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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跟云先生待在休息室里,什么都没看到。”
福警官暧昧的一笑。
哦喔!一句回答,让两人关系更加扯不清。
“不过我先前遇到过一个很怪异的男人,他要我带他去找电梯。”她突然想到这条重要线索。
“描述一下那男人的特征让我知道……”
惯例问完话,艾蓁宝拿好自己的东西,在一旁等着说要送她离开却还在与福警官讲话的男人。
看不到项链,她觉得好失望,缩在墙边愁眉苦脸,厚实的大手悄悄的握住她。
艾蓁宝的手微微一颤,方才没注意他的手好大,也好温暖,覆盖在她手上,她的指尖登时接收一股热烫,流窜到体内。
这种感觉就如同她摸着稀世珍宝般,原来男人的手,也可以有这种感觉……
“走吧!我送你回去。”云一啸展现出体贴的一面,开车送她回公寓,一路上,身旁的她频频对他投注着火热视线,那虎视眈眈的表情,不用看他也感受得到这女人想扑上来扒了他的衣服。
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有这么大的变化?
“你家到了。”车子早巳停下,身边却毫无动静,只有一双流露痴迷神采的眸子。
“怎么了?你不下车,这么盯着我看想做什么?”云一啸得意了,就说没有女人能抵挡他的魅力。
她舔舔唇,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们算是朋友吧?”
云一啸露出自认最性感的表情,下巴稍昂,以微笑做出暗示,“你很讨我的喜,我想,我们的关系可以比朋友还好。”
“那……我这位好朋友可以借留一晚你身上的玉佩吗?”
误会大了!原来她相中的不是他的美男色,而是在衬衫外,露出白嫩身躯的传家玉佩。
云一啸深深明白,在她眼底,他的价值连颗石头都比不上,诡异的是,自己却为博得她的一笑,愿意借出十分钟,坐在她家沙发上任她观赏个够!
“老爸,咱们门口停了辆跑车……保时捷耶!啧啧,真是有钱人。”
芳邻水电行里,大电、小电正为停在门口排放废气的车子进行讨论。
“不就是个违规乱停车的家伙,自以为开跑车很了不起,巷子常常塞住就是因为他……喂,你好,我要检举……”不爽巷口那个嚣张男人很久了,多年怨气就此爆发。
“不过这辆车……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老爸,你在做什么?”
“打电话找拖吊车来。”挡他家大门者,死!
“糟!老爸,我想起来了,阿云的车就是这辆,对,连车号都一样!”
“……”
“老爸?”
“来不及了,对方说马上到。”
一分钟后,拖吊车有效率的赶到,三两下便把跑车给拖走了,大、小电互看一眼,装作不知道。
灾星当头,祸事再添一笔,无车可坐的云一啸只能气得跳脚,招计程车回家。
“东西呢?”阴暗的角落传来低沉的声音。
“在那个伴娘身上。”娇滴滴的女声回答。
“我不是交代不要扯进她,让小张他们带出去就好。”
“早就计画好的行动,怎能你说改就改,明知道我们的人手被对方盯紧,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掌控下,要自己人运送出去,开什么玩笑?当初说找那个女人不就是用来当挡箭牌的,万一失败,让她顶罪就好。”
男人沉着臭脸不出声。
“怎么?怕那个小女人遭殃吗?你不过才见她几次面而已,这么心疼她?”女人感到很不满。
“吃醋了?”男人将女人抱进怀里,低头便是一吻,眼底的嫌恶女人没看到。
女人俯在男人怀里喘息道:“放心好了,她都帮我们把东西顺利运出来了,我的人自有『分寸』,会很小心的将东西取回来,不伤到你的宝贝小女人。”嘴角笑痕里闪过一抹奸险,她是不会容忍有人抢走她的男人的。
“胡说,你才是我宝贝的女人。”男人搓揉着女人的身躯,引燃两人的欲望,可脑里却是另一张清丽的笑颜。
深夜里,彼此探索对方体温的男女,心底却是各怀鬼眙。
第三章
“一个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专做非法买卖;一个是曾在黑帮打滚过的女人。他们的婚礼是幌子,目的就在那条水晶黄钻,根据福叔提供的消息,李毅、白艳这三天来并无怪异的举动,不过他们的忍耐是有限的,我想他们差不多就要动手取回偷运出来的项链了,你要多留意。”
“不过我很好奇,他们究竟是怎么将项链给偷运出会场的?你明知道他们会动手脚,又怎么还会让他们成功?”
“我……我当然是故意这么做的,李毅为人狡猾,想也知道一切都在他的计画中,我若现场逮到人,他也一定有办法撇清关系,想逮他绝非易事,我这是在放饵,等着大鱼上钩。”
“失敬、失敬,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计画得这么周详,还以为你是让女人迷得团团转,只顾着和人家在小房间里卿卿我我,才让人得逞。”
一口口水噎到,某人呛咳了几声。
“喉咙不舒服吗?啊~~福叔说那个小姐姓艾,需不需要请她来照顾你……”
“你少和福叔一样起哄了。”云一啸警告着。
“是起哄吗?我听说那天所有的人都有进行搜身,唯独那位艾小姐接受某人特赦,真是好大的面子哟!”
“少拿宝儿开玩笑,宝儿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个单纯的女人。
“我是关心你呀!怕你让女色给骗了,毕竟你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哥哥关心弟弟是很应该的。”纵然那名女子跟李毅、白艳两人没关系,但只要曾在会场出现过,都有嫌疑。
“关心我?哼哼!你和风把所有工作都扔给我,这叫做关心我!”云一啸才不相信他们有这么好心,分明是心存报复。
“风去日本找灵儿了,而我,说过要参加朋友的婚礼……”
“问题是你少爷十天前就说要参加,我想那个婚礼早该结束了吧?你是不是也该回归到工作岗位上?”
停顿三秒,“糟糕,云,通讯器似乎受到干扰,我听不见你的声音……”
一阵“嘶嘶沙沙”声穿插在对话声中。
“傅宇翔,你别老用捏纸这招逃遁……”
几秒后,云一啸只能对着失去音讯的对讲耳机干瞪眼。
视线下移,触及掌中把玩的玉佩,胸口火气来得快也去得快,眼底只剩不解和困惑。
横看竖看,这都是一块极为普通的玉石,他不过是遵照父亲的意思将它戴在颈上,没想到居然有人这么重视它,把它当成了宝。
不过怎么说这都是他家的传家之物,老祖宗有明训,此物只传后代子孙,他怎能随随便便借给不相干的人看,让人动手摸?
但她是不相干的人吗?
若不相干,他做啥连着几天定时去她家拜访?还专程护送玉佩去和她相处一小时以上?
欣赏着她对玉佩巧笑自语的陶醉模样,他整个人飘飘然,好似掉了魂……
玉石倏地被大掌紧紧握住,不会吧!他迷上了小灾星的笑容?怎么可能!
约定的时间一到,某个坚持不相信,嘴里低喃着不可能的男人,双腿却很自动走向停车处,驾车开往他嘴里猛嚷嚷的女人住处。
原本窄小的巷子因为警车和看热闹的人群变得更加拥挤。
大老远便见到这番“特别热闹”的情景,云一啸剑眉聚拢,他来到成了观光景点的公寓,站在围观的人群身后。
不需问,公寓自动播报器——房东婆早已开始绘声绘影做现场实况。
“大家来评评理,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不知羞耻的盗贼,好歹也遵守一下行窃守则吧!居然在大白天就登门行窃,偷东西也就算了,还像是跟我这屋子有仇一样,四处乱翻破坏,好好一间屋子全被毁去……”
“到底是哪一层遭窃呀?”有人发问。
“不就三楼!不知是哪来的盗贼这么凶狠,屋子里被破怀得惨不忍睹,连我这个房东见了都心疼,更何况是艾丫头,要不是我刚好要去五楼收租,怎么会见那丫头家被闯空门?
“那丫头也真是的,傻愣愣的坐在乱七八糟的客厅里,既不呼叫也不报警,就连警察来问话也都完全不理。”房东婆的表情略为担心。
“艾小姐当时该不会也在场吧?”
“不知道,不过看她的样子像是受了惊吓……”
警告,强烈台风扑近,瞬间截断了房东婆的声音。
狂风远离,被刮起的衣服、头发回归原位,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方才有人冲进去吗?”
无人回答,因为风速太快,实在看不清楚。
“好,我方才讲到哪里?哦~~对,真是要死了!有我坐镇,居然还有人敢在我的头顶上拔毛,要是我年轻个十岁八岁……”
房东婆嘹亮的声音清晰回荡在楼梯口,但对于一口气冲上三楼的云一啸,却啥也听不进去。
他心里只有一个混乱的念头——宝儿出事了!
屋内,满地散布着桌椅厨柜、盆栽玻璃的尸骸,杂乱到无一处完好,见状,他的心几乎冻结住,她人呢?宝儿没事吧?
倒塌的厨柜旁,缩着那抹纠结在他心中的小身影。
“宝儿。”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小身影没有反应,他又唤了几声,她才缓缓仰起头,呆滞的看着眼前熟悉的男人,眨眨眼,确定不是幻影后,往前迈步,扑入他的怀里,感受他强而有力的怀抱,她“哇”一声哭出心里的情绪。
淘淘哭声听得让人肝肠寸断,恍若她曾经历了多么可怕的事情,云一啸让她的哭泣乱了心,胸口燃着一把烈火,担心她是不是真的被欺负了去……
“宝儿,别哭了,告诉我那些人对你做了什么?”绝不让她受委屈,谁敢动她,他发誓自己会加倍还回去。
“我的宝贝呀……我的书全毁了!我好不容易才收集全的珍藏图鉴,全教人给撕毁了!”
眼中的杀气骤消,有一瞬间他是怔愣的,他不确定的问:“宝儿,那些歹徒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大哭声渐渐转为抽咽声。“有!”
罪该万死,杀气再现!
“他们毁了我的书!好歹……留个一本给我,这些书全被破坏掉了。”撕毁的撕毁、脱页的脱页,可见宝贝们遭受到多惨痛的对待,就是太心痛了,才让她抽了魂似的蹲在角落发怔。
“意思是你没事……”云一啸喃喃道,感谢父母生了颗强壮的心脏给他,才能接收她的话。
不过,松口气的男人又燃起另一把火,“你有问题呀!没事你哭得这么夸张做什么?”
吓掉他半条命了。
满脸泪痕的小脸用力抬起,她委屈道:“你……你凶我!我的藏书都毁了,家里还遭小偷,我哭都不行吗?”
她用力吸了鼻子,模样好可怜。
“本来我才没打算哭呢!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又为什么要叫我……害我一见你就忍不住想抱着你哭……”谁的叫唤她都听不见,除了他之外,这个男人让她有依赖感。
断断续续的说法奇迹似的抚平了他的怒火,云一啸更加圈紧她。“抱歉,我以为你遭遇到什么了才会这么激动,你看看屋里成什么样子,盗贼的手法很凶狠,我是担心你,口气才激动了点。”
“我也是刚回来不久,谁知道一打开门就……”她哽咽着,哦!她的宝贝们。
“幸好你没事。”放眼看去,一般闯空门的偷儿不会这么做,混乱的现场让人觉得像在找什么东西,“宝儿,你回来多久了?有没有确认屋里丢了什么东西?”
“你怎么问得跟刚才警察一样,我只是租了间小房子,没有什么东西好偷,我最宝贝的就只有这些珍藏的书……”话到伤心处,泪儿一直落。
“拜托,就一堆书而已,有什么好哭……”
这一说,哭声更大。
卸下颈上的玉佩,送到哭得惨烈的小人儿面前;只见她的泪水立即收放自如,上一刻的泪娃娃这会儿倒是笑颜展露,如果不是脸颊上还垂挂着晶莹泪珠,他还以为这女人在假哭咧!
“有没有掉了什么值钱的东西?”
有宝在手时,她最听话了,有人问,她就答。“没有。”
“存折?”
“我只有提款卡,出门也一定带着。”
放开她,他到每个房间查看一遍,卧室地面上的项链,手镯让他沉思起来。
这不是一般的小偷,对方究竟想找什么东西?
唇紧抿,他回到客厅,看到她摸着玉佩一副爱不释手的表情,莞尔一笑。“宝儿,收拾一下衣服和随身物品。”
“做什么?”
“暂时搬离这里。”光要恢复干净整齐就不是一天可以解决,这种情况还不知道会不会再发生,这里不能再住人了。
“我不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