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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一个借口,现在成了困住自己的绳索,苏莫冷笑,“你估计从结婚就盼着离婚吧。”
郝心晴咬着嘴唇,“苏莫,你讲点理,当初说好了好聚好散的。”
苏莫闭着眼,深吸气,“我现在刚调到区里工作,总的容我喘口气,现在离婚,影响也不好。”
郝心晴只是固执道,“你答应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苏莫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最后平静道,“我答应你,不过得我忙过这几天。”
郝心晴目送他走出露台,走出房间,刚才还挺得笔直的身体突然就蔫了。他没答应,她不安,他答应了,她还是不安。女人是矛盾的动物,感性总是多于理性。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总算抢在别人开口前说退出。人活着,争的就是一口气。
她一直忘不了十四岁那年的火车,轰隆隆轰隆隆地驶向遥远的北京,带走了她朦胧的未知的少女情怀。
自那以后,她的心门一直是紧闭的,就算是初恋,也是站在心门之外谈的。
如今不过是一场契约婚姻,她怎么可以再度丢了自己的心。
二十六岁的她不过是和千万人一样,学会了计较,学会了保护,或许再也尝不到纯粹的爱情,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等待苏莫腾时间的同时,郝心晴加紧了在工作上的投入,一个女人如果没有爱情,那就要有钞票。相较于虚渺的爱情,金钱更实际,更惹人喜欢。
那晚之后,封远华划拨给了她们一个单子,量不算特别大,可利润可观。
最起码可以保证公司全年的支出,以后接的单子都是纯利润了。
就在她内心暗喜的时候,又接到王娜的电话,说是本月的工资给她造了,数目是八万,让她月中去领。
一般私企,对待辞职的业务员,最多发放本月的业务提成,后续的除非是有严格的合同,否则是能赖就赖。私企的钱都是老板自己口袋的钱,能扣点算点,能小气的时候绝不会大方。
而她离开公司两个月了,开的是同类公司,就算不是刻意,有意无意之间肯定会和公司有利益冲突。权总如此心胸开阔,为的是那般?
郝心晴意外之余,并没有过多的探究原因,天上既然掉馅饼,那就接着吃呗。
忽略掉等待离婚的心情,她最近过的应该是不错的,然而生活总是苦乐参半,甚至苦多于乐。郝心晴也不例外。
她接到亲爱的母亲大人李萍的电话,热情相邀她回家吃饭,郝心晴应了的同时,有点忐忑。
自从上次撞破借钱的真相后,她就减少了回家的次数。人都是有私心的,她不想被母亲当成摇钱树。
想到许久没回家,她特意去超市买了几罐进口奶粉,还有上好的蜂蜜。父亲身体虚弱,喝奶可补充蛋白质,母亲肝火旺盛,吃点蜜可滋阴去火。
回到家,桌上菜式丰盛,冬菇排骨汤,卤牛肉,辣子鸡丁,烧肉,鱼香肉丝,油淋空心菜。
这菜式比过年也就少了两菜,难道家里有什么喜事?
吃饭的时候,李萍极尽殷勤,不时地往她碗里夹菜,声音也比往日柔和了几分,“你呀,这么久都不回家,也不知道你在苏家过得习不习惯。”
郝心晴看着堆得满满的碗,心想,毕竟是母亲,还是关心自己的,自己不该那么长时间都不回家的。
眼见家里气氛不错,她想是不是该提下自己离婚的事情,以免父母没有心理准备。
郝心晴嘴里还嚼着鸡丁,随意说道:“我要离婚了。”
“什么?”李萍的嗓门就像冲天炮。
郝志强放下酒杯,看着女儿,“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要离婚?”
“当初结婚就很匆忙,在一起才发现合不来。”郝心晴低头喝汤。
“不行,不能离,你让人家白玩一年了,现在一句不合就被丢了,亏大了。”李萍愤愤不平。
郝心晴头很晕,母亲说话一向粗俗,在她的嘴里,自己成了一件没人要的物件,一钱不值。
“妈,不是他不要我,是我不要他。”
“既然是这样,财产怎么分配?”
“我们经济独立,各管各的,不存在财产分配的事情。
“那我们还是吃亏了,要不这样,你表哥正好结婚酒宴钱没有,你问苏莫要一笔,就说是资助你表哥结婚用的。”
郝心晴一不留神汤就滑进喉咙,烫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抬手抹去泪,“你整天就表哥表哥的,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女儿?如果是,你怎么一点也不为我考虑?”
李萍大概是料不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手指着她的脸,“我还要说你当没当我是妈?借钱给表哥,总归是自家人,离婚后,苏莫和你什么关系都不是。难道我这样做有错?”
“是,您没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错在表哥有难的时候没有及时地送上钱,我错在离婚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表哥的经济需求,我最错的就是不该生在郝家,不该有您这样一位母亲。”
郝心晴拉开椅子,转身就走。
她一路狂跑,心里压着千斤顶,沉重地透不过气来。
许久没有锻炼,腿一会就软了,她瘫软地靠在树边,仰头看着夜空,很暗,一颗星星都没有,月亮也黯淡得失去了光泽。
多年来未经发泄的情绪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全部涌上心头,憋得她喘不过气。
她再次迎着风跑,只有迎着风狂奔的时候,心里才没那么难受。天不作美,豆大的雨点落地,她的头发湿了,视线模糊,脚步却始终没有停下。
叭叭叭,身后传来喇叭声。
她听而不闻,继续往前跑,在雨中狂奔,是从所未有的痛快!
“郝心晴,你给我停下。”
她充耳未闻,凭什么停下,她不想听任何人的指挥。
苏莫箭步跑到她前面,拦住她的去路,“你疯了,大雨天跑什么?”
“你都说我疯了,那还管什么下不下雨?”郝心晴大叫。
苏莫竭力掩住怒气,“就算你疯了,也给我先回家。”
郝心晴大笑,“家,我没有家,我哪儿也不去。”
眼前的她情绪极其不稳,此时此地也不宜久耗,苏莫抓住她的双手,突然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大步向前。
走到车前,他倾身拉开车门,将她塞进去,然后绕过车头,钻进驾驶室,抽出一盒纸巾递给郝心晴,“擦擦。”
郝心晴坐进驾驶室后,大脑就清醒了许多,刚才自己真是太胡闹了,她默默地接过纸巾,默默地擦去面颊的水珠。
车子缓缓地行驶,只有刮雨器发出单调的声音,苏莫旋开音频,此刻交通台正在播报天气。
播音员的声音甜美而圆润,“今晚我市突降大雨,某些路段因大雨而造成积水,请大家小心驾驶。”
雨成倾盆之势,闪电雷鸣不绝于耳,郝心晴吓得捂住了耳朵,刚才的勇气全都不见了。
苏莫余光注意到她的举止,心里才起的怒气瞬间被心疼取代大半,她怕打雷闪电,从小就如此。
车子行驶到解放路,路面成了小河,汽车成了小舟,缓缓地淌过水面。前面有辆车停在半中央,熄火了,不能动了。
苏莫小心谨慎地跟在车子后面,晃晃悠悠如坐轿子般,总算是走过了危险路段。
豁然开朗之后,郝心晴才发现他驶向了本市的新区朝阳区。朝阳区是前两年市政府搞开发新建的市区,据说市政府,公检法,税务等国家机构以后都会陆续迁往新区。
许多省市级单位陆续在新区为职员建造了集资房,说是集资,土地是不计入成本的,也就是收点建筑成本,比同地段的商品房要便宜一半以上。
车子驶入一家大型的花园小区,里面的房子大多是独栋,后面有几栋高层。苏莫的黑色suv就停在一栋两层楼的楼房前面。
雨势比起初小了很多,可还是下个没玩没了,苏莫侧身从后座拿出一把伞,下车后,绕到她这边,打开车门。
郝心晴迟疑地下车,站在伞下,仰头注视陌生的楼房,心里涌起对未知事物的惧怕。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超过二十五字,就可送分了,大家多写点,我多送点。下章预告,会有重大突破,你们懂的。
25
防盗门开后,映入眼帘的是空阔的客厅,只摆了两组实木沙发,愈发衬得空荡荡的。
当她湿漉漉的旅游鞋走在地板,蔓延出一条水迹时,郝心晴小心翼翼拉住苏莫的衣,“搞脏你家地板了。”
苏莫脸色顿变,抽出手,“你去二楼浴室整理整理。”
郝心晴发梢上的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滴落,每走一步,水渍沿着脚步延伸,曲曲弯弯。她的手扶在金属扶梯,冰凉凉的,索性不扶了,快步上楼。
回廊上同样摆了一组沙发,不过是布艺的,黄橙相间,很温暖,给冰冷的空间添了些生气。是她喜欢的颜色。
她听苏莫说过,房子是精装修的,入住只需添置家具家电之类,不过现在应该和她无关了。
推开主卧室,除了一张床,别无他物,显然苏莫刚到区政府工作,工作忙碌,没有时间添置。离婚后,以他的条件一定会有不少美女投怀送抱,他很快就可以再婚,到时就有人帮他整治家里,这栋房子就会有女主人了。
想到这,郝心晴的心情并没有预料中的轻松,反倒是堵得慌。
不锈钢上挂了蓝色,粉色两条毛巾,顾念抽了粉色的,擦去脸上的雨水,心里暗道,他怎么准备了两条毛巾,难道他已经有了新的女友。
郝心晴甩动头发,似要甩去不好的念头,她脱去衣服,索性洗了个热水澡,刚才在雨中,衣服都湿了,浑身凉凉的,此刻能泡个热水澡是最好不过的了。
洗好澡,她才想到没有睡衣,顾念裹着浴巾,走到卧室,打开衣橱,只见里面零零散散挂了几件男人的衬衫,心头一松,随手抽出一件换上。苏莫个高,衬衫都是大号,穿在她身上正好到臀部下方。
室内温度偏低,她走到床边,弯腰拿起外套。门此时推开,苏莫走进来,视线扫过她白皙滑嫩的长腿,喉头不由一紧。
郝心晴见他来了,心下尴尬,为了穿着舒适,衬衫里面完全是真空。背对苏莫,她穿上外套,扣得严严实实,幸好够长,完全遮住了衬衫。转身之际,才见到苏莫手里拿着笔记本电脑。
怔忪之时,苏莫递给她,“我去洗澡,你先玩着。”
郝心晴接过时,心里有点小感动,她每晚睡觉前喜欢上网看八卦,都成习惯了,哪天要是没看,觉都睡不着。
今天躺在床上,手里捧着笔记本,却心神不宁,无法专心。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响,她的心无端就紧张起来。
她的眼睛盯着电脑,鼠标在不停地点击网页,退出网页,耳朵却竖起来听着浴室的动静。
苏莫穿着灰色的浴衣走出来,头发还湿湿的,走出房间后,就去了回廊,他坐在沙发上,侧身从酒柜里取出一瓶酒,有些年头了,算得上是珍藏。
他端详着酒瓶,想起郝心晴刚才进门时说的话,还真打算和他划清界限了。苏莫脸色有点阴沉,不过片刻,他就拿起托盘装好酒,回到房间。
郝心晴就算在玩游戏,也是心不在焉的,她能听到外面的雨声还在下,声音很响。一个人独自呆在大房间,听着大雨声,非但不浪漫,反而心里发毛。
苏莫人还在门口,她就察觉到了,心里松口气,总算有人陪他了,尽管尴尬,也比害怕要好。
苏莫将托盘搁在床头柜上,屈膝倒好酒,“喝一杯,暖暖身子。”
郝心晴这才抬头接过,举起一口就喝光了。味道醇厚香甜,是好酒。她忍不住自己探身倒了杯,继续一口喝光。苏莫坐在床沿,背对她,手里把玩着高脚酒杯,浅酌慢饮。
俩人都在喝酒,都没说话,苏莫一向是寡言少语,相比而言郝心晴算是话痨子,可今晚,她也没说。就算几杯酒下去,她的唇舌还是干干的,心情异常紧张。
窗外轰地一声响雷,郝心晴手里的酒杯一抖,酒就撒到了外套上,她狼狈地脱下外套,雷声继续轰鸣,苏莫此时转身看着她,盯在她雪白的衬衫上。
郝心晴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胸前白色衬衣下的暗,脸刷的了,她拿起外套欲盖住胸前。
苏莫凝视她,面孔变得有些陌生,他探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