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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力摇摇头,“我知道张妈跟秋桂姊的心意。”
张妈一笑,“你回来真是太好了,夫人也很高兴呢。”
张妈话才说完,就看见张俪迎面而来,她蹙眉一笑,悄声说:“说曹操,曹操到呢。”
赵慕真微怔,旋即意会过来,转过身,看见正走来的张俪,她立刻欠身一福,“夫人。”
张俪眼神温柔的注视着她,柔声道:“慕真,怎么不在别院歇着呢?”
“回夫人的话,我想去买点东西给二爷备膳。”
闻言,张俪跟张妈都一愣。
“傻孩子,你病了那么久,身子还虚着呢。”张俪蹙眉笑叹,“别急着要做什么,先把身子养好吧。”
她摇摇头,“我已经休息太久,再这么下去,我要犯懒了。”
张俪听了,掩嘴轻笑,“瞧你,真有副劳碌骨头呢!”她轻轻的执起慕真的手,笑盈盈的注视着她。“真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天抒的心意,不过我很高兴他最终把你给带回来了。”
迎上张俪温暖又温柔的眸子,赵慕真胸口一暖。“夫人……”
“孩子,”张俪轻抚着她的脸颊,“天抒以后就劳烦你照顾了。”
“不,被照顾的其实是我……”她不好意思地道:“这两天都是二爷亲自帮我煎药,我实在是很惭愧。”
“惭愧?”张俪微微蹙眉,满脸不解。
她认真且严肃地说:“二爷是主子,我是奴婢,天底下哪有主子伺候奴婢的道理?”
闻言,张俪跟张妈相视而笑,赵慕真不懂她们为何而笑,面露疑惑。
“慕真,”张俪以爱怜的眼神凝视着她,“就别管什么主仆了,有个能跟你相互照应的人,不也很好吗?”
“夫人说得是。”张妈附和一句,与张俪交换着饶富深意的眼神。
看她们两人眉来眼去,又说些令人摸不着头绪的话,慕真满脸疑惑,正想问,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他真把你带回来了?”刚从外头回来的傅耀祖远远便看见赵慕真的身影,人还没走近,已等不及说话。
张俪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
“耀祖,你总算知道要回来了?”
“娘,孩儿才回来,您别急着训人……”他一脸无谓的走了过来,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慕真。
赵慕真虽然不喜欢他,但他毕竟是傅家大少爷,更是张俪的亲儿,她既不能视而不见,更不能不尽礼数。
“大少爷。”她一欠,小小声的叫唤。
“我听说天抒到李府把你带回来,还以为是谬传,没想到是真的……”他打量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狎笑,“看来你是真的把他伺候得服服贴贴,教他难以割舍呢。”
张俪眉心一拧,“耀祖,你在胡说什么?”
“娘,天抒把她送走,是冲着我来的吧?”傅耀祖冷笑,“他认为我会对他的女人下手,所以才速速将她送到李府不是吗?哼!他当我是什么人?”
“够了,”张俪眼底满是无奈,“别再说了。”
“娘,他这是侮辱我。”他不肯住口,继续道:“他不只侮辱我,还侮辱您跟爹,我可是您们的儿子啊!”
“你跟天抒,都是我们的儿子。”张俪语气坚定。
“我才是娘怀胎十月生下的亲生儿子,至于他……”他语带轻蔑,“谁知道他是哪来的野种?”
“住口,不准你说那种话!”张俪被他气得有点火气了。
“我哪里说错了?”母亲越是维护傅天抒,傅耀祖越是失控,“说不定他爹是逃亡的江洋大盗,他娘是水性杨花的窑姊儿呢!”
张俪脸色骤变,“还不住口?!”
见总是温柔相劝的母亲难得露出怒容,傅耀祖陡地噤声。
张俪气恼的瞪视着儿子,愤怒又难过,“耀祖,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一直以来,天抒当你是兄长,对你处处忍让、低声下气,你为什么不能敞开心胸接受跟你没有血缘的他?”
“那是因为爹娘偏心。”傅耀祖恼恨不已,“我才是您们的亲儿,可您们总是夸他好。”
“他是好,但不是因为他天资聪颖,而是他努力上进,自律自制,可你呢?”
“我……”
“你一天到晚惹是生非,耽溺声色,不求进取也不知反省,你可知道爹娘看着有多心痛?”张俪自知有点激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试着缓和情绪。
傅耀祖虽不再顶嘴或为自己辩驳,却仍是一脸不满。
张俪知道他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更甭提反躬自省了,养子不孝父之过,教子不严,其实是母之惰。
古有名训--慈母多败儿,这都怪她,她惯坏了他。
不能再如此下去了,她得有所作为,拯救这个沉沦的儿子。
“娘警告你,慕真既然回来了,我不准你骚扰她或是故意为难她,听见了吗?”
闻言,傅耀祖恨恨的瞪了赵慕真一眼,冷哼一声,悻悻然离去。
看着他离去,张俪沉沉一叹,眼底逸满沮丧及无奈。
须臾,她转头道:“慕真,以后你少到主屋来,免得耀祖找你麻烦,懂吗?”
“是。”
傅耀祖不是找她麻烦,而是借由她去挑衅傅天抒,为了不让傅天抒为难,她确实得避开傅耀祖。
“你要真想给天抒备膳,就先到小厨房拿点东西回去吧。”她吩咐着张妈,“张妈,她身子还没调好,可别让她出去了。”
张妈颔首,“我知道了。”
中午,傅天抒腾出时间回别院探视,并确定她有乖乖听话,好好休养。
知道他要回别院,韩栋跟林群开也吵着要同他一起回来探望重返傅家的赵慕真。
一进别院,迎向他们的是小花,它展着翅膀,伸长脖子,充满敌意的朝着韩栋跟林群开发出威吓的声音。
韩栋躲在傅天抒身后,催促着他,“快把它绑起来!”
“我从来不绑它们,你们自己硬要跟来,我可帮不了你们。”
这时,林群开给了主意,“其实你只要弄个围栏圈着它就好了,不是吗?”
“没错没错,瞧你这地方……就因为小花,根本没人敢靠近。”韩栋附和着。
“我就是不喜欢有人靠近。”傅天抒说着,迳自前行。
韩栋跟林群开紧跟着他,这时,有个身影从小厨房里走了出来,正是刚做好午膳的赵慕真。
“韩栋哥?群开哥?你们也来了?”傅天抒早上出门前曾说过中午会回来,但她没想到他把韩栋跟林群开也带来了。
一见到赵慕真,两人忘了小花在一旁虎视眈眈,立刻冲上前去。
知道慕真已回到别院,他们俩成天吵着要来探望,谁知道傅天抒说她还很虚弱,不准他们来打扰,导致他们两天后才得以见上她一面。
“真妹妹,你总算……”
“喵!”
可怜他们还没靠近,跟着出来的小虎已摆出护卫架势,张牙舞爪的挡在前面。
赵慕真忍不住笑了出来,“小虎,不行这样,韩栋哥跟群开哥都是好人。”
像是听懂她的话,小虎收起了防备,缓缓踱到一旁去。
看见这一幕,两人都十分惊讶。
“哇!”韩栋难以置信,“没想到你连猫都能收服。”
“我哪是收服它?只是跟它讲道理。”她话锋一转,“怎么你们也来了?”
韩栋跟林群开争先恐后的凑到她面前,抢着说话,“当然是来看你喽!”
“是啊,我们早就想来探望你了,是天抒拦着我们,说什么你还很虚弱,不让我们来。”
“我好多了。”她一笑。
“我看也是,不过……”韩栋伸出手摸摸她的脸颊,满脸心疼地说:“你瘦了好多呢。”
林群开见状,一屁股挤开了他,深情的执起她的手,在掌心里揉了揉,“真妹妹,看你这样,群开哥真是心疼。”
“谢谢群开哥的关心。”她先看着林群开,再看着韩栋,“也谢谢韩栋哥的关心,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好。”
“你知道就好,我们可不像某个铁石心肠的人,非得等到你时日无多才……啊!”
韩栋话未说完,已经被傅天抒一把拎住领子抛到旁边去。
“你再多嘴,我就把你剁碎了喂鹅!”他语带警告。
转身,看林群开还握着慕真的手,他浓眉一皱,恶狠狠的瞪着林群开。
这两个家伙一见到慕真就又摸又揉的,看得他火气全上来了,当他死了吗?
“林群开,你的手。”他沉声警告。
林群开意识到自己还握着慕真的手,而那显然激怒了傅天抒,他立刻松手,免得遭殃。
支开了韩栋跟林群开,他神情懊恼的看着并没乖乖在房间休养的赵慕真,语气不悦,“不是要你躺着吗?为什么到处跑?”
“我……”看他似乎很生气,她一时不知如何响应。
“天抒,你别对她这么凶嘛,她不过……”
“没你们两个的事。”在韩栋及林群开面前,他就会不自觉想宣示主权,为此还感到莫名的焦躁。
“二爷,我已经好了很多。”她怯怯的看着一脸不悦的他,“你说会回来,所以我就想说……帮你备午膳……”
傅天抒一震,“什么?”她不只不乖乖休息,居然还帮他备膳?
想起她两天前“时日无多”的虚弱模样,他忍不住发火,“你很喜欢吃药是吧?”
她摇摇头,“不喜欢。”
“不喜欢就给我好好在房里待着!”他像在责骂小孩似的,“现在天那么冷,你还到处跑,要是再惹上风寒,有你受的!”
“我没出去,”她一脸委屈,“那些菜啊肉的,都是从主屋拿来的。”
“你……”她那一脸可怜委屈的表情,让他突然有种深深的罪恶感。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他当然没有怪她的意思,可是他不想再看见她那张仿佛大限已到的苍白小脸,他不想那样的恐惧再来一次。
这时,韩栋跟林群开在一旁笑了起来。
傅天抒懊恼的瞪着两人,“你们笑什么?”
“天抒,”韩栋促狭地看着他,“你表现关心的方式真的让人很难消受……”
“就是啊,这么凶恶的方式是会吓跑姑娘的。”林群开附和一句。
听见他们两人所说的话,赵慕真微顿。
关心?他对她这么凶,不是因为她要是病了,麻烦的是他,而是因为他关心她?
想到这里,一阵暖意及喜悦顿时涌上心头。
“真妹妹,你知道吗?”韩栋继续说:“天抒他一听到小春说你活不久了,立刻就直奔李府把你给带了回来。”
“韩栋!”傅天抒羞恼的瞪着他。
“我……活不久了?”赵慕真困惑的看着韩栋。原来她曾经离死亡那么近?
“那是二夫人的妙计。”林群开紧接着道:“为了让你回傅家,二夫人骗天抒说你快不行了。呵,你不知道天抒当时的脸色多……啊!”
这回,被拎起来丢到一旁的是林群开。
“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傅天抒满脸通红,羞恼至极。
韩栋跟林群开一边倒退着走,一边继续说道:“真妹妹,戏是假的,但情是真的唷!”
她愣了愣,戏假情真?假戏指的是二夫人说她命危,那情真呢?难道是……
她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正恶狠狠瞪着韩栋及林群开的傅天抒,内心激动不已。
那不是梦,他说他惦记着她,那是真的吧?
她的心一阵欢喜激动感到足以让她胸口感到闷疼的喜悦。
就在她忘情注视着他时,他转过脸来,正好四目相对,两人心头都是一悸。
几乎快隐藏不住内心情感,让傅天抒感到懊恼且不知所措,他立刻将脸别开。
“午膳在哪里?”他故作无事状。
她声音里充满笑意,“我马上端出来!”
休养多日,赵慕真终于在傅天抒的准许下,开始为金匠及镇金堂的伙计们备午膳。
这日,她带着午膳来到镇金堂,正帮大家张罗着,忽见一名年轻貌美的姑娘在一名丫鬟的陪伴下走了进来。
她以为是客人,却听见正准备大快朵颐的韩栋叫了声,“凤仪表小姐?”
她是戴凤仪,傅长年胞妹的女儿,年已二十,每年傅长年寿辰前,她便会跟着母亲一起从白山城前来永春城向舅父祝寿。
她虽是女子,却在私塾念过几年书,琴棋书画虽称不上拔尖,却都略懂一二,是位知书达礼的姑娘家。
“韩栋,天抒表哥在吗?”
“他在工坊,应该就快过来了,你……”韩栋招呼着她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