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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妹半天等不到家文的影子,出去一看,大门已被他锁上。晓妹只能生气地呆在家里。那次是家文第一次欺骗晓妹,也是最后一次。
小家文和三脚他们出去钓雨,连连换了三个地方,一个时辰过去了,三个家伙,共钓了两条鱼。于是,他们渐渐对钓鱼没了兴趣。返回时,经过水三叔的西瓜地,三脚和二蛋要去偷西瓜。家文不敢,怕奶奶打他,而且若是告诉妈妈,事情就更大了。但是经不住其他二人一番说服,也钻进了水三叔的西瓜地。
回到村子里,家文看着他们去钓邻居家的鸡,觉着好玩,也跟着玩。可谁知,他们两个钓到的鸡都能轻易地放掉,而家文钓到的鸡,却怎么也放不掉,最后弄巧成拙,从未干过这一行当的家文钩上的鸡越叫越凶。三脚和二蛋见事不妙,慌忙逃脱,家文被主人家逮到是肯定的事,可幸运的是邻居喜欢他,还开玩笑地“夸”他学得快。
晚上,奶奶家的堂屋里,家文老老实实地跪在那。晓妹看着家文跪在那,也在他身边蹲下。
“哥,疼不疼?”晓妹眨着眼睛,天真地问道,好像早已忘记哥哥下午骗过自己一样。
“疼,我的腿都快要跪掉了,晓妹你快去求求奶奶,让我起来吧,”家文好像快要趴下的样子。
“我求过了,可奶奶说——奶奶说你做了坏事,不罚你 ,下次你还会犯,”晓妹说着低下了头,生怕家文听到这样的话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而惹他不高兴似的。
“那你再去求一次嘛——你要是不去,下次,哥出去 ,也不再带你了,”家文一副生气的样子。
“哥,你今天就没带我出去,还把我锁在院子里,”晓妹仿佛想起了下午的事一样,说着努起了嘴巴。
“晓妹,还在生我气呢?”家文回过神来,笑着对晓妹说道。
“呃?”晓妹一脸迷惑地看着家文。
“我是说小时候把你锁在奶奶家院子里的事。”
“恩,当然了,当然生哥的气了,”坐在床上或者椅子上不能走路的晓妹孩子气地说道,“今天要好好罚哥,出出10年前的恶气才行。”
21、惩罚
“哈哈,傻丫头学精明了,要罚我,说,要怎么罚啊?”
“罚哥背我出去走走,”她转了转上身,“哥,我整天呆在屋子里,都快闷死了。”
“不行,你脚上有伤,况且外面冰天雪地的,有什么好玩的。”
“妈,哥厌烦我了——”听到家文一口反对,晓妹冲着外间喊了起来。
“别,别,傻丫头,你把妈喊来,想害死我呀!”
“那你还不快背我出去呀。”
这女孩子怎么这样啊,都学会威胁起人来了,原本很听话的晓妹一长大,也有点像楚茵茵了。也是,整天让晓妹呆在屋里,确实快把她闷坏了,让她出去透透气也好。
陆家文背着晓妹出了屋,院子里父亲刚刚扫出一片干净的砖地来。
“哥,快把我放下来,”晓妹说着指向那片砖地。
“晓妹,那没什么可坐,你下来干吗?”
“我扶着哥站会嘛,整天坐着,我都感觉不到我还有一只脚是好的了。”
“真是个小孩子,还这样——”
“什么啊,哥,我快和你一块去上大学了,还整天说我是小孩子,只有哥,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
晓妹,在哥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一起睡在五叔腋下的小女孩,不管过了多久,你又长了多大,这个都不会变的,你都是哥心里再怎么疼爱都不为过的妹妹。可——可是,这些,哥该怎么给你说呢?每每看到你快乐的样子,那些话便又咽回了哥的喉咙里。可是哥不想骗你,该怎么办呢?
“家文,家文,”家其来了。
家其是来找他出去玩的,一个村子里,昔日的小伙伴们大都挑起家里的重担,只剩下他们两个因为上大学,而可以不必过问家里的体力活。他们可以绕着村子,或者在村外的核桃树林里闲散。虽然已经不再会去做那些乐趣无穷的童年趣事,但是即便绕着村子转有一圈,粗略地看一遍那些皮肤班驳的核桃树,陆家文的心力也会感觉非常地充实。
每个人的童年都是一串美丽的痕迹,都是一段值得永远品味的记忆。
“晓妹,”陆家文说着要把晓妹背回屋里。
“哥,我不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一会。”
“你现在不回屋,呆会我出去了,妈这么忙,谁背你进屋?”
“哥——哥,也带我出去吧?”晓妹似乎意识到自己这个要求不会被答应,说话吞吞吐吐的。
“不行,”家文几乎没有考虑便说道。
是的,这样的问题,他根本就不需要考虑,这样的天气,带着伤了脚的晓妹出去,不仅妈会生气,连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
晓妹的脸色随之暗了下来,很顺从地让家文背她回屋。重新回到屋里,晓妹一直低着头。家文察觉到了晓妹的变化,临迈出屋时,转身看了看她,发现她低着头,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怎么了,这不像晓妹啊,晓妹是不会为了这样的小事而生气的,是轻易不会这样失落的,可是刚刚对她的拒绝,也是对她好啊,这冰天雪地的,她又伤了脚,且不说被冻着了,就是伤口上沾了一点水,后果也是很严重的。如果那样,不说妈妈会怎样教训自己,自己也会很难受的。难道是自己刚刚说的话,语气太重了,或者其他什么的?
家文走出屋一两步,可还是转身退回屋里,他不忍心留下晓妹自己,在屋里失落,或者伤心。
当家文再次走到晓妹面前时,晓妹依然没说一句话,仍旧低着头,看也不看家文一眼,好像根本就没察觉到家文进来一样。
“晓妹,哥背你出去,好不好?”
“真的?”听到家文的话,刚刚一直都低着头的晓妹判若两人,脸上顿时泛起无比的笑容,两眼睁得大大的看着家文。
“好啊,弄了半天,你在骗我。”
看到满脸幸福的晓妹,陆家文一眼便看出她刚刚不过故意装作被冷落的样子,她知道自己从不忍心让她受半点委屈。
家文背着晓妹,和家其一块出去未走多远,家其便被父亲喊了回去。
“晓妹,咱们也回去吧?”家文问道。
“不嘛,哥,我出来一次,多难啊,刚刚出来就回去,才不呢”晓妹说道。
“可妈知道了我把她伤了脚的宝贝女儿,背到这冰天雪地里来,还不把我骂死啊!”
“哥,别担心了,我不告状,妈不会知道的。”
家文又说了些劝她回去的话,但是一时不能说服她,就背着她向村外的核桃树林里走去。
茫茫遍野,无边无际的雪面永无休止地向四面八方伸延着,上面零落地分布着村庄。近傍晚时分,袅袅炊烟从各家屋里爬出来,悬绕在宁谧的村庄上空。
已经到了上夜幕时分,可茫茫白雪之上的天色依然明亮,朴实的人们仍然出行的出行,散心的散心。
22、三人的世界
也许从自己失忆那天起,就已注定要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备受困扰,而似乎永远地不可摆脱出来。一个是自己那么深爱的人,一个自己那么疼爱的人,并且对后者一直深怀无限愧疚,两个人他哪个也不愿伤害,因为他们都在他不足二十的生命里,给过自己无法称量的东西。
现在,三个人同住在阿乐的房子里,陆家文心里有说不出的烦恼。
“哥,把《菊花香》拿来,”客厅沙发上坐着的赵晓妹冲楼上家文的房间喊道。
陆家文听到楼下晓妹的喊声,回过神来,赶忙下楼,进晓妹的房间,拿《菊花香》给她。刚下楼来到客厅里,他就看到楚茵茵的门也开了,她从里面露出头来。
楚茵茵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便退了回去。
赵晓妹是年后随家文一起到江城理工大学报到的。还好,江城理工春季招生的人数并不多,在办理入学手续上,比起秋季入学来说,简便了许多。
来时,陆母再三要求跟着来照顾晓妹,她舍不得脚伤未愈的晓妹吃半点苦头,担心粗心的儿子家文照顾不好晓妹。
陆母抱着晓妹,眼泪倏然流了出来。
“晓妹啊!到了那,你哥对——对你不好,千——千万要打电话回来告诉妈,让妈骂他。”
“妈——妈,哥会好好照顾我的,您放心吧。”
上大学,原本应该是一件欢快的事,哭什么呢,一般人会这样想,可陆家文心里明白,妈妈虽然有两个儿子,自己很少在她身边,而弟弟家聪容易冲动,只会惹他生气,唯一可以和她心贴心的只有这个被她收养的女儿晓妹。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过亲生母女的距离。
陆家文几次相劝,才让母亲打消来江城照顾晓妹的念头。这样不仅因为他看不得母亲舟车劳顿来江城,也因为他实在不敢想象,若是母亲看到自己和楚茵茵住在一起,会气成什么样子。而且现在让楚茵茵和晓妹住在一起,已如随时都有可能引爆的炸弹般。
晓妹的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他已搞不清楚是好是坏,这样的安静或许会让家里安静,避免许多争持,但是他也担心晓妹会因此变得更加沉默,他实在不想让可爱的晓妹变得忧郁。
当陆家文背着晓妹赶到阿乐的房子时,楚茵茵已经提前两天来到这了。
整个寒假都没看到家文的楚茵茵,在家时整天心都像悬在半空一样,没着没落的。
她一到这,便出去疯狂地购买了许多好吃的好喝的,直到那天上午,当她还在客厅里想着该把剩余的饮料放在哪儿时,因为冰箱还有其他可以储物的地方都已被她塞得满满的,这时门铃响了。
肯定是阿古,尽管知道阿古是真名叫家文,可是在她心里还是固执叫他阿古。楚茵茵高兴地放下手中的可乐,跑去开门。
当打开门看到她的阿古背着一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楚茵茵一下傻了。家文背上的晓妹看到是一位这样漂亮的姐姐开门,脸上顿时也没了笑容。她是谁?同样的声音几乎同时响在两个女孩的耳边。
“接着,”陆家文说着把包递给了楚茵茵,自己背着晓妹就进去了。
楚茵茵愣在那,半天才回过神来,拎着包进去。楚茵茵把包放在沙发上,便进房间了,再没出来。
“茵茵,出来一下,”好一会陆家文冲着楚茵茵喊道。
听到喊声,楚茵茵走出房间,看到家文正坐在晓妹的旁边,帮她打开可乐。家文好像没有察觉到楚茵茵走出来似的,帮晓妹把可乐打开后,还用毛巾帮她擦着不知何时已生出的汗来。
“哥,”晓妹看到站在自己面前陌生的姐姐,害羞地夺过毛巾,不让他再为自己擦汗,自己擦了起来。
楚茵茵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陆家文察觉到了这些,说:“生气了啊?”
晓妹抬头看了一眼对面沙发上坐着是漂亮姐姐,对方的眼睛里充满了她不能理解的眼神,甚至是愤怒。她赶忙低下了头。
“哥,我是不是做错什么啦?”晓妹低声对紧挨着自己坐的家文说道。
听到晓妹的话,陆家文一下子笑了。他没有看晓妹,而是对着楚茵茵说道:“对啊,连哥也做错了,咱们俩个偷喝了人家的可乐,你说这位姐姐能高兴吗?”
“呃?”晓妹不知如何是好,惊讶地说道。
楚茵茵没有理会家文,而是微微笑着,转过眼神,看着晓妹。
“阿古这么疼你,你肯定是晓妹了,是吧?我是你表姐楚茵茵,”楚茵茵说着走了过来,在晓妹的另一旁坐下。
她叫哥阿古,还说我是她表妹,那么——那么他们早就——
晓妹的眼神突然失落起来。
“你——你是楚茵茵?我表姐?”晓妹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这样的场面,她早就想象过,可后果她从来不敢想象。
“对啊,以后表姐会好好照顾你的,和你哥一样。”
“好了,好了,你们明天再聊吧,晓妹坐了这们长时间火车,还是让她进屋休息吧”陆家文看出了晓妹无法接受这一现实的脸色,忙为她解围。
等到把晓妹安顿好,家文回到客厅时,家文仍然坐在沙发上。看到家文出来,她拉着他便进了自己房间。
一进房间,她先是在他身上拧上几处,又乱打一通。
家文痛得不成样子,想叫,可又怕晓妹听到,只能咬着牙,忍受她的折磨。
“喂,臭丫头,见了我,不说想我,还这么大劲拧我。”
“呵呵,你还有理了,你说,你怎么对她那么亲热?还拿着毛巾给她擦汗,你从来都没给我擦过汗的,”楚茵茵小声说着,可咬牙切齿的表情足可以把家文吃掉。
可瞬间,她的脸上又委屈起来。
“可是,她只是个小孩子,再说还是你表妹,干嘛这样生气吗!”
“小孩子?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