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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如眉,星铺满天。
大道上,阿福和锦绣前后走着。
“很漂亮!”锦绣对阿福说。
“嗯。”
“那你把星星摘给我吧,只要一颗就够了。”锦绣调皮地说。
阿福笑了,他宠溺地摇了摇头。
“那你把我送到星星上去吧。”锦绣又说。
阿福依然摇了摇头。
“那你能做些什么呀?”锦绣假装生气地嘟起了小嘴。
阿福又摇了摇头,“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
“真的?”
“嗯。”
“那我回去了。”锦绣转身要走。
阿福拉住了锦绣的手,无限温柔地看着她。
“干吗不让我走?”锦绣问。
阿福笑着说:“因为我舍不得你。”
“你只会花言巧语。”
“记得吗?在苏堤上,我要你每看到月亮都会想起我?”
“记得。”锦绣有些恍惚。
阿福伸手将锦绣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那就让我做你的月亮,而你——就做我的星星,我们相伴着。好吗?”阿福的话像蛊惑的魔咒,句句洒在锦绣的心里。
锦绣的眼睛变得迷离,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新月弯弯,月色衬着星光,将大地照得朦朦胧胧。
锦绣的脸上显露着时隐时现的光彩。
阿福轻轻地吻了锦绣的唇。
锦绣迷糊地闭上了眼睛。
阿福的吻先是轻轻的,像个在撒娇的猫,而后变得热情如火,燃烧着锦绣的心,良久,又恢复了那先前的轻柔。
看着眼前娇羞的锦绣,阿福不禁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
“我爱你,永远不会离开你。”阿福对锦绣说。
锦绣将头贴在阿福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那我就像星星一样陪着你。”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
“阿福,我想送你件东西。”说着,锦绣拿出一个精巧的荷包。
嫩绿的颜色,飘出阵阵淡淡却很好闻的香气。
“很香。”阿福接过荷包,笑得像得到糖果的孩子。
“可能做得不好。”锦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阿福忙摇头,“不,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荷包。”
“你喜欢?”锦绣孩子气地问。
“嗯,像喜欢你一样喜欢它。”阿福答道。
“不要,你最喜欢的只能是我。”锦绣撒娇地说。
“嗯。”阿福嘴边挂着无奈的笑,“我最喜欢的是你。”
锦绣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特意让叶子配的草药,很香吧?”
“是很香,怎么,叶子会配药吗?”阿福问。
“是呀,她什么药都会配。”
阿福点了点头。
“阿福,陪我去市集走走吧,今天会很热闹。”
阿福疑惑地问:“去市集?今天既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
“这里初三、初九都会有夜市的。”锦绣笑着说。
“那好,我们也去凑凑热闹。”阿福拉着锦绣的手,并排走着。
市集上,很热闹。
大人孩子都喜气洋洋的。
锦绣像是也被传染了这种喜气,她感觉到了轻松,于是东张西望地看着。
“江二小姐。”阿福唤住锦绣,孩子气十足地说,“虽然江家富贾天下,但我还是想买件礼物给你。”
锦绣看着阿福,眨了眨眼,笑着说:“那好呀,我会很开心的。”
“真的?”阿福问,“你想要什么呀?”
锦绣想了想,“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是你送的,就好了。”
“我真的很想送你一件礼物,让你带在身边,我不在的时候你也会想起我。”阿福轻轻地在锦绣耳边吹气。
“那……”锦绣被阿福弄得全身痒痒的,“你就送我个娃娃吧,如果你惹我生气了,我就看看它。”
“我是不会惹你生气的,真的。”阿福笑得十分灿烂。
闺房内,暖意融融。
“这次,你要倒茶给我。”锦绣边摆弄着阿福刚刚送给她的娃娃边撒娇地说。
阿福摸了摸茶壶,“有些凉了,我去给你换一壶。”
“不要,放到茶炉上就行。夜深了,一会儿你就要走,我想让你多陪我待会儿。”锦绣说着,将茶杯递到了阿福面前。
阿福宠溺地摇了摇头,也给锦绣倒了一杯茶。
“这还差不多,也不枉我刚才给你倒茶。”锦绣边说便将茶杯送到自己嘴边。
就在茶杯碰到锦绣嘴唇的同一时间,阿福突然伸手将茶杯打到了地上。
锦绣一惊,“阿福?”
阿福一脸惊慌,问锦绣:“你没有喝?”
“没有。”
阿福舒了口气,喃喃道:“那就好。”
“为什么?”
“因为我的手拿着茶壶。”阿福道。
“我给你倒茶时,手上也拿着茶壶。”
“是,就是因为你拿过这茶壶,而我又拿着就不对了。”阿福说。
“什么意思?”锦绣不解。
阿福将茶壶递向锦绣,“我们对坐,你放下茶壶后,我若再拿茶壶,定会有些不顺手,因为我必须用左手,可现在壶把手却是向右的。”
“你是说,有人动过茶壶?”锦绣问。
“不但动过,还在里面加了东西,我刚刚摸茶壶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些细细的粉末,但不多。”
“那就是说,有人向茶壶里放了东西,又将茶壶擦干净,而你恰恰背对门坐,所以那人再放茶壶的时候,壶把手朝着你习惯的方向。”锦绣推测。
“果然很聪明。”阿福称赞道。
“好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可是,既然要害我,怎么会留下把柄呢?”锦绣嗔怪道。
“是呀,的确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阿福说得认真,脸上却是一副悠然的神色,“也许那人不想害我们,她留了把柄,就是要提醒我们。夜深了,我回房间了。”说着,他起身要走。
“等等,我……我害怕。”锦绣小声支吾着。
阿福笑了,“不用怕,既然这次被我们发现下毒,那么他们再要行动就会加倍小心,所以今晚绝对不会再行动,况且,如果我没猜错,那人并不想害你。”
“真的?”锦绣将信将疑。
阿福点了点头,锦绣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到坚定,便不再吭声了。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我今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现在要走了。”阿福说。
“什么事要这么晚去?你自己要小心。”锦绣道。
“知道了。”阿福看着锦绣一脸关心,便说,“不要对我太好了,我会得意忘形的。”
“去你的。”锦绣捶了阿福一下。
阿福轻吻了锦绣的脸颊,说:“不要担心,好好地睡一觉,相信我,今晚不会有事的。”说完,便转身关上了门。
第十四章
蜀道,无人,清冷。
“辛苦你了,藤婷。”阿福深施一礼。
藤婷忙说:“卿少爷,你太客气了,为少爷们分忧,本是我们的责任。”
阿福笑了,“果然冰雪聪明,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卿少爷,你让我查的……”
“等下再说,你先帮我闻闻这个。”阿福打断了藤婷的话,将锦绣给他的荷包递到了藤婷面前。
藤婷闻了闻,道:“是寒食散。”
“你确定?”阿福皱眉问。
藤婷看着他,“其实你根本就比我还清楚,为何要问呢?”她轻笑。
“可我真希望不是。”阿福叹气道。
“现在,你还想不想听我说你让我查的事情?”藤婷问。
阿福点了点头,仔细地听着。
藤听道:“和你猜得很像,张煌的确是蜀中人,后来他死了个女儿,但却一夜暴富,于是他便迁往江南,而后与一品华堂堂主相交,坐上了总管的位子。”
“为什么会一夜暴富?”阿福问。
“这点就和你猜的不同了。”藤婷得意地说,“他把女儿卖给了别人,因此得到了一笔相当可观的钱财,可是买孩子的人有要求,让他离开蜀中。”
“卖了孩子?那孩子多大?”阿福又问。
“那孩子还没满月,她的娘因此受了刺激,便有些神志失常,张煌觉得对不起发妻,便一直将那女人留在身边,而对外人宣称,因为丧女才悲伤过度。”藤婷说。
“那你知道买孩子的是什么人吗?”阿福问。
藤听摇头,“不知道,此事只有张煌和那个买家才知道。”
阿福点头,又问:“那买孩子的钱是不是三十万两?”
藤婷一惊,答道:“是的,你怎么知道?”
阿福冷笑,“看来,我最后还是猜到了。”
“猜到了什么?”藤婷问。
“猜到那个神秘的买家会是谁。”
“是谁?能出得起三十万两的人并不多。”藤婷道。
“那另一件事呢?”阿福又问。
“江万海死后,的确有人去见了丫环小茹的家人,据说是个年轻人。后来小茹的家人逢人便说自己发了财,但是当天夜里,一家五口就被灭门了。”藤婷一一道来。
“果然是这样。”阿福说。
“什么?”
阿福坏坏一笑,“天机不可泄露。我要回去了,今天有人向锦绣的茶里下毒,我有些担心。”
“你动了真心,对吗?”
阿福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
闺房内,锦绣睡意正浓。
轻叩房门声响起。
锦绣突然惊醒,她抓住了手中的鞭子,冷冷地问:“谁?”
“是我,江枫。”
锦绣握着鞭子的手一抖,随即她将房门打开,“这么晚了有事?”
他点头,不善多言,本是他的真性情。
“坐下说吧。”锦绣将江枫让到桌边,示意他坐下。
江枫伸手要倒茶。
“别碰它。”锦绣大叫。
江枫一愣,他疑惑地看着锦绣。
“茶里有毒。”锦绣轻声说。
闻言,江枫瞪大了眼睛,“霍”地站了起来,“绣儿,你不要再查义父的事情了。”
“为什么?”锦绣一脸疑问,“圣堂上,要查出真相的人是你,现在,叫我住手的人也是你?”
江枫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情,我想应该跟你说。”
“什么事?”锦绣问。
“我不要你查义父的事情,有两个原因,其一是担心凶手会对你不利,就像这有毒的茶。”江枫说着指了指桌上的茶壶。
“那另外呢?”
“另外……”江枫欲言又止。
“说下去,如果这是我应该知道的,或者是你来的目的。”锦绣语气坚定。
江枫看着锦绣,有一瞬间他突然觉得锦绣长大了,或者说,不是那个曾经在他怀里的孩子,远得有些陌生。
“我不希望你查到一些事情。”江枫道。
“什么事?你既然来了,就应该明白我迟早会知道的,告诉我吧。”锦绣对他说。
“梦不是你的亲姐姐。”江枫道。
锦绣呆愣地看着江枫,半晌无语。
“绣儿。”江枫轻唤。
“说下去,我要你一次讲清楚。”锦绣道。
江枫低着头,说出了他不想提及的事。
年关腊月。
圣地山庄上上下下都在打点着过年的事情。
圣堂内,江万海正在看书。
“义父。”江枫轻唤。
“是枫儿,找我有事?”江万海满脸带笑。
江枫有些脸红,支吾着说:“我想过了年向您提亲,我要娶绣儿为妻,我会好好地对她。”
“啪!”书卷落地。
江枫一惊,随即抬头看着江万海,“义父……”
江万海一脸阴沉,“你对绣儿不会是动了真心?”
江枫点头,“望义父成全。”
江万海好一阵沉默。
“枫儿,在我的心里你和绣儿是同等重要的,重要到你们就是我的生命,但这种重要,只限于你和绣儿。”江万海语气奇怪地说。
“枫儿知道,枫儿一定会让锦绣幸福,不让她有一点委屈。”江枫坚定地说。
江万海摇头,“枫儿,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在我的眼里,你和绣儿是一样的,因为……”他拾起了书。
“因为什么?”江枫问。
“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是锦绣的哥哥。”此时,江万海已是老泪纵横。
“义父……”江枫一时无言以对。
“枫儿,是爹对不起你。”江万海说。
江枫摇头,“不可能的,义父,你不要说笑了。”
江万海走到江枫面前,拍着他的肩膀道:“其实你出生还没有满月的时候生了一场怪病,正巧我有个叫有吉的朋友,他治好了你的病,后来他告诉我,你并没有生病,其实是中毒。”
“中毒?”江枫重复道。
江万海点头,“原来有人买通了接生的奶娘,给你下了毒。”
“是谁?”
“不知道,那人也是受雇于人。但是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我要把你保护起来,你是我们江家的血脉,因此我就从外面买了个孩子回来,而且特意买了个女孩,为了让仇家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