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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一直觉得胸前凉凉的,原来是……
可恶!若不是她被向雪川给气昏了头,才不会差点被李卫迟给轻薄了去都不知道。
“现在你还会觉得我过分吗?”向雪川冷笑了声。
“这……你也不能怪我啊!若不是你突然不见,我也不会——”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心虚。
“啧,记得前不久才有人说我的性子反覆无常,其实你也不遑多让,不是吗?”向雪川说话的同时,还一脚踩上李卫迟欲捉住他的脚的手。
只见李卫迟霎时痛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向雪川的反讽,抑或是见着李卫迟的惨状,衣扇舞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
“舞儿,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其实他方才并未离开,也就是说,她的慌、她的惊,甚至是为他所流下的泪,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可他不明白的是,她明明就深爱着他,为何就是不愿干脆地承认。
她是很想跟他走,可是他是真的喜欢她吗?
她真的不想再提及离星玦,但她更不想过那种不确定的日子,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
“大公子,衣姑娘,属下有要事禀告。”舱房外,突然传来了侍从们的叫声。
衣扇舞知道已经没有时间再让她犹豫了。
好,跟他走就跟他走,反正最坏的下场不过就是孤独一生罢了!
衣扇舞吸了一大口气后,立即一鼓作气的冲向向雪川,在用力握住他大手的同时,亦坚决地说道:“带我走!”
第9章(1)
衣扇舞选择跟随向雪川,所以她又回到了啸雪阁。
本来一切都应该随着她的选择而告一段落,但就在这一日,她还是发觉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因为她明白离星玦对某些人来说,仍具有莫大的吸引力。
她不知道向雪川是否已经放弃夺取离星玦,可是面对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半雪楼楼主,她的心再度动摇了。
“雪川要娶你老夫并不反对,但离星玦本楼主是非到手不可。”向索衫紧盯着衣扇舞,冷冷地说道。
原本在凉亭内玩棋玩得不亦乐乎的衣扇舞,因向索衫的现身以及他的这段话而骤失笑容。
“晚辈见过向楼主。”她勉强牵起唇角,有礼地对他欠了欠身。
她都快忘了,就算向雪川足以掌控半雪楼,但他仍只是个少楼主,有许多事,不是他说了就能算的。
“衣姑娘,你应该知道令尊所中意的对象并非雪川。”
“晚辈知道。”她闷声回道。
“既然如此,有句话,老夫就不得不说了。”
“楼主请说。”
“老夫希望令尊能够信守承诺,在你嫁入我向家时,主动奉上离星玦。”倘若不是如此,那他儿子娶衣扇舞便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这……”
“怎么,有困难吗?”
哈!真不愧是父子,他们连威胁人的口吻都差不多。
“楼主,确实有困难。”她屏住气,老实地说道。
向索衫登时皱起眉,“哼!老夫也不怕你知道,若不是你们衣家有当朝丞相在替你们撑腰,半雪楼早就已经抄了衣家了。”
“楼主说得极是,若不是有丞相大人在庇荫我们衣家,少楼主何须纡尊降贵的讨好晚辈呢?”经向索衫这么一提,衣扇舞才忆起衣富贵的确与当朝丞相颇有交情,也正因为如此,才吓阻了不少想直接对衣家动手的人。
向索衫笑了声,“你这娃儿不错,竟讽刺起老夫来了!”
“晚辈不敢。”衣扇舞似笑非笑地回道。
“娃儿,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爹所看中的‘佳婿’跟半雪楼是什么关系吧?”
闻言,衣扇舞心中突然觉得有异。
以前,她就察觉到李卫迟在向雪川面前总是唯唯诺诺的,尤其先前在画舫上,向雪川更是对他毫不留情。
“这样说吧,李卫迟他根本就是听命于雪川的,所以若是李卫迟娶了你,那离星玦也等于是间接落入半雪楼手中,可是雪川他竟然……”向索衫重重地哼了声,没打算再继续说下去。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衣扇舞既讶异又惊喜。
“娃儿,你可别以为雪川带回你就表示事情已经完结,为了半雪楼,有很多事他该舍就得舍。”必要之时,他还是会要儿子将衣扇舞送还给李卫迟。
“楼主,我相信向大哥可以为半雪楼而舍弃任何东西,可是唯独我,是他绝对无法舍弃的。”她尽可能保持住声音的平稳,不让心头那股不安流泻而出。
“你!”向索衫没料到衣扇舞会如此难缠。
“楼主,晚辈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您多包涵。”她紧绷着俏脸,再度欠身。
“娃儿,老夫还是得把丑话说在前头,若你爹届时不守承诺,那你也别妄想嫁进我们向家。”向索衫说完,立即大步离去。
哼!你以为本姑娘非嫁你儿子不可吗?
衣扇舞一双饱含屈辱的水眸,因覆上一层水雾而显得出奇晶亮,而她微微颤抖的小手,更是胡乱抓起棋盘上的棋子乱扔。
好啊!本姑娘现下就去问你儿子,看他是要我还是要离星玦?思及此,衣扇舞愤愤地转过身——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要把棋子全撒了?”扶着一头撞入自己怀中的衣扇舞,向雪川扬眉扫了眼凌乱的棋盘和散落一地的棋子。
没想到向雪川就在身后的衣扇舞,意识有一瞬间的晕眩,可是她立即用力想推开他,“发生什么事?哼,你何不去问问——”
向雪川及时上前扣住她的双肩,才稳住了因用力过猛而差点跌倒的衣扇舞。
“不用你来假惺惺!”她一站稳,立即挣开他的手。
“舞儿,你是怎么了?”任凭她怎么退,向雪川就是有办法欺近她。
“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才对。”
向雪川伸出手,扳回她别开的小脸,抬高她微绷的下巴,“我爹来找过你了,是不?”他眸光一闪,似笑非笑地问。
闻言,衣扇舞被迫抬高的小脸在瞬间闪过一抹强烈的恼意,“你爹来找我,难道不是你授意的?”
“舞儿,不许你怀疑我。”他的声音倏然冷了几分。
衣扇舞震了下,迅速垂下一双黯然的眸子。
她不是有意要怀疑他,只不过她真的好怕他爹会因为离星玦而执意拆散他们。
“舞儿,我爹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他放开她的下巴,却把她的头按入自己的胸膛中。
“你不会想知道的。”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她才嘟囔道。
“啧,你不说我也知道。”他的长指轻抚着她耳后的秀发,淡淡一笑。
“喔,那你倒是说说看啊!”
“我爹要令尊交出离星玦,对不对?”
“嗯,你爹还说若没有离星玦,我就休想进你家大门。”她微微抬起小脸,脸上有一丝不安。
“别理他。”向雪川低头啄吻了她微噘的小嘴一下。
她脸蛋一红,赶忙低下头,“我怎么敢不理你爹,更何况,离星玦可是关系到你们半雪楼未来的发展耶!”
“怎么,你现在是在考验我要你还是要离星玦吗?”他知道她心中仍有几分不安,尤其被他爹这么一搅和,更加深了她的忧虑。
不错,她的确很想听他亲口说要她,因为如此一来,她才可以放下长久以来悬在心中的大石,可是……
“刚才,你爹说李卫迟是你的——”忽然,她竟脱口说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
“舞儿,别再提起这个人了。”他笑笑地打断她的话。
盯着他的笑脸,衣扇舞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我、我只是……”
“我们可以回归正题了吗?”他温柔地问道。
“可、可以呀。”唉,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舞儿,现在我要请你听清楚,不管我爹准还是不准,我向雪川都——”
“少楼主。”突然现身的贴身侍卫打断了向雪川的话,同时,也让亟欲想摆脱不安的衣扇舞大失所望。
“别这样,我去去就来。”向雪川明白侍卫定有急事禀报,所以在紧搂了她一下后,立即与待卫双双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衣扇舞怔愣了许久。
活该!这就是她做缩头乌龟的报应,假如她刚才不提到李卫迟,早就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了。
唉,这下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日了?
“衣小姐。”
方蹲下身捡拾地上的棋子,她又因身后的诡谲唤声而起身。
哪知,她才一转身,就立即失去了意识。
一抹身影迅速接过她瘫软的身子,随后纵身一跃,转眼消失。
“爹,怎么会是你?”
衣扇舞一睁开眼,就看见衣富贵冲着她一笑。
“舞儿,这几天委屈你了。”衣富贵一脸慈爱地看着瞠大双眼的女儿。
她眨眨眼,“咦,这里是兰湘别苑。”兰湘别苑位于京城近郊,是衣家别馆,她几乎每年都会来此小住一阵。
“舞儿,爹不会再逼你嫁给李卫迟了。”哼,原来李卫迟跟半雪楼是同一伙的。
“为什么?”衣扇舞有些疑惑,也有些不敢置信。
“是爹不好,你就好好待在这儿静养。”衣富贵没有正面回答她。
“爹,您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有问题,这里头绝对有问题。
“舞儿,你放心,爹请了许多武林高手在别苑保护你,就算向雪川找来,你也不用怕他。”说完,衣富贵便欲离开。
“爹,你变了,变得连舞儿都快认不得你了。”
听到她既无奈又伤心的低唤,衣富贵不禁停下脚步,“对,爹是变了,但不管如何,爹定会替你找个好婆家,让你一辈子都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望着衣富贵的背影,衣扇舞更觉迷惘,“爹,咱们家已经够富有了,所以请你不要再用荣华富贵四字来搪塞女儿,女儿现在只想知道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舞儿,你错了,衣家还不够富有,不够权贵。所以爹才要想办法得到昊阳、离星、环月三块玉玦,一旦能得到这三块玉玦,爹便可以顺利得到风境山的宝藏,并练就一身的绝世武功,到那时,就连朝廷都要忌惮我三分啊!呵……”语毕,衣富贵不禁得意地大笑。
直至今日,衣扇舞才明白衣富贵是为何而变,而她已经绝望到不想再反驳他什么了,只是她仍有疑问,“既然如此,爹为何又要对外宣布要将离星玦作为我的嫁妆?”
衣富贵终于转身看向她,“爹是要以离星玦来做诱饵,以引出拥有其他两块玉玦之人。”
“爹已经得到另外两块玉玦了吗?”经过漫长的沉默,衣扇舞才喃喃问道。
“爹也不想瞒你,爹现在仅欠一块玉玦。”
“那就恭喜爹了。”
“呵,舞儿,你是爹的宝贝女儿,所以爹绝对会——”
“爹,女儿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请您放女儿一马吧!”她的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悲哀与疲惫。
“你!”衣富贵的老脸登时变得极为难看。“哼,你乖乖待在别苑里,至于你的婚事,爹会再帮你仔细挑选的。”
哈,再帮她挑一个倒霉鬼吗?
第9章(2)
突然,匡啷一声,一个枕头被她用力甩向桌子,桌上的一套青瓷茶具立即被扫落在地,就在这个时候,衣扇舞蓦然跳下床捡起一块锐利的碎片。
“舞儿,你这是做什么?”衣富贵惊恐地瞪着将碎片置于脖子上的衣扇舞。
“爹,女儿若是真笨得再被你利用一次,不如自行了断算了!”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舞儿!”
“爹,女儿不阻止你的春秋大业,不过,我也希望你别把女儿给逼上绝路,让开!”她作势要将碎片往自己的脖子上划去。
虽然她仍然巴望着向雪川会及时赶来救她,可是她也应该为自己未来的幸福出一点力,而且他能否找到这儿还是个未知数。
“住手!好,爹让开、爹让开……”
于是,衣扇舞顺利跨过门槛,步下阶梯,可是正要穿越庭院时,却突然冒出了六个人。
衣扇舞心中一惊,手中的碎片不自觉地深陷她柔嫩的掌心,但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疼,因为她满脑子都在想着要如何突破眼前的难关。
“舞儿,快把你手上的碎片给我。”
“爹,女儿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你放女儿离开,二就是死!”
“舞儿,你毕竟是爹的女儿,爹怎么忍心看你……”衣富贵一边说话,一边以眼神示意手下动手。
“我不想再听——”衣扇舞一个闪神,马上就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碎片被衣富贵给取走。
“舞儿,你真的很不听话,来人,将小姐带下去。”
冷不防地,两道凌厉的掌风分别袭向欲伸手捉住衣扇舞的两名大汉,“什么人?”两名大汉猛退数步,并与其余四人提剑大喝。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