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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她的意见,他越发的觉得她根本是个做生意的奇葩。
“丫头,你说得很有道理,就试试你的方法吧!”
第二天,傅天抒开始一一拜访客人,向他们说明原委并道歉。
而同时,韩栋跟林群开也跟赵慕真及店里的伙计开始着手讨论活动的内容。
没多久,镇金堂展开了一系列的优惠及回馈老客人活动,有便宜可捡,不只老客人回笼,还意外的多了一些新客人。
此时,李叔为周家三小姐量身打造的发钗也已如期完成,并交到了周三小姐手中。
周三小姐见了那支发钗之后十分喜爱,天天将其插在发上,人人看了她那支发钗都盛赞那是漂亮又精致的上等货,而知道这是出自镇金堂工坊的大师傅之手后,开始有人登门订制各式首饰。
而身为画样师的赵慕真在金匠着手制作之前,会先跟那些订制的客人面对面接触,在了解客人的个性及特点,并询问个人偏好后,她才开始设计专属于客人的首饰。
她设计的样式深受客人的喜爱,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为她打开了知名度。
三个月后,镇金堂流失的客人回来了,而赵慕真也成了炙手可热的画样师。
看傅天抒带领着大家慢慢的挽回镇金堂失去的名声,并再次得到客人的信任及肯定,傅家两老十分欢喜。
可有个人看在眼里,闷在心里,那个人便是傅耀祖。
自假金事件后,他明显感受到爹娘对他已经心灰意冷,他们不再对他存有期望,甚至当他是可有可无的人。
几乎被完全忽视的他,对深受双亲信任及依赖的傅天抒越来越憎恨,他恨傅天抒来到这个世间,恨傅天抒进了他家,恨傅天抒深得爹娘的疼爱,恨傅天抒夺走原本属于他的一切,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计可施。
他因为一次错误,便被如此对待,难再翻身,可那个傅天抒捡来的野丫头竟摇身一变,成了镇金堂的画样师?
看着傅天抒跟她那般风光,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报复他们,可却什么都做不了。
如今爹娘一毛钱都不给他,别说是上百花楼,他连上酒馆都成问题。
他只好每天在家里闲晃,闷极了就拿那些奴婢出气、消磨时间,他觉得自己快闷坏了,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疯掉……
躺在床上,傅耀祖翻来覆去,越想越是愤恨难平。
他猛地起身,一脚踹飞了椅子,气呼呼的走出房外,虽然没钱可花,但他还有一票朋友呢。
以前在他们身上花了那么多银子,现在要他们回馈一下,应该没有意见吧?
想着,他立刻出门,前往拜访他的友人们。
不去还好,这么一去他更是火冒三丈,气得想杀人了。
这些朋友有的出门,有的自称事忙,还有的只找来仆役便打发了他,好像他是什么可怕的瘟神般避之唯恐不及。
他气冲冲的返回傅府,一进门便看见了不远处的身影。
“是那个丫头?”此刻,映入他眼帘的是似乎也刚从外面回来的赵慕真。
她手上拿着一大包的纸,正往别院的方向走去。
霎时,一个坏念头钻进了傅耀祖脑海里。
他将一切的不如意归咎于傅天抒,他想报复,他想做任何可以伤害或是打击傅天抒的事,而他知道……伤害赵慕真便能伤害傅天抒。
不为别的,只因她似乎是傅天抒如今最在意的。
主屋人多,他不能在这儿对她做任何事,可在别院的话……那儿除了一只肥鹅、一只三脚猫跟一只乌龟,就只剩下她了……
忖着,他立刻尾随在后,跟着她的脚步来到别院。
另一头,带着刚买的一迭新纸,赵慕真踩着轻快脚步回到了别院。
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努力画样,日子过得既充实又快乐,刚才在大街上,她还看见有姑娘配戴着她所设计的首饰呢!
从前,她以为自己只能是个丫鬟,虽然一辈子伺候着傅天抒她很甘愿的,不过现在这样却给她带来更多的成就感。
她不是个毫无价值的人、她能帮上傅天抒的忙,这些比什么都还要让她感到幸福及快乐。
刚踏进院门,小花便朝她扑了过来,它伸长了脖子,先是警戒,然后竟对她作出攻击状。
她吓了一跳,因为小花从不曾那么对她。
“小花?”她才正要趋前安抚它,突然两只手自身后抱住了她。
“啊!”她陡地惊呼,本能的挣扎。
“臭丫头……”这时,一记不怀好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像针似的钻进她耳里。
那声音,她一点都不陌生。
“大少爷,你做什么?放开我!”知道来者是谁,她更是奋力挣扎。
“赵慕真,你摆什么谱?装什么清高?”傅耀祖自她身后紧紧的圈抱着她,将嘴巴凑近她耳边怪笑着,“你跟那小子日日夜夜同处别院,早就不是清白的身子了吧?”
“什……”她恼怒不已,“把嘴巴放干净一点!”说着,她趁其不备,用力的朝他的脚狠狠一踩。
“啊!”
傅耀祖痛得松开了手,在他松手的同时,她连忙趁隙逃开。
傅耀祖恼羞成怒,立刻又追了过来,而看见他追逐着慕真,护主的小花摇摇摆摆的疾奔过来。
见状,本已气极败坏的傅耀祖更是气恼地举起脚,狠狠的踹了小花一下。
小花被他一踹,跌在地上翻了几翻,竟站不起来。
见小花爬不起来,赵慕真心一揪,急着想趋前查看。
“臭女人,你给我过来!”傅耀祖一把擒住她,将她拖往傅天抒的房间。
“放手!放开我!救命!”她不断尖叫挣扎,可却挣不开已经理性全无的傅耀祖。
他将她拽进傅天抒的房内,把她往床上一摔,立刻扑了上来。
只见傅耀祖眼底迸出不寻常的、邪佞的光,像是抓住猎物的黄鼠狼般看着她,“你上过这张床吧?换个人是不是新鲜一点?”
他那龌龊肮脏的字句听得她惊惶恐惧,却也怒火中烧。
“我跟二爷是清白的!”她维护的不是自己的清白,而是傅天抒的名声。
傅天抒对她,别说是行为不尊重,就连言语上的轻薄都不曾,她绝不准傅耀祖如此污蔑他、羞辱他。
“你最好快放开我,要是老爷夫人知道,他们……”
“我爹娘能如何?”他冷笑,“别以为你现在有那小子撑腰就了不起,我还是我爹娘的儿子,你猜他们要是知道你跟我相好,他们会怎么做?”
相好?他在说什么?谁要跟他相好?!
“他们大不了,要我对你负起责任,也就是……娶你。”他挑挑眉头打量着她,“你也算是颇有姿色,虽然是那小子穿过的旧鞋,不过我大人有大量,勉强纳你做妾吧。”
“你……你真是无耻!”她气怒的瞪着他。
傅耀祖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我看你这张嘴能厉害到什么时候!”说完,他伸出禄山之爪,直袭她的胸口。
赵慕真极力反抗,却不敌他的力气。
傅耀祖为了不让她抵抗,又连续打了她几耳光,教她晕眩得快失去意识。
见她不再抵抗,傅耀祖十分得意,毫不客气的扯开她的衣襟,看着她粉白的颈子及胸衣上方那细嫩的肌肤,眼底闪过一抹异采。
无力反抗的赵慕真流下羞愤又伤心的眼泪,喃喃自语,“救我……二爷,救我……”
“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你就安份一点吧。”傅耀祖说着,俯身欺近了她。
就在她绝望地闭上双眼时,原本压在身上的傅耀祖整个被往后一扯,摔下了床。
傅耀祖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他看见一双犹如燃着两团火球般的眼睛肃杀的瞪视着他--
傅天抒因为有个样式必须立刻跟慕真讨论而临时返家,一踏进别院便看见走路颠簸,像是受了伤的小花。
还没来得及关心它的伤势,他忽然听见寝间里传来傅耀祖的声音。
他陡地一震,直觉不妙,冲进房内,看见的就是这令他震惊且愤怒的一幕。
“大哥,你竟然……”要不是亲眼所见,他实在不敢相信傅耀祖竟会胆大妄为至此。
傅耀祖站了起来,理直气壮地道:“怎么?不行吗?她不过是个下贱的丫鬟!”
闻言傅天抒更是气愤,眼中迸射出仿佛想杀人的锐芒。
“告诉你,是这丫头勾引我,说她想做傅家的大少奶奶,我才……啊!”
话未说完,傅天抒已一拳打在他鼻梁上,教他鼻血直流,哀声惨叫。
从小到大,不管傅耀祖怎么欺凌他,他都不曾还手或是抵抗。可此际,他几乎想杀了傅耀祖。
他竟敢意图玷辱慕真,甚至还指控她主动勾引。
一把拎住傅耀祖的衣领,狠狠的又补了几拳,傅耀祖痛得满地爬,鲜血直流。
对傅耀祖,他从来不是无力反抗,他早已不是当年的三岁娃儿,而是个男人。
做为一个男人,他无法容忍傅耀祖轻薄并羞辱自己喜欢的女人。
是的,他喜欢慕真,她在他心里早已是“不能失去”的重要存在。
这一次,他要如养母所说,凡是他想要的、在乎的,就放胆的抓着--即使那违背他一直以来所坚守的原则。
“啊!住手……傅天抒,你……啊!”傅耀祖被一路打到了外面,整张脸又是血又是土又是草,狼狈又凄惨。
除了无赖,他没有什么比得上傅天抒,拳脚功夫更是如此。
在傅天抒愤怒的、如雨般直下的拳头攻势下,他无力招架,只能闪躲。
他往别院的大门处爬去,边哀叫边诅咒着,“傅天抒,你……啊!你死定了,我……哎呀!我可是傅家的单传,我爹娘不会……啊!”
傅天抒将趴地爬行的他拎起,狠狠的往门外一丢,傅耀祖跌在地上,痛得哇哇叫。
“你要是再敢进别院来,或是接近慕真,我绝不饶你!”傅天抒沉声警告,然后快速的返回房间。
房间内,赵慕真已坐起,她神情惊恐,两手紧紧环抱着胸口。
她的脸上有泪,唇角有血,两边脸颊红肿不说,上面还依稀留着指印。
她浑身颤抖着,无助又惶恐的望着他。
“二……”她的唇片掀动着,想说话,却是哽咽。
傅天抒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心痛,他想将她抱在怀里,却又担心吓坏了她。
“没事了,慕真……”他慢慢的、试探的走上前,端详着她的脸,“他打你?”
回想起刚才令她惊骇的一切,赵慕真泪如雨下,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二爷……呜……”
这一刻,傅天抒再也顾不得什么,他坐在床沿,伸出双臂,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她没抗拒,反倒像是溺水之人般用力的抱着他。
她把脸埋在他胸口,眼泪犹如直下的细瀑般,不一会儿他的胸口便湿了一片。
“对不起,是我害你遭遇这一切。”他心如刀割,自责甚深。
傅耀祖是冲着他来的,他加诸在慕真身上的所有伤害,都只是为了报复他。
他简直不敢想像他若没临时返家,如今会是怎样的结果?
她是个性情刚烈的女子,要是受了这样的污辱,他敢说……她肯定不让自己活。
想起那几乎要发生的悲剧,他不禁一阵颤抖。
“二爷,我好怕……”她余悸犹存,牢牢的抓着他,仿佛他是她唯一的浮木,“我真的好怕……”
他将她的头揉进自己怀里,低沉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别怕,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我会保护你,就算是不要这条命,我都会保护你。”
“二爷……”听见他这番话,她心头一悸,猛地抬起脸来看着他。
就算是不要命,都会保护她?老天,她哪值得他如此孤注一掷的付出及牺牲?
凝视着她教人怜惜不舍的脸庞,他轻轻的以手指触碰着她颊上的指印。
他眉心一紧,心痛又懊恼,“我不会再让任何人这么对你,绝不会。”
“二爷……”他的承诺教她的心颤抖不已,“我不值得你如此相待。”
他蹙眉苦笑,声音低哑,“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珍贵,有多重要……”
迎上他如炽的、深情的黑眸,赵慕真心头一紧,顿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她在他的眼里看见了自己,此时此刻,他的眼里、他的世界里仿佛只有她,这种被珍惜着、被呵护着、被重视的感觉,教她浑身不自觉的轻颤。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那过多又难以负荷的欢愉欣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