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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除了这里,还有哪个地方可以去?”她是如此著急的回来这里“寻求慰藉”,还说她多“清白”?都是他太“天真”了,才会考虑相信她!
他站在灯光下,那庞大的身影显得压迫感十足,尤其是他所挟带著威吓的气势,更是令人为之慑服。
齐磊是多么的了解她……突地,她感到害怕。
“齐先生,想想不是不尽职,她只是回来看看而已。”高丞华见状,替她解释。
但齐磊并不领情。“我有眼睛自己会看,你不必替你们的奸情找借口。”
“什么?!”倪想想瞠大双眼。“齐磊,你不要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像你这样思想肮脏!”
“我误会了什么吗?哼,别在我面前演戏。”他忿恨地说。
才走了一个姜洛维,又来一个高丞华,看来她的行情不错,一如当年他所料……
“齐先生,你误会了。”
齐磊瞪她,浑然听不进任何人的一字半句。“你真是下贱。”他转身警告高丞华。“我告诉你,这个女人专门骗男人的钱,你聪明点的话就离她远一点。”
“齐先生,想想不是……”
“哈哈,看来你中她的毒挺深的,就像当初的我一样。”齐磊仰天大笑,但笑声很虚假、并不真切。
“齐磊,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还不跟我走,要我说出你更卑劣的事来吗?”他的眸光一凛,大有说到做到的气势。
她撇过头去,不受威胁地说:“我没有什么怕你说的。”
“难道你在保护我的期间和我上床,又跟杂志社记者挑情……”
“够了!齐磊。”倪想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难堪地望向高丞华,他的眼里毫不意外地净是惊愕。
想必,这就是齐磊来这里的目的吧?
她恨他的举动、言语、一切的一切!
“你不过就是要我跟你回去而已,用得著出口伤人吗?”她咬牙道。
“我只是说实话,一个保镖不应该因为‘私人感情’而怠忽职守。”他刻意强调了私人感情这四个字。
“嗯,你说得很好,相信你也同样拿这句话来反省自己了!”
“当然。”他高傲地抬起下巴,似乎这一局,她输得彻底。
“要不要我给你来点掌声?”她嘲讽道。
“那倒不用。请问,可以走了吗?”
“我早就想走了。”倪想想冲口道,仍是不愿意认输。
“你早该这么做。”齐磊嘲弄似地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想想……”高丞华情急地抓住她的手,很想告诉她若是受了委屈,即使得赔上违约金也没关系。但话未说出口,便教倪想想打断。
“丞华,公司交给你了。”她郁闷地交代道,并没有任何解释,便转身离开了全日安。
上了齐磊的轿车后,发现车上并没有其他人,她感到有些意外。
“你今晚的女伴呢?还是没有女人愿意和你这个魔鬼在一起?”她忍不住地讥讽著。
“别忘了你跟魔鬼同床共寝过。”齐磊反讽道。
“哈,我该庆幸吗?还是该跪下谢恩?”
“不必。”齐磊的脸色愈变愈难看,大有火山爆发之气势。
她敛下眉,回想起今晚他一连串的刻薄言语,不知道一直以为自己心如止水的她,为什么还会受到影响?
车内的气氛顿时凝窒,直至回到齐磊的住处。
时候已经到了。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每当合上眼,他的眼底便浮出字条上的字,和倪想想那张恼羞成怒的容颜。
齐磊坐起身,点燃一根烟,确定今晚将会难以入眠了。
今晚舞会结束之后,蓝天电影公司收发室又收到一个充满警告意味的包裹,内容物是一堆碎片,不需要仔细地拼凑,便能看出每张人物都是他。
那个藏镜人想要毁掉他——这点,大家都知道。
然而,他到全日安将想想带回,究竟是对是错?
会不会害她陷入危险之中?
他不禁有些迟疑。
可每回只要想到她倚偎在其他男人怀中的画面,那嫉恨的情绪便影响了他,使他阴郁、痛苦。
他要她留在自己身边,不让她和其他男人有在一起的机会;偏偏她生性淫荡,一刻也不能没有男人,这让他失去思考能力,执意将她带在身边看管。
他从不知道爱一个人可以到达这种地步。
明明错的人是她,他却老是忘了这点,反而还让她待在身边,借口要报复她而和她欢爱,继续让她有机会影响他……
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相谈甚欢的模样,他满腔的妒火就克制不住地升起,好似他仍是她的爱人、他仍有那个权利一般。
他总是忘了,他们已经分手!
总是忘了,要回报她的“恩情”!
他愈想愈无法控制脾气,紧握著拳头,手指的关节喀喀作响,那声响提醒了他,他不该心软。
捻熄燃了一半的烟蒂,心烦的他竟一口烟也没有抽。
他拉开房门,楼下依稀传来浙沥水声,她应该正在洗澡!
心念方起,他的脚步已不自觉地向楼下浴室移动。
“喀嚓!”浴室的门被他以硬币轻易地打开。
倪想想霍地转身,望进他如火般炙烈的眸子里。
他就这样热烈地看著她,宛如她是出浴图里的美人一般,登时,他动弹不得。
白皙透红的肌肤上满布豆大的水珠,沿著胸线而下的姣美曲线迷惑了他的心智,沸腾的蒸气氤氲了他的眼,未经思索,他一个箭步上前,搂住了她的腰际。
“呃,你怎么可以进来?”倪想想试著推开他,但他的手臂紧紧环著她,多年前的热度和触感重回脑子,她贪恋著。
如果这一刻即是回到从前,那么,她不会抗拒。
“这里是我家,我要去哪里不行?”齐磊的嗓音粗嗄,像抑制著欲望般。
“可是我在洗澡!”她臊红著脸,想别过身子,却教他再度翻转过来,赤裸的躯体映在他的双瞳之中。
就让它自然发生吧!他的脑子诉说著。
“今晚,让我们忘掉一切。”他勾引著她。
“忘掉一切?”她呆愣地重复。
“没错。”他在她的耳边诱哄著。“让它发生,行吗?”
醉人的、迷惑的、心动的……
他的话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教人难以抗拒,情难自禁地,倪想想缓缓点了头。
一得到她的许可,齐磊迫不及待地吮住她的红唇,轻轻地、细细地,像怕弄疼她一般,也像当年那个温柔的他……
“啊——”她闭上眼,忆及从前,他就是这般爱她的,就是这般让初尝情事的她,恋上了欢愉的滋味。
他满意地笑出声。“你真是敏感。”如同我记忆中的那般……未了这句,他存放在心底。
随著指尖的触感,细致的肌肤在他滑过之处留下微细的颗粒,她在颤抖著。
他的眸子因眩惑而显得迷离,却执意要看清她的所有表情,炽烈的欲念一触即发,只消他再进一步动作,他们便能即刻燃烧……
齐磊的脸庞绽出少有的光彩,他的额际沁出薄汗,她所带来的吸引力量令他震慑,几乎将他逼疯。
“你真有本事。”他似真似假地赞道,手指的动作未停,沿著她的腰际而下,来到了她丝绒般的私密地带,撩得她浑身酥麻,快感一阵强过一阵。
“齐磊,不要……”她渴求的眼神望著他。
“你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他的声音依旧低沉。
“我……”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说笑。”他邪肆一笑,温柔地吻她。
“啊——”她咬著下唇,可太慢了,口里逸出的娇吟已说明了她的愉悦和想望。
“想要我吗?”
身下的快感袭上她的周身,脑子浑沌一片,倪想想困难地点头。“嗯……”
“很好。”她的回应让他满意,他闭上眼,态意享受这难得的美好。
此时,两人之间的契合宛如天生就是一对。
两人紧紧相拥,最原始的律动持续著,彼此都有著难舍,仿佛一切的恩怨都不存在……
抱著这是最后一回的信念,他们不断地探索彼此的身躯、执意爬上美好的巅峰,也是这样的信念,让他们今晚都放下武装,以原本的面貌来面对对方……
第八章
这些年来,带著恨意离开的齐磊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会这么需要她。
七年前,那张分手信带给他的痛苦和愤怒,在在都强调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不会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女人。
但,经过方才与她的那场欢爱后,他迷惘了。
他不知道这些年来,他的恨意究竟存不存在?更不知道,曾千百遍告诉自己绝不原谅她的话,是否只是气话?
她彻底混淆了他的思想。
那段分开的日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难熬,可是今日他们重逢了,他的日子并没有好过多少……难道是因为爱得太深,所以才恨得这般深?
不,不对!应该是他真的很恨她,所以才会动用了所有愤怒的情绪来恨,而不是爱……
他在心底肯定地重复著,可那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牵强、不可理喻。
现在,他们还上了床,甚至,不只一次,这又说明了什么?
他根本就离不开她!
他痛苦难当地抱住自己的头,懊恼的情绪大过于欲望得以释放的畅快感。
错了,他真的错了!他不该再回头找她的,这只会提醒他当年所犯下的错误!
“齐磊,你醒了?”倪想想睁开眼,一阵熟悉的慵懒感袭上心头,疲倦的身子告诉她,他们……方才的情景重回脑子,她羞红了脸,甚至感到身子也臊红了。
他们回到从前了吗?
算是——和好如初了吗?
喜悦,在、心底蔓延……
“你可以走了。”他背向她。
倪想想满脸错愕。“你说什么?”他们不是和好了?否则,他们怎会有那一场轰轰烈烈的欢爱?
“你的任务结束了!”他硬声道。
“我的任务结束了?”倪想想惊愕的重复著他的话。“可我们刚刚……”
“那是一场错误。”齐磊回过头来,冷冷的眸子望向她。“你还不懂吗?刚才不过是一场脱轨的演出,老实说,我也很意外你会配合。”
“你……齐磊,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她的笑意僵在嘴边,难以置信的想确定真相。
不料,换来的却是他强烈的淡漠态度。“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凛冽气势,教倪想想忍不住发冷。
齐磊似乎很满意于她错愕的表现,他勾起她的下颚,迎视她的眼底。“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是回来报复的,虽然这阵子我一直按兵不动,但不表示我放弃了报复;你那么聪明,该不会真以为你的魅力会教我忘了我的目的吧?”
“不、不可能……我们明明……”她摇头,神情由喜悦转为失望,脸色惨白如纸。
“那只能说我成功了。”齐磊下了结论,转瞬间眸光一冷。“现在,收拾你的行李,离开!别像只摇尾乞怜的狗,我不会收留你的。”
倪想想心头一震。
摇尾乞怜的狗?他是这样看待她的?
所以高兴时叫过来拍拍她的头,不高兴时连用脚踢一下都嫌费力?
她的感情走到这里,再留下来,就是自取其辱!再多说一句,就是自讨没趣!她的心登时坠入一个不算大的空洞,但空洞永无止尽……
她任由泪水释放心中所有的感觉和苦楚,可是却拒绝在他面前示弱。“好,我走!我马上就走!”
掀开覆在身上的薄被,赤裸的身躯上还留著他刻意烙下的红痕,她没有费心去瞧它,因为她认定这是他特意给她的羞辱。
“慢著。”他喊住她。
她的心猛然一揪。
“你的酬劳我会汇进你的户头,你把帐号给我。”
该死心了吧?
他待她至此,她还奢望什么?
她痛苦地合上眼,幽幽地说:“你跟丞华联络吧!”
闻言,他仍是克制不住心中潜藏的妒念,以充满质问的口吻问道:“为什么是他?你把钱都交给他管,你们真的这么‘要好’?”
“我想,这不关你的事吧?”她学他的语气。
“我是金主,有权利知道。”他抓住她的手,态度强悍,不容忽视。
“你不觉得你问得太多余……小心!”当她抬眸迎视他时,一道红色闪光引起她的注意。
她用力地扑倒他,随即枪声响起!
“快找地方躲。”她喊道,并且飞快地拉起被单裹住身躯,然后跃身奔至床头边,抄出藏在枕头下的匕首,静待著对方开枪,好判断来人的位置。
“砰砰砰!”对方挑衅的意味浓厚,似乎想要向他们炫耀自己的“火力”有多强大。
她没有想到对方已经得知齐磊的住所,更意外对方会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