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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那麽这手上的榴槤,气味恐怕更令人难以接受了,想当初她也是花了好久的时间才能逐渐接受榴槤浓重的气味,品尝出它的好味道。
“对于一个猪仔而言,这恐怕是天上才有的美味!”
商晴阳只是单纯的想比喻沉昱精湛的厨艺,但在沉昱听起来,却又让她勾起了心中的歉疚。
“对不起!”沉昱只能再向他道歉,目前为止,她什麽也帮不上忙。
“你别多心,我并没有要影涉什麽,我只是真的很久没吃到这麽好吃的东西了!”
“我知道棕榈园的工作亏待了你们,我会想办法跟房总管商量看看的!”
“那个…房总管对你好吗?”
商晴阳对那个叫房三的人有许多的疑问,极有可能他才是幕后黑手。
“该怎麽说,从小就只有娘和奶娘才是真心待我好的人,其他的我早就习惯了…”
说不上来特别不好,想来想去,这样说算是最好的答案。
“那麽你便任他总管棕榈园的一切?你才是沉家在这儿真正的主人!”
“房总管在北京时便在我家待了好长一段时间,我爹很信任他,而他也十分能干,至于我…恐怕只有你还会认为我是沉家的主人…自从到了砂劳越后,我便不曾把自己当作沉家的大小姐!”
沉昱平稳的说起有关自己的一切,语调虽极力的想表现出不在乎,但仍掩不住她心中深深的苦涩与孤独。
“别替我感到可怜,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开了…”
沉昱不希望商晴阳是因为同情她才对她好。
“愿意告诉我,你是怎样会来到砂劳越的!”
商晴阳很好奇,毕竟这个在大家耳中十分陌生的地方,在中国是不多人知道的。
“…其实没什麽好不能说的,我爹自从有了二娘之后,就渐渐对我和娘十分的冷淡,尤其是在二娘生下我爹朝思暮想的儿子之后,二娘大概是怕我会多分爹的一份家产,所以情况越来越糟糕。爹对二娘言听计从,在我五岁那一年,二娘佯装小产,怪罪在我娘的头上,我娘不堪长期以来的冷淡,加上随之而来的羞辱与压力,第二天便在满是积雪的院中,割睕自尽了!我爹很久以前便在他友人的建议下,买了这一大片的棕榈园,没想到却成为我的栖身之所,娘死后,我伤心了好久,爹和二娘见我不顺眼,就被送到这裡来,当时跟著我来的,只有我的奶娘,但是她也在我十岁那年就死了,之后我就一个人在这儿,这就是我全部的故事!”
沉昱平静的说完她人生最灰涩的记忆。
“昱儿!对不起,我先前误解你太多太多了!”
商晴阳在听了沉昱的故事之后,把先前对她的种种疑问全都解开。
“别替我难过,我已经调适的很好了!这大概是我五岁以后,说的最长的一段话!”
沉昱胡乱的擦去脸上的泪水,露出皆的微笑。
“快吃吧!菜怕早就凉了,还有这榴槤是刚剖开的时候最好吃,对身体很好的!”
“可惜我不会做菜,不然可以做些北京的家常小菜给你回味回味!”
商晴阳一边大快朵颐的吃,一边找些话题聊聊。
“这儿的确很难吃的到中国的家乡口味!尤其我最想念的就是过年要吃的元宝了,砂劳越这儿,很多人信伊斯兰教,所以包猪肉馅的元宝很少有人卖,而且…”
“而且什麽?”商晴阳正等著听她把话说完。
“我…自十岁后便不吃与红色有关的食物了!”
“我懂了!”
商晴阳想起在原住民的长屋中,她便说过她不吃猪肉,且一再表明她不是因为挑剔食物而不吃,当时自己因为对她有太多的误解,所以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今天想起来,心中又是一阵心疼。
“你懂吗?我不是生来就不吃猪肉的…只是…”沉昱犹豫著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我今天好像说太多有关我的事了,你不会嫌烦吗?”
“傻昱儿,你不是想要有朋友关心你、了解你吗?”
商晴阳温柔的捧起了她的脸。
“只是…因为朋友而关心吗?”沉昱的心一沉,她不要与商晴阳只是朋友,可是…沉昱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揪紧。
“果然是傻昱儿!”
商晴阳读出了她的心思,给了她一个密实的拥抱,他不善于用言语表达对一个人的爱意,但是他是个行动派。
“…我怕血,尤其是娘和奶娘死后,更怕…所以我没有红色的衣裳,不吃红肉!”
在感受到商晴阳带给她的温暖后,沉昱安心的说出了这个回忆。
“原来这是她另一个不好的回忆,难怪她上次对于山猪肉如此的敏感!”
在这儿之后,商晴阳与沉昱二人都有一小段的沉默,没说话是因为他们都在感受著对方为自己带来的绵绵情意。
“可以告诉我,你又是如何会变成苦力来到这儿工作!”
自从方才卸下心防的与他说了一大段话之后,沉昱也开始试著想与商晴阳多亲近些,了解有关他更多的事。
“同你一样,不是出于自愿的,现在的中国,大家的生活是越来越难,所以很多人都想离乡背井去找生计,只是『猪仔』是另一个悲剧的开始,我只可以说,我不会这样坐视不理,我会替大伙儿讨回公道的!”
商晴阳想了想,还是没把他真实的身份说出来,他担心沉昱单纯的心中,一时无法接受太多的突然。
“你所谓的讨公道,会与沉家的棕榈园有直接的关系吗?”沉昱心中似乎有些明白。
商晴阳不是简单的『猪仔』,他一身的不凡气息,倒像是个做大事的人。
商晴阳只能以沉默当作回答,他的工作势必会与沉家的棕榈园发生些衝突,不过他会儘量的去避免。
沉昱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我能帮你些什麽吗?”
“我只要你照顾好自己,顺便想想回到中国之后,你要做些什麽,也许你可以研发用鸡肉或海鲜为馅的元宝!”
商晴阳佯装轻鬆避重就轻的说完,拿起桌上的榴槤一口咬下。
“咳…咳…这水果的味道还真呛人。”
“榴槤的味道是需要慢慢的体会跟适应的,很少第一次吃的人会像你这般吃法。”沉昱被商晴阳的模样给逗笑。
“哦?那麽第一次吃的人又该是怎样的吃法才对?”
商晴阳有些著迷的看著沉昱皆的笑容,不自觉的将身躯倾了些,想更接近她。
“唔!我不知道别人是怎麽样,但是我还记得第一次奶娘拿这个给我吃的时候,我闻到味道就跑得老远,之后有一天我的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奶娘也恰好出去买菜,厨房只剩下榴槤,我边捏著鼻子边小口的咬著软黏的榴槤,也不知是太饿,还是怎麽著,那一刻我竟觉得榴槤好吃极了,从此再也不怕吃它,反而喜欢吃了。”
沉昱托著下巴,细细回想起十几年前的儿时记忆。
她发现从前的回忆在商晴阳的陪伴下,好似又一点又一点的上了色彩,不再只有灰色和那一地染红鲜血的雪地。
在砂劳越的十五年中,其实多少有些是值得回味的,只是她从来都缺乏有人陪著她去回忆与找寻。
“那麽我该学学你捏起鼻子!”
“要吗?那只是我个人的经验…”
“没试试怎麽知道!”
说毕,商晴阳果然捏起鼻子试著把软黏的榴槤送入口中,沉昱只见平常严肃正经的商晴阳,此刻像怕吃药的小孩一样,突然玩心大起,趁他一个不注意,用她的食指与中指掐住了商晴阳的鼻子。
“喂…”
商晴阳被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住。
“哈哈…”
沉昱则是被他滑稽的模样逗的难得的大笑起来。
“原来昱儿是这样调皮!”
商晴阳一个反手便将沉昱的手反剪至背后,一下子失去重心的沉昱便不偏不倚的又重新倒入了商晴阳的怀中。
“哈哈…”沉昱还是在他的怀中笑个不停。
“你可是第一个敢捉弄我的人!”
商晴阳也被沉昱的笑声感染。
“对不起,我只是突然想逗逗你…哈…”
“是吗?”
说毕,商晴阳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了沉昱的鼻子。
“噢!”
沉昱被他突来的反击给笑岔了气。
“看你还敢不敢调皮?”
“唔…别…我快不能呼吸了!”
须臾,沉昱只好张开了嘴急忙的吸了几口空气,但下一刻她的唇又被牢牢的封住。
这是商晴阳给她的小小惩罚。
好半晌,商晴阳才将炙热的唇离开了她。
“昱儿…”商晴阳好想向她呐喊出自己内心中原始的欲望,但他仍强忍住没说出口。
“我保证下次不调皮了!”沉昱急忙的吸了好几大口的空气。
“而我不敢保证下次的惩罚仅止于这样!”
商晴阳灼热的目光紧锁著沉昱,看得她也稍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羞得急忙跳下他的怀抱,收拾起桌上吃完的碗盘,直往厨房裡走。
“别逃!”
商晴阳抓住了沉昱的手。
“商…”
沉昱在他的眼中见著了令她心跳加剧的光采,刚才那个吻已经是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吻。
“只是想提醒你可别又摔破了碗,伤著自己!”
商晴阳抑下满腔的激情,低哑的叮咛著,如果不就此打住的话,难保他不会在今晚要了她。
商晴阳发现自己对于沉昱的自制力已经越来越少了!信步的走向屋内的冲凉间,他必须要浇浇冷水降低自己的欲望。
作者有话要说:
☆、苦力的反击
沉昱在厨房中的清洗槽中洗著一个个碗盘,但是腹中却不断的传来胀痛的感觉,痛得令沉昱几乎要蹲下身去,她的手不断的沁出冷汗。
“别每次都要这样折磨我…”
终于她忍不住的蹲在地上,下腹不断传上来的收缩令她难以忍受,手一滑,一个小碟还是掉落到地上。
“匡!”的一声,清晰的传入正从冲凉间走出来的商晴阳耳中。
商晴阳第一个反应便是衝到沉昱身边。
“别捡,小心割伤手!”
“对不起!我还是摔破了东西…”沉昱的声音中透著颤抖。
“你怎麽了,怎麽脸色这样白?”
商晴阳快手快脚的把地上的碎片丢入废物筒中,然后扶起苍白的沉昱坐至一旁的椅子。
“要看大夫吗?”
沉昱只是猛摇头。
“我扶你到床上休息吧!”
说毕,商晴阳便拦腰抱起了沉昱走向在二楼的房间,虽不知她生了什麽病,但是见她那张小脸苍白的吓人,商晴阳不忍心让她多走几步路。
“你怎麽啦?刚刚还好好的,是不是背上的伤又疼了?”
“…好痛…”沉昱只说得出这句话。
其实不是别的,只是她每个月来一次的好朋友又来折磨她了。
想当初,奶娘还来不及教她这些时便离她而去,那时她只有十岁,而且开始对血产生了恐惧感,等到她十二岁时,有天醒来突然发现底裤上有著大片的血迹,简直当场把她吓得晕过去。
当时她怕的不知道怎麽办才好,只能不断的换上新的底裤,洗著被血沾满的底裤,那次是她人生又一次痛苦的经历,在缺乏人关心的情形下,沉昱胡里胡涂的过了她第一次的经期。
后来她发现事情不是这麽简单,便往市中心的图书馆去找答案,一个十二岁的中国少女在图书馆中翻阅此等有关生理书籍的举动,被当时在场心细的外国修女发现。
于是沉昱才从修女的口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体已真正的步入成熟,了解了这些本该由亲娘口中知道的事。
从那之后,不知是不是因为本身对血的恐惧,每回好朋友向她报到时,总会令她难受的痛不欲生。现下,她更不想让商晴阳看见她因这事而这般痛苦。
“别吓我,快告诉我你那裡疼?”商晴阳焦急如焚。
“不要管我,我自己可以应付,…你快去休息吧!”
沉昱急著想把商晴阳打发,她感觉到下体的不舒适,只想快些去清理自己。
“至少你也该告诉我究竟怎麽回事,方才还好好的的,怎麽一下子就变这样,千万别瞒我!”
“求你别问了,放我下来吧!”沉昱想到等会儿又要去面对血,她的手就一阵软。
商晴阳拗不过她,便把她放在床上,但却丝毫没有走开的意思。
“你别淨看著我!”
沉昱窘极了,她怎麽可能对著一个男人说出这等私密的事,但她摆脱不了商晴阳关切的目光,只好一个翻身背向著他,但她却不知,这样一个举动倒是透露出她的秘密,毕S的床单上,印著一个铜板大的血渍。
“昱儿…”这下商晴阳完全懂了。
“我说了我自己知道该怎麽办,你先出去嘛!”沉昱是蒙著头说的。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