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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动心过。因为只有从哥哥的身上,她才能看到对生命的顽强,尽管现在的哥哥因为三年高中里由于那个变态的老师,而变得有些忧郁。但是,这些都不能阻止她继续喜欢她的哥哥,哥哥一直是那样的疼爱自己。
“晓妹,记住哦,这两天要好好休息。”
“哦,知道了,妈也在着陪我呢!”
“好,先不聊了,等到家再聊,哥会在考场外等你的。”
妈妈也为了晓妹的高考进城了,看来妈妈对晓妹冀望做她的儿媳的想法,还是那么有增无减,陆家文的心里又开始一阵难言的苦楚。
陆家文放下电话,想转身离去,却看见楚茵茵正两眼失落地看着自己。
看着刚刚和电话那边的女孩谈话时高兴劲儿十足的陆家文,以及还对那个女孩说自己是他的一个朋友,楚茵茵突然失落起来,一个朋友,就一个朋友这么简单吗?为什么不说是你女朋友呢,难道我们还——她没继续想下去。
“怎么了?”陆家文问道。
“她是谁?”你这个家伙为什么跟哪个女孩说话时那么亲热,明明知道我为什么生气,还问“怎么了”,该死。
“她——她叫晓妹,就是你的表妹。”
听到这话的楚茵茵一怔,顿时呆住了,她就是死去的舅舅的女儿赵晓妹。妈妈一直为不能找到她,从而替哥哥照顾她而自责着,没想到表妹却一直在陆家,而且马上就要参加春季高考了。可是,听到晓妹跟家文说话时的语气,她的仍然隐隐有种担心,或者说害怕。她害怕自己要和晓妹成为竞争对手,因为自己和她毕竟是姑表姐妹。
陆家文把自五叔——晓妹的爸爸,也就是楚茵茵的舅舅死后的一切给楚茵茵说了一遍。说起五叔的事情,陆家文又变得深沉起来,五叔的死是他永远都难以抹去的伤痛。想到五叔的死迟早要被晓妹知道,他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难受。
“茵茵,晓妹明天就要参加高考了,我不想她分心,才那样说的。”
“我知道,我理解,”楚茵茵还想跟他说,感情不是亲情,不能因为顾及这顾及那,就糊里糊涂地模糊不清,你不喜欢她,应该早点告诉她。尽管家文没告诉她,晓妹自小就多么地喜欢自己,多么地因为自己的不快而伤心,可是聪明的楚茵茵早已猜到这一切。看到家文无奈的样子,她没继续说下去,就进屋继续收拾东西了。
不一会,楚茵茵又出来了,看着陆家文说道:“你是不是称呼每个女孩子,都叫丫头啊?”
她有点生气,陆家文听到这话,也一怔,是的,自己不能再这样称呼其他女孩了。
火车上,两人邻座,可楚茵茵却明显与陆家文划开了界限。陆家文看了看,伸手想把楚茵茵搂过来。可是楚茵茵早已有防备,未等他的手伸过来,便敏捷地闪开了。
“你怎么了?”陆家文有点生气。
“没事,我想静一静。”
15、火车旅程
陆家文和楚茵茵坐的是晚上的火车。火车上,楚茵茵开始一直不理会家文。和周围的人一样,不出一个时辰,她便开始打起盹来。打盹时,她不想往右边的家文那边靠,依在他的身上,可左边是个头发剪得乱糟糟的,衣服也异常怪异的男生,她甚是厌恶这样的人。她坚持不向任何一边歪倒,就那么低着头打盹。几次,她都要趴到地上,之余看看身边的家文,正对着自己笑呢。
她朝家文努了努嘴,挤了挤鼻子,表示不满,随后索性依在他的身上痛快地睡了起来。
楚茵茵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火车进站的半个小时之前。
“丫头,醒醒,醒醒,到家了。”
陆家文本不想叫醒她,而让她多睡一会,可她上火车前,再三叮咛嘱咐他,要他在火车进站的半个小时之前喊醒她,说要趁着火车缓缓停下的瞬间,透过窗户看窗外夜空下零星的灯火。
“阿古,你坐外面,”楚茵茵揉了揉眼睛,一觉醒来完全没了生气的样子。
“为什么?坐的好好的,干吗换呢?”
“哎呀,怎么这么罗嗦,”楚茵茵说着拉起他,自己挪到了靠窗的位置。
楚茵茵两眼盯着窗外城市里的点点灯火,心里有无限的感慨,感慨这一学期来发生的那么多难忘的事。外面的夜是寂静的,点点灯火更装饰了这夜的寂静。她的头微微向上仰起,星星繁繁点点。在这样灯火或者星星点缀的夜空里,半年来发生的事情一一地袭上了她的心头。
身旁这个死了又活过来的家伙,开始网上碰到自己时,他不肯认,经过自己的那么多努力,甚至跑回家来,他才肯认。这个家伙真是气人,网上明明知道是我,非但不肯认,后来元旦聚会上,自己不知为自己鼓了多么大的劲儿,才说了那么多让自己大失淑女身份的话,他竟然还是不肯认。该死,该死,真是该死。想到这些,她顿时心生怒气,手不自觉地家文的胳膊上恨恨地拧了一下子。
“哎呀”,陆家文发出的惊叫惊醒了身边还在熟睡的人。他们纷纷向这边投来目光,惊讶的,为被吵醒来而气愤的,但是当看到是对小情侣在闹别扭,也都相继恢复原来的姿态,睡觉的睡觉,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
丫头莫名的突然袭击,让家文微微顿生怨气。
“喂,丫头,你干什么?”陆家文生气地问道。
“哦,没——没事,”说话的楚茵茵显得十分的平常,好像根本就没怎么过家文似的。
说完,她马上又转过头去,继续看窗外的夜景。家文本想再说些什么以出口气,可是她突然转过身去,嘴里的话也就咽了回去。算了,这丫头可能还在为昨天晓妹打来电话的事生闷气,让她顺顺气也好。
火车到站了,楚茵茵看了家文一眼,站起来,拿下大的行李物件,一股脑地全放到了家文的面前。而她自己只挎了个包,就随着下火车的人群走了出去。
“喂,臭丫头,这么多东西,我怎么拿得完啊?”陆家文生气地朝她说道。
楚茵茵回头,对家文一笑,又瞪了瞪眼睛,说道:“阿古,快点,我在下面等你。”
当陆家文穿行在拥挤的人群里,千挤万排,携带着几乎所有物件下了火车时,楚茵茵早已在一个空地上等他了。
七个多小时的车程,走出火车时已是夜里两点半了。黑黑的夜空下,因为刚刚下火车的人们,而呈现着片刻的热闹与喧哗的火车站广场上,陆家文两只手一边拉着一只密码箱,背上还挎了个包。更甚的是,右手还要挽着楚丫头的胳膊。
这个丫头自晓妹打来电话之后,对自己便没了前几日的温柔,女人真是可怕,极为敏感而又多疑。不过,丫头也因为这样,而显得更加的可爱。他喜欢她努起嘴巴生气,或者气极了要给自己一顿臭打前的样子。
一会,陆家文站住不走了。楚茵茵一愣,心想,阿古该不会是累坏了吧。
“丫头,我走不动了,给点鼓励吧,”陆家文一副很累的样子,又一阵诡笑。
楚茵茵看了看他,笑了,似乎猜出了他的意图似的,突然把脸伸了过去,又腼腆地“恩”了声。
陆家文伸过头去,想去亲她,可是,楚茵茵一个敏捷后撤,让他的嘴巴悬在半空,吻了空。一时间,傻傻的家文可爱至极。
楚茵茵“噗嗤”一声,得意地笑了,说道:“哼,看你一笑,就知道你没想什么好事。”
说着,她又在家文的脑袋上恨恨地戳了一下。
“喂,丫头,真是小气,不让——就算了,还笑。”
“好了,好了,看你委屈的样子,”楚茵茵说着夺过家文右手拉着的箱子。
说着说着,两人向前一看,黑黑的夜里,但是他们一眼就认出了,站在面前的正是爸爸和妈妈。
16、懒虫
“妈,爸,不是不让你们来接我们吗?这么晚了。”
说这些话时,楚茵茵把家文背上的包拿下,递给了爸爸。
“看这丫头,还嘴上疼我们似的地说不让我们来接他们,可一看到我,便把少古的背上的包拿给我,这哪是疼爸爸呀?”楚父假装生气地说道。
“爸,您说什么呢?女儿当然疼您了,”楚茵茵挽起妈妈的胳膊,又撒娇地说道:“妈,您看爸。”
“你给女儿计较什么,”楚母不满地说道。
“爸,把包给我,我拿得完,”陆家文说道。
“阿古——”未等家文把话说完,楚茵茵便生气地对他说道。
一听到家文要把包要回来,楚茵茵便急了,傻瓜,累了一路子,减轻一下你的负担,你还逞能。
上午十点多,陆家文才走出房间。
“妈,茵茵还没起床吗?”家文问道。
“茵茵呀,这个懒丫头,可能还在睡。”
“妈,谁在睡啊,我起来后,都到外面兜了一圈,哪会像家里的大懒虫一样,现在才起床。”
“丫头,我现在好饿,先不和你斗嘴,妈,有吃的吗?”
“都在厨房里呢,早给你们准备好了,快点去吃吧!”
家文听到楚母说早准备好了可口的饭菜,飞一样地向厨房跑去。而楚茵茵也一样跑去,两个人一下子挤在门口,谁都不肯让一步。
“喂,丫头,你不是早起来了吗,早应该吃过了,干嘛还跟我挤。”
“我是早起来了,可我还没吃呢。让开,快点让开。”
“不让。”
“让开。”
楚母看到两个大孩子又像五年前一样,经常为了谁先进厨房而争得面红耳赤,笑了一下就走开了。她知道,这两个孩子闹得越凶,说明他们两个之间五年未见的隔膜也就越少。
“好吧,你先进去,”像五年前一样,还是家文先退了一步。
餐桌上,楚茵茵和家文相视而坐。楚茵茵很是高兴,不仅因为吃到了很久没有吃到的妈妈煮的可口的饭菜,还因为刚刚痛快地打了场胜仗。
哼,瞧你那样,恨不得把盘子扒进嘴里一样,19岁的人了,还一到家就这样,也不再要什么淑女形象了,而且还整天像个小孩子一样,疯地跟我打闹。
“你——你看我干吗?怎么不吃东西?”楚茵茵吃着吃着,抬头看见家文根本没动碗的饭菜,而是一直在看着自己。
“好看,好看,”家文轻声说道。
“阿古,我真的——真的好看?”听到家文的话,楚茵茵突然温柔起来,脸色也即刻泛起红晕来。
“哈哈,当然不是啦,逗你呢,”家文一改刚刚的认真,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好坏,”楚茵茵不满地说道,脸也刷地白了。
晚上,楚父请学校里走得近乎的老师吃了顿饭,说是大家聚聚。可心细的楚母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他想让别人看看他的儿子——楚少古又回来了。因为在他心里,没有比儿子回来,再值得庆祝不过的事情了。
回来的路上,寂静的夜里,寒风徐徐吹过,可一家人的高兴劲儿,早已把这一切都掩盖了。只有挽着妈妈胳膊的楚茵茵心里有些许的不快,她有点埋怨爸爸找了那么多老师来。饭桌上,老师们纷纷要家文喝酒,那傻乎乎的家伙竟然还一一喝了去。傻瓜,傻瓜,真是个大傻瓜,想起刚刚家文的模样,她又偷偷地笑了起来。
楚母知道了她哥哥的女儿——赵晓妹,还活在世上,而且在陆家,她的心情极为悲伤。家文临离开楚家的时候,她要来陆家,看看那个没了父母的可怜孩子。但是听家文说,陆家人还不知道家文又来了楚家,而且晓妹生活得很好,不用担心,楚母才放弃了那个念头。
17、两个小孩
陆家文是下午一点多赶回陆家村的。
冬日的村子显得萧索了许多,绕村的河干涸了,河旁的树木也都已光秃秃的,有着另一番模样。路过村里小学时,陆家文停了一会。小学的铁门已经锈迹斑斑,校园里的土壤松散着,散发着早春的气息,一旁的秋千还静静地躺在那儿。
家文走到秋千旁,在上面坐下,惟恐绳子被自己压断,试了几次之后,发现绳子还能承受得了自己的重量,才放心地笑了,轻轻摆动起来。
当身体迎着微微寒风,在蓝天与冬日特有的松散的土壤之间摇摆着,童年的记忆不经意间爬上心头。
那年的夏天,9岁的自己和7岁的晓妹回到陆家村的祖母这来。离开镇上的家,家文自由了许多。每天一醒来,他便绕着村子,跟同样大的小孩子们到处乱跑。村里的小学,是家文去的最为频繁的地方,因为那有很多小伙伴。
秋千旁,穿着短裤的家文让身边的晓妹坐上去。晓妹穿着母亲新为她买的上面印着粉红小花的裙子,头发被束在后面。虽然此时晓妹的父亲还活着,可母亲喜欢这个丫头,早已把她当作自己亲生女儿般对待。
天有点热,晓妹的额上已经生出粒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