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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的黑衣人。
“洪德荣打算在十日后娶神女为妻?看来那个老家伙真是迫不及待想要长生不死呢!”
“这会儿神女被城主给带了回来,那个老家伙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气得猛跳脚吧!”
城主?这个称谓让苏千筠一怔。
从先前伺候她沐浴的丫鬟口中,她已得知这一带远离中土,不受皇帝的管辖,而城与城之间就像不同的小国一样,是互相独立存在的,至于一座城究竟有多大,那就不得而知了。
她不知道这会儿他们口中的城主究竟是谁?不过从这城主挟持她这个“神女”的举动来看,她直觉猜测很有可能是先前曾听那名持刀大汉提过的……云龙城?
“我将她打晕带回来已经有一个时辰之久,这会儿洪德荣肯定已经大发雷霆,下令四处搜查了。”
什么?他将她打晕了?!怎么会这样?原本以为他是她的真命天子,想不到竟然这么不怜香惜玉!
难怪她前一刻明明还好端端地浸在浴池里,突然间就失去了意识,原来是被他给打晕了!
“城主的计划是拿神女当人质,跟洪德荣谈判?”
“没错,我正有此打算。”
嗄?人质?谈判?
苏千筠愈听愈惊慌,一颗心彷佛跌进了谷底。
呜呜,看来不论是现代或古代,不论是在虎阳城或云龙城,她的命运都是坎坷到底了……
苏千筠一边在心里可怜兮兮地哀叹,一边继续偷听下去。
“既然洪德荣如此渴望长生不死,他必定会答应我所开出的条件。”阎凯说道。
“有了神女这个筹码在手,那洪德荣也只能乖乖地配合,除非他不想要长生不死……不过话说回来,神女降世乃千载难逢,城主就这么将她交给洪德荣,岂不是太可惜了?”
“是啊!若说长生不死,也该是城主这样的圣明之主才对!要不……咱们索性虚晃一招,佯称要与洪德荣交换人质,等那家伙松懈了防备,咱们再乘隙将老夫人救回,这样神女就根本无须交出去了。”
“嗯!说得好,此计甚妙!”
阎凯还没来得及说他压根儿就不信这世上真有神女、更不信有人能够长生不死,一个怒气冲冲的娇斥就突然响起--
“你个大头鬼!你们这群沙文主义的猪!”
苏千筠蓦地自床上跳起,在几个高她至少一个头的男人们面前挥舞着她握紧的拳头,简直快气得七窍生烟。
几个男人--包括阎凯在内,全都愣住了。
他们愕然瞪着眼前的姑娘,除了被她的突然醒来吓了一跳之外,更是因为她此刻盛怒的神情和态度,以及那句什么……什么大头鬼?沙文主义?
到底她在说些什么?果然不愧是神女,说的话真是令人难以参透!
苏千筠瞪着眼前的男人们,简直快气炸了。
她莫名其妙地穿越到古代来,已经够彷徨无助的了,还被带到虎阳城去,受到严密的监视,硬逼她在十日之后要跟年纪足以当她爷爷的老城主成亲,更是让她绝望到了极点。
后来高大俊美的黑衣男子突然出现,让她以为碰上了自己的真命天子,想不到他并非要拯救她脱离苦海的,而是想抓她当筹码来交换人质。
换句话说,她十日之后还是得嫁给那个老城主!
尽管他的手下也提出了不将她交出去的其他建议,但是听着这些罔顾她个人意愿的种种计划,她真是受够了!
打从来到古代之后,心中累积的庞大压力,在这一瞬间爆发开来,让她像只暴走恐龙似的,只差没真的喷火了!
“太过分了!你们有谁问过我的意愿?凭什么擅自决定我的命运?随意将我掳过来、掳过去的,是谁给你们这样的权力?”
阎凯微微挑起眉梢,凝视着盛怒中的她,没有开口答腔,而被她美眸瞪视的那名手下,顿时气虚得宛如矮了一载。
“呃……呃……话不能这么说……被洪德荣抓走的人质,身份可是相当尊贵的,她是--”
“尊贵?”苏千筠蹙起眉头,气势汹汹地说道:“人生而平等,上天赋与人生命,不管是什么出身,他们的性命都同样可贵,即使只是路边的一名乞丐也一样!凭什么自认高贵就擅自剥夺他人的权利、罔顾他人的意愿?这么做实在是太自私、太卑劣了,简直不可原谅!”
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就算是总统也得要奉公守法,不能罔顾人民的意愿、侵犯人民的权利。
她知道古代完全不能和现代相提并论,可是她实在是气不过这些人擅自将她抓来掳去的,完全不在乎她的个人意愿。
她那气势如虹、雷霆万钧的发言,让房里的男人们全都哑口无语,一时不知道该从何反驳起。
阎凯的眼底除了惊讶之外,还闪动着一抹精光,忍不住将眼前这个姑娘打量得更加仔细。
虽然早就感觉这个“神女”十分特别,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明明她的外表纤细柔弱得和一般姑娘没什么两样,可从她的身上却找不出半丝寻常姑娘温婉柔顺、恭谨服从的气质。
她不仅敢大声发表意见,更勇于挺身斥责她认为不对的事。
瞧她此刻那义愤填膺的神情,根本没有半点畏惧,就像是个据理力争的勇者,如此的果敢、如此的耀眼,如此的……令人心跳加快。
他不确定这样的感觉是否称之为心动,可胸口确实因为她而产生强烈的鼓动,甚至就连视线也几乎没办法从她的脸上移开。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而他相信除了这么一个特别的人儿之外,未来恐怕也不会再有另一个姑娘,能够带给他同样的感受了。究竟她是何身份来历?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会自称是“神女”?他对眼前的女子突然充满了好奇,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你叫什么名字?”阎凯决定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问起。
他低沉的嗓音打断了苏千筠慷慨激昂的情绪,而在发泄过后,她终于冷静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过激的言论。
惨了!刚才她那宛如泼妇骂街般的行径,有哪点像是神女了?
都怪她气昏了头,一时忘了此刻自己是个“人质”,竟然敢对着这几个男人大肆批评叫嚣,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嘛!
苏千筠暗暗冒起了冷汗,本以为自己肯定会受到可怕的惩罚,不过当她硬着头皮瞥向高大挺拔的黑衣城主时,却见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半点怒容,而那双深邃的黑眸就像先前在浴池畔一样,再度让她的心为之颤动。
“我……我叫苏千筠……”她乖乖地回答。
她忽然变得心虚气弱,让两方的气势顿时此消彼长。
阎凯的手下在“回魂”后,立刻大声辩驳道:“咱们只不过是要拿你换回一个无辜的人质罢了,又没有杀害任何人的性命,更不是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有什么不对的?”
另一名手下索性不再搭理她,直接对阎凯说道:“城主,无论如何,这神女是个绝佳的筹码,城主最好尽快与那洪德荣谈妥条件,若是拖久了,怕会对老夫人不利呀!”
一想到年迈母亲的安危,阎凯神情一凛。
尽管他的心因为刚才她那番话而受到了撼动,甚至认为她的话也颇有道理,然而,事关母亲的安危,说他自私也好,怪他卑劣也罢,他实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毕竟眼前拿她当人质来交换是最好的办法了。
他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正如刚才手下所言,他并没有伤害任何无辜的性命,也不是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倘若洪德荣乖乖同意他的条件,安然送回他的母亲,那么他也会将她释放回去,让她在十日后成为虎阳城的城主夫人……
不知怎地,光是脑中闪过她与洪德荣成亲的画面,他的胸口就蓦地萦绕着一股抑郁之气。
阎凯皱了皱浓眉,刻意忽略那股不舒坦的感受,说道:“在我与洪德荣谈妥条件之前,你就乖乖待在这里吧!”
说完后,他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走出寝房,他身边的几名手下也立刻跟了出去。
“欸,等等……”
苏千筠才不想要被当作人质交换,她根本就不想被送回虎阳城去呀!
她急急追去,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愿,但房门却“砰”的一声在她的眼前关上,她甚至还听见那低沉的嗓音吩咐门外的守卫牢牢看住她。
“什么嘛!可恶!”
苏千筠气愤地猛跺脚,想不到自己竟然又成了笼中鸟!
第三章
正午时分,天候炎热,苏千筠的情绪也格外浮躁。
“真是可恶!这里的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动不动就软禁无辜的人,简直目无王法嘛!”
打从昨天夜里被掳来,她自知逃不掉,索性蒙头呼呼大睡,心里祈祷一觉睡醒之后,会发现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荒谬的梦境。
无奈事实终究是残酷的,她再怎么试图自欺欺人,也无法改变任何事。
此刻,她就像一只被猎捕的困兽,独自在房里来回踱步,心情起起伏伏的,一会儿气愤恼怒,一会儿沮丧无助。
“呜……我好想回原来的世界啊……”
明明她已经计划周详、准备妥当,很快就要脱离骗子继父,展开她未来美好的人生了呀!
都怪她自己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嘛要拿出那只“灵异玉盘”,还将自己的坠子放了上去,启动了某个神秘的机关,这才害自己现在陷入如此绝望无助的处境之中!
但是……这又怎么能怪她呢?谁知道会发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啊!
苏千筠拉出仍挂在颈子上的坠链,望着它唉声叹气。
“唉,我可被你给害惨了!”
现在可好,少了那只玉盘,就算她想回到现代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话说回来,就算有玉盘在手中,她也未必敢再随便乱搞了。
万一她没能如愿地返回现代,反而掉进更古老的年代,那可怎么办?说不定那是个茹毛饮血、未开化的世界,多可怕呀!
光是脑中的想象,就让苏千筠的头皮一阵发麻。
沮丧了好一会儿后,她强迫自己振作起来。
“这样子下去是不行的!就算我回不去现代,也绝对不能像现在这样,毫无反抗能力地任人争来抢去!”
苏千筠停下了焦躁走动的脚步,深呼吸了几次让自己平静下来,眼底泛起了坚定的决心。
既然这一切不是一场梦,那她目前该做的,就是要想尽办法扭转自己不幸的命运,既不要成为无辜的人质,更不要嫁给那个老城主。
“我一定可以做到的!等着瞧吧!”
再怎么说,她也是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有着不笨的脑袋和旺盛的行动力,怎么可能会输给千年前这些“老人家”呢?
苏千筠在心里不断地为自己加油打气,果然立刻涌上无限信心。
“阎凯,等着瞧吧!你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小看了我!”
一整个上午,她可不只是当个自怨自艾的囚犯而已。
从稍早进来送茶水和膳食的丫鬟口中,她问出了云龙城的城主名叫阎凯,她甚至还动用了一点问话技巧,套问出阎凯总在正午时分去城里巡视,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才会返回府邸。
一个多时辰,不就是两个多钟头吗?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但正是她想办法开溜的大好机会!
“哼,傻瓜才会坐以待毙,笨蛋才会不逃命呢!”她既不傻也不笨,当然要设法逃跑喽!
只不过,该怎么做呢?
门外有侍卫守着,而这里位在二楼……
苏千筠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子往下望,虽然从这样的高度跳下去,应该不至于摔断腿,可是万一扭伤,那可就麻烦了。
“我得先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才行……”
啊,有了!
苏千筠灵光一闪,平常偶尔看看无聊的电视剧,倒也不无收获。
她快步走到床边,扯下床幔,先努力将它撕成长条状,再一条一条地连接起来,绑成一条长长的绳索。
加工完成后,她返回窗边,鬼鬼祟祟地探头张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