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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是沃尔特手枪、那种是MP9;解释间栗雅芳眨着美目倾听,不经意地挽着他的胳膊,余罪突然感觉到,这个极似一对消闲情侣的样子,似乎是一种很惬意的感觉。
桌椅是钢制的、简约到粗糙的水平,不过和这儿处处剽悍的风格相得益彰,坐到椅子上时,栗雅芳短氅一脱,椅背上一放,豹纹裹着的窈窕上身让余罪眼睛一亮,饭菜未上,口水先流,他掩饰似地一拍前额,今天尼马失态的地方,简直太多了。
栗雅芳却是故意似地问着:“这身是不是显得好土气啊。”
“没有,绝对没有,女人扮漂亮不难,扮硬朗也不难,但漂亮中带着硬朗,就不容易了。我怎么以前没发现啊。”余罪道。
“那是因为你一直躲着,没机会啊。”栗雅芳嗔怪道。
“没躲,工作真忙,刑警不是个什么好活,发案就得到场,管你是大白天还是深更半夜。”余罪道,干那行伤那行,他此时才发现,这个世界没有领略到的东西太多了,比如这样的餐厅,居然还会顾客盈门。
“我接受你这个借口,嗯,喜欢这儿吗?”栗雅芳问,双手保持着一个交叉的样子,征询。
“挺酷的。”余罪道,服务生进来了,大肚子的酒瓶子,吓了他一跳。栗雅芳轻笑道:“别害怕呀,这是甜酒,度数不高,和老汾酒比起来,顶多算白开水。”
轻挹了一杯,尝着前味轻香、后味略甜,顶多算个开胃的饮料了,栗雅芳却是介绍着,这个老枪主题餐厅,主要是针对一些军警迷爱好者开的,枪支、弹药以及各国军警的装束,营造出这么一个另类的氛围,据说生意很不错,栗雅芳介绍时每每看到余罪会心的一笑,总有一种满足的感觉,就像做成了一单生意,拿到了一个订单那种感觉。
一个讲心仪的传闻,一个讲真实的对战,两人谈得颇为投机,菜上时又免不了让余罪愕然了一下下,汤盆像个弹药箱、菜盘像钢盔、小菜碟子、直接就是军用的罐头盒子,吃饭的桌边,还放着一个随时应急的步话,可以呼叫服务员:喂,来个SWAT,倒酒
栗雅芳童心大起了呼叫了几遍,果真有穿着反恐部队装束的进来倒好酒,敬礼问:阿SIR;还有什么需要。
“这儿有国际刑警吗?”余罪促狭地问。
“喊一个来,这位先生喜欢女警。”栗雅芳笑着补充着。
“阿SIK请稍等,我马上通知国际女型警支援。”那男子敬礼退出。
一会儿果真有位穿法国警服的女服务生应门进来,问着需要,栗雅芳笑得花枝乱颤道:“这位先生想认识一下他的同行。”
余罪糗了,倒了杯酒,那“女型警”摆着性感的腰肢告辞出去了,每每都会有客人调侃的,这里的女服务生会迅速变成任何一个国家警种,让你满足一下当指挥员的需求。
余罪吃得挺乐呵,菜是栗雅芳点的,又一道烤肉上来的,继续延续了余罪愕然,烤肉的架子像集群导弹发射架,吃肉用的是仿军用匕首,余罪试了试,居然相当锋利,他看着栗雅芳娴熟了削了块肉,刀尖挑着放在嘴边,银牙一咬,咯吱咯吱嚼着,状极剽悍。
这个样子是故意做出来了,吃着栗雅芳一笑问着:“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傻啊?每天对着账单、生意、客户、下属,不是板着脸,就是装着笑容,难得有这么开心的时候啊。”
“不傻,我是觉得……这刀简直就是管制刀具啊。”余罪把玩着匕首,职业性地道了句。
“吃肉就是厨具,杀人就是凶器,那么认真干什么?”栗雅芳削着肉,又削一块,一伸手,刺到了余罪面前,很剽悍命令着:“尝尝,这西北风味相当不错。”
余罪愣了下,然后咬着刀尖,啃走了肉,烤得不错,孜然芝麻味很浓,他就着酒嚼着,栗雅芳却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他也回望了,笑着问:“怎么了?难道我吃肉的样子很傻?”
“是啊,傻到连谢谢也不说啊。”栗雅芳责怪着。
“哦,谢谢啊,栗总。”余罪道。
“你叫我什么?”栗雅芳貌似有点生气了。
“谢谢,栗姐。”余罪换了称呼。
“好像……”栗雅芳撅着嘴,摇着头,极似撒娇地道着:“还不够亲蜜啊,我把这么个有特色的地方介绍给你了,你叫我一点特色都没有,非要带上的姓啊。”
“谢谢啊,姐。”余罪咧着嘴,用很暧昧的口吻道,那表情恬得像要流哈喇子一般。
栗雅芳这才满意了,又递了一块肉,塞余罪嘴里道着:“这还差不多。给我的宝贝多吃点。”
“宝贝?”余罪咬着肉,被这称呼噎了下。
“那要不换换,你叫我宝贝得了。”栗雅芳一脸无辜。
“太肉麻了,这样好像……不太好啊。”余罪喃喃地道,欲拒还迎的目光看着栗雅芳,栗雅芳暧昧地笑着说:“你叫姐,叫得这么肉麻,我不能没点表示啊。”
“啊?这样也行,姐不是你逼我叫的?”余罪愕然。
“对呀,不是姐我逼你叫的,我没逼你叫。”栗雅芳狡黠地回道,换了反问语气。
余罪眨巴了几下眼,回味着这话的歧意,然后两人相视而笑,栗雅芳相当得意地舞着刀,说定了,就叫你宝贝,不服气加个小字,叫小宝贝;余罪岂甘落后,直道着,你敢加我也加,不叫姐了,叫小姐……栗雅芳愕然一听,然后隔着桌子拿刀威胁,直到余罪改口道歉,又连叫数声姐、姐,两人笑得岔气这才罢了。
对了,有一种情况可以让人忘了身份、忘了烦恼、忘了心事,那就是玩,两人边吃边笑边玩,叫了N个军警前来添水倒酒,然后评头论足一番,余罪又把各国警种围剿兔子的故事讲了遍,笑得栗雅芳直喷酒。
曾经高高在上的栗总褪去了富贵的华衣,其实也是位爱说爱玩爱玩的女人,余罪只觉得这种开心真是难得,特别是对于他见惯了那些罪恶,已经渐变成阴暗的心理,他一直觉得栗雅芳总也有一种目的接近着他,而此时发现自己错了,那快乐之极的眼神,装不出来的。
同样心思敏锐的栗雅芳也几次发现了余罪眼神中一闪而逝的犹豫,也许有隔阂、也许有距离、也许有猜忌,不过都在渐渐的欢声笑语中消失得一干二净,剩下的,成了两个人毫无节操的玩笑。
饭间栗雅芳悄悄道:“嗨,宝贝,我觉得你穿警服,比他们帅多了。”
“少来了,搞得我像制服诱惑你一样。”余罪不客气地道,让栗雅芳好一阵错愕,居然让他说中了。
快到饭终,又一位女型警送了果盘出去时,余罪瞄着背影对栗雅芳说:“姐,你穿警服,说不定也挺漂亮。”
“少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栗雅芳借着微微酒意指点着:“在男人眼中,没有哪一身衣服,比不穿衣服的女人更漂亮。”
呃……余罪被姐的剽悍噎住了,错愕之后,笑得浑身乱抽,居然连女人也知道这么深奥的道理,真不容易。
一顿饭结束在意犹未竟的欢乐中,价格不算宰人,栗雅芳安之泰然地看着余罪埋单,等着余罪绅士地给他披上短氅,然后顺理成章地挽着他,在一群不伦不类“型警”的礼敬中下了楼,出门一阵冷风袭来,好畅快的感觉。
这个时候,余罪总也按捺住蠢蠢欲动的上脑精虫了,可问题是好像周围并没有合适的酒店,就即便有,似乎这步行来的派头,总不好意思约着姐走着去吧。
“你在想什么?”栗雅芳拉拉他,示意问着。
“和你想的一样。”余罪贱贱地道。
“胡说,我在想补补妆,难道你也想。呵呵。”栗雅芳故意道。
“差不多,出了这个环境,我们都要换个妆,恢复一下自己。”余罪道。
好有哲理,栗雅芳没想到余罪这么解释,她嘉许地笑了笑,抽回了手,整整衣领,直道着:“也是,看来我们得说再见了?”
“嗯,好像是。”余罪点点头,一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坦然。
这态度好像刺激到栗雅芳了,她迈步便走,走了若干步,回头看看余罪,又折而复返,一副健忘的样子道着:“对了,我忘了一件事,刚才来的时候,我在一个主题酒店订了房间,我自己住一间,也给你订了一间,直接用身份证就可以入住哦,我自己去了,不载你了。你自便。”
“这个……很远吗?”余罪愣了下,不知道这姐姐搞什么飞机。
“不远,你的房间号是512,我的房间号上125,别搞错了啊,我在你上面。”栗雅芳一说扭头,旋即又回头看着错愕然的余罪,提醒着:“不远,就在黄石路77号,这个酒店的主题叫:野战军旅”
噗声,余罪没憋住了,笑了。
扭头快跑而走的栗雅芳两肩直耸,似乎也在笑,不过她好像真的很矜持,没有载余罪,直接驾车走的。
去?
还是不去?
这是同样是一个选择,不过这个选择对于余罪,没有难度,也没有犹豫。
他步行着,悠闲地散着步走着,果真不远,拐出街道,步行不到五分钟,在几座酒店夹恃的中间,能看得到一对另类闪烁的两个霓虹大字:
野战
第2章特殊任务
草绿色的楼宇、挂着伪装网的停车场、“野战”的霓虹不知疲惫地闪烁了一夜,在天亮的时候终于灭了。
这个另类主题的地方绝不是徒有虚名,进出的服务生都是极似军旅制服的扮相,楼层房间编着营连排,房间没有床,而是一个四开的帐篷,迷彩颜色的,配饰着墙壁四围绿色装饰的青草吊篮,野战的味道绝对十足。
当然,就看你怎么理解“野战”这两个字了。
刷……一道拉链轻轻滑开,伸出耦节似的玉臂,把拉链的缝开得更大了点,天色已亮,难得的好天气,阳光已经悄悄地爬上了帐篷顶子,里面的人伸出头来,蜷着身,钻出来,雪白的玉体一闪,披上了丝质的睡袍,打着哈欠,进了卫生间。
虽然不是金风玉露之节,却是个相逢之夜,打了哈欠的栗雅芳掬了手凉水清清脸,洗漱,梳理下了乱发,多年来已经养成了早起的好习惯,很少因为什么事打乱。唯一的两次打乱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她笑了,白皙的颈项和胸前,几处唇印,警察果真是流氓中的臭流氓,疯起来没边没沿,她抚了抚有点隐隐作痛下体,钻进了浴柜,在蒸汽腾腾的浴间的磨蹭了良久,才一身冒汗地出来了,吹着头发,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趿拉着拖鞋出来,就在帐篷边上蹬了两脚喊着:“宝贝,你不集合吗?七点多了。”
“啊?我靠,要坏事了。”帐篷里慌乱地应了声,旋即余罪赤裸地钻出来了,一见围着睡袍的栗雅芳,他嘿嘿一笑,又不好意思地钻了回去,转眼套了条短裢钻出来,急匆匆奔进卫生间。
哗哗的水声中,余罪急急洗漱、抹脸,他没有注意到,卫生间的门开了一缝,栗雅芳正饶有兴致地偷窥着他,不经意发现时,余罪刷着牙,嘟囊了一句:“看什么?”
“看你啊?女人脱了最美,男人没穿可一点也不帅啊。”栗雅芳咬着唇,笑着道,干脆款款进来了,她站在余罪的身后,轻轻的揽着,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像要在镜子里留一个印像一样。
“别撩我啊,来不及了。”余罪抹着嘴巴。
“好像你还能硬起来似的。”栗雅芳笑着挑恤着,纤手啪声在他背上响亮地来了一记。
余罪毫无征兆地回头一个熊抱,栗雅芳啊声被抱了个满怀,然后又像昨夜门开的一刹那,两人拥抱的激吻,栗雅芳特别喜欢这种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不过仓促间可不够尽兴,一吻而放,余罪在她的身上某处一伸,得意地道:“我虽然硬不起来,姐你可湿了啊。”
“臭流氓。”栗雅芳拍打着余罪,冷不丁被余罪抱起来,酥胸半露、玉腿紧环、声淫笑浪,出来扑通声扔进帐篷里了,四链开时,余罪已经在急急的套裤子。穿衣服了。
看来是真急,栗雅芳乱拣着,这个你的、这个我的……昨夜太乱,衣服扔得满地都是,好容易套全的衣服,却找不着袜子,乱抓时,余罪一不小心抓到了件黑色东西,咦,一瞧好温馨的感觉,蕾丝边的小裤裤,回头时,栗雅芳正笑着看她,一把夺走了。
最终是在帐篷角落里找到了,穿戴整齐,栗雅芳却是隐隐有点失落了,她看着余罪,又从背后环绕着抱上来,很暧昧地在他的耳垂上轻咬了咬,吐气如兰地问着:“会想我吗?”
“会。”余罪随口道。
“那会约会吗?”栗雅芳又问。
“会。”余罪急促地道。
“那会嫁给我吗?”栗雅芳觉得这回答好敷衍,换问题了。
“会。”余罪一概答应,答错了。
啪……一声,栗雅芳捶了他一拳,气忿地道着:“就知道你胡说。”
“哎哟,火烧眉毛了,姐啊,误了集合把我开了,没制服诱惑你了,我走了。”余罪回身,抱着不容分说啵了个,温香软玉胸前摸了把,然后起身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