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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即便是神的召唤,也不能过去。“说再见,是因为还有眷恋还想再见”,可是自己明明改口说了拜拜的,意思很明确,是不希望再见的意思。本来嘛,人海茫茫,素不相识素无瓜葛的,何须再见?更何况那女人句句都带有穿透力实在让自己吃不消。文澜皱着眉头硬是转过了身去,加疾了脚步,往街头走去。不管怎样,不能食言。文澜是个言之有信言之必行的人。对陌生人,亦如此。
说了拜拜,便不再见!
走到街头,拐进了一条不宽不窄的巷子
。。。。。。
饭后,艾米在吴影抱怨的咕哝声中离开了正在精心布置的新房,往文澜那人去楼空的住处而去。受文澜之托,要帮她整理好她的私人物品,待她回来的时候陪她去寻找一处新居租了搬走的。铁姐妹的事,就等同于自己的事。艾米撇单了准新郎过来帮她拾掇,如此的义不容辞,也顾不得吴影的不满与不平衡了。
因着这一股劲头,艾米常自诩为是最具姐们儿义气的人。
在遇着吴影之前,艾米还曾安慰过自己,黄金剩女又怎么了?至少还有文澜这般的铁杆姐妹。人生在世,交多少朋友也不抵有一个知己闺蜜。剩女又如何?尚有这铁杆姐妹相伴,又怎会孤单呢?不过,好在有吴影的出现,让她这黄金剩女的提名被取消了。但不管怎样,自己也绝不是一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人,是吧?所以,即便是如今新婚在即,她也能够为了这个闺蜜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掏了钥匙一开门,她就吃了一惊,吓了一跳。沙发里,波斯毯上,横竖分别倒着两个男人:韩应仁、袁斌。
艾米皱起了鼻子,嗅嗅,好大的酒味!难不成这两个互为情敌的男人共释前嫌并且把酒言欢了?真是摸不着头绪。艾米只是双手叉腰站在客厅中央,望着这两个东倒西歪各睡一席的男人,发愁,不知是该由着他们不管,还是去叫醒他们劝他们各自回去。可又怕酒醒了之后他们俩相互的掐起来,到时候她可不知道该帮哪头了。
想想,若是从文澜的角度出发,这两个根本都无需帮的。因为文澜这次的离开,并非只针对其中一个。所以,他们两个应该是双双覆没的。艾米下意识地为这两个大男人扼腕叹息啊!同时,又在想像文澜今后到底会情归何处。一出神,手里的一串钥匙失手掉了下来,掉在地砖上,发出的声响,刚好足以惊醒梦中人。
沙发里的袁斌被惊醒了。醉眼犹然有些迷离,却一眼认出了艾米,猛地跳起来,跨过韩应仁的身体,蹿到艾米身前,问:“文澜呢?你一定知道文澜在哪里对不对?告诉我,文澜去哪儿了?”
艾米真想拿板子狠狠地打自己的手心。真是自找麻烦。碍于文澜临走前的一再叮嘱,艾米摇头否认自己知道文澜的下落。
“不可能。你跟她这么粘这么铁的姐妹,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上哪儿去了呢?你肯定是在帮她隐瞒,你是故意在帮她避开我们是不是?”或许是因为酒意或是睡意,袁斌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
“也许不是你的错。”艾米走到卧室去开始着手收拾文澜的东西。她可不想再把这样的话题再继续说下去,她怕她这张嘴会一不留神出卖自己更出卖文澜。自己的嘴,自己清楚,有时候真是不争气呢!今天,可得把好关才行!
“不是我的错?什么意思?”袁斌追到卧室,指了指外面仍然歪睡在波斯毯上的韩应仁,问,“是因为他吗?”
艾米封住了嘴,没敢开口。她加紧了收拾的速度。更后悔今天过来。
袁斌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脸,收敛了一下情绪和语气。“你今天来是帮文澜收拾东西的吧?其实我只是想找她好好地谈一谈,因为有些事总是有必要坐下来说开了的。”
“真是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要搬去什么地方。她只是叫我帮她收拾好东西,等她回来再陪她去找房子搬。所以,我想我是真的帮不了你。”
“你的意思是她现在根本就不在市里了?出去了?”
艾米耸耸肩,算是用沉默回答了。
袁斌失神地挨着床边坐了下来。他的心里这次真的黯下去了。他意识到一种危险,全军覆没的危险。他能感觉到文澜这次的离开不仅仅是一种逃避。她是在狠心地跟过往的一切作一次决别式的再见。这么看来,不只是自己,就连客厅里倒在波斯毯上的那个家伙的命运也是一样。诚如昨天晚上,搁下了玫瑰正要离开,却在电梯与韩应仁狭路相逢。共同面对着冷若寒铁的大门,两人不知怎地竟惺惺相惜,韩应仁更是不知打哪儿找来的钥匙打开了文澜的家门,两个大男人便这般地聚在一个女人的屋子里,推杯促盏,互道情愁。再后来,就连自己也记不很清楚了。只知道一醒来便看见艾米站在屋里了。
有时候,情敌,也算是一种知心的朋友。
“你真的不知道?”这一次的问话里,少了躁郁,少了怨气,加重了更多的无奈,加深了更多的无力。
艾米的心在慢慢地软化,但是她一再告戒自己千万不能出卖姐妹。她倔倔地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哦,真是谢天谢地,手机在这个时候恰识时务地响起来。不管来电的是谁,艾米这会儿真想感恩地给那人一个吻。赶紧地拿出手机接了,是准新郎来的电话,话音里犹有怨气,说是新房的沙发和床送到了,让她回去看看怎么摆设。艾米二话没说一口答应。这种时候还考虑什么姐妹的托请?还不趁早逃之夭夭?一边说着电话,一边就已经急不迭地冲袁斌挥挥手溜之大吉了。
下到楼下,回头望了一眼六楼,艾米深吐了一口气。天哪!是谁说这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的?照她看,这世上的男人也好养不到哪儿去!
第九章
祁亮站在酒店的大堂里,望着门外,时不时地抬腕看看时间。搁下电话这都半个多小时了,那个文大小姐居然还没赶回来。这只是一个偏远的小城,可不是北京那儿一环里一环外环环相套的,更不是迷宫,有那么难走吗?难不成这么个小城也能把一个大活人给走丢了?
等人的心情最是急燥。
祁亮又拿着手机拨了文澜的电话,通了,可那大小姐却楞是不接。为什么?是在暗示就快到了还是说已经在路上?要不然总不会是连人带手机都丢了吧?正要再拨,却瞥见大门口终于出现的一副疲态的文澜。祁亮的眼睛都呆直了。这个文大小姐是怎么回事?这叫出去随便逛逛?怎么好像追过贼似的?收起手机迎了上去,劈头问:“怎么回事?这都等了你半个多钟头了。这要是在台里的话你早就挨批了!”
文澜搭着眼皮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对不起啊,我对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方向感又差,迷路了。这还是好不容易一路走一路问才走回来的。”
祁亮真想好好的翻个大白眼给她。“那你就不会叫辆出租车?就算是三轮车也可以啊!用得着把自己折腾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吗?”
文澜咬了咬嘴唇揪着眉头瞟了他一眼。“我怎么人不人鬼不鬼了?不就是走得累了点儿吗?再说了,我怎么会不知道要喊车?只不过出门的时候忘了带钱了。”
真有你的。这句话祁亮算是咽在了喉咙里。他一把抓住文澜的手腕便往酒店后院的温泉区疾步走去,充耳不闻文澜的抱怨。“快点儿吧,一组人都原地待命等着你这么一个大小姐呢!你还真过意的去。别以为跟我搭档了你就成了什么名角儿,你现在可还什么都不是呢!人家可指不定会买你的账。你可别在这时候摆谱。”
文澜愤愤地甩开他的手,揉着手腕,语气不免有点冲地说:“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明明是迷路了找不回来,怎么说的好像我是故意让大家在这儿耗着似的?我摆什么谱了?我可没当自己是谁过。我可没认为跟你搭档了我就是什么名角儿了。在这世上说话做事都得凭良心。我怎么了我?”
祁亮被她的这一通火气喷的微微一怔。他忽然感觉到自己似乎无意中充当了导火线的角色。这文大小姐中午的时候好像情绪就有点不对劲的。祁亮按捺住自己因久等而毛躁的心绪,平缓了声线说:“好了,我不过是等的时间长了点儿没了耐性,你这么在意干什么?得了,谁没有一点儿脾气呢,是不是?走吧,大家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们俩呢。一会儿,拍完了,还有开机酒会呢!”
文澜深呼吸着收复了火气。刚才确实有点失态了。也怪这祁亮,自己都折腾得累成这样了,居然还不分青红皂白的责备自己迟到还冤枉自己摆谱。今天这心情本来就不太顺,他那儿更是导上火。回复了情绪,文澜跟在祁亮后面走着,问:“今天拍什么?”
“只是拍些宣传资料。不用紧张,不是现场直播。一条拍不好,可以拍第二条,再不如意还可以再拍第三条。总之,放松点,看着我一点。”一边走,祁亮一边简单地教她。其实,说实话,他自己的心里头也有些紧张。毕竟,这次是他在台里打了包票选定她的,她又是个如此一窍不通的新人,开拍在即,他自己还真有点儿忐忑。尤其是这第一期的主题。最初裁定以温泉作为第一期的主题的时候,祁亮便考虑到文澜这方面的不定因素。
到了现场,祁亮先是帮着文澜跟节目组的大家伙打了招呼解释了迟到的缘由,而后,便安排文澜进了化妆间。
现场就是热气弥漫的温泉。化妆间更是独立的私人化妆间。文澜刚一走进去,便见所谓的助理拎着一条大浴巾过来,递给她,说是要她脱了衣服裹上它。文澜惊乍地打量那条大浴巾,问那个女助理什么意思?哪知道答案正如她所想像的,是要脱guang了衣物仅裹着这么一条大浴巾去外面泡在温泉里出镜的。
文澜又惊又羞地不知所措。上帝啊,怎么会是这等差事?要光着身子——不,裹着单薄的浴巾——出镜主持?她开始在怀疑祁亮的诚意,怀疑祁亮口口声声的新兴的文艺类节目只是一个幌子,他真正要做的是什么?自己该不会上了什么套吧?
女助理全然不顾她的迟疑与退却之意,已然走过来帮着脱她的衣服。
文澜惊跳着弹开去,离助理远远的。“等等,我有话要问祁亮。你叫他过来。”
女助理反倒是被她的弹跳给吓了一跳,不理解的眼神望了望她,出去了。不一会儿,祁亮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但见他当真合乎要求的仅仅裹了一条大浴巾。看得文澜差点儿没惊叫出声来。“干什么呢?还磨磨蹭蹭的?大家就等你了!快换上啊!”说着,祁亮忽然会过意来,因为他发觉到文澜脸颊上的红晕。他扬起嘴角笑了起来,说:“哦,原来你是怕春guang外泄啊!”
文澜抄起化妆间里休息用的单人沙发上的抱枕向他扔了过去。“你还笑得出来!”
祁亮一手接住了抱枕。“表情可是私有产权,我笑我的,你可管不着。不过,外面可都在等着呢,你还在这儿瞎磨蹭什么?快换上啊!”
“就这个?”文澜拎着浴巾甩了甩,一脸的难为之色。
祁亮拍了拍自己身上裹着的浴巾,说:“当然就是这个了。难不成你还想穿比基尼?这儿是温泉,可不是沙滩。你要是想的话,你可以在下次的讨论会上提案,第二期节目以海洋沙滩为主题,那你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文澜真恨不得有根针在手里可以立刻的过去缝上他的嘴。这男人怎么生就这么一张油嘴?难不成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当主持人的都这德性?那自己居然也往这圈里跳?倒有些后悔自己考虑不够周全了。尴尬地瞅着那条大浴巾,再瞅瞅看好戏似的祁亮,文澜咬着嘴唇,问:“能不能不换?”
祁亮一挑眉,说:“可以。不过,我的搭档就得换了。”他这是在故意激她。这种故意里,有一种猫捉弄耗子的意味。他环抱双臂斜倚在墙上,望着文澜,“要换还得快着点儿。你看,光是等你就等了半个多钟头,一会儿天都该黑了,那可就拍不成了。你可千万别在开拍的第一天就扫了全组人的兴。为了这个新节目,大家可是摩拳擦掌准备好久期待好久的。”
“可是——”
祁亮的眉头在收紧。他是不是有些生气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矫情了?文澜忍下了推辞,咽下了为难。狠狠心,也罢,人家不都说为了艺术献身嘛。自己今天也攉出去了,也全当是为了艺术为了自己的前程献身了。再说,这也不应该算是牺牲色相啊,这不还有条浴巾裹着呢吗?现场这么多工作人员,怕什么呢?想也遇不着色狼啊!
“想通了?”
文澜点点头,略显无奈地说:“我今天也算是把我的第一次奉献给你这宝贝的节目了。”
“第一次?”祁亮又想笑,但碍于文澜随即投过来的眼色,忍了。“好了,你快点换好了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