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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看了陶青一眼,没有说话。
“难为你了,绣儿是个倔脾气。”陶青语气像是安慰。
阿福笑了,“你是怎么认识叶子的?”他突然问。
陶青的眼睛变得茫然。
“或许我不该问?”阿福道。
陶青笑着摇头,“恐怕我能这样坦然回忆的日子不多了。我和她是在藏边认识的,她是个不会说话的姑娘,但心地很好。”说到这里,他突然认真地看着阿福,“真的,她是个心地好的姑娘。”
“我相信,因为她有这个。”说着,阿福从脖子上取下降魔杵。
陶青看着阿福手中的圣物,惊讶地问:“你、你怎么有这个东西?”
“这是庙上的圣物,只要有真诚的信仰,都可以得到的。”阿福说。
陶青点了点头。
阿福继续说:“所以我相信叶子是个好人,她做事自然有她的原因,但我奇怪的是,你怎么会知道叶子也有这东西?听锦绣说,她很怕别人知道。”
陶青道:“我也是无意间看到的,她躲躲闪闪的,我自然就不想多问。”
阿福无奈地笑了。
“你笑什么?”陶青不解。
“你和锦绣实在太像了,永远不多追问。”
“绣儿?”陶青问。
阿福点头。
“大概是她没有问你,阿福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吧?”陶青笑着问。
阿福又点头,“她迟早会知道的,就算我不说,你也会告诉她的。”
陶青一愣,“我不是好事之人。”
阿福笑了,“我知道,如果你是好事之人,江湖中早就传开了。”
陶青又说:“绣儿能有你帮忙,是她的福气。但不知,你是六童还是七童?”
阿福不好意思地摇头,“我叫藤少卿,藤婷是我和六童的朋友。对了,你什么时候看透我的?”
“在江南,藤婷出现的时候,我本不知道藤婷是谁,但我却认识那把剑。”陶青不慌不忙地说。
“你——”阿福突然恍然大悟,“你是故意用乌鸦引出哪些人的。”想到陶青在用锦绣作诱饵,他不觉有些气愤。
“我不能不那样做,也只有那样做,我才能弄清一件事。”陶青道。
“怪不得刚才在屋里你要和我道歉呢。现在你找到答案了?”阿福问。
陶青没动,但还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而后说:“没有,只是怀疑。”他看着阿福,“而且我觉得后面还有一个人。”
“这点我相信。”
“所以我还没有动。”
说着两个人都笑了。
“你还是关心锦绣的,所以也随着乌鸦跟了过去?”阿福问。
陶青点头,“我要出手的时候,看见了藤婷。所以……”
“所以你就知道了我是谁。”
“我一定要找出站在最后面的那个人。”陶青说。
阿福耸了耸肩,无奈地说:“因此,我和锦绣便只能做先锋了。”
“你和锦绣都一样,你们都要找到最后的答案。”阿福以一种奇怪的语气说。他又指着陶青说,“你们都是倔脾气,就想着事情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陶青想了一会儿,对阿福说:“你知道鹰是怎么死的吗?”
阿福玩味地看着陶青。
陶青继续说:“当它们觉得不能再飞的时候,便用力向山峰撞去,它们不能容忍自己是弱者。我们也一样,就算遍体鳞伤,也不能糊涂地活着。”
阿福看着陶青,“我曾经跟锦绣说过,‘你离真相越近,你越会发现一些你所不愿意见到的东西’。”
“唉!”陶青叹了口气,他从心里感觉到很累。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阿福道。
陶青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你有没有见过锦绣的娘?”阿福问。
陶青摇头,“没有,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锦绣的娘。”
“那时她多大?”
“有两岁多吧,梦在那时候也不过四五岁。我虽然比他们都大一些,但却是晚进庄的。”陶青说。
“江枫比你晚些进庄?”
“是的,锦绣的娘在锦绣两岁时候就去世了,差不多正是在我来的前几日。听说,她一直不很疼爱梦,这可能就是梦疏远锦绣的原因,梦从小就愿意和锦绣抢东西。”陶青说。
阿福一笑,“所以,她才会把江枫抢走。”
陶青摇头,“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了,江枫从小就喜欢锦绣,虽然梦会缠着他,他也还是只对锦绣很好。”
“怪不得锦绣时时都想着江枫。”阿福自言自语地说。
陶青看着阿福,低声对他说:“你也觉得梦很奇怪?”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知道,我们扮成乞丐是为了躲开在找我们的人。”阿福对陶青说。
“据我所知,这些日子梦并没有离开山庄。”陶青对阿福说,“对了,给你看样东西。”说着,他交给了阿福一样东西。
“这是……”阿福抬头看着陶青。
第十二章
寒冬长夜。
锦绣轻叩房门。
“我能进来吗?”锦绣在门外问。
门应声而开。
今夜一弯新月,夜色浓重。而阿福那张温婉如玉的脸,却被夜色染得很柔和。
阿福一笑,“我就知道你会来,进来吧。”
锦绣和阿福对桌而坐。
锦绣不语,默默地低着头。
“我这里可没有陶青的香茶,二小姐可要委屈一些,喝点水。”阿福说着开始拿杯子。
水汽。
已是初冬,但凡有些温度的水,在屋里总会升腾出一些水汽的。
“阿福,刚才在门口,我不应该那样和你说话。”锦绣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背书一般,低头说着。
“那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你是觉得抱歉,所以过来看看我还是不是在生气?”
锦绣抬头看着阿福,阿福的脸上依然有着让人安心的光彩。
“看样子,你好像没生气?”锦绣试探地问。
“没办法,你经常让我生气,我早就习惯了。”阿福无奈地说。
“哼!”锦绣不服气地轻哼。
阿福无奈地笑了,“你找我想聊什么呀,不会是想要我说说对你的倾慕吧?”
“你……”锦绣又羞又气,“你就不能说些有用的话吗?”
“很好,现在你似乎习惯听我说这些没用的话了。”阿福走到锦绣面前,弯着腰让自己与锦绣面对面。
锦绣发觉两人的距离很近,有些不自在,便将身子向后退。但因为有椅背的关系,后退只能是有一段距离。
锦绣突然想起了在江南的那个早晨,那轻轻的一个吻。
她突然跳开了椅子,站到一边。
“你想干什么?你别以为上次让你……”锦绣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便有些支支吾吾,“让你、让你……”
“让我占了便宜。”阿福语气轻松地说,顺便直起了腰。
“你还敢说。”锦绣急急地向阿福扑了过去。
阿福顺势将锦绣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说:“既然和江枫都说清楚了,那就给我个机会吧,试着去喜欢我。”
阿福的话像是咒语般,定住了锦绣,她在他的怀里很老实。
锦绣一阵昏眩,她突然觉得依偎在阿福的怀里很踏实。
就这样吧,让他抱一会儿也好,真的很累。锦绣心里默默地想着。
锦绣和阿福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谁也没动。
不知过了多久,锦绣耳边传来阿福的聒噪。
“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我,连动都不动了。”
锦绣像是如梦初醒,一把推开了阿福。
阿福无奈地耸了耸肩,自言自语道:“看吧,女人都会过河拆桥。”
“你少得意,是谁让你偷听我和哥哥说话的?”锦绣道。这个时候必须装得理直气壮,她在心里暗暗想着。
阿福双手朝天,无辜地说:“天知道,我才没有去偷听。我是个有脑子的人,我自己会想事情。”
锦绣还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阿福继续说:“如果你不是和江枫说清楚了,你也没有闲工夫去想在房门口对我说了重话,而且也不会来找我。”
锦绣一副无奈的表情,对阿福说:“哎呀呀,你可真是神机妙算了。”
“好说好说。”
锦绣不再和阿福斗嘴,认真地说:“阿福,我们总不能白白地回来呀,我一定要查出是谁下毒害我爹爹的。”
“我知道,所以我想问你件事情。”
“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你娘是怎么对待江南梦的?”阿福问。
锦绣马上变脸,对阿福说:“你干吗想问她?你不会想关心她吧?你千万不要做出伤害哥哥的事。”
“哎呀,你想哪去了,你不会在吃醋吧?”阿福辩解道。
“你胡说,你是我什么人,干吗我要吃醋!”锦绣争辩道。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你快想想,你娘对江南梦怎么样?”
锦绣想了想,说:“娘死的时候我还小,但有一次听爹爹和姐姐吵架,姐姐提起过,娘似乎对她不太好。”
“你看、你看。”阿福像是猜中了般,对锦绣说,“明明你喜欢偷听,还诬陷我。”
“哎呀。”锦绣佯装生气地看着阿福,说,“不是的,那晚爹爹和姐姐在屋里吵架,我担心姐姐,所以才在门口听的。”
“你担心江南梦?”阿福有些不可置信,“那你爹说了什么?”
“爹爹喝了很多酒,所以也可能是信口胡说的。”锦绣边回想边说。
“没关系,他们说了什么?”阿福问。
锦绣和阿福面对面站着,开始回忆着一些属于她的记忆。
暮色,无风。
酒香满地。
江万海打碎了桌上的酒坛。
“究竟你要我怎么样?”江万海脸色铁青地喊着。
江南梦就站在他的面前,小小的身子缩在一边,呜呜地哭着。
“我本来就没错,为什么要向她道歉?”江南梦哭着说。
江万海拍着桌子大声地喊:“怎么样才算错?你为什么把锦绣推进荷塘,为什么?”
“我没有,我只是很轻地一碰,谁知她会掉下去。”江南梦争辩着。
“住口!”江万海喊着,“从小到大,我没有打过你,你不要让我今天破例。”
“打吧打吧,你打死我好了!”江南梦说着便向江万海身上撞去。
“啪!”清脆的声音,惊动了门外偷听的锦绣。
哭声骤然停止!
江南梦没有用手去摸自己的脸。
虽然她的年纪还小,却已经绝色倾城。
“很好,不要再哭了,这才是我江万海的女儿。”江万海仿佛气消了般,语气平和了许多。
“爹爹。”江南梦突然变得很冷静,那是一种超越她年龄的冷静,对江万海说,“从小,娘就不疼我,江锦绣只要一哭她就会打我,现在你又为了她打我。”
“你说下去。”江万海不再说话,他想让江南梦说完。
“我告诉你,别说我没有存心把她推进荷塘,就是我存心的,那也是因为你们。”江南梦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
江万海很久没有说话,而后他叹了口气,对江南梦说:“孩子,你们的娘死得早,你还能记得你娘打过你,可绣儿连娘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所以我有时会护着她,但我告诉你,那只是有时,更多的时间我是在护着你。你想想对吗?”
江南梦点头,“爹爹,我知道你疼我,但是锦绣得到了娘的宠爱,而我什么都没得到,还被娘说成不是她的孩子。”
“是的孩子,你娘的确说过,但是你娘死得早,她还没来得及疼你,如果她现在还活着,她不会那样对你。”江万海对她说。
“爹爹,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不喜欢我?”
江万海叹气道:“你娘是个好人,她真的很疼你,在你还没满月的时候,得了重病,你娘更是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为此,她还累倒了,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后还马上去看你。”
“真的吗?”江南梦将信将疑。
江万海点头,“真的,只是你病得太重,身子有些走形,做爹的自然粗心没看出来,可你娘细心,就发现了,她便觉得你不是她的孩子。”
“我真的不是吗?难道爹爹也信吗?”江南梦问。
江万海不再生气,反而笑了,“你想想,每次你娘说你不是她孩子的时候,都是你惹她生气的时候,或者是你妹妹哭的时候,对吗?”
江南梦点头。
“人在生气的时候总是口无遮拦的,就像你和锦绣吵架时,你会打她对吗?但哪个做姐姐的不打妹妹?你是这么想的吧。”江万海耐心地说。
“是呀。”江南梦点头,“打完,我也会哄哄她的,但一想到娘那么疼她,所以有时也不会去哄她了。”
江万海点头,“这就对了,既然你知道你娘也疼你的,所以你不要再为难锦绣了,好吗?”
江南梦点头,小脸上闪现出梨花带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