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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小颓丧地跌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又马上站起,匆忙忙地收拾桌上的东西。
“林老师,你在干什么?”看她一副哀怨的模样,白若森好奇地问。
“逃命!”林小小咬牙切齿地丢下这两个字,接着推开白若森,旋风般冲出研究室。
面前摊开一张份报纸,童记礼交叉着手,一点一晃,不知道在考虑些什么。
“童律师——”
“什么事?”摁下分机,他问道。
“有一位小姐非要见你。”维妮对他说。
“哪位小姐?”
“不知道,她不肯说自己的名字。”维妮顿了顿,“我查过了,没有她的预约。”
“那就叫她走。”刚想挂机,熟悉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来。
“童记礼,你这家伙——”中气十足,很是愤怒。
“小姐,你不可以——童律师,对不起。”
“没关系。”童记礼忽然笑起来,“维妮,叫她进来。”
门被轻轻敲了敲,接着是维妮带着一个人走进来。
“维妮,你先出去。”童记礼对满脸抱歉的维妮说道,看她掩上门,他才爆笑出声。
“小小,你打扮成这个样子,是要演戏吗?”宽边帽,大墨镜,外加长长的围巾遮住大半个的脸,实在太招摇。
“你以为我愿意吗?”林小小摘下帽子,取下墨镜,一圈一圈地将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恢复自己本来面貌。
“下班时间不到,你就主动来找到我,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少来了。”将东西扔在一边,林小小双手大张撑在办公桌上,瞪大眼睛盯着童记礼,“这一次,我被你害死了。”
“怎么了?”童记礼身子超前靠,掬起她落在胸前的一缕长发,嗅了嗅,不错,很香。
“认真一点好不好?”拍拍桌子,林小小瞥到他面前摊开的报纸上,“喏,正好,你也看见了。现在我只用乔装才敢出门,你说怎么办?”
“小小,我对你的样子很满意,你不用去整容。”童记礼推推眼镜,调侃道。
“童记礼!”林小小暴跳如雷,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对牛弹琴。
“好了,好了。”童记礼拿起报纸,起身走到林小小身边,“这有什么值得生气,小道消息,天天都有。”
“可是这次连我也卷进去了,问题就严重了。”他当然可以云淡风轻,天天被这样的消息刺激,早就习以为常了。但是她不同,一下子成了公众人物,感觉怪怪的,难以接受。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是我女朋友,不怕人家说笑。”童记礼抬起她的下巴,好脾气地安慰她。
对哦,反正她是他的——
停,什么时候话题转到这上头来了?
一只手及时捂住童记礼就要贴到她唇边的嘴,林小小不客气地将他的脸推开,气急败坏地叫道:“童记礼,你不要每次都用这种美男计来混淆我的思路。”
气死她了,幸好这一次反应快,不然又被童记礼给得逞了。
咦?看来他这招好像不太管用了。没有一亲芳泽,童记礼揉揉自己的脸颊。
“我不管那么多!”林小小狠狠地跳脚,“我不要这样被大咧咧地登在报纸上,不要自己一点隐私权都没有。每天在学校里被学生追已经够惨了,我不要再被一堆记者追着跑,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童记礼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了解。
“你明白?”林小小一个推他的胸膛,“我都不明白,你明白?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
啊,他这样回答也不对?看来他们的对话已经提升到了逻辑学的顶端层次。
“小小——”看着林小小的脸色,明显处于爆炸的边缘,童记礼小心翼翼地开口。
林小小抬起头,恰好看见他举起的手中的那份报纸,正在气头上,顾不上其他,跳起来一把躲过,捏住中线,狠狠撕成两半。
手法快、准、狠,童记礼连抢救都来不及。
“我是倒大霉了。”林小小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拾起丢在旁边的围巾、帽子和墨镜,一一戴上,觉得自己欲哭无泪。要是被她父母以及那些惟恐天下不乱的三姑六婆八大姨看见她如此“豪放”,她铁定会被打包上较,免费赠送给童记礼。
“我要搬家,搬家!”
当务之急,还是避风头要紧。
正蹲下身捡报纸的童记礼听见林小小歇斯底里的叫声,抬头一看,只见她已经乔装完毕,拉开大门奔出去。
搬家,他哪会让她如愿?
童记礼的目光落到被撕成两半的报纸,熟悉的感觉冒出来。走回座位,拉开抽屉,拿出里面一张皱巴巴的同样被撕成两半的报纸,仔细一对比,倒叫他看出了端倪。
手法一样,从中线撕开,同样都没有放过他的俊脸,让他缺鼻子少门牙。
老天有眼,现在人证、物证齐全,那个堂而皇之将他“毁容”之后随意丢弃在大街之上的罪魁祸首,终于被他找到了。
第九章
龟缩在家里,不愿意去面对外界有可能的惊涛骇浪。不过显然这也不是最安全的做法,电话铃从早到晚,没有哼止对她的骚扰。
“是,我是林小小……四姨婆,您看错了,肯定看错了……就是嘛,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多败形象。对对时,我早就叫您老换副老花镜了嘛……没有,没有,我用空一定去,哈哈……”
干笑着挂断电话,林小小垂头丧气,爬下床,走进浴室,盯着镜子中那个模模糊糊眼皮浮肿的憔悴之人,好惨,眼睛肿了,隐形眼镜也不能戴了。她狠狠地用冷水洗把脸,抓过一边的框架眼镜戴上。
无风不起浪,起浪就要淹死人。全世界的目光好像一下子就集中在了她林小小的身上,亲戚朋友一大堆,不停地对她进行疲劳轰炸。想都不用想,是她老妈泄露出去的。否则,这么隐蔽的座机号码,他们怎么可能找到?
电话又在响,刺激她的耳膜。
垮着肩,无奈地拿起听筒,有气无力地说话,准备接受新一轮的疲劳轰炸。
“喂——”
“小小?”噩梦无处不在,出声的正是那个害她如此悲惨的童记礼。
“什么事?”真好,先前被炮轰的账全部算在他头上。
“过来吃饭。”童记礼对她说。想她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已经在家里当了一天的缩头乌龟。
“我不想吃!”林小小对着电话大叫,偏要摆出架子给他瞧。哼,当她一天不吃饭会饿死啊?
“我妈叫你过来吃饭。”童记礼加重语气,顺便再加四个字。
呃,是芬姨叫她?林小小想了想,语气稍微缓和些,“我现在不饿。”
“小小吗?”电话忽然换了声音,“我是芬姨。”
“芬、芬姨……”舌头一时打不过转,不小心咬了自己一下,有点疼。
“怎么了,怎么会不饿呢?是不是生病了啊?”关怀之声从电话那边源源不断地传来,弄得她觉得拒绝人家简直就是很不道德。
“没有。”林小小回答,“我只是没有什么力气而已。”这回说的是实话,肚子确实在咕咕叫,但是电话耗损了太多的能量,她能够爬起来自己走路已经是天大的奇迹了。
“这样啊……”那边好像也犯了难,不过片刻之后就找到了解决方案,“没有关系,你好好休息,我叫记礼给你送些东西过来。”
啊,不会吧? “芬姨,真的不用麻烦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人不吃饭怎么行?”乐呵呵的声音传来,“再说了,你跟我们还客气什么?‘’
“芬姨——”沉默了一下,林小小终于开口,“你是不是也看了报纸了?”
“哎呀,没有什么关系了。现在这个社会多开放,年轻人卿卿我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你和记礼也那样了,我们做父母的都能接受,你就不要面皮薄了——你等着,我马上就叫记礼过去啊。”
电话里传来忙音,林小小嘴角抽搐着,只想拿头去撞墙。
她和童记礼究竟哪样了啊?
放下电话,李桂芬将饭菜递给童记礼,连声嘱咐:“记住,要看小小吃完再回来。”
“妈——”啼笑皆非地看着面前足以撑死人的分量,童记礼喷啧出声,“你是存心不想让我回家吧?”等小小吃完,太为难了。
“我这是在帮你,懂不懂?”李桂芬点了童记礼的额头一下,责怪他不识好人心,“小小不是在生你的气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向她道个歉,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你还想得真周到。”童记礼接过饭菜,正要走出厨房,冷不防又被拉住,“妈,还有什么要指教?”
“我是说——”李桂芬揪揪童记礼的脸,“你既然知道小小那丫头面皮薄,以后要亲热也找个私人的地方,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你是被偷拍惯了无所谓,小小不一定受得了。”
“你现在已经倒戈了,我真怕将来会受欺负。”童记礼对她笑了笑。
“行了,去吧。”见他背过身向门外走,看见他插在裤兜中的报纸,李桂芬忍不住开口问他:“记礼,你带报 纸干什么?”
童记礼回头,一本正经地回答她:“抓凶手。”
林小小家的大门被虚掩着,童记礼轻轻推开,叫道:“小小?”
“这呢。”有些负气的声音从沙发后传来。
童记礼走到沙发前,看到林小小背对他,正盘腿坐在茶几前翻着什么东西。
“吃饭了。”将饭菜摆在餐桌上,童记礼叫她。
林小小不理,继续埋头拿支笔圈圈点点。
“你在干什么?”见她如此专心,童记礼走到她身后,趴在沙发上,好奇地问她。
“我要搬家,正在找房子。”她要搬家,远离这个风水不好的地方。
“搬家,想都不要想。”童记礼伸长手臂,一把抽过她放在茶几上的纸张。
“还给我!”见童记礼抢走了房屋出租消息,林小小转过身,想要夺回来。
“你是谁?”有点熟悉的面容闯进他眼帘,童记礼看着眼前气冲冲的人,惊讶地问。
那是林小小,没有错,但是又和平常的她不太一样。此时的她,头发绾在脑后,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还能是谁?不就是现在很凄惨的林小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趁他发愣,林小小借机夺回租赁启事。
不对、不对,除了林小小,他敢肯定,他还在什么地方看见过相识的面容。托着下巴,童记礼开始回忆。
“有什么好看的?”被他的眼神盯得有点发毛,林小小干脆不理他,朝餐桌走去。
好饿,既然是他自己送上门的,没有理由委屈自己的肚子才对。
坐在桌前,搓搓手,盛了一碗美味鲜汤,光是闻了闻,肚子里的馋虫就被勾起来,林小小拿起勺子,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砰!”
一只大拳头重重敲上桌面,逼得她含着一口还没有咽 下去的汤,抬起头来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童记礼。
“我想起来了。”童记礼指着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就是那天在电梯门口对我发花痴的女人!”
什么?花痴?她?!
嘴里的汤喷射而出,尽数洒在面前的美味佳肴上。干咳声不断,好不容易止住,林小小才瞪大眼睛看着童记礼,“什么意思,说清楚!”
怪不得在她第一次骂她的时候觉得她眼熟,原来早在那之前,他就见过她。
“就是你。”童记礼拉过椅子坐下,很肯定地点头,“是你,我还记得你将书丢在我的脚上。”
当时她就是这样的打扮,绾着头发,戴着眼镜,捧着一摞书,汗流浃背。
真是难为他,这码子丢人的事,他到现在才想起来。
“你的记性还真好。”半是挖苦半是嘲笑,林小小擦擦嘴,“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说你做人有些失败了吧? ”
哼,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是因为我没有回应你的爱慕之情?”想了想,童记礼问她。呵呵,原来小小早就对她有意思,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你在说什么?”林小小捏紧了拳头,很想在他笑得傻呵呵的脸上揍一拳,“我干吗爱慕你,你在自我优越个什么劲?”
“不是?”听见她否认,童记礼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天的情景,“你不是故意将书丢在我鞋子上的吗?而且你的目光里明明有惊艳,还很想将我吞下去的样子。”
“耶,我有吗?”她真的有那么夸张的表情吗?可能吧,事情过了那么久,谁还记得,“就算有,你明不明白只要是正常人,对着美好的事物都会有一探究竟的冲动,你又怎么认定我对你有意思?”
“问题在于很多的女人都这样看我,故意在我面前掉东西、撞到我,然后很抱歉地为我擦拭,趁机吃豆腐;或者是不小心跌倒,扑进我怀里,推都推不开。”童记礼很不服气地举证,证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