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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昱既然以开了口,也就壮了胆子继续说下去,她再不得宠,也是沉家的大小姐,是沉家唯一待在砂劳越的人。
“这…是当然,是我疏忽了!”
房三忙著先以敷衍的态度应了沉昱,看来,沉家在砂劳越的产业要想全部落入他的手中,恐怕手脚要再快一些了。
“那就劳烦你多费心了!”沉昱在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
若是这一回真能让那些工人们的生活过得好一些,她下次见到商晴阳时也就不用那麽歉疚了,想到了他,沉昱的心又泛起了丝丝的甜密与思念,才分开不到一个时辰,便开始思念起他了。
这天的晚上,商晴阳又回复了当苦力时的日子,一如往常的在草丛中以水袋汲取草上的露珠、
他的心除了装满了沉昱的倩影之外,就是计划著在夜晚进房三的帐房一探究竟。
现在细细想来房三才是最有嫌疑的人,而那些犯罪的证据也一定是放在与他有关的地方,怎麽都不会与那单纯可人的沉昱有关系,他当初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麽魔,才会一迳的把沉昱看成无恶不作的坏人,还做出许多伤害她的事,白白的浪费了这许多光阴。
“商大哥,就知道你在这儿,一个人在想什麽,想得这麽开心,肯定又是在想沉家小姐了是不?”
福来喳喳呼呼的一路走到草丛这边。
“找我有事吗?”
商晴阳嘴角的一丝笑意难得的没有被福来的到来而打消。
“是呀!虽然你好些天没再教我们认新的字,但是大伙儿都没忘了练习,我就是特地让你回去看我们练习的成果的!”
“难得你们都有向学的心,待我把水壶装满,便回工舍去看看!”
福来走后,商晴阳的眼光又再次看向白色大屋的二楼,只是这回并没有如他预期的看见沉昱淡雅的身影在二楼的露台上。他的心竟有一丝的落寞。
现下他总算能体会他那些好友们,每回为情伤神的心情了,以后他再也不会去取笑他们三天两头的为女子伤神的模样了。
“也许她去睡了呢!这几天应该是她最需要休息的时候!”
商晴阳没忘沉昱的身体,体贴的想。
笑了笑,他便带著满足的心回到工舍去,打算教福来他们认些新字,顺便补充些元气,以应付晚上夜探帐房的行动,虽不如大内一般的禁卫森严,但毕竟是陌生的环境,一切还是小心些来得妥当。
*****
桌上那碗红豆甜汤仍摆在上头,不是不好吃,而是沉昱竟有捨不得将它吃完的心情,那可是商晴阳亲自煮的,所以此时她的看著那碗红豆甜汤,心中却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
“不知道商的伤口可以承受沉重的工作量?糟了,那药膏他铁定是忘了带了,该不该给他送去呢?”沉昱心中暗自著急。
“可是…如果现在去工舍找他,他会不会像上回一样又生气了…”
沉昱虽很想给他送去,但前不久的记忆却又令她有些止步。
“但是…还是身体要紧,不管了,生气也罢不生气也罢,先送去再说!”
打定主意之后,沉昱顾不得没吃完的麵,拿著药膏便往工舍走去。
商晴阳看著众人在昏黄的灯火之下,写著新教的字,他的心裡不禁踏实起来。就在此时,他的眼不经意的看向窗外,一抹熟悉的身影在昏黄的灯火掩映下,清楚的映进了商晴阳的眸中。
“是昱儿?她来这儿做什麽?”商晴阳心底暗自的问了声,她的身体很虚弱,实在应该多躺在床上休息。
在门外的沉昱,又如同上次一样的在门外开始踌躇不前,她的手中紧握著那个药膏,虽然商晴阳已不像先前对她有诸多的偏见,可是,她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商晴阳会喜欢看见她的到访。
“咦!门外有人,怎会有人想到咱们这个破旧屋子来!”福来也发现了窗外的身影。
“看那身形应是个女子!”王大叔也凑上一脚。
“依我看,肯定是沉家小姐来找商大哥了!商大哥,如果你再说与沉家小姐毫无瓜葛的话,我阿德第一个不相信!”
商晴阳没有对众人说的话做任何的回应,只是一贯从容的态度走向门外,这昱儿多半是来找他的,只是她不善与人交际的个性,令她不敢再随便的踏入满是男人的工舍中。
想到她脸上会出现的表情,商晴阳的脸上又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昱儿,你的身体这麽虚弱,应该躺在床上多休息的!”
商晴阳不在乎众人在门后的探头探脑,毫不矫情的对沉昱表达出由衷的关心,他不怕让大伙儿知道他与沉昱的关系,但也不会去刻意的张扬,因为在他心底,沉昱已是他此生唯一锺情并且选定的对象。
他会在这几日内把任务完成,到时把大伙儿做好妥善的安排,他便可以带著沉昱回到上海去。
“我来,你…又不高兴了吗?”
沉昱拿著药膏紧张的说著。
“没的事儿,只是希望你多休息!”
商晴阳的心底很是心疼。
“我是拿药膏给你的,你的鞭伤一定还没复原,又要做那麽多工作,我担心…”沉昱轻声轻语的说。
“所以便拿著药膏来给咱们的商大哥了是不?不过,这儿可不只他一个人有鞭伤,几乎每一个人都有,药膏不够用,怎麽办?”
福来看著他们两流露在脸上的体贴,不禁想凑上一脚,逗逗他俩儿。
“福来,你这傻小子,商老弟在和沉小姐在说体己话,你凑个什麽劲儿!”王大叔看见商晴阳与沉家小姐的贴心样儿,不禁也为他们高兴,像商晴阳
这样不平凡的男子,是应该有个好姑娘匹配,而他看得出沉家小姐会是带给他幸福的女子。
不止是他乐观其成,其馀的苦力,自从看见沉家小姐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为他们争取福利,以及为商晴阳挨上一鞭的份儿,都不再把她当成是外人,所以若她与商晴阳能在一起,也是众人所乐见的。
“我好奇嘛!我想学个几招,将来也好哄个好姑娘嫁给我!”
福来傻呼呼的搔著头说著。
“你还是多学点字,把你那傻样给磨去实际些,走吧!”
王大叔说毕,朝商晴阳与沉昱笑了笑,便拉著福来的耳朵走进屋裡。
众人也在一阵窃笑中把头探回屋裡,有志一同的关上门窗,把窗外的宁静与美好留给他们。
“他们是这样的,萝嗦了些,可是都很善良!”
商晴阳看著沉昱已红透的脸颊轻笑的说著。
“我真抱歉,你们都这麽好,可是我却不能给予你们更好的待遇…”
“没关系,我知道你的处境,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高兴了!”
此时,商晴阳自然的牵起她的手,与她漫步在悠閒的晚风之中。
“不过,我今天已经向房总管说过了,他已经答应会…”
不等沉昱的话说完,商晴阳修长的手指已轻抵住她豔红的丰唇,不让她说。
“咱们今晚不说这些好吗?”
商晴阳缓缓的把唇凑到沉昱的耳边。
“那…你想说些什麽?”
沉昱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心慌意乱。
商晴阳只是轻笑,并且把沉昱环在怀中,以他的下巴抵著沉昱的髮。
“我只要这样抱著你就好了!”商晴阳轻轻的说。
沉昱也不再说话,任他这样的柔情包围著自己,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古晋的夜好美,不再有孤独侵蚀著她。
好久,沉昱才悄悄的抬起头来,她看见商晴阳正闭著眼,但抱著她的手却丝毫没有鬆开。
见他没睁眼,沉昱索幸大起胆子,想一次把商晴阳好好看个够,天知道她平常多是由远处眺望他的身影,真的与他相处在一起时,她当然不敢像现在这样的看著他,因为他那双如鹰一般犀利的眼,在先前总是毫不客气的揪著她,让沉昱心痛异常。
可现在却截然不同,闭著眼的他,沉昱看得见他湶卦谛闹械膑昔幔谒Ⅴ镜臐饷贾校蜿胚看见了一丝藏在裡头的不安。
“为什麽?是我的感觉错误了吗?还是商真的有难以解决的问题,他的外表总是看起来如此的沉稳,但是他的内心呢…我对他的了解真是太少太少了呀!”
沉昱在心底默默的想著,她的手忍不住的抬起,想抚平商晴阳的浓眉。
“看不够吗?昱儿”
商晴阳带著笑,突然睁开了眼,正好看见沉昱的小手正要覆上他的眉头。
“唔…我只是…”
沉昱的手刹那间愣在那儿,不知该不该继续她刚才想做的举动。
商晴阳见她的羞样,便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从她的手心中,他感觉到一股安定了力量。
“你有心事吗?”沉昱察觉出今晚的商晴阳的确和已往有些不同。
“我不想让你担心,也不想骗你,但事实上是有的!”
“我可以知道吗?我突然发现我对你的了解实在太少太少了!”
“担心我吗?傻昱儿,你只需担心将来回到中国时,还能不能适应当地的气候便成了!”
商晴阳轻易的扯开了话题。
不是他不相信她,只是,他是光绪帝的私人特务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连他父母和晴美都不知道这件事。
像这回,他们只当他是出门去找他的那些好友,而他的那些好友,正好都是光绪帝的私人特务,大伙儿平常都保持良好的联繫,一旦皇帝有任务时,便是由他们几人中找寻最适合的人选。
沉昱看得出商晴阳并没有老实的回答这个问题,多年来甚少交际的她,却早就练就一颗细微敏感的心。
“那麽…无论如何你要答应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沉昱只好这麽说,因为她一直都明白,商晴阳是个做大事的人,『猪仔』只是其中的一件事,一定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
沉昱并不生气商晴阳没有把全部的自己让她知道,她只希望商晴阳能够一直平平安安的,然后自己能永远的陪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天色晚了,你该早点回去休息!”
“嗯!这药你要记得擦!”
沉昱有些不捨,不知为何,今晚她心中总是泛起不好的预兆。
商晴阳在沉昱的唇上印上一记炙热的晚安吻后,便拿起了药膏走回了简陋的工舍中。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北京的爹与格格
第六章
夜半时分,商晴阳摸黑的从工舍中的地铺爬起,他矫健的身手令他轻易的穿越过地上的其它苦力们,他按照原定计划至屋外的杂草中,熟悉的找出他预先藏好的夜行衣,然后,一个如鬼魅般的身影便落入了一向只有房三进出的帐房之中。
沉昱在独自回到了大屋中后,脑中一直盘旋著藏在商晴阳眉宇之中的心事,想得她无法睡个好觉,正当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楼下一阵阵的拍门声,惊醒了她的不安。
“这麽晚了,会是谁?难道是商?”
沉昱没再多想,连忙下床到楼下去开门。
“商这麽晚来,肯定是有什麽不好的事…”
沉昱边跑边想,直至她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她才发现她错得彻底。
“爹…”
沉昱愣了有五分钟之久,然后叫出了这个她十五年没叫过的称呼。
“没想到北京的家是一团乱,这儿倒是一个不错的栖身之所。”
沉年丰一如十五年前一样,没有正眼的看著沉昱一眼,便笔直的走进了大厅,好像他才是在这儿当家十五年的主人。
沉昱兀自在原地呆愣了许久,她想不透为何爹会在这个时候来到砂劳越,而且是他独自一人,二娘呢?还有弟弟呢?
爹看起来不若十五年前的高大威猛,岁月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他的背有些驼了,脸上佈满了皱纹,鬓角也花白了,他的样儿看起来疲惫至极。
“爹…”
沉昱好不容易移动了快站到生根的脚,来到了沉年丰的面前,嗫嚅的唤了一句。
“嗯!”沉年丰只是敷衍的回了一句。
这些年来,他不知走了什麽楣撸洜I的商家一间间的倒了,加上北京的政局一天比一天乱,做生意越来越难,那个他宠爱已极的二娘,竟然背著他偷汉子,拐走了他的老本。北京的那座大宅院早已卖了,成群的僕人也解散了,眼看他已这把年纪,无法再在北京东山再起,所以只好拿著最后一点钱,准备到砂劳越挽回颓势。
虽然如此,他仍然拉不下脸对沉昱露出一丝丝的关爱之情,疏远了那麽久的父女之情,是很难融洽起来。
而且经过了二娘的背叛,沉年丰不愿意再去轻易的相信任何一个女人,包括自己的女儿在内,他远渡重洋,只是为了要换一个战场,拿回自己奋斗了一生该有的回报。
“爹!您看起来很累了,要不要先去休息,还是先冲个澡…”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