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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原来他是苏禾集团董事长的二公子,难怪他会张狂率性的离开会议,而不担心被开除,原来……梅若颖顿时脑袋一片空白。
一掌拍上山田俊之的背,“你抖完我的底没?”苏剑令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仅仅是简单的一句。
“还没,我还没教她怎么从你身边落跑。”山田俊之抢过一瓶水,迳自灌了趄来。
苏剑令旋开瓶盖,递给梅若颖,“喏,喝水。”
梅若颖傻傻的看著他,默默的接过水,啜了一口又一口,喝下的是水,落入肚子却变成满腹的疑惑。
“既然工作你应付得来,我暂时不回去了。”苏剑令悠哉的说。
“啥,为什么?我一个人会累死啦!”
“我这阵子可以再找一个安静一点的工作伙伴。”他的笑容很阴险。
“你——吃屎啦!”山田俊之恼火的站起身,抓起球拍头也不回的走了。
半途,他似是想起什么的又旋过身来,这次他转而朝梅若颖大喊,“梅若颖,如果你哪天跟苏剑令分手了,记得来找我,我虽然没他称头,但绝对是个好男人。”挑衅的意味浓厚。
“鬼咧,你少打她主意。”苏剑令不甘示弱的呛声回去。
收拾好东西,他拉起梅若颖的手,“走,找个地方吃晚餐。”
一开始她顺从的跟著他的脚步走,突然,她停下步伐,不吭一声的看著他。
“怎么了?”他回头问她。
“你是苏禾集团董事长的二公子?”
他笃定的点头。
“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说?”
“很重要吗?”
梅若颖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瞅著他。须臾,她低低的说:“为什么你是苏禾集团董事长的二公子,为什么……”
“嗤,蠢女人,你在说什么?这哪有为什么,就只是单纯的我是我爸的儿子,而不巧我老爸是苏禾集团的董事长,这跟你为什么是梅伯伯的女儿是一样的道理,懂吗?”
“可是我们一点都不门当户对。”她说得坦白。
苏剑令皱起了眉,因为她的话。
旋身面对她,他目光直直的凝望著她,沉吟半晌,他严肃的问:“若颖,你喜欢我吗?或者应该问说,你爱我吗?”
她拧起眉,迟疑一会后诚实的点了头。
她的承认让他纡缓脸上的严肃,微掀薄唇的笑了,“那就对了,你只要明白我也是爱你的就够了,至于我是不是苏禾集团的二公子,这都不会影响到我跟你的感情,而你最好也要有这一层认知,明白吗?”
话落,不等她有所回应,他就吻上她的唇,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激烈方式,吻得她天旋地转。
带著一脸羞涩的甜蜜回到招待所,其他团员们都已经就寝,梅若颖独自站在窗边看著远去的车灯,眼中有著眷恋不舍,还有浓烈的思慕。
“喔,有人玩得乐不思蜀,到现在才回来。”
“天啊,荷米丝,你吓到我了。”她拍抚著胸口抱怨。
“胆小鬼!”荷米丝顽皮的朝她努努鼻子,往床上一坐,“嘿,说说看,那个苏剑令对你好不好?”
“很好呀!”她甜甜的说道。
“怎么个好法?”
“就是……总之他无论做什么或说什么,都能感受到他的用心跟贴心。”
“哎呀,真抽象,谈恋爱的女人就是这样说起话来扑朔迷离的,难懂!”
怎么,她讲话很难懂吗?梅若颖不甚在意的耸耸肩,“怎么,你等我是因为有方法取下镯子了吗?虽然隐隐感觉这镯子似乎有预告灾厄降临的功效,但是戴著这样的东西,我还是不习惯。”
“不,绝对不能取下。”她头摇得像个博浪鼓似的。
“为什么?”
“因为强行取下镯子,我担心你会一辈子孤寡,幸好那天没成功,因为之后我发现,强行取下镯子对你是不好的,届时若是破坏了你的姻缘,那可就得不偿失喽!”
“胡扯,我是不是一辈子孤寡跟这镯子有什么关系?况且它那么古怪,我真的会害怕。”
“当然有关系,但是我不能说,你能看到我,这是我们两个的缘分,可我绝对不可以藉此再泄漏天机。”荷米丝坚决的表达立场。
“荷米丝,其实我一直想要问你,为什么你会找上我?”
“缘分啊!好久以前开始,我就立志要为天下男女完满他们的爱情,而那靠的就是缘分,只要谁跟我有缘,留声机就会主动找上门,我就会尽可能的帮助这个有缘人,有点宿命论,不过很奇妙,不是吗?”
“那你帮助过很多男女得到完满的爱情了吗?”
“这是当然,”一得意,荷米丝的长发就飘个不停。
“那你看我和剑令的感情会有个完满的结果吗?”
“你说呢?”荷米丝揶揄的睐她一眼,“只要你是真的爱他,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你们的呢?虽然我荷米丝有法力,但是爱情的完满最终还是要靠你们自己,我只能适时伸出援手,并不代表是万灵丹,因为将来相处的是你们自己,我并无法干涉太多,况且我的法力现在还在失灵中。”说到最后她可是一脸无奈。
“老实说,我有点担心,毕竟剑令是大集团的家族成员,我害怕他的家人不能接受我的平凡。”
“你该不会已经想嫁了吧?羞羞羞,果然又是恋爱女子的坏毛病,总是喜欢胡思乱想,与其浪费精神想这些,你还不如早点睡美容觉,明天才能够神采奕奕的见他。呵呵……”荷米丝轻声朗笑。
“荷米丝,那你呢?你老是忙著帮助大家,那你自己的爱情呢?”
“我……”她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
“怎么了?”
她黯然神伤的低垂著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也不知道我还要跟雷米尔分开多久,是一辈子还是一世纪?”
“对不起,我不该问起你的伤心事的。”
抬起盈满泪水的眼睛,荷米丝坚强一笑,“没关系,分开并不代表是爱情的死刑,我还是会继续勇敢生活下去的,因为雷米尔早就住在我心里,谁都无法拆散我们。时间晚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不等梅若颖回应,她忽地化作一缕烟,回到留声机里——她唯一能藉以怀念雷米尔的留声机。
一早,梅若颖聚精会神的在工作台前跟一本十五世纪的牛皮封面古书大战,里头密密麻麻的拉丁文,她逐字逐句的研读,一旦发现是具有价值的书籍,她就要著手制成微缩胶片存档。
小心翼翼的翻过书页,忽地,玉髓的温度无预警的上升,混紫色的镯身隐隐发出红光,她想也不想的冲至洗手台前,想要用冰凉的水缓和痛楚。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可是每一次都还是让她措手不及,而且事后总伴随著许多突发危机,以至于她老处于戒慎恐惧的状态。
到底为什么镯子会这样突然发烫?梅若颖无法解读,平凡如她更是束手无策,只能隐隐揣测著是不是又有什么灾厄要发生,一颗心惴惴不安。
“若颖、若颖——”阿瑞娜唤她。
“什么事?”
“怎么了?瞧你脸色发白的。”
“喔,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没事了。”她虚弱的笑著,随口搪塞一个理由。
“没事就好,快来,有你的电话。”
她甩干手上的水渍,用毛巾擦了擦,头也不回的问:“是谁打的?”
只见柯瑞娜笑得诡异,“还会有谁?当然是苏先生。”
她佯装镇定如常的走了过去,偏偏经过柯瑞娜身边时,柯瑞娜竟然揶揄的撞了她的肩膀一下,惹得她一阵尴尬,
“喂,什么事?”她压抑下内心的甜蜜,平静的问。
突然,方才梅若颖工作的房间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实验室的人慌忙的往四面八方而逃。
目睹这一切的梅若颖一手抓著电话,一脸的惨白。天啊!她真不敢相信,万一她再晚个一分钟出来,是不是就会被倾倒的层架压住?
苏剑令从电话中听到巨响,紧张的问:“若颖,发生什么事了?若颖……”
她久久回不了神,瞠目结舌的看著眼前的混乱,又惶恐的看著手腕上的玉髓镯子,始终没办法回应他的问题。
“若颖,我马上过去,马上到,等我!”
苏剑令挂了电话,不顾助理的呼喊,撇下公事随即飞车赶往古书修缮实验室。
不到半个小时,他已经出现在梅若颖面前,把惊魂未定的她紧紧的揽在怀中,无视于身旁的众目睽睽。
“别怕,没事了。”安抚好她,他起身要去探看事发原由。
“别去——”梅若颖不安的拉住他的手。
“别怕,我只在门口看看,不要担心。”
他拉下她的手,步伐笔直的走向层架意外倒塌的工作室,固定于墙上崭新的层架启用至今也不过十来天,怎么会突然崩塌?他上前仔细查看著,双眉紧紧聚拢。
他目光如炬的蹲下身碰触地上四散的碎末,一边拿出手机拨著近来开始熟稔的号码,“喂,是我。”
“亲爱的老板,你去哪里了?董事长刚刚来基金会说要找你,可是我不知道你的下落……”助理对着电话激动陈情。
基于他的胁迫,向来严谨到只能称他为二少的助理,竟然脱口而出喊他亲爱的老板,他若不是吓疯吓傻了,要不就是吃错药了。
苏剑令摇摇头,忍下住调侃他,“伟大的助理,马上冷静下来,现在拿支笔写下我说的话,快点!”声音猛然一吓。
“是,是,二少……”助理一阵摸索,“二少请说。”
“联络当初负责实验室设计跟施工的包商,要他们马上过来探查实验室层架崩塌的原因。”
“好的,我马上联络,不过基本上他们得明天一早才会派遣专人前去……”
“停,什么明天一早?这件事攸关实验室里所有专家的安危,而且我刚刚是说马上还是明天一早?马上等于即刻,也就是Right now——”苏剑令口气平和,但话中的威严却是不言而喻。
“是、是,我会要他们马上过去。”
“另外——”他停顿思索半响。
许久,助理小心翼翼的问:“二少……另外还要怎样?”
“另外,你记得要找个时间去看心理医生,我的办公桌抽屉里有不少一流心埋医生的名片,你自己随便挑一个,只要说是我介绍的就可以打折,请医生协助你学会冷静,OK?,”
“二少……”被上司狠狠消遣一顿,助理满腹委屈,苏家的饭碗还真难捧。
交代妥所有事宜,苏剑令起身走了出来,朗声宣布,“基于安全考量,下午就自由活动吧!唯一的要求就是别靠近实验室。”
饱受惊吓的众人点点头,苏剑令一把拉起梅若颖,没有多说什么便大步离开。
“我们要去哪里?”
“别问,跟我走就对了。”回头对她魅力一笑,电得她怦然心动。
他总是这样,一马当先的走在前头,温暖的手始终握紧她,而她,除了追随,就是追随,因为害怕错过他的步伐。
第八章
事实上,他们什么地方也没去,没去庆祝下午的忙里偷闲,也没去四处溜达约会,仅仅是窝在苏剑令家中的长沙发里,肩并肩的听著音乐。
客厅里的音响播放著萧邦的钢琴夜曲,琴声铮镞悠扬,时而像雨滴晶莹,时而像窗上的水痕,直落心坎。
“我的母亲是小老婆。”苏剑令突然说,面容阴恻。
“啊?”梅若颖没听清楚。
“我说,我的母亲是小老婆,一个受尽宠爱却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傻女人,像只被豢养的金丝雀。”他的语气讥讽而无奈。
“喔。”这回她听清楚了,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没什么问题要问吗?疑问句小姐。”他睐去一眼。
她想了须臾,“你希望我问什么?”她抬头望著一脸烦躁的他。
许久——“什么都问,也什么都别问。”他闭上眼睛,扯出一抹怅凉的笑。
“剑令,你好矛盾。”梅若颖看著他,用一种认真的口吻说,手心覆盖在他眼上,“这样的人好可怜。”她抱住他的肩膀,希冀能够给他一点温暖。
能够明确的知道自己是一种幸福,一旦心里有了矛盾,就会被两种力量拉扯,胜负未明,拉扯就会继续,倘若弹性疲乏,那还称得上是一颗心吗?或者,该说那只是矛盾变种后的残骸尸骨。
“从来只有人羡慕我,没人说过我可怜的。”自负的口吻中夹杂一点自怜。
“因为他们没看到你的挣扎。”她捧住他的脸,摩挲著他的下颚,想像胡碴满布的感觉。
“那你看到了吗?”
她摇摇头,“你不让我看见。”
他习惯将她纳入羽翼,却不愿依靠她,浪荡不羁、轻佻狂放,他用这些故做的态度示人的,是以她看不见。
挣脱她的温柔,苏剑令从沙发上撑起身,随即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