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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在哪里乱讲。”
“应该没错,你知道吴副理吗?刚调过来的,长得像裘德洛的那一个,吴副理不知道她的泼辣,居然敢追她,听说被修理得很惨。哈哈哈。”
“你这么高兴干麻?”我听完后心里更是说不出地高兴,按耐著不让自己笑出来:“她怎么敢修理副理?”
“你不知道,她的业绩上个月又是第一名,业绩好,说话当然就大声,连经理都让她三分。啊!好了啦!快去问她规格大小,你不想去的话,我帮你去问。”
“你不是说她很泼辣吗?你还想去。”
“越辣的女人越美,你没听说过吗?”
“不用不用,还是我自己问就好了。”
我抬头透过玻璃,看见贺清清就坐在位置上,正在讲电话,手里握著话筒。
我走到业务部,站在她的位置前,手里依旧握著话筒,手指甲上擦著白色的指甲油,小指甲上用彩绘画著一只蓝色的蝴蝶。
她看了我一眼,继续把电话讲完,挂上电话后才抬头问我:“什么事?”
“这次产品的图案作了更改,但是你没有另外告诉我规格,是不是比照上一次的。”
“抱歉,是我没注明,跟上次的规格是一样的。”
“那我知道了。”
“麻烦你通知工厂那边快一点,美国的客户赶著要,看能不能再下个月二十五号前做出来。喔!对了工厂寄样品到设计部给你时,可不可以给我一份。”
“好,没问题。”
“那谢谢你了。”
“不客气。”
我走回自己的座位,麦可对著自己的电脑正在设计一个LOGO,隔壁的Jonny耳朵上戴著耳机,一面低著头画设计稿,一面自顾自地随著音乐摇动著身体。
设计部是公司里最不受拘束的单位,也是最独立的单位,公司怕设计师被干扰,特地用玻璃隔间把设计部隔成好几间,然后安置在公司的最角落,既清静又自在。我处的这间是最偏远的一间,也是View最好的一间,唯一的坏处是和清清隔的太远,听不见她和跟同事都在聊些什么。
我透过玻璃偷看她,她又在讲电话,拿著笔敲著桌面,她和客户谈事情时她就会这样。没多久她放下了电话,对著电脑打字。
我看了一下MSN messenger,她在线上。
我在电脑上Key上字。
大老鹰:亲爱的小白文鸟,想念我吗?
白文鸟:每天见面,想什么想啊!说实话,刚刚打电话问我就可以了,亲自跑过来,是不是想偷看我啊!
大老鹰:我整天也在偷看你,是跑过去想跟你讲话
白文鸟:以后上班时间不准偷看我。
大老鹰:你今天的指甲很美,昨天去Salon做的吗?
白文鸟:不是,我自己画的,厉害吧!
大老鹰:厉害、厉害、真厉害
白文鸟:以后如果我失业的话,我还可以改行。
大老鹰:你才不会失业呢?麦可说你是公司大红人。
白文鸟:他还说什么?
大老鹰:他还说吴副理追过你,你居然没告诉我。
白文鸟:哎哟,他是个大猪头,懒得说他,便当好吃吗?
大老鹰:你做的便当当然超级好吃啰!三点见面好吗?
白文鸟:好。
大老鹰:老地方见。
“顶楼的风很凉,你怎么不多穿件外套。”
“我只是假装去茶水间倒咖啡,又没有要出公司门,穿上外套多奇怪啊!要不是为了见你,也不会溜到这里啊!哇!还真的有点冷。”
我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那我们把关系公开,就不用在公司里偷偷摸摸,也不用在顶楼吹冷风了。”
“你嫌公司里的流言蜚语不够多啊!而且黄董最不喜欢有人谈办公室恋情,他觉得那会影响工作效率。”
“那怎么办!我们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当然啊!你以前不是说,这样很有情调。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们现在不就在最棒的‘偷’的阶段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歪理?”
“哪,不准公开喔!你快点回办公室吧!不要出来太久。”
“这么冷还是你先回去。”
“那我先回去啰!”
“等一下。”
“干麻?”
“亲一下。”我嘟起嘴巴。
清清在我嘟起的嘴巴上啄了一下。然后她笑著问:“爱我吗?”
“爱你。”
她开心地笑了。
天气有些冷,约了Jonny到日本料理店吃饭,点了一壶清酒。
“你还跟清清在一起啊!”Jonny一面夹著一片生鱼片塞进嘴里一面问我。
他是全公司里唯一知道我和清清关系的人,虽然清清千万嘱咐我不可以告诉任何同事,但Jonny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的口风很紧,我知道他不会说出去。
“是啊!”我点点头。
“我真是崇拜你。”
“我知道,你是崇拜我居然能追得到公司里的第一大美女。”我心里飘飘然的。
“不是,我是崇拜你怎么能够忍受她的凶悍。”
“你不了解,她在我面前可温柔的呢!”
“吹嘘的吧!”
“真的,不骗你,她都说她是我的小白文鸟。”
“喔,真恶心,那你叫什么?”
“我是大老鹰啰!”
“我觉得反过来还比较像。”
我用拳头捶他的肩膀,他笑著闪开。
“说真的,你真的打算这样继续下去。”
“没办法,她说不能公开。黄董不喜欢办公室恋情。”
“怎么那么笨,结婚就不叫办公室恋情啦!那叫夫妻档,我们公司不是有好几对。”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我开玩笑的,你真的要娶她啊?”
“当然啊!她是我今生的爱。”
“听不下去了,喝酒啦!”
清酒的味道落入喉咙,温润了整个胃。
2
我觉得Jonny说得对,结婚后就是“夫妻档”了,正大光明多好。
反正我们白天在一公司上班,下班后又约会,晚上回到家又在同一屋檐下,跟夫妻也没什么不同。
就结婚吧!
啊!结婚,这名词听起来真好。
我一定要给她一个天底下最浪漫的仪式,然后她就会感动的马上说要嫁给我。啊!真是太好了。
我想了很久,认识两周年求婚是最好的了。
晚上趁清清睡著了后,我又偷偷爬下床,打开书房的灯,坐在电脑面前画起戒子的草图,连续熬了三个晚上,终于完成。
我看著完稿的图,中间是主钻,左边三个半弧形,象征鸟的翅膀,镶著十二颗碎钻。这是我心中的完美之戒。
我回到房间,在床边看著清清,她睡得很熟,抱著棉被,卷成了虾米状。
我轻轻拉开棉被,钻进被窝里,把她的头拨过来靠在我的肩上,听著她熟睡得呼吸声,想著:明天一早要拿去叫人订做,赶在两周年纪念日之前做好,我要给她独一无二的美钻作为定情之物。
“萧艾德先生。”
我抬头一看,不得了,居然是清清,她的脸色不太好看。
“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今天是我们认识两周年纪念日,我已经在云采餐厅定好了位置,早上珠宝店也已经把订做的戒子送来,我准备今天晚上跟你求婚,难道你要我现在说出来吗?
“你知道,那你今天早上为什么还没把设计图Mail给东管的工厂,他们早上已经按照原定日期,把旧的样本打模了。”
“我马上打电话给他们。”
“我已经打过了,等到你通知,产品都已经上线生产了。萧先生,今天工厂的这条生产线,是我跟厂长千拜托万拜托,才能先腾出来赶这批货的。”
我很气,气得想骂人,口气极度恶劣:“我们都知道你神通广大,可以左右世局,你就不必强调了。我昨天已经通知过工厂,花纹的图案会改,会有新的设计图给他们。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还会按照旧的样本打模。你下次调动生产线日期时麻烦先知会我们设计部一声。”
清清脸色更难看了:“设计图是你答应昨天就会送出去的,是你自己迟了一天,才会照成这个错误。”
“好了,两位,火气别那么大,依我看呢?是工厂那边自己没有协调好,我们已经通知会有新的设计图,他们还照旧的设计图做,是他们的问题。还好贺小姐细心才即时阻止,不然真的生产下去的话,公司损失就大了。”Jonny出来打圆场。
“麻烦今天把设计图完成。”清清口气缓了下来。
“你放心,我今天一定把设计图送出去。”
清清大步的走出去。
“哇,你今天火气怎么也这么大?不像平常的你。”Jonny拍拍我的肩膀。
“你不了解。”我无奈地说。
好好的认识周年纪念日搞成这样,晚一天完成设计稿是常有的事,何况我是因熬夜画我们的完美之婚戒,才会迟一天的。再说那批货其实也没真的那么赶,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爱强出头。
麦可说得没错,清清真是泼辣女人。
我真的要娶这样的女人为妻吗?
晚上赶稿弄到了八点多才下班,提著便当回家。
在玄关脱下鞋子,想到白天的事,还是很气。把钻戒拿出来丢进靴子里,丢掉算了。
一走进客厅,就看见餐桌上摆满一桌子的菜,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难道她也还没吃?
我才不想这样轻易就妥协呢!
我打开便当,从冰箱拿了罐啤酒,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吃起便当来了。
清清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穿了件灰色的风衣,踩著高跟鞋,画著浓妆,把睫毛刷得又长又卷,红滟滟的唇泛著亮光。走到了电视机前遮住了电视。
“请走开,我在看新闻。”我心中仍然还有一股气。
她听完我说的话,不但没走开,还干脆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你在干麻?我要看电视。”
她嫣然一笑,然后钮开了音乐,跳起了…艳舞。
她的身段真是曼妙,原来她每星期去练拉丁舞,可以有这样的效果,以后我再也不会跟她说什么拉丁舞很无聊之类的话了。
她缓缓地打开了风衣,里面,嗯,里面穿了件红色滚黑边的性感内衣,是我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
她舞动著身躯在我的面前,然后坐到了我大腿上。
我还能做什么呢?
缴械投降吧?
唉!我亲爱的清清。
我本来今天要跟你求婚的。
如果现在,我从靴子里把钻戒捡出来,套在她手上,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
不应该把戒子丢到靴子里的。
第一次打算求婚,结果真失败。
没关系,第二次一定会成功的。
我走出办公室,去茶水间倒水,经过她位置时,她如往常一样,拿著电话和客户通话,手里拿著笔一会儿敲著桌面,一会儿咬著笔杆。
我走回自己的位置,信心满满在电脑前Key上字。
大老鹰:我订了音乐会的票,晚上七点,今天别加班喔!
白文鸟:知道了。
我透过玻璃偷看她,她低著头若有所思。
我们第一次约会就在音乐厅,我想这也算是不错的安排,她应该会很感动。
我可以在音乐会结束的时候,音乐停止之时,我握起她的手,把戒子套在她的手上,全部的人起身为演奏者鼓掌,然后在所有人的掌声中,含情脉脉的看著她。在所有的人离席之后,席间只剩我们两个人,然后我会跟她说:“这里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是我们爱情的起点。嫁给我,让这里成为我们人生另一个起点的开始。”
这么肉麻的话以前没说过,我在镜子里练习了好几次,直到觉得自然真诚顺口为止。
我挽著清清的手走进音乐厅,她对我为微微一笑,我觉得她今天特别温柔。一切都非常顺利,非常之顺利,我的手心微微地冒出汗,我真是紧张,生平第一次求婚,应该没有人会不紧张的吧!
钢琴声在我耳边环绕,我几乎没听进去,在心里覆诵著那几句话。
最后一首,演奏的是贝多芬的钢琴奏鸣曲“月光”。
这是清清最喜欢的一曲。
演奏快要结束,我紧握清清的手,正想拿出戒子套上她的手指的时候,忽然看见眼泪滑下她的脸颊,怎么回事,我钻戒都还没那出来,她怎么就哭了?
是为了什么?
钢琴声一停,清清第一个站起来,激动的鼓掌,全场的人包括我在内,也跟著站起来报以热烈的掌声。
我看见她的眼角还有泪光。
是感动吗?但我和清清听音乐会很多次了,从没见她这样过。
“对不起。”清清和我手握著手,在中正纪念堂的回廊上走著。
“对不起什么?”
“我想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