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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赫修走到她身边,直接对注她的眼睛问道。“那表示你已经准备好了?”
“对。”既然逃不过,她也不想再拖延了,只是他的目光如炬,她压根不敢看他。
他撇唇一笑,随即抱起她往主卧房走去,将门踢上后就将她掷在床上。
吕佩亭震惊的瞠大眸子,仓惶不安地望着他那对深黝似黑潭般的眼睛,顿时口干舌燥,只能拼命吞咽着唾液。
赵赫修俯下身,近距离盯着她眼中轻晃的泪珠,表情蓦然覆上一层阴影:“你说谎是吧?”
“我……我说什么谎?”她的小手不自觉的紧抓着床单。
“你根本还是个处女。”眯起一对冷锐的眼眸。
“我……我……”天,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吕佩亭不知道此刻她不安的眼神与颤抖的身子已泄漏出所有真相。
“原来你存心骗我!”他皮笑肉不笑的丢下这句话之后便赫然起身,朝门口走去。
见他竟然就这么离开了,怕他收回答应帮她的承诺,她飞快地跑到他面前,紧紧贴在大门上,不让他走。
“对,我是骗了你,但我是逼不得已的,因为我……我已求救无门了,所以……”
“所以你对一个唯一可以救你的人撒谎?”他的目光犀利,“记得我对你说过,我最痛恨的就是别人的欺骗!”
“如果我不骗你,你就不会帮我。”事实上也是如此。
他垂眼冷睨着她徐徐跪在他面前泪流满面的模样,“意思是你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喽?”
他坚持的原则有三不:一、不容受骗,虽然他在众人眼中是恶劣的,但他永远信守着一条原则,从不骗人:相对的,他也不允许别人欺骗他;二、不玩处女,就怕被这样的女人缠上,那可是比快干胶还黏人,想脱身也难;三、不受威胁,如果有人胆敢威胁他,他肯定加倍奉还。
“你……你要怎么说都行,就算要打我也可以,但求你帮帮我、救救我爸。”
她可以受任何屈辱,但不能失去爸爸。
想她父亲,自从母亲生她难产去挝后就独力扶养她长大,几次劝他续弦他都不肯,一心只想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受委屈,而她当然也可以为了爸爸舍弃物。
赵赫修闭上双眸,“你爸爸的事既然我承诺了就会做到,你就不必在我面前假惺惺了。”
砰地一声将门合上,赵赫修就这么消失在她含泪的眼中。
“总裁,欣合电子的零件要延期交货,我们的产品出货可能会有问题,是不是要向客户说明一下?”
公司总经理何礼达站在赵赫修面前,恭敬的禀报着。
“延期交货?”赵赫修层心一蹙,“延多久时间?”
何礼达看了他转黯的脸色,压低嗓说:“呃……一个星期。”
砰!赵赫修的手用力往桌面上一拍,站起身,“产品无法如期交货就算违约,这会造成我们多大的损失,更何况还有损我们的信誉!”‘
“可是这也是逼不得已的,他们的机器……”
“机器怎么了?难不成这个也要我们承担,我可不是做慈善事业。”赵赫修目光如炬地望着他。
“这……我知道……”
“尽速换个厂商!”最后他下了决定。
“这样好吗?我们和欣合已经合作了二十年。”总经理忍不住说道:“从陆总裁开始就与欣合合作至今,没有其他厂商与我们有这样的默契。”
“就是因为如此,欣合才会懈怠,我不要与这样的厂商合作。”赵赫修坐了下来,双手抱胸的闭上眼,“你下去吧!”
“是。”何礼达在心底轻轻一叹,不得不退出总裁办公室。
当他离开后,秘书严正忍不住问道:“总裁,其实这情况以前也是有过,您都没这么生气,嗯……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他闭上眼,揉了揉眉心。
说实话,也不知为什么,当昨天知道那个女人骗了他之后,他就一肚子火气,原以为她看似单纯不会使什么坏心眼,可没想到她却敢说谎!
虽然她是为了她父亲,但他就是不容许她欺瞒他。
“已经中午了,您不走吗?她应该在等着您。”严正指的是他的“午妻”。
“今天不去了。”他打开卷宗,“帮我订份定食。”
“是……”严正疑惑地看他一眼,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也走出办公室。
回到位子上,他先打电话订了赵赫修要的定食,接着又打给了吕佩亭。
“喂,我是严正,你和总裁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严先生?”吕佩亭抿抿唇,非常难过地说:“我……我惹他生气了。”
“为什么?”
“我骗了他。”她看看时间,“这时候他应该早就过来了,可到现在还没到,肯定是不会来了。”
“我记得我提醒过你关于总裁的几个忌讳,你都忘了吗?”
由于严正过去在公司曾受过吕汉泉的照顾,所以能帮的他都会尽可能帮她。
“我知道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没关系,他气我怨我我都可以接受,只要他别不顾我爸的死活。”这是她唯一担心的事。“放心,总裁不会的。”严正跟在他身边也有两年了,非常清楚赵赫修外表虽然强硬,可是在心中的某个角落是柔软的。
在私领域上,他一向不爱和人有牵扯,尤其讨厌人情的包袱,可既然已答应帮她就绝不会食言。
严正知道赵赫修现在只是在气头上,等他气消就没事了。
“你不必安慰我。”吕佩亭掩下双眸,只要想起昨日赵赫修冷绝的表情,心底就感到一股闷痛。而最令她难过的是,她是真心想报答他的恩情,可偏偏什么都还没做,就已经将他气跑了。
“你别担心,我会尽可能帮你说话。”
“谢谢。”她点点头。
“那我就不多说了。”严正挂了电话后便继续办公。
第2章(2)
不久,日本定食店的外送员送来餐盒。
严正将餐盒送进总裁办公室,“总裁,您的午餐。”
“搁着吧!”赵赫修头也不抬地说。
“是。”严正将餐盒放下,默默地走了出去。
赵赫修收起卷宗,打开餐盒,才吃了一口便扔下筷子,“这是什么味道?”
他忍不住想起吕佩亭做的饭菜,虽然她的厨艺称不上优秀,但是面对她吃饭、看着她的笑,总能感受到一种久违的温暖,好像从他养父去世后,他就再也不曾有过这种感受了。
拿起外套走了出去,经过严正身边时他交代一句,“我出去一趟。”
严正见他离开后,立即进入他的办公室收拾餐盒,当看见几乎没动过的饭菜时,他不禁轻扬起一丝笑容。
吕佩亭才刚收拾好环境,就接到堂哥吕奂青的电话。
“堂哥!”自从上次两人交谈得不太愉快后。已好久没连络了,今天能听见他的声音,她真的很开心。
“听说你现在跟赵赫修在一起?”吕奂青一开口就提这事。
“谁说的?”
“还会有谁,当然是大伯,他打电话来跟我抱怨一堆,好像都是我不管你才让你走上这条路似的。”
吕佩亭垂下限,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多人都不谅解,可是他不要水晶,我也没办法。
这时,她听见吕唤青发出笑声,“哈……”
“你笑什么?”
“难道你没发现,他果真喜欢孝顺的女孩,否则怎么会留你在身边?这可是大好机会呀!”
吕奂青愈说愈邪恶,吕佩亭发现此时的堂哥要比霸气的赵赫修还教人害怕。
“堂哥,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如果你说完,我要挂电话了。”
他这么说,好像她真的对赵赫修别有所图似的。
“你就是不听劝,难道你就不会为伯父想想?”
“我爸目前身体状况很好,这样我就满足了。”她并不贪心,所求的就只是这样。
“算了,我也不多嘴,以后你就会知道堂哥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吕佩亭静默不语了,她的口才没有堂哥好,如果继续说下去最终还是会被他反驳,那倒不如什么都不说,静静的让他说完。
“喂,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吕奂青自觉无趣的叹口气,“唉!你呀!每次听见不想听的话就只会装聋作哑。”
“堂哥,厨房里的水开了,我就不多说了,再见。”既然堂哥不打算停止这话题,她只好主动结束。
才挂下电话没多久,电话又响了。以为又是堂哥打来的,她无力的接起电话,“堂——”
“是佩亭吗?”话筒那端传来父亲吕汉泉的声音。
“爸,是您!”她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开心的问道:“您怎么想到打电话过来?”
听着父亲电话中的声调,似乎比她早上离开前还要有精神些,这令她感到欣慰不已。
“怎么?爸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吕汉泉一想起受委屈的女儿,就百般不舍呀!
“当然可以,中午的药吃了没?”她就怕爸爸不好好吃药。
“吃了。”吕汉泉又问:“你呢?吃饭了没?”
“嗯,我也吃了。”。
就在这时候,她背后的大门静悄悄的开启,专心听着父亲说话的她并没注意到。
“那就好。”吕汉泉点点头,想了想又说:“早上我本来有话想对你说,但却忘了,现在突然想起,所以打了这通电话。”
“爸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别再去赵赫修那里,以后都别离开爸,爸现在不需要人家照顾,完全可以自理。手术费到底是多少,咱们筹筹看,要不然把房子卖了也行,把钱还给他。”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病担误女儿一生的幸福。
“爸,不行的,您需要人照顾,我也绝不答应您将护士给辞退。”吕佩亭提高嗓音,很认真地说。
“可是……可是你还没嫁人,就这样跟着他,怎么成?”他愈想愈难过,也很自责。
“您别为我担心,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从没对我发过脾气,还帮我安排一个舒适的住处,他很关心我、疼爱我,您别想太多。”说时,吕佩亭的泪含在眼眶里,那牵强的语气、怪异的音调,吕汉泉又怎会听不出来。
“唉……”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为什么你就是说不听,咱们把该还的还给他,就两不相欠了。”
“就算把钱还给人家,我们还欠着一分情,那不是说还就还得起的。在我的感觉他不是坏,只是不习惯对人敞开心房,很多话不愿对人说,所以才会表现出这副倨傲的模样,其实那不过是他的保护色。况且他真的很认真的在打理公司,我相信伯爵在他的管理不会愈来愈好。”
虽然她与他相处的日子不多,却可以从一些小地方看出他的为人。
所以就算他埋怨她,她也没办法离开,因为是她对不起他在先。
这时,站在门边望着她背影婀赵赫修忍不住攒起眉头,他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形容他?
难道他真的将她所说的一切完全表露在脸上?
不,不可能,他一直伪装的很好,从以前到现在每个人都只当他是个没有感情的男人,他也很乐于这么表现自己,可是这个女人——
他竟在她面前泄漏出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吗?
他静默的转身离开,而从头到尾一直将心思放在哄父亲上头的吕佩亭,全然不知他来了又去。
“你……你为何这么说?”吕汉泉气得有点儿喘了。
“爸,您怎么了?我马上回去看您。”听出爸似乎又不舒服了,吕佩亭心急不已地说。都这么晚了,她知道“他”是不会来了。
“别急,这样好了,晚上我让阿秀做几道你爱吃的菜,我们再好好谈谈。”吕汉泉一心想说服女儿。
“好,我会尽快回去,晚上一起用饭。”既然爸坚持要谈,她也不能拒绝呀!
“嗯,爸等你回来。”
“爸,您先休息……睡醒了就会看见我了。”挂了电话后,吕佩亭不禁叹口气,“该怎么办呢?要如何说服爸才好?”
她正准备收拾餐桌时,突然接到赵赫修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儿?”他平静地问道。
“我还在这里。”她抿抿唇,“菜都凉了,要过来吃吗?我去热一热很快就好。”
“不用了,你搭计程车到”艾弗德“德国餐厅,我们去那里用餐。”他必须和她做个了结。
“艾弗德?是在哪里?”
“在忠孝东路上的德国料理餐厅,你告诉司机就知道了。”这间餐厅非常有名,台北市的计程车司机鲜少没听过它的。
“好,我马上过去。”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吕佩亭忍不住紧张起来。
挂断电话之后,她迅速出门搭车前往餐厅。
花了约半小时的车程来到餐厅,她发现赵赫修已坐在里面用餐。
赵赫修要她在对面的位置坐下,拿起餐巾纸拭拭嘴。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