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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齐!”
明明昨天那么生气的他,还是胡闹般开朗的叫着我,就是有着像他这样的好友才让我度过了这五年失去亚横的时间,也是因为他的“粘人”,让我克服了很多痛苦。看到这样的他我不可能不开心。
然而脖子被人猛地一拽,拉扯掉了上面的三粒纽扣。是亚横!我吃惊的看着突然发难的他,不明意图。
亚横脸绷得紧紧的,将纽扣丢进驾驶座的附带烟灰缸里,纽扣落下的声音“噼啪”的清脆声,然后他一言不发的开车呼啸而去。
又做错事了吗?
我难过的捏着公文包,里面鼓鼓的东西又令我回过神来——那个餐盒。对啊……那个餐盒……不要,这次我不要再随便瞎想,一定要等晚上问清楚了在下判定,亚横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只是我不知道罢了,所以不能先自行臆断。
“齐齐。”
我扭头看向龙定云,冲他露出一个我没事的笑容,但是却看到龙定云僵化般的立在原地。我走了过去拍拍他的肩道:
“怎么了?”
“我……”
龙定云欲言又止,突然又开心的笑开了。
“齐齐,这个就算是你对昨天的事道歉的一种形式好了。”
“什么?”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龙定云笑容诡异的摇摇头一副“佛曰不可说”的样子,习惯了这个老友是不是精神异常,我无奈的耸耸肩先去一楼打卡。
前台的Emmy职业的笑容,精神的冲我打招呼:
“齐总监早,啊,龙经理早。”
“恩,早啊。”
我笑着点点头,递上全勤卡,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的Emmy接过卡得手似乎顿住了会儿,连脸也变红了似的。摇摇头甩开心中的异样感觉,我接过卡去乘电梯。
“等等齐齐,我们做这一部。”
一直跟在我身边的龙定云拉着我去做员工电梯,我狐疑的问他:
“不是有专用电梯的吗?干吗要跟别人挤一部啊?”
“我们偶尔也要亲近下群众啊,来嘛来嘛。”
“是吗?龙经理什么时候转性叻。”
被动的跟着龙定云来到员工电梯前,我别扭又不自在的挤了进去,不是有什么高高在上的烂性格,而是五年前的那件事的阴影,被嗜血的媒体那样曝光在镜头前和大众前,从此对人群集聚的地方有种莫名的排斥,而且电梯里的每个人看到自己都会打招呼,自己就不得不点头回复,我也不是嫌麻烦,但是情况总是这样……
“龙经理早,齐总监早。”
“早啊。”
点点头。
“啊!”
员工立刻变得默然不语,眼观鼻鼻观嘴外加脸色微红。我好几次不好意思的想要在电梯厅下的时候换一部搭乘,却被龙定云拦了下来。
好不容易抵达办公室,我才刚松了口气,龙定云就突然笑眯眯的说,要我今天和他一起特地到排演现场抽插下艺人最近的练习程度。
身为总监的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项提议!我只能无奈的被他拎到现场,结果早上的情况又出现了,平时面对十几架摄像机和几万群众都能面不改色的炒热气氛的艺人们,今天见到我和龙定云来了,居然一个个讷讷不语,虽然没有脸红,但是窘迫的感情就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跟在我身边的龙定云只是比原来还要灿烂的笑着,问他却什么也不讲,我都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公司里造谣我和他的关系啊?不然大家看到我们为什么都怪怪的?!
从来没有哪一天的工作是让我这么抓狂疲惫的,下班后我身心俱疲的瘫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闭目养神,龙定云在听说亚横会来接我,也死乞白赖的曾在我的办公室里不肯走,实在没有精力应付他的我,也就放任自流叻。
“咔哒。”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那个总是能牵动我心扉的瘦高身影踏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看到我后,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惊讶,我看了眼姿态很挑衅的龙定云,急急解释:
“他……”
“你一天都这样?!”
什么?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我一天都……
“对啊。怎么了?”
我不解到,亚横脸色铁青的看向龙定云,咬牙切齿的道:
“你明明一开始就知道叻!”
龙定云耸耸肩,笑的无赖。
“我以为某人很想让他这样呢,所以才好心的密友多管闲事啊。而且我还有帮忙!今天算是拉着他把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都认识了个遍。”
我发誓能看到有青筋爆开在亚横的额头。
“等等,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仍然云里雾里的,他们在谈些什么我完全没有概念。亚横转过头脸色极具杀伤力的道:
“你没带镜子么?”
我更奇怪了: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带镜子在身上?”
“哦哦,齐齐,我带了哦,要不要借你。”
说着龙定云献宝似的掏出口袋里的镜子,亚横一把夺了过去,有些粗鲁的塞到我的手里:
“你自己看!”
满心狐疑的我打开镜子,脸很正常啊,于是我左右摇晃了下头…………我……看到了……我居然!!就这样在公司晃荡了一整天!!!!
“啊!!!!”
12温情,吗
赫然出现在镜子中的,不仅仅是最近和亚恒欢爱是留下的殷红的细碎吻痕,还有几星期前那次从酒吧回来后的情事里,被亚恒在脖子上咬伤的地方的结痂,暗红色的明晃晃的扎眼!
天呐,这么说起来,这些无不召显着性爱激烈程度的痕迹,基本上全公司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我的名声……
齐亚恒的脸色绝对算得上是铁青。
“你以为自己是非生物吗?脖子上明明就是不久前的吻痕,你就以为自己恢复了吗?”
我讷讷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同时我也不否认自己由于过于羞愧而导致的脑回沟短路,再看一旁笑得嚣张的龙定云,我想也不想,习惯成自然的上前就是一记老拳。儿子是要捧在手心里好好保护的,但是老友就是在必要时拿出来撒气的。
“笑什么笑,还不是你害的!我说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原来你……!”
“你们很熟啊。”
亚恒有些凉飕飕的说道,我这才慢半拍的停下手脚上的暴力行为,感觉有些不妙。但是偏偏有人今天没神经到极致,龙定云一手揽过我的肩膀,笑的露出一口白牙道:
“是啊,你走后的五年一直都是我在齐齐身边安慰她,填补他的空虚呢。”
心理上的警铃作响,我想也不想就是一肘子拐上龙定云的腹部,冷汗冒了出来,五年前五年前!五年前是个禁忌你龙定云会不清楚,干什么要揭伤疤!再看亚恒的表情已经是充满了嫌恶了。
冷汗真的是可以顺着我的脊背一路下滑了,绞着双手的我期艾的不知作何解释。亚恒瞪了龙定云一眼,磁性的嗓音问出他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你是怎么个填补法?”
我一呆,愣着却满脸烧红。龙定云显然想要的不是这个效果,也有点傻了。亚恒冷峻额撇撇嘴道:
“圆不上了?”
龙定云不甘示弱道:
“谁说的!每天晚上上我们可是在一起缠绵的紧呢!”
我一口气滞涩了。我听你放屁!那段时间每天晚上好像都是我喝酒喝到酒精中毒,然后每天劳烦你到家了给我收拾烂摊子吧?缠绵个大鬼头啊?!
我紧张的才要解释,一抹绝对有够讽刺的笑容出现在亚恒的脸上。
“夜夜缠绵啊?那你知不知道爸爸的敏感点在哪了?你知不知道爸爸身上哪里最性感?你知不知道高潮时他后面收缩的频率?”
龙定云愕然的看了一眼呈现焖虾状的我,有些窘迫的支吾。亚恒笑意更深:
“不知道?那我告诉你……”
“亚恒!”
我悬崖勒马的大吼一声。天呐!如果不制止的话,亚恒铁定会真的说出来那些平日欢爱的小细节,他到底有没有一丝害羞的神经存在啊?
亚恒闭上嘴,挑了挑剑眉,不再说话,我强作镇定的对龙定云说:
“我和亚恒还有些事,今天的账我改天再给你算上!”
龙定云的表情有些严肃,仔细的看了我半天,才犹豫的张嘴到:
“齐齐……你……脸红的快滴血了,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嘛。”
哇!受不了了!
我没多想,忘了之前的很多顾忌,抓着亚恒的手投胎似的冲出了办公室。在和龙定云呆下去,人类史上第一起自燃事故就会发生的,那家伙到底懂不懂什么是察言观色啊?
被糗过了头的我没察觉,自己的手心里,此刻正把握着一只全天下最珍贵的手,正享有着全世界最可贵的温度。自然而然交握着的手自然的保持亲密的交叠,我没有察觉,亚恒他……没有点破。
直到地下停车场,有些阴凉的空气让我清醒了些,我这才触电般猛的松开的亚恒的手。
这样自作主张,亚恒一定很生气,再看亚恒的脸色,啧啧,真的是很不妙啊。
“亚恒……我……我……”
“上车。”
“哦。”
我不敢多说什么坐上了车。
莲花驶向城市的边界,但是……不是家里的方向。我有点不安,直觉保护下,不想和亚恒同时出现在……公众场合。
发动机的一声轰鸣,莲花停在一个靠近海边的一个装潢简约的房子边——说是房子是因为我完全看不出来它的营业性质是什么。
打开车门我惴惴的跟在亚恒身后,走到房子里才发现,是一家装潢的相当温馨的大厅式餐厅。顾客之间只是用简约的屏风分割开来,没有包间,大厅里是一片融洽的氛围,我不禁放松了下来。
亚恒轻车熟路的走到一块屏风后面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衣着随意的招待笑容满满的走上前来。
“两位要吃些什么?”
亚恒看着我,我忙摆手道:
“不用了,你点就好。”
亚恒耸耸肩,打开菜单报了四五个菜名便合上了菜单。
“请问两位要来些什么饮品吗?”
“冰淇淋。”
“好的,请稍等。”
招待带着笑离开,不一会儿,亚恒点的冰淇淋就上了,没什么话说的我们只能默默的吃着冰淇淋。也许是两个大男人无语对吃冰淇淋的场景比较奇怪吧,总是有人偷偷的打量着这边,我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求救的目光投向亚恒,但是他好像丝毫没有察觉时的,反而用不解的眼光回应我,我只好结巴的开口:
“在……在家吃不行吗?到外面来,不……”
“怕什么,大不了我在去美国啊。”
亚恒的脸有些似笑非笑,我一时噤声不敢接话,这一点,永远是我们之间的禁地,五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就好像是我俩关系上的伤口,明明已经结痂了,但是里面却因为处理不当而再次化脓,唯一有可能治愈伤口的两人,一个不知情,一个,没有再次拨开伤处的勇气。
想起早上设想过的的可能,我紧张的握住冰淇淋的调羹,垂下眼不敢正视道:
“亚恒,其实……”
“两位的餐点来了。”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语音含笑的招待轻易捅破,我泄气的咬着下唇看着一叠叠热腾腾的菜碟,闭口不语。这种事情果然还是需要一个安静的,属于我们两人的环境来说比较好。
一只温热的手指点在我咬紧的下唇上,亚恒一反常态的轻声细语道:
“别咬了,都发白了。”
我紧张的扭头看向还在上菜的招待,对方还是笑盈盈的,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十分僵硬的笑容。
我情急的避开亚恒,低语:
“亚恒!这里是公共场合,你是明星啊。”
我的担心只是换来他满不在乎的耸肩。
招待上菜的速度突然快乐很多,上好菜后匆匆的说了声“慢用”就溜走了。我担忧的看着招待远去的背影,不安隐隐诞生。
“吃吧。”
坐在对面的亚恒对我展现出从来没有过的笑容,刺眼又闪耀。
这一顿饭吃下来,虽然是受宠若惊,但却也是食不下咽。亚恒以一种诡异不正常的姿态温善的对待我,就像我们还是五年前的我们一样,这样温馨的一起用饭,体贴的替对方夹菜,甚至暧昧的擦拭溢出的汤料。
但是我很清醒,我知道我们不是在从前,我有过切身体会过疼痛,所以这样反常的举动只会牵扯我内心的不安,大概这就是叫天生的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