼吧?”
“齐、安、然——”
“好好好,我不说了。”她答应着,可在我的怒容平息不到五秒钟,她又笑眯眯地问:“为什么每次一提到渊大,你都会有特别异常的表现?”
我的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再一次怒吼:“齐安然!你赶快搬出去!给你一个小时,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但五个小时之后,这个女人睡到了我的床上。
黑暗中,她的声音变得很温柔,但说出来的话,依然让我郁闷。
“……西容,你总不能因为一次背叛,就不再相信别的男人。琴知渊的好,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错过了他,你会后悔。”
“我和他是好兄弟啊!这个不关什么背叛,什么错过,你别搞错了我们的关系啊!”
“我看,是你们还没弄懂自己的关系吧?”她在黑暗中一笑,露出雪白的牙,接着说,“在你入住之前,渊大每个月只来一次。可你看看现在,他除了没把铺盖带过来,还差什么呢?”
“大家越来越熟了嘛,感情自然是越来越好。”
“明心在这里住了快两年,怎么没有你们俩的感情好?”
“明心是小妹妹啦!不像我,有什么牢骚啊,屁话啊,都可以乱说一通。”
“难道你没有注意过他看你的眼神吗?你也是恋爱过的人,不会迟钝到这点感觉也没有吧?”
“安然哪,是不是因为你自己找到了幸福,所以恨不得把你认识的人都推到幸福里去?那个琴知渊,对小狗都是用那样子的眼神的!”
“唉!”她重重地叹了口气,不死心地做最后挣扎,“一个男人天天来为你做饭,难道也是出于朋友关系吗?”
“当然不是。”
她的眼睛一亮。
我接着说:“那是因为兄弟关系!”
咚!
她掉到床下去。
新年就快到了,过完了那个虚情假意的元旦,就要迎来货真价实的新年!
整个城市渐渐被裹进了一层红光里。
安然更是喜气洋洋,在这个新年,她要去他的城市度过。
“呵呵,丑媳妇终于要见公婆了。”
“没想到吧,这么多年,兜兜转转,还是要嫁给他。”
“嘿,他向你求婚了吗?怎么求的?用了多少朵花?”
“是啊,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喂,你们问这么多,叫我怎么回答?什么都没定呢,只不过是见个面而已。”嘴上说得这么风淡云轻,脸上的笑容却止不住地裂开。
为了这次见公婆行动,我们陪安然大置行装,还顺便看了看婚纱。
安然的男人,呵,这样子叫起来好像有些大不敬。因为此人可是久负盛名的大律师,名唤赵之纯。在回老家的前一天,大律师请我们到本市最贵的餐厅吃了顿饭。饭后,他与安然先行离去,琴知渊送我和明心回家。
路上,我和明心讨论今天的菜式。
“虽然样式好看,但味道并不怎么样。”
“嗯,还不如渊哥哥做得好吃。”
“尤其价格还恶贵。”我下结论,“下次除非是你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