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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万海点头,“这就对了,既然你知道你娘也疼你的,所以你不要再为难锦绣了,好吗?”
江南梦点头,小脸上闪现出梨花带雨的笑容。
锦绣面对着阿福,回忆了绵绵的往事。
阿福一双眼睛盯着锦绣,像是要看穿一切般,让她有些心虚。
“你看什么?”锦绣问。
阿福笑了,是很大声的那种,而且笑了好长时间。
“笑什么?”锦绣有些忍无可忍。
“依我看,你是自己跳进荷塘里的吧!”阿福贼贼地说。
“你……”锦绣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像你这样古灵精怪的,江南梦要是真把你推下去,你怎么可能因为担心江南梦而在你爹门口偷听呢?八成是因为心虚。”阿福对锦绣说。
锦绣捶了阿福一拳,对他说:“就你机灵,其实我就是气不过姐姐总和我抢江枫,才陷害她的。可事后我真的担心姐姐,才会去爹爹那儿偷听的。”
“你就不怕淹死?真有你的。”
锦绣摇头,“才不是呢,我可没那么笨,我是当着陶青和江枫的面才跳下去的,而且那时姐姐明明真的推了我,我也就顺势了,我那时就知道江枫一定会救我的。”
阿福尴尬地站着,他心里有些失落。换作是我,也会救你的,只是你更信任他呀。
“对了,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锦绣认真地对阿福说。
“什么事?”
“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陶青哥哥?”
阿福笑着说:“你总算还记着,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找他。”
烛灯摇曳。
片片茶叶和着水涡,轻飘飘地旋转。
陶青放下茶壶,笑眯眯地看着锦绣。
“哥哥,快说呀,什么主意?”锦绣追问。
“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是谁给义父下的毒,但是如果等着那些人露出马脚,那会是相当长的时间。”陶青语气暗含试探。锦绣点了点头,她对陶青的用意了然于心,“你想让我做什么就直说吧。”
“我想让你做圣地山庄的新庄主。”陶青坚定地说。
锦绣吃了一惊,对阿福说:“你们要让我夺权?”
阿福点头。
锦绣摇头说:“不行,如果圣地山庄交给我,那才是最大的错误。”
“但你必须这样做。”陶青说。
“不行,陶青哥哥才是最好的人选,就算不是他,也应该由姐姐来做庄主,或者……”锦绣觉得心里有些不自在,慢慢地说,“是江枫。”
阿福摇头,“不,就是你,不要忘了,在江南那些浪子要杀的人是你,所以你才是那个害死你爹爹的人的最大威胁。”
锦绣想了想,对阿福说:“你让我逼他们采取行动?”
“是的。”陶青将手搭在锦绣肩头,对她说,“但是这会给你带来危险,你要仔细想清楚。”
锦绣义无反顾地摇了摇头,坚定地对陶青说:“我不会怕的,从我见到爹爹死的时候,我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
阿福不语地看着锦绣,可怜一个姑娘家,却要背负这样的家恨。他不觉有些心疼,便对锦绣说:“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不让你受到伤害。”
一股暖意涌上了锦绣的心头,她感激地看着阿福。
陶青对锦绣说:“绣儿,明天你要对大家说,圣地山庄要选出新的庄主,接着你要尽可能地游说大家让你当庄主。”
锦绣看了看阿福,又对陶青说:“你们有没有要怀疑的人,或者你们想要让我牵出谁?”
陶青端起茶杯,轻轻吹着,他示意锦绣喝茶。
锦绣无奈,压着性子喝了一口,因为是热茶,锦绣被烫得伸出了舌头。
“你不要问我,我们在怀疑谁。”陶青眯着眼睛对锦绣说,“而且,我们也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锦绣不解地问。
“因为我们不想让那个我们怀疑的人觉得我们在怀疑他。”阿福以一种轻松的口吻说。
锦绣一头雾水。
“绣儿,有的时候不让你知道,其实是一种对你的保护。”陶青对锦绣说,“而且,从你今天走出这个门开始,我就会置身事外,所以,一切的事情你都要自己解决。”
锦绣不语,良久,她坚决地说:“我明白了,哥哥你不要担心我,我一定会做得很好。”
回廊上,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地走着。
临近房门,锦绣站住,回头对阿福说:“阿福,真是对不起,把你也牵扯进来了。”
阿福回望着她,不乏温柔地对她说:“我希望你时刻都记在心里,我会保护你的,你不要觉得害怕;我会陪在你身边,你更不要觉得孤单。”
魔咒一般的话语,让锦绣做了一个改变她一生的决定,她扑进了阿福的怀里。
她将头埋在阿福的胸前,她在流泪。
“阿福,我怕,怕我一个人真的撑不下去。”她小声地说。
阿福觉得自己的心被猛烈地撞了一下,那是一种闷闷的疼痛,从心里涌向全身。他用手轻轻地拍着锦绣的背,对她说:“我知道,为了你爹爹你一个人吃了很多苦。我不会让你再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过了很久,锦绣离开了阿福,泪眼地说:“你走吧,我不想连累你。”
阿福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锦绣,唇边含笑,对锦绣说:“你觉得我会走吗?告诉你吧,自从你在一品楼替我挡了细细的那一巴掌后,我就知道,自己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你了。”
“这又何苦呢?你明明知道我们在面对着多么可怕的事情。”
阿福笑了,笑得很开心,“你不会是舍不得我吧,看来真的开始关心我了。”
“你臭美!”锦绣羞得满脸通红。
“好了,回房吧,明天我们就要开战了。”阿福认真地对锦绣说。
锦绣用力点了一下头,“嗯,我会努力的!”
第十三章
圣堂。
人头攒动。
锦绣直视着每一双向她投过来的眼睛,态度坚定。
“爹爹尸骨未寒,我们不能这么快就草草定下庄主的位子。”江南梦对锦绣说。
“没错,就是因为爹爹尸骨未寒,我们才更要选出庄主,不能让圣地山庄有丝毫的危险。”锦绣对江南梦如是说。
江南梦也不示弱,“绣儿,这不是儿戏。这件事需要慎重。”
“我知道这件事的重要。但我们只要一天不选出庄主,江湖上就会多出更多的传言。”
“可……”江南梦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人打断了话语。
“两位小姐,能否听耿仲一句?”说话的是耿仲。
“耿伯伯,你请说。”锦绣礼貌地示意。
“二小姐,耿仲在圣地山庄有四十年了,从我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跟着老庄主。”耿仲道。
锦绣点头。
耿仲继续说:“现在老庄主死了,我就更应该尽心尽力帮助两位小姐。”
“耿伯伯,您对我们江家的恩情,我……”
“二小姐,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耿仲打断锦绣的话,“耿仲的确觉得庄主之位应早早确立,但是并不急于这一两天。”“耿伯伯……”江南梦看着耿仲,心中不解。
“二位小姐,耿仲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找出庄主的死因,如果是有人加害,不找出凶手,也同样会对新选出的庄主有威胁。”耿仲不紧不慢地说。
“耿伯伯说得有理,我也觉得选出庄主之事似乎操之过急。”陶青笑着说。
锦绣看着陶青,“哥哥也这样认为吗?那么江护法呢?”锦绣问江枫。
江枫在旁边一直没吭声,听到锦绣的问话,便说:“我同意耿伯伯的说法,我会尽力去查出义父的死因。”
江枫开口后,圣堂中的一班元老,也一致点头表示同意。
锦绣漂亮的眼睛,逐一扫过在圣堂里的每一个人。
“大家都这么认为吗?”锦绣以一种很奇怪的口气说,“那为什么至今还没查出?你们每个人都在干些什么?”
“绣儿!”江枫大声喝止了锦绣,“叔伯们都在,不要放肆。”
江枫的语气冰冷,但却让陶青一直在笑的脸瞬间凝滞。
陶青是江枫最好的朋友,对于江枫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
唉!陶青在心里重重地叹气。
听到江枫的话,锦绣不知所措,求助般地看向阿福。
阿福一笑,站了起来。他向圣堂里的每个人行礼,而后说:“各位前辈,在下是江二小姐的朋友,而且与两位护法也有所来往,能否听在下说句话。”
耿仲先是看了阿福一眼,而后微笑着对他说:“这位小兄弟,但说无妨。”
阿福向耿仲笑了笑,算是感谢,“在下不是圣地山庄的人,应该算是二小姐口中的那种江湖上的人,虽算不上是制造传言的人,但也可以算作听传言的人。”
“那么,你到底想说什么?”江南梦有些不耐烦,催促道。
阿福冲她一笑,“我想说的是,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来看,圣地山庄庄主暴毙,新庄主之位悬而未决,的确给了江湖好事者以口实。”
“没错,我和阿福曾经在山庄外待了些时候,外面的传言对我们圣地山庄实在是很不利,所以应该尽快选出新的庄主。”锦绣接着阿福的话继续说。
圣堂之上,人们又一次骚动,局势似乎对锦绣很有利。
“这位少侠,听说你在一品楼就与锦绣小姐相识,那时候你还是一品楼的跑堂,不知道圣地山庄的事情在一品华堂是否也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耿仲问阿福。
一品华堂!圣堂上又是一阵骚动。
“如果你是一品华堂的人,那么在圣地山庄议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出现,是否会觉得有些不妥呢?”江南梦追问。
“他是我的朋友,无论他与一品华堂有什么关系,他此刻都会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况且他还几次救过我的命。”锦绣替阿福争辩道。
阿福笑着冲锦绣轻轻摇了摇头,对耿仲说:“耿仲前辈,在下自从与江二小姐把吉祥制钱送回圣地山庄之后,就与一品华堂少有来往,所以对于一品华堂之中的事情一无所知。”
江南梦打断了阿福的话,问道:“天下人都知道一品华堂对下属管理甚严,不会连一个小厮多日不见都无所察觉吧?”
“江大小姐,”阿福转身对江南梦说,“天下人也知道江锦绣与江枫护送吉祥制钱回圣地山庄,路上数次遭人袭击,对于像在下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堂堂一品华堂也不会深究的。”
“你……”江南梦一时无语。
阿福继续说:“而且,如果江大小姐觉得在下在这里诸多不便,那么在下可以离开。”
“好了。”一直不语的陶青开口道,“我看今天还是不要商议庄主之事了,容大家回去想想,过几日再议吧。”
“也好,想清楚了,总不会伤了大家的和气。”耿仲点头同意。
闺房内,香气扑鼻。
“我今天一定是伤了耿伯伯的心。”锦绣对阿福说。
阿福笑着不语,却将茶碗递到了锦绣面前。
锦绣先是一愣,而后问:“你总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倒茶吧?”
“当然。”阿福答得理所当然。
锦绣没有办法,噘着嘴给阿福倒了一杯茶。
阿福喝了一口,随即说:“让你给我倒茶,并没有委屈了你。”
“难道还要谢谢你?”锦绣答道。
阿福点了点头,对她说:“当然,在圣堂上,我帮你解了围。”
“可主意是你出的。”锦绣斤斤计较地说。
“但却是为了你。”阿福同样不依不饶。
“好,算是我欠你人情。”锦绣说。
阿福笑着点头,一派心安理得。
“可我在圣堂上,和耿伯伯顶嘴,一定会伤了他的心。”锦绣失望地说。
“你们都很敬重耿仲吗?”阿福问。
锦绣点头,对阿福说:“嗯,正像耿伯伯所说的,他老人家的确德高望重。”
“他一直都跟在你父亲身边吗?”阿福又问。
“是呀,几乎左右不离。你知道吗,有一次爹爹外出遭人暗算,还是耿伯伯替爹爹挨了一刀呢,那一刀伤在手臂,现在还留着疤呢。”锦绣说。
“那么,从一品堂回来后,他有没有找过你?”阿福问。
锦绣摇头,“没有呀,干什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阿福笑着说:“没有,只是好奇。”
锦绣一双大大的眼睛疑惑地看着阿福。迷离的眼神,让阿福的心突然一阵恍惚。
“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阿福问。
锦绣看着阿福,他像鹰一般的眼睛,闪烁着无比温柔的光芒。
锦绣突然意识到,那种温柔自己逃不开,更放不下。
于是,她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新月如眉,星铺满天。
大道上,阿福和锦绣前后走着。
“很漂亮!”锦绣对阿福说。
“嗯。”
“那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