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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他妈的贱女人,你竟敢咬我?”龙世抽回自己的手,看见上面一排清晰的齿痕时,立即怒焰攻心,更用力地甩了绮罗一大巴掌,而后找出抽屉里的绳索。
他尖锐地狂笑。“你这贱女人不肯乖乖就范是不是?行!你想玩花样,老子就陪你玩到底!哈哈哈,我知道了,你喜欢激烈的性爱,你喜欢性虐待,对不对?我差点就忘了,你在巴黎时还曾扮成兔女郎去诱惑那个混蛋,你根本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肯定最喜欢刺激的玩意儿了!”
他牢牢抓住绮罗,拿起绳索就绑住她的双手和双脚,让她再也无法踹开自己。“哈哈哈!开始吧,你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不要!放手!不要这样对我──”绮罗羞愤地哭吼著。天,这是恶梦,一定是!上天不会让她遇到这种事的!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只是爱上一个男人啊!她只是死心塌地地爱著慎吾,她不想再当傀儡,不想嫁给相川龙世制造一桩不幸的婚姻,这样有错吗?忠于自己的感情有错吗?
她万万想不到外表斯文的相川龙世居然是个变态,他无法接受她要慎吾而不要他的事实,所以发狂地想藉著伤害她来得到满足。
“求你住手,不要逼我恨你……”绮罗泪流满面地看著龙世。“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样做又可以改变什么?就算你强暴我一百次、一千次,我爱的还是慎吾,我只爱他一个人!”
“闭嘴──”她的话更加刺激龙世,连续好几个巴掌毫不怜惜地落在她脸上。“贱女人、烂女人!我不准你爱他!神崎慎吾算什么东西?我相川龙世才是最强的!你越爱他,我就越要糟蹋你!”
啪!长裙在他手中裂为两半。在绮罗的尖叫声中,他继续拉扯她的蕾丝小裤,同时想把自己的衣服脱掉。
“不要!你这个禽兽!住手,放开我!”绮罗厉声哭吼。就算没有人敢进来救她,她也绝不乖乖受辱!她伺机想撞墙自尽,她宁可死也绝不受他侵犯!
“你敢说我是禽兽?你跟那王八羔子才是禽兽!是猪狗不如的畜生!”相川龙世狂吼著,眼底闪烁著不正常的猩红。“贱女人!你挣扎什么?踢什么?你装什么清高啊?你可以给那个混帐玩,为什么不能给我?妈的,难道你这贱女人还替他守节啊?笑话!”
疯狂地咆哮著,随后又是好几个巴掌甩在她脸上。已经丧心病狂的龙世牢牢压住奋力挣扎的绮罗,同时解开自己的裤头。
“不要──”绮罗绝望地哭吼著。她被打到快要昏厥过去,额头也因先前撞墙的举动而流出血来。一切都完了……她闭上眼睛打算咬舌自尽。一直到这一刻,她仍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她不后悔爱上慎吾,她只遗憾无法在死前看他一眼。慎吾、慎吾……她好渴望能见到他,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不会伤害她……
欲自尽之际,绮罗突然听到外头传来惊天动地的打斗声。
有拳头互击声、桌椅纷纷倒地声,还有佣人的声音──
“你站住!喂,你别乱闯!站住!”
“混帐,你找死!”慎吾的怒吼声响起。“要命就滚开别挡路!绮罗,你在哪里?绮罗──”
“妈的!××××……”欲逞兽性的相川龙世听到来人的声音,吓得脸色发白,一把放开绮罗。该死!他怎么会找上这里的?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他还来不及穿好裤子,“砰”的一声,纸门已被用力踹倒,浑身怒焰冲天,像是一尊战神的神崎慎吾冲了进来!
“绮罗!”慎吾看到里头的景象时,简直痛不欲生。他最心爱的女人竟然衣衫不整、半昏迷地倒在榻杨米上!不!不!他好恨自己为何来得这么晚?为何让绮罗受那么多苦?
“该死的王八蛋!你竟敢伤她?我杀了你──”由喉头深处发出凄厉的嘶吼,慎吾杀气腾腾地抓起相川龙世,如钢铁般的拳头发狂地落下。他恨、他恨、他恨!他恨相川龙世伤了绮罗,他更恨自己没有好好地保护她!
“啊啊!痛啊!我的肋骨断了!呜……”慎吾的拳头又快又狠,相川龙世被打到毫无招架能力,像摊软泥般地倒在地上哭爹喊娘。“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我的骨头断了,呜……”
先前被龙世打到快昏迷的绮罗,意识已经渐渐涣散,听到慎吾的声音,她知道自己安全了,终于安全了!她再也不用害怕、不用哭泣了……
好想支起身体抱住慎吾,但她没有力气,她的额角和嘴角都在流血,意识也慢慢抽离了肉体,眼前起了一片黑雾……
她只听到拳头的撞击声和相川龙世的哀嚎声,然后,她感觉到自己被慎吾紧紧地抱入怀中,他拚命地叫唤她……
“绮罗?绮罗?!睁开眼睛,看看我!”
好痛、好痛……她全身上下都好痛、好累……真的太累了,活在世上好累、好累……
身体好痛、好沉重,但意识却越来越飘忽,听觉也慢慢消失,终于,她完全陷入了昏迷……
“绮罗──”
第八章
神崎慎吾之所以能及时赶到山中别墅救了绮罗,全拜森田奶妈所赐。那天晚上,奶妈看到绮罗极为不愿地让司机送去见相川龙世,表情哀戚而无助。奶妈不能公然忤逆北堂夫人,只好在司机回来后询问他到底把小姐载到了哪里?然后,她偷偷打电话通知慎吾,因为她知道绮罗非常脆弱,一定很想见他。
丧心病狂的相川龙世当然受到了报应。他被狂怒的他打到差点残废,鼻粱断了、肋骨断了、门牙碎了、下巴脱臼、双腿也骨折,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惨不忍睹!
他甚至还把相川龙世移送法办!虽然相川家族知道儿子闯了大祸,一再地替他求情,但他怎会轻易放过伤害绮罗的人?相川龙世的官司是吃定了!
至于那本该死的八卦杂志,慎吾更是不会轻饶!他除了循法律途径控告杂志的报导不实外;私底下,他还找人狠狠地教训了杂志社的社长和那名该杀的记者。那两人吓得连滚带爬地逃出国,这辈子怕是再也不敢踏人日本一步了!
但,就在一片混乱之际,却发生了件令他错愕的事──绮罗失踪了!
获救后的绮罗被他送到自家的“神崎医院”治疗,住院的隔天她就苏醒了,但那天夜里,她却神秘地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他简直要疯了!他运用自己与日本各界高层的人脉拚命寻找绮罗,甚至由北海道一路找到最南端的琉球,却还是找不到她。她就像是烟雾般,突然消失在空气中……
一年后
巴黎
春天的巴黎飘满花香和咖啡香,雪融之后万物复苏,洋溢著一片欣欣向荣的气息。
沿著塞纳河畔,在接近西堤岛的两岸摆满旧书摊和复古家具店,店内卖著五○年代的二手家具,留声机、煤气灯、黑胶唱片、古董化妆台、古老的桌椅和黑白电影海报……把空间点缀得非常具有怀旧风。
这一带是巴黎当地人很喜欢逛的地区,不仅物价便宜,还常常可以发掘到有趣的小玩意儿。这里没有巴黎市中心的热闹,也没有大批观光客,少了喧嚣,多了点静谧与人文气息。
在一排二手家具店中间,出现了一间很特别的小店。店面不大,也没有明显的招牌,生意却很不错,因为这里贩售的是手工制作的日本人偶,人偶的品质精致,而且独一无二,让附近的巴黎人趋之若骛。
他们总喜欢买几尊造型优雅的人偶回去装饰房间,增添异国气息,也正好赶上了这几年全球大流行的“东方调”。是以,店里总是可以看到好几位客人兴致勃勃地挑选商品。
送走了几位老主顾后,玻璃门又被推开,铃铛叮叮略咚地响起,绮罗一抬头,只见凉子笑咪咪地走了进来。
“绮罗,你还在忙啊?我刚才又看到威尔逊太太了,她又是大包小包地出来,买了不少人偶吧?你的手艺真巧,只要一做出人偶,马上就会被抢购一空。”
手上拿著鲜艳的布料,正聚精会神地帮人偶裁制衣裳的绮罗微笑。“不是我手巧,是这里的邻居特别照顾我。其实我做的都是很简单的人偶,没有什么特殊技巧。”
“别谦虚喽!”凉子很自动地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坐在椅子上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巴黎人的鉴赏眼光是一流的,他们从小就在充满艺术气息的环境下长大,如果你的商品不好,卖得再便宜他们都不屑一顾!所以啦,你亲手制作的人偶能大受欢迎,代表你真的很有创意呢!”
绮罗听了只是微笑。曾经惨白的脸蛋如今变得红润且充满朝气,她很满意目前的生活,毕竟,她是曾经死过一次的人。在巴黎,她感到自己拥有前所未有的自由与信心。
她拿出绣线细心地为人偶的衣裳缝制花边,随口问著:“你下班啦?老公呢?”
一提到亲爱的老公,凉子就笑得好甜蜜。“我今天上早班,一下班就跑来找你了。源二进录音室了,他要帮一位东欧歌手进行数位混音,进录音室后可能要两、三天才能出来。”
“真羡慕你们小俩口!”绮罗羡慕地看著她。“源二顺利完成学业,而且进了大型唱片公司工作,你也找到画廊的工作,两人都有一份不错的收入,夫妻俩现在好甜蜜喔!”
“这都要感谢你啊!我和源二能有今天的幸福,你是第一功臣!”向来嘻嘻哈哈的凉子正经地向她道谢。“如果不是你在一年前救了我,阻止我去做那件事,我跟源二……唉,搞不好早就分手了!”
说到这里,凉子更觉得难过。“绮罗,我真不明白,像你这么善良的女孩,为什么要吃这么多苦?你到巴黎都一年了,真的不打算跟神崎慎吾联络吗?他一定找你找得很急,我相信他是真心爱你的,给他一点你的讯息吧!诚如你所说的──跟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才是真的幸福。那么,你怎么可以就这样逃开,完全不给慎吾一个交代呢?”
绮罗一愣,默默地放下手里的人偶,过了半晌才暗哑地道:“我知道我不告而别的行为真的很对不起他,但当时……唉,那时的情况真的太乱了,我好怕,又好没自信,我只想逃离日本,逃得远远地……”
凉子不赞成地摇头。“问题是,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逃离日本?绮罗,时间会证明一切,也会还你清白的。随著时间的流逝,社会大众都会知道那本该死的八卦杂志根本是乱写一通的,你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而且,你又没有跟相川龙世订婚,你可是自由之身啊!爱上慎吾有什么过错?”
她更语重心长地说:“我很喜欢你留在巴黎跟我作伴,但我更希望你能得到幸福。我知道你一直爱著慎吾,回日本去吧,不要再傻傻地放逐自己了。”
绮罗勉强微笑。“我在巴黎其实过得很快乐,并不算放逐自己。在这里,我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甚至有能力去帮助孤儿院的小朋友,我发现我不是一无是处的‘深闺千金’,这份成就感是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我很珍惜。凉子,我知道你担心我,但你放心,我会慢慢整理出一个方向的。”
拿起柜台旁的一个大包包后,绮罗道:“不说这个了,我现在要去孤儿院帮忙,你有时间帮我看一下店吗?”
凉子嘟著小嘴。“真是的,每次一讲到慎吾你就想逃避!好啦好啦,我不逼你就是,但你得答应我,真的要好好想想自己未来的幸福喔!放心去孤儿院吧,反正我下班了,啥事也没有。”
“谢谢你,那我走了。”绮罗嫣然一笑,背著大包包就跨上停在门口的脚踏车。
骑著脚踏车,绮罗熟练地在小巷子里弯来弯去。她到巴黎一年了,最近经济能力稍微好转,所以她总会找时间去附近的孤儿院帮忙。拿自己卖人偶赚来的钱去帮助小朋友,还亲手做了一些漂亮的娃娃送给孩子们。
微风吹拂,路边的面包店传来刚出炉的可颂香味,绮罗停下来买了一大袋的可颂及甜甜圈后又重新上路。用力踩著脚下的脚踏车,整张小脸因运动而红扑扑的,恬静的笑意挂在她唇畔。一年前的她绝对想不到,自己也能这么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异乡靠著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活得很愉快,而且有生存目标。
一年前,是她人生最灰暗、最绝望的时刻。她好像被推入地狱里,八卦杂志无情地羞辱她,编派她的淫乱史,社会大众也批判她,人人都在笑话她,她还差点被相川龙世给……
在医院苏醒后,她拜托照顾她的森田奶妈回家偷来她的护照,她决定要离开日本,再继续留在那里,她一定会崩溃的!
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前往机场时她突然想到巴黎,心头顿觉好酸、好苦。巴黎是她生命中最重大的转捩点,在巴黎,她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