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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为自己的行为而生气的表情。
但是楚茵茵的变化被楚母尽收眼底,她赶忙向丈夫使了个眼神,告诉他,女儿在生气。
楚父和楚母又安慰了女儿一会,便各自上班去了。楚延德要去华阳二中,下午还有两节课要上,而楚母自宝贝女儿上了大学后,便又出去工作了。两个人虽然人在岗位,可整个下午都在想着那个被收养过的儿子,俊朗善良的少古,因而都沉浸在无比的喜悦当中。虽然儿子现在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可儿子活了过来,也是再大不过的喜事了,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忘记了生闷气从学校回来的独生女儿。
5、混蛋,滚开
爸妈走后,楚茵茵先是在客厅里看电视,可一会,她就关上电视,打开少古曾经住过的房间。房间里依旧是五年前少古离开楚家时的模样,床,被子,书桌以及上面的书,和房间的墙壁一样保持着干净的面孔。
未进大学时,她每天都会进来,擦擦这个,收拾收拾那个。离开家去了江城后,她又嘱托母亲定期进来擦擦,收拾收拾,更不容许任何人改变房间里任何一件物件的摆置。她还记得,有一年家里来了位爸爸的好友。
夜深了,这位好友被父亲安排到少古的房里睡,被她知道了。她硬是哭着把人家赶了出来,以至让这位好友对自己心目中听话懂事的茵茵,摸不着头脑。
还是那个样子,像我喜欢他一样,还是那般浓烈,为什么他可以轻易地忘记一切呢?难道我真的错了,不该把那份懵懂的情感揪着不放?可这怎么能让人甘心呢?
楚茵茵站在少古睡过那张床前,五年来,她不曾坐过,惟恐被单被压下去,再也起不来,再也不能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整个下午,她都呆在那间房里,看着房间里的东西,心情也慢慢恢复了平静。知道少古死后,这个房间是她唯一可以寻找到他的味道的地方,现在那个小子没死,可在她眼里,他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这间房仍然是她唯一可以找到曾经的地方。
下午六点,楚父楚母都下班了。楚茵茵在爸爸的书房里上网聊天,而楚父楚母则在厨房里为她捣弄着晚饭,做着她喜欢吃的东西。
看着忙着做菜的老婆,楚延德突然冒出了一句:“要是儿子也能回来,该多好啊!”
“少古是陆家的,我们再怎么喜欢这孩子,可他也是陆家的儿子。”
“是啊!暑假里,我和茵茵去陆家村的时候,说起儿子来,陆大嫂支支吾吾的,好像我们会把儿子再抢回来似的,看来是真的害怕我们把少古抢回来。”
两个人在厨房里说着,这时门铃响了。楚延德对着客厅喊了句:“茵茵,开门。”
“爸,你开吧,我正——”她想对父亲说,韩剧里的女主角正用眼泪感化男主角,让他心软,然后留在她的身边,而不再离开。
可是,她没有,因为她想起回来进门时的那一幕,她看到父亲的头发里已经隐隐露出些许银发,父亲开始变老了。
她趿拉着拖鞋,摆着身上宽大的睡衣,走去开门。打开门的那一刻,她顿时傻了,继而气得难以自制。
“你来干什么?快点滚开,这儿已经不是你的家了,”楚茵茵对门外的人喊道。
“茵茵,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你就会说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想让我原谅你?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楚父楚母在厨房里听着去开门的女儿在大声和谁吵着,都放下手中的活,出来看个究竟。
“爸,妈,”陆家文对出来的楚父楚母深情说道。
“儿——儿子。”
“儿子。”
两个人几乎同声地说道。
“爸,妈,快把他赶出去,赶出去啊!”楚茵茵大喊道。
楚延德和老婆看着他们刚刚还谈到的儿子,竟然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脸上顿时都溢满激动的笑容,好像根本没听到女儿的话一样。
“你——你们——”楚茵茵看着爸妈因为看到面前这个曾被他们收养的儿子,而高兴地忘记了自己的存在,转身便生气地跑回了房间。
看着楚茵茵跑回了房间,陆家文慌忙也跟了去。一进她的房间,她便拿着枕头什么的,向家文乱扔过来。
“混蛋,让你骗我,让你骗我——”
楚茵茵扔着,砸着,带着哭腔喊着。可不一会,她整个人便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陆家文非但没有因自己的行为生气,而且还正对着自己傻傻地笑着。
“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啊!”
是的,陆家文没说假话,当他再次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知道她没有变,还是原来那么可爱,她嘴上说的只是气话。
“贫嘴,”她说着走上前,拾起枕头,便又想对家文一顿痛打,“我让你贫嘴,让你贫嘴。”
这时,楚延德跟老婆进来了。楚母抱住了女儿。
“好茵茵,好茵茵,咱歇会,让你爸去揍他。”
“你这个小子,敢欺负茵茵,看我不打死你,”说着楚延德便把家文拉出了房间,“教训”他去了。
楚茵茵生气地早早睡下,楚母为她盖了盖被子,关了灯,便出来了。父亲出去了,母亲也出去了,屋子里又安静了,也黑了。爸爸不是去教训他了吗,怎么没一点动静?楚茵茵下了床,悄悄地走到门前,开了个缝,探出头来,谁知却看到另一番景象。
6、投降
客厅里沙发上,陆家文坐在爸妈之间,他们在说着什么。楚茵茵把头从门缝伸出了更多,可以略略听到家文在向爸妈说他离开楚家后的生活。她没有回去,而是把头伸得更近,愈听愈想听下去。
陆家文平静地向楚父楚母叙述着自己五年来的生活,话语里没有埋怨。谈起伤心事情的时候,也没湿过眼睛,这一点,让楚延德很是惊讶,这个儿子失忆的时候,可是个容易掉眼泪的孩子,现在这一切都没了,而且眼神里更多是对生活的坚毅与不弃。儿子变了,变得更加成熟了,楚延德在心里感叹着。
三个人在明处,一个人在暗处,这一家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从激动的状态回来,睡去。
第二天,楚父楚母吃过早饭便上班去了,家里剩下一个儿子一个女。对此,楚延德倒没有丝毫的担心,因为类似这样的别扭,五年前他们两个不知道已经发生过多少次了,他知道只要让他们两个呆一会儿,事情马上就会有转机。
“茵茵,还生我气呢?”陆家文紧挨着她坐着。
“干吗生你气啊?没必要,”楚茵茵仍然盯着电视里英俊的男主角,歪在沙发上,抱着靠垫,看也不看他一眼。
“还说没生气——哎,我从江城屁颠屁颠地追了你一路子,又这么低声下气地向你投降,你就别生气了吗?”陆家文故意装作一副乞求原谅的样子说道。
“你也知道屁颠屁颠不好受啊?谁让那天晚上那么无情。”
“那我现在不是投降了吗?还不行吗?”
“投降也不行,我说过,要你双倍奉还的,”楚茵茵努着嘴巴说道。
“既然不肯原谅我,那我再呆在这,也没什么意思,爸妈回来了,告诉他们,儿子以后再来看他们。”
“走就走呗,又没人拦着你,还说这么多废话干吗!”
过了一会儿,楚茵茵感觉到客厅里没了动静,慌忙从沙发下来,趿拉着拖鞋就去门口,门开着。少古,别走,我只是一时赌气,你怎么可以当真呢,该死的家伙,骗了我这么久,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她以为他真的走了,立即跑回房间,换掉鞋子,又换下宽大的衣服,慌忙跑下楼去。
小区里,几个老人在打着太极。她看了看四周,看不到他的影子,
心里顿时懊悔万分,后悔刚刚不该那样对他。
“奶奶,您有没有看不到一个像我这么高的小伙子?”楚茵茵急了,硬是把一位正打着太极的老太太拉住。
“茵茵说的是你们家少古吧?”老太太说着对这个丫头笑了笑,她早听说过茵茵特别喜欢他们家收养的那个孩子。
“是,是,”楚茵茵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此时也顾不得害羞了,说我们家的,就是我们家的,她理解老太太在逗她。
“就是真名叫陆家文那一个?”老太太又说。
“是 , 是。”
“没见过,没见过。”
“什么?您——您没见过啊?弄了半天——”楚茵茵不想再耽误时间,话未说完便打算向小区外面跑去。
这时,自家的阳台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7、重去沙滩
“喂,丫头,我在这呢,在这呢。”
楚茵茵回到家里,追着家文就打,后来终于把他挤在一个角落里,狠狠地出了口气,方才罢休。
“喂,丫头,用得着这么大劲吗?”陆家文说着把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伸给她看。
“谁让你又捉弄我。”
两个人又开始斗起嘴来,同时他们也都感觉到自己正愈来愈像五年前的自己。陆家文似乎变回了那个楚少古,而楚茵茵似乎也恢复了昔日那种霸道与刁蛮任性。
人的一生可以遇到很多人,可冥冥之中可以让自己完全释放下来的,却只有一个他,或者她。没有楚茵茵,或许陆家文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男生,只在楚茵茵面前,他才能完全展现开朗的一面,同样对于楚茵茵,如果没有她的少古——陆家文,或许将一直处在忧郁之中。两颗早已注定融汇在一起的心,彼此感受到对方的存在,于是也就鲜活起来。
未等爸妈回来,楚茵茵和陆家文便去拜望了高一时的班主任胡老师。
“楚少古,你是楚少古,”一见面,胡老师便认出被楚茵茵挽着胳膊的男生,就是自己的得意门生楚少古。
“楚少古,是我们家收养他时,我爸给他取的,他真名叫陆家文,”楚茵茵解释着,还故意与家文靠得更近了。
“你们——”胡老师看着这两个五年前已有过早恋历史的学生,笑了笑。
“胡老师,这几年您还好吗?”陆家文礼貌地问候道。
“好,好。”
他们两个与胡老师聊了一会就离开了。
一吃过中午饭,楚茵茵便又拉着家文出去了。随后,客厅里便传来一声抱怨。
“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原想上班之前,和儿子聊上两句呢,她倒好,一吃完饭,便把儿子拉走了。
“哎呀,你都快变成老头子了,还跟女儿较什么真啊!”楚母不满地回他。
楚茵茵带着陆家文去他曾经背着她疯跑过的海边。
干净的沙滩上,脱掉鞋子,两个人依偎着坐下,沙子里的余热透过裤子浸袭到两个人心里。那个暑假里,她谎称不能走路,他背起她。发现她骗了自己,让她下来,她不肯。接着,他背着自己走过沙滩,穿过两条马路,找到来时的公交车,一直又把自己背进客厅。
她还记得他身上的味道,夹杂着汗臭味儿的味道。她把头贴在他的背上,假装睡觉,后来真的睡着了。
那个夏天傍晚的一切记忆,又都在这天边的晕黄色即将淡去的时刻,在她的脑海里变得清晰起来。
突然,楚茵茵想到了什么,转过脸对家文说道:
“阿古,企划大赛的幻灯片做好了没有?”未等家文开口,她又说道:“肯定没做好,五号就答辩了,我们得快点回学校。”
回家的路上,家文一直在笑。
楚茵茵问他:“傻笑什么?”
家文说:“看你这几天的样子,在家里整天追着我打,也不害羞,真像个小孩子。”
“谁像个小孩子了?那是——”
一辆出租车驶来,他们赶忙从斑马线上退了回来。
第二天,他们两个便赶回了学校。
8、她要和我同居
回到学校的第二天,楚茵茵和陆家文又都进入了正常的大学生活,白天拿着书本,奔走于教室之间。陆家文的心里感觉轻松了许多,因为他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高数的课堂上,四眼老教授正讲着定积分的习题,而台下多半的人没听,或者在打情骂俏,或者在玩着手机游戏,再或者正穿行于云里雾里的玄幻世界里。
教授的功力果然非同一般,目睹如此糟乱的课堂,竟然还旁若无人地依旧讲他的课。陆家文听了一会,思绪又转到了企业策划书上。最后一项工作是把书面文字做成幻灯片,时间还有两天,但是对他而言,却只有两个晚上可以放在上面。想着想着,他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
晚上一下自习,陆家文便径直赶回住处去了。还未进院子,他便看到楼下的灯亮着。怎么,来了贼不成,不可能啊,若真是贼,这贼也忒大胆了些,进来偷东西还把灯开着。
陆家文轻轻推开门,客厅里的灯明着。看了看厨房、卫生间等地方,没发现什么地方丢什么东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