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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余罪被打败了,兄弟有难,死也要帮,他咧着嘴道着:“啧,最后一圈我带带你们……回头我找江主任说说去。”
说是如此,那哥俩却是知道这次恐怕很难,好一阵心慌难平。
此时,江主任点着名字,第一组已经开始了,对于身体素质要求相对较高的警校学员在这方面还是有优势的,一百多名学员就痕迹检验专业有几名近视,跑起来个个生龙活虎,一圈两圈很轻松,三圈见汗、四五圈都不见疲意,在围观学员拍手鼓噪着,第一组刷刷刷冲过了终点,排头的张猛恶狠狠地来了个凌空步,挥着拳头得瑟。
“牲口,跑慢点会死呀。”鼠标咬牙切齿,羡慕嫉妒恨了句。
第二组,汉奸汪慎修在列,最后一圈被两个女生超过了,让大家好一阵嗤笑。
第三组,解冰那个小圈子组了一帮,一脱外衣,个个穿着短裤跑鞋,在跑道上你追我赶,惹得围观里女生好一阵尖叫,不得不承认这拨确实帅哥较多,煅练的身材出众的解冰尤为惹眼,长腿细腰,匀称的身体在高速奔跑中似乎有某种磁力性质的美感,吸引着大多数人的眼光。疾速的冲过终点时,人群里又是好一阵欢呼。
“哇,好帅。”不少女生眼热地嚷着。
“呸,骚包。”更多男生羡慕嫉妒恨着。
第四组、第五组………鼠标和豆包听到喊名字时,像上刑场一样,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余罪,兄弟们都知道这两位经常熬夜牌战,身体那是每况愈下,有人鼓励着道,没事鼠标,你要光荣了,哥替你坐庄。
众人一笑,又有人鼓励道:“豆包,我押一百块,你达不了标,赌不赌。”
更多的人笑了,这会要有人开盘,绝对没有悬念,全押这哥们达不了标,哦哟,一脱外衣,小肚楠子都出来了,一蹲身子,那屁股厥得绝对超过场上所有女生的翘臀。
两人排到起跑线上,怕什么事就发生什么事,砰声发令枪一响,一窝蜂冲出去,鼠标一个不防,吧唧声摔了个狗爬,不迭地爬起来继续跑,直接落到最后一名了,那情形,看得关心他的学员除了大摇其头,真是欲语还休。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一圈跟不上,圈圈跟不上,五圈下来,已经拉了小半圈了,同室同班的哥们说笑归说笑,关心还是有的,都跟在跑道两道,眼睛瞪得放光、嘴里唾沫乱飞,齐嚷着:“快点快点,乌龟都比你们俩快。”
“还有一圈,冲刺冲刺。”
“跟上我跑,快快快……”
玩笑归玩笑,可兄弟情谊还是有的,平时的哥们巴不得替他们跑了,可七八个人带两位跑,就是带不动,鼠标气喘如牛,呼哧呼哧挪着步子,快到极限了。豆包也好不了多少,跑得浑身直扭,就差一头栽倒了,任凭兄弟们呐喊助威,这俩的速度还是越来越慢。
“让开让开……鼠标,再不跑,我可捅了啊。”余罪分开追上来了,恶狠狠地嚷着,手里扬着钥匙串上的小刀。
这玩意实在没威胁力,鼠标喘着道:“找找……找个长点的刀,把哥结…结果算了,实在跑不动了。”
这惫懒家伙眼看就要停了,把余罪气着了,咬着钢牙,痛下决心,恶狠狠地道着:“我他妈就不信你跑不动。”
说着朝鼠标的臀部狠狠一扎,剧痛让鼠标仰头长嚎,两手捂着屁股掰,嗖嗖一一下子速度提起来了。前面带的人乐了,吓唬着、领着,飞速地奔起来了。
“啊……你真捅……啊。”后面的豆包气顺吁吁,满头虚汗,吓着了,余罪一扬小刀,二话不说,绕到背后就要再扎,一瞬间刺激得豆包忘了此时的疲累了,两手一捂屁股掰,大喊着:“不要……啊。”
说着不要,跑得飞快,蹭蹭蹭就追上差距,后面的男生哈哈一笑,呼里咚窿笑翻了一片。
就连那帮体育老师也看得大眼瞪小眼,余罪扬手赶着,威胁着要捅,那俩落在最后连过四五人,来了个完美的冲刺,奔过终点,秦老师一扬卡表喊着:“达标!三分五十四秒。”
余罪蓦地停下了,笑了,终点一群人围着这两位拖后腿的,搀人的、抚胸的、竖大拇指的,一一下子把鼠标和豆包得意的喘着气开始吹上了。想当年,你鼠标哥不是鼠标的标,是狂飚的飚。不料刚吹了句咱这身体素质想当年是不错滴,背后的李二冬发现问题了,笑着问:“鼠标,疼不疼?”
“不疼。”鼠标早被兴奋冲晕头了。后面的李二冬使着眼色,一干坏小子凑着一看,汪慎修大惊失色道:“哇,爽啊。难道后面来一下,都比较爽?”
“咦哟,兄弟相残呐,菊花残的残。”董韶军来了句文艺调子,咬着嘴唇憋着笑。
“烧饼,看见什么了这么乐?”豆包往回扭头一看,吓得一直脖子不吭声了。
鼠标突然发现一圈人眼光都怪怪地看着自己,伸手一摸,此时兴奋劲下去,开始疼了,哎哟了一声,手放到眼前时,殷殷的血色,他嘴一咧,分开人群,痛不欲生地吼着:“余罪,我要杀了你……看把老子屁股上,捅出血来了。”
那吼得就像个被人施暴了的怨妇,说得又实在令人瑕想无边,跑道两侧的师生,登时笑倒了一片………
第14章高手眼高
接下来的测试悬念不大了,操典的标准并不算高,立定跳远,引体向上,附卧撑,跨越壕沟跳、持五公斤哑铃三十秒冲拳,参加的学员几乎全部能够达标,这回余罪可跟上老师队伍里了,荣幸地被秦老师一干人揪住了,抬垫子、平跳远沙坑、帮忙数数,因为在跑道的小动作,还挨了秦老师两个爆栗,而且鼠标还用怨毒的眼光威胁,要不是公众场合,怕是标哥早想办法爆回来了。
这时候秦老师有点奇怪了,小声问着为什么各项都不错的余罪没有参加,余罪笑笑没回答,又让关心的老师斥了几句不求上进的话,要体能测试那是余罪的强项,他不上场实在有点遗憾,到了最后一项匕首攻与防测试时,他不时地看到许平秋微微摇头,渐渐地秦老师有坐不住了。
这一项是不论那一个警种都必修的科目,基本的防身的技能,要当警察的没有就成笑话了,但这玩意谁也说不出好坏,攻方就是个刺、削、扎,三种握匕手势;守方就是个格、档、拧三种防守反击手法,平时已经练得纯熟了,就女生使出来也像模像样,偏偏许处长看上去似乎不入眼的紧。
秦老师悄悄捅了捅了江主任、江晓原看了眼,上前说话了,直道着:“许处,还可以吧,最后一项了,这一项对体能的要求不是很高。”
“是不高,不过有一天真遇上了,怕是连小流氓也打不过呀。”许平秋道,眼里不无忧虑。
“不至于,刑侦专业的训练在全校强度最大的。”江主任笑道。
“塑料匕首、模拟场合、拉着花架子,练不出好手来。”许平秋摇头道,看到豆晓波和一位瘦个子男生嗨嗨哟哟做势时,他径直上前,两人自动停手,就见他细细瞧瞧两人,摇头道着:“我今天看到的匕首攻防,最接近实战的是解冰,其他人的,纯粹是摆样子。”
这一说,好多人耷拉脑袋了,只有解冰高兴地敬了礼,喊了声谢谢许处。
“来,解冰,你上来。咱们做个对攻。”许处长一伸手,变戏法似的,一把把豆包手里的匕首拧走了,豆包发愣了,都不知道怎么没啦,许处一扬手,那匕首平平地朝解冰飞过去,解冰伸手一侧身,正好握住了手柄,动作兔起鹘落,眨眼站到了许处身前不远,拉到了攻防架势,惹得一干女生又是一阵叫好。
“你攻,我守,来。”许平秋一招手,解冰本来有点顾及,不过一看人家那么睥倪的眼光,少年气盛,兜了两圈,做了数个假动作,找了个空档,匕尖朝着许平秋肋下直刺过去。
吧唧,清脆地响了一声,解冰被人扇在手背上,匕首差点脱手,惹得哄笑一阵。
人家纯粹是玩呢,要下狠手,刚才就扣了你的腕子了,有点脸红的解冰矮身一个扫堂腿,许平秋退一步,再一个侧踹,许平秋再退,接连着一个侧削的假动作,一看许平秋弓身闪避,空门大露,他暗一窃喜,变削为刺,直指小腹,几个动作像快镜头,看得围观又一阵叫好。
此时,学员里倒期待解冰那一刀扎到许老头身上,太小看学员了。
电光火石间,几乎就扎到了,却不料许平秋蒲扇般的大手像长了眼睛般,又一次挡了解冰的胳膊外侧,稍稍一挡,匕锋偏了,此时解冰力道已老,许平秋顺势揪着他的领往后一送,解冰蹬蹬几步差点站立不稳。
校场上的老师生怕一群年轻人没轻没重有什么闪失,江晓原主任看着现场却是小声解释着,许处原来就刑侦总队的队长,别说一个人,就一群上,未必能拿下他,这样一说,老师们放心,看现场也发现了,差别太大,解冰的动作行动流水,像舞蹈,老头的动作虽不雅观,可实用,就像拎小鸡一样,把解冰拎着扔出去了。
“来,我攻,你防。”许平秋看解冰泄气了,招手道,解冰扔过来了匕首,拉近到数步距离的时候,许平秋一个箭步毫无花哨地直冲上来,解冰看着匕首的方向直指自己咽喉,下意识地伸手要格挡,可不料那匕首瞬间变成了下划,在他臂上作势划了一刀,跟着小腹部位一疼,得,人家已经捅到那儿了。
人群里笑声起来了,这样子就像站在那儿,让人家捅了一刀似的,可偏偏说不出为什么来。解冰有点懊丧地下场时,许平秋环视一群菜鸟,心性大起,得意地扬着匕首道着:“谁不服气上来试试,能刺到我,这个科目我给他打满分。就别让我刺了,我肯定能刺到你们。”
这话把一干小年轻给刺激可是不轻,立马就有愣头青站出来了,是张猛,他一站,后头的兄弟鼓劲着嚷:“上,牲口,兄弟们赌你赢。”
“来来来……动作这么慢,是不是早上没吃饭。”许平秋弓身招着手,挑恤着,张猛捡起地上了匕首,一言不发,接着架势,两人走着圆圈,几下试探之后,他一个鞭腿直敲老许面门,老许飞快地后退,闪避,张猛憋足劲了,一腿接一腿,上踢,下扫,直蹬,侧踹,根本忘了自己手里的匕首,几下之后没踹着人,他倒累得喘气了,一不留神,腿被人家端住了,就见得许平秋阴阴一笑,手势一起,张猛一个站不稳,重心丢了,呼咚声栽了个仰面朝天。
“你手里拿着刀不用,这么费劲抬腿干吗?……谁还来?别小看匕首攻防这一课,关键的时候能救命啊,攻守的时候你的眼睛不能乱看,一看匕尖,二看人肩,手未动、肩先移,要在他动以前就判断它要来的方向,不要等它来了,你再去挡……万一手快在你挡的时候一变方向,你可就要见红了……谁还敢来试试,不会这事也让女士优先吧。”
许平秋捋着袖子,环伺一圈,讲了几句,连讲解带刺激,那个李二冬蹦出来了,兄弟们称他“老二”,是因为这货有点二的缘故,上场就是个原地快速连刺,嘴里嗬嗬有声,活脱脱的电竞动作,然后又是狂吼一声“看我的裁决之刃……嗷!”,疯狂地吼着就冲上去了,这一下子倒把许平秋搞懵了,不明情况,先后退、后退、再后退,退着退着,李二冬猛地站定了,不悦地道着:“许处长,你一直跑让我怎么刺啊?”
众人一笑,许平秋稍一放松,可不料李二冬猛地又蹿上来了,兴奋地喊着:“哈哈……刺到啦。”
那匕尖堪堪已经挥到了许平秋的身前几寸远的地方,来得猝不及防,可防的变得更快,冷不丁许平秋毫无征兆地仰倒下了,然后狂笑着的李二冬腹部顿觉一股大力,不由自主地飞起来了,飞不远,扑通声趴在地上了。
是被仰躺的许平秋自下而上,蹬过头顶了,啪声趴倒时,他吃痛喊着:“哎…哟!”
那群损友接着他话头齐喊着:“好疼!”
哄笑一堆,气氛颇好,许平秋把孩子搀起来揉了揉,又做了几番示范动作,这个氛围里,对于强者有一种无原则的尊重,即便挨两下,那是学本事,没人介意。匕首攻易守难,把守玩得这么好,可让学员的兴趣大来了,还真有不少人试试水,不过那是这位老刑警的对手,不是被掰了腕子,就是被扭倒在地,要不更直接点,匕首都被夺了。女生根本不敢上来。学得兴趣大好时,董韶军看到了一旁也在听的余罪,嚷声道着:“余儿,不服气上来试试,别一天欺负我们。”
“哎对呀,咱们的杀手余还没出来呢。”豆包恍然大悟了。这一说,众兄弟可都看上余罪了,平时上这课也就和玩一样,玩得最好的就是余罪,兄弟们不是被他抹脖子,就是割老二,这一说惹起旧恨来了,纷纷鼓噪,唆着余罪上场,许平秋异样地问着:“怎么?你们觉得他会是我的对手?”
“那当然,这家伙手黑着呢。”张猛道,被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