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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让她等了五年,可五年的时间里却早已让她受到了千年万年的折磨了。
傻瓜,还在那傻站着,难道你没看到我正向你走来吗?五年了,虽然知道你死了,可我还仍然坚信你活着,不,是固执地在潜意识里给自己制造一个假象,你还活着的假象。就是因为不愿相信你的死讯,别人,甚至爸妈都说我患了忧郁症,为此还让我休学了一年。可是,我知道我很健康,这些只是因为当所有的人都认为你死了,还只我一个认为你活着,你不可能死。她的眼里不知不觉已汇满泪水。
女孩仍然那么不紧不慢地向自己走来,愈来愈近了,他眼睛里的她也一点点清晰起来。一直到能够清楚看到对方那模糊的眼睛,知道了对方是谁,他的眼睛也开始酸酸的。
“阿——阿古,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听到对方哭泣的声音,陆家文立即转过身去,悄悄地擦去眼泪,背对她说道:“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声音坚决而又平缓,没带任何感情的口气,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他在说谎。
“阿古,你说什么?”
原本以为他会上来抱住自己,然后对自己说:“茵茵,是我,是我,我没死,对不起,骗了你五年,对不起——”。可是没有,他竟然翻脸不认,这让哭泣的楚茵茵呆住了,自己等了五年的人,死而复活之后竟然说不认识自己。
在场的人惊呆了,一下子都把目光投在这两个人身上。
2、爱的无言
“阿古,为什么,为什么还要逃避呢?你活着,我不怪你骗了我,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我只要你和我好好的——好好的像以前那样在一起。忘记所有不开心的,忘记所有不愉快的,好吗?”楚茵茵上前抓住他的胳膊,以嘶哑的声音在问他。
“楚少古已经死了,忘记他吧!”
陆家文的话语依然毫无感情,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平静的吓人。
“阿古,我知道,这几年你变了,可是我知道你不会忘记过去的,你不会忘记的。”
“不,忘记了,真的,而且以前的记忆,不就是爸妈所说的早恋,过了,就会忘记的吗?”
听到这儿,楚茵茵突然停止了哭泣,擦干眼泪,上下细细地打量了陆家文一遍,突然对他大声说道:“混蛋,混蛋,窝囊的家伙,不敢面对现实的胆小鬼,枉我五年来对你念念不忘,枉我们楚家收养你三年,你是陆家文也好,楚少古也好,都给记住,欠我的五年,我迟早要你双倍奉还。”
楚茵茵说完,转身夺门而出,随后门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古辰晴看了看陆家文,就追赶哭声而去。哭声渐渐地消失在门外。
包间里的人早已被眼前的事情惊住了,一个个傻愣着,看着陆家文被一个陌生的漂亮女生哭求相认,和被大骂一顿,他们眼里时而有嫉妒,时而有可怜,时而有同情,复杂的情感在短短的时间里,袭遍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女孩说,好像她和家文五年前就已经认识了,但是又听家文先是死了,后又活了,他们的脑子一下子又都晕了。有人说,这个女孩这么漂亮,送上怀来不要,家文真傻;也有人说,女孩真是让搞不明白,先是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求家文,后又擦干眼泪,大骂家文没良心,以后肯定是个女强人,不要也罢。
小声的议论在包间里混杂着,使人的耳朵一个也听不清楚。
陆家其傻了,彻底地傻了,自己送给家文的大礼,竟然这样就被他拒绝了,看来他还是放不下。以前听家文说过,他恢复记忆回陆家后,他妈妈说她害怕儿子离开她去楚家。家文跪下向她下了保证,保证不会再离开,甚至保证不再见楚家的人。看来,自己小看了家文心里对与楚茵茵相认的抵触情绪。可是眼里的一切都让他伤心透了,伤心家文不该这样对待楚茵茵,他们两个以前的事情他不知道,但自从楚茵茵帮家文做企业策划书以来,他已经被她对家文的那份痴情深深地打动了。
元旦聚会就这样不欢而散,陆家文已经不记得是怎样回到阿乐的家里,只知道进屋时,走错了方向,整个人撞在立体冰箱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痛。这阵剧痛是他自楚茵茵夺门而出之后到现在的两个多小时里,唯一有知觉的瞬间。那之间,好像整个人都已经被冻结了一般,脑海里没有丝毫的记忆和感觉。
整个人撞在了冰箱上之后,他仍然没有开灯,摸索着走到沙发旁坐下。他开始想楚茵茵,包间里看清楚女孩就是她后,他的心里顿时有一种很久都没有过的快乐。她更加漂亮了,也更加爱哭了,可能就是自己假死让她变成这样的吧。以前的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哭泣,那时的她横行霸道,叼蛮得不可一世,但是她的这些只对自己才有的。可是,今天看到的她却一见面,便泪水涟涟,脆弱了许多。这是包间摇晃的光线偶尔射到她的脸上时,他看到的。
可是,他很快压住了心中的喜悦,拿出自己早已在心底练习说过千遍万遍的话语,平静地拒绝了与她相认。他原本以为,拒绝之后自己会有无尽的轻松,轻松的是以后再也不会有跟那么优秀的女生站在一起的自卑感,再也不会因为违背对母亲的誓言而自责的时候了,而现在她走了,他心里却没有丝毫的轻松,反倒增添了许多的担心与自责。
“当当,当当——”有人敲门,陆家文慢腾腾地从沙发上起来,老半天才走到门口。开了门,见是家其。
3、爱的追逐
陆家其把客厅里的灯打开,客厅里立即又一片昏黄,没了黑暗。
“阿晴已经把楚茵茵送回寝室了,别担心,”陆家其早已改称古辰晴为阿晴了。
“恩。”
见他没有反应地回答,家其一时气他,也不再说什么。
“家其,我真是错了吗?”
“家文,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家其心想,我不得不给你说实话了,这次你真的错了,这些日子,从楚茵茵第一次看到你起,到后来夜夜为你熬至半夜,我已经被她深深感动,你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陆家其以为家文已经猜到这些,所以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嘴上只是简单说了他大错特错,没提这些。可是,家文压根就没想到过企划队里那个神秘队员就是楚茵茵,因为企划书做的那么完美无可挑剔,而她根本就不是学这方面的。
陆家文听到好友这样回答,一鄂,转脸看着家其,好友的脸是那样的真诚,那样的平静,容不得自己有任何怀疑。
家其执意要客厅,家文就回房睡了。
躺在床上,陆家文的脑子依旧在回想着发生的一切。
陆家文第二天醒来,家其已经离开了,客厅里的玻璃桌上放着一张字条:
家文:
现在去把她找回来,还不晚。我跟楚茵茵多日的交谈,深知她仍然深深记着你,因为她到现在仍然记得你们之间的每一件事情。如果你们的感情像你说的那样,只是简单幼稚的早恋,那么这一切或许早已被她忘的一干二净了。
你还记得,那次我骗你去4J门口吗?之后,我跟你说公交车坏了,其实都是假的。在你站在4J门口时,她正含着眼泪偷偷地看着你呢。之后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又来咱们学校看偷偷地看了你好多次。有的时候,站在没人的角落,等你出现,看到你了,她这一天便过的十分充实了;有时候,傻站半天,看不到你,回去夜里都会失眠,失落的心情会让她一天都难得说一句话。这些,都是她告诉辰晴的,她们早已认识了,而且现在是很好的姐妹。
在这几个星期里,看到你与看不到你,直接地影响着她的生活。她每天晚上都要为你的企业策划书熬到半夜,甚至更晚。企业策划书里的每一块,对你,是陌生的,对她,同样是陌生的,因为她和你一样不是学这方面的。面对这些不懂的财经知识,她硬是花去两个星期的日日夜夜,把有关财经方面的课本全看了一遍。这些东西,人家可是学几年的,虽然她看不懂全部,可其中的难处,有多难,也可想而知。
一个这样幕前幕后为自己奉献的,甚至为偷偷不能看到你而伤心半天的女孩,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接受呢?
原来那个幕后前辈就是楚茵茵,原来她就认出自己了,只是怕自己不能接受,有所顾及,而暗暗伤心着,可是自己还是拒绝了她。看到家其留下的字条,家文的眼睛早已经受不住泪水的浸袭,流了出来。
一切都已经让他再也不能逃避了,简单的梳洗之后,陆家文没有去学校,而是坐上了去师大的公交车。
陆家文赶到江城师大的时候,刚好古辰晴还没去上课。让她去喊楚茵茵,可半个小时之后,回来的她却说,楚茵茵早上一起来就去火车站了。
听到这个消息,陆家文心里一沉,茵茵回家了,肯定是回家了,她接受不了昨天晚上的局面,才回家的。于是,陆家文也简单地收拾了行李,又跟辅导员请了假,便也踏上了北归的火车。
4、再回楚家
这是他五年来第一次回楚家——那个他失忆的三年里生活过的地方,那儿有另一位爸爸,另一位妈妈,还有昨天刚刚被自己拒绝的同样大的她。回想到自己被楚家被收养的三年,不会再轻易流下眼泪的他仍然一脸伤感和自责,自己被楚父楚母那般疼爱了三年,然后不辞而别,之后再没回去看过望他们,更别提尽份儿子的孝心了。后来,来往于华水镇和华阳市之间的生意人阴错阳差地把五叔的死误传成了自己的死,让他们为自己伤心至极,也造成了今天茵茵和自己所处的局面。这些之中,无论哪一条,都会让他自责半天。
楚茵茵早上没和古辰晴说一声,便踏上了北归的火车。她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一想到那个家伙无情的脸色和话语,她就感到受到了无比的打击,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人,甚至做梦都经常梦到的人竟然那样对待自己。一个月前,她第一次偷偷看到了他,然后接着夜夜为他做着企划书,可结果还是被他无情地拒之门外,多年的感情一下子没了出路。或许只有回到家里,回到爸妈身边,才能找到那份慰藉,才能重新面对生活的一切挑战,包括感情。
十九岁的楚茵茵一米七二的个子,虽看似大人,可心里还是个孩子。从小生活在优裕的家里,又是独女,被楚父楚母视为掌上明珠,万般宠爱着,没受过一点委屈。后来,爸妈收养了失忆的陆家文,并且给他改名为楚少古。两个人和平相处,没什么大事,只是后来爸爸明显更疼爱少古一些,可是这她不在乎,因为她已经开始喜欢少古。接着,少古恢复记忆,回到陆家村后,不久就传来他死的消息。得知他离世的消息,她的生活一下子又孤单起来,她开始拒绝外界的一切打扰。也因此,生活甚是简单的楚茵茵,感情里只有她的少古,被他拒绝后的打击之大,就可想而知了。
坐了七个多小时的火车后,楚茵茵终于回到了华阳市。国庆七天长假,她都没有回来,可当别人正在上课,她却为昨晚的事情发疯了一样,回到了家里。转了两路公交车,才到家里。
一见门,看到爸妈的楚茵茵,上前抱着楚母,便低声哭了起来,“妈,妈,他——他骗我,他骗我——”
楚延德和老婆看到女儿回来,一下子傻了,这既不是放假,又赶不上家里有什么大事,女儿怎么跑回来了。
楚延德拿下女儿身上的背包,又拿来用热水浸湿过的毛巾,给女儿擦了泪迹斑斑的脸。收拾停当一切,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楚茵茵紧紧地依偎着她妈妈。
“茵茵,跟爸说,到底怎么啦?”
“爸,少古他没死——”
未等楚茵茵把话说完,楚延德便把话接了过来。
“什么?少古没死,真的没死?”
“没死?”楚母也惊讶地问道。
于是,楚茵茵便把这一学期发生的有关陆家文的事情,一一给爸妈说了一遍。
听完女儿的话,楚延德突然高兴地笑了起来,嘴里还念叨着:“少古没死,没死,好啊,好啊——”
看到一听到他收养的孩子没死,就忘了形的模样,忘记了自己被那个坏小子气过,楚茵茵向他生气地努了努嘴。爸真是的,以前偏爱少古,我不介意,可现在少古又成了人家的儿子,把我气得这么很,还那么一听到少古的事情便高兴地忘了形,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
但是,正沉浸于儿子还活着的好消息之中的楚延德,不但忘记了女儿千里迢迢赶回来便是生少古的气,而且也没注意到女儿突然为自己的行为而生气的表情。
但是楚茵茵的变化被楚母尽收眼底,她赶忙向丈夫使了个眼神,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