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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莫见她单薄的外套,轻声斥骂,“也不知道多穿点。”
郝心晴腆着脸靠近他,“回家吧,我真的很冷。”
听到回家俩字,苏莫的心头泛起暖意,他伸手揣进裤兜,覆住她的手,凉凉的,好小。
郝心晴结婚近俩个月,过得挺自在的。和苏莫的父母住在一起,有个很大的优势,就是不用操心一日三餐,家务琐事。回到家,就吃现成的,和没出嫁前一样。
还有个好处就是可以时常回家,又不会招父母嫌弃。郝心晴可以想象得到,如果自己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男人,在家肯定是一点地位也没有,母亲李萍准会唠叨没完。更年期的妇女的情绪那是非常不稳定的,万万招惹不得。
某天下班后,郝心晴直奔娘家。她在路上买了一串香蕉,两斤草莓,五十元就不见了。每月工资,除了强制性购买五百元的定投,剩下的用的一个子都不剩。说起来,她是典型的月光,标准的穷人。
回到家,父母正在聊天,见她来了,郝志强起身接过水果,“以后回家别买东西,家里什么都有。”。
“女儿孝敬的,你就接着。”李萍拿起草莓进了厨房。
“爸,你们聊什么呢?”
郝志强欲言又止,想了想,说道:“你爷爷身体不好,通知我们周末回去,说是有话要说。你也一起去。”
郝爷爷是个很严肃,古板的老人,郝心晴自小不受他喜欢,对于爷爷也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她爷爷是典型的重男轻女,最喜欢大伯家的堂哥了。
李萍端着草莓出来,“你爸就是捡来的儿子,回去也没什么好事轮的到他。”
郝心晴拿出草莓,塞到母亲嘴里,“妈,今天的草莓看起来很好吃。”
郝志强朝女儿投去感激的目光。每次提到他家,李萍就有满肚子牢骚,听得他耳朵都要生茧了。
酒足饭饱之后,郝心晴满意地抚摸圆鼓鼓的小肚,还是家里的伙食好。最近在苏家,她几乎都成吃白饭的了。苏家的伙食标准其实比她家高,不过口味偏淡,对于重口味的她来说,实在是难以下咽。
吃饱饭,李萍拉着她谈心。
“苏莫每个月工资多少?”
“我哪知道?”
“你是他妻子,家里的财政你可要抓住。”
“吃饭穿衣都是他负责,我人懒,不愿管闲事。”郝心晴敷衍道。
“那怎么行,男人有钱就变坏,你一定要握住经济权。”
李萍絮絮叨叨半天,就是让她管住苏莫的钱袋子。郝心晴听得厌烦,借口散步就走了。
下楼后,闻到清新的空气,心情就舒畅多了,她喜欢夜晚的气息,神秘而纯净。
苏家和她家在小路的两端,也就几分钟路程。苏家所在楼房的前面有个花圃,花圃边空地上安装了运动器械,傍晚时分,许多小孩都在那里玩耍,很是热闹。
郝心晴没敢按门铃,怕惊动了苏母,自己掏钥匙打开了门,客厅空无一人,心里乐坏了。对苏母,她是有几分畏惧的。
相对于母亲的暴躁爱唠叨,赵秀玫的功力可就高了。她不骂,不琐碎,话不多,却能一针见血。
郝心晴轻手轻脚地踏上走廊。
“回来了。”赵秀玫就站在自己房门口。
郝心晴心虚地嗯了声,走到自己房门口。。
“女人嘛,结了婚,还是要多呆在自己家。”
郝心晴嗯了声,扭开了门把。她知道自己回娘家的频率高了点,也不想和赵秀玫起正面冲突,索性装傻,躲进自己的房间。
房间没人,苏莫还没回家。每周他基本能准点下班的时候不超过两天。谁要真做了他妻子,可有的受。f
郝心晴躺在床上,翻出手机,发现有条信息:晚上有饭局,会晚点回家。苏莫。
苏莫是个很细心的男人,有事总忘不了发信息或是打电话。郝心晴则马虎多了,再说也不是真夫妻,就不必那么较真了。
在床上赖了会,她起身去浴室洗澡。她喜欢淋浴,图的就是快速方便。三五分钟,头发身子都洗净了。她俯身低头,吹风机高高举起,热风吹得头皮发麻。头发半干后,她揉捏发梢,很长,有半年没修剪,乌黑的直发都遮住了脸。
郝心晴看着镜子里腮帮略鼓的自己,一声叹息。她很羡慕那些天生巴掌脸的女孩,甚至有过整容的想法。只是怕自己受不了削骨之痛,才打消了念头。
淋浴间水气氤氲,连空气都是湿润的,郝心晴的头发上沾上了微微的湿气。她正打算出去,听见排气扇呼呼地响,苏莫就倚在门边,身上穿着一件普蓝色T恤,静静地看着她。
郝心晴走上前,咽下口水,忍住自己想掐他腮帮的念头,问候道:“回来了。”
苏莫很自然地伸手抚摸她的头顶,“都没吹干。”
郝心晴身子扭成麻花,小跑着逃到卧室,“嘿嘿,我怕影响发质。”
苏莫还倚在那,视线始终停留在她乌黑的秀发上。
就算隔着几米的距离,郝心晴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目光的专注。她不自在地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木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大概是头发太顺滑了,手没拿住,梳子啪地掉在地上。
身后脚步声起,苏莫走来了,他弯腰捡起梳子,顺着她的黑发往下梳理,一下,两下,郝心晴能感知自己的心跳得异常得快。。
“你的头发真滑顺。”苏莫柔声道。
郝心晴的嗓子发干,反手握住他的手,“别梳了。”
第七章
翌日上班的时候,就见章妍中指上带着枚闪亮的钻戒,郝心晴曾在某本时尚杂志上看过,是某国际品牌今年力推的新款。
“别只知道羡慕,找个男人让他送啊。你要不喜欢何哲,我帮你选个高帅富怎么样?”
“饶了我吧,就我这样,还高帅富。”
“你怎样了,五官端正,不缺胳膊少腿。你放心,你的终身大事包在我身上了。”章妍就差拍胸膛了。
郝心晴为了避免章妍三五不时的好意,终于打算泄密了, “其实我有件事没告诉你。”
“什么事,你倒说呀,神神秘秘的。”
郝心晴心一横,将她和苏莫结婚的来龙去脉完整地叙述了。
章妍脸上表情丰富地都没法用词形容了,最后定格在嘴巴大张。
郝心晴伸手在她眼前晃动,“别吓傻了。”
“去你的。”
“正常我就放心了,万一傻了,我可没钱赔给翟永年。”
章妍眼珠一转,“人家苏莫和你青梅竹马,家庭,个人条件又好,你干脆来个弄假成真。”
“说实话,这念头我也有过。只是想到和一个看过自己流鼻涕,抹眼泪,各种傻样的人过一辈子,就什么幻想也没了。”
“你长得不丑,小时候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呀。”
“你不知道,小时我妈嫌梳辫子麻烦,一直给我留男孩头,短得不能再短了。我现在都不愿看小时的照片,真的挺丑的。”
章妍笑出声,“那你可麻烦了,顶着已婚的身份,真去找男友,就成了出轨。不去找,又浪费了青春了。”
“青春就别谈了,都奔三了,连尾巴不见了。”郝心晴揶揄自己。
章妍坐直身体,很严肃地说:“想不想换个工作?”
她谈话的跳跃性如此之大,郝心晴一时没反应,两眼直愣愣地瞅着她。
“做贸易这行,只有做业务,才会有发展。做个小会计,做一辈子,收入也看得到。”章妍压低声音,“听说,公司现在缺跟单的,你不如去换个工作。情场不得意,那职场怎么也得搏一搏。”
听她一说,郝心晴还真有点动心了。
做了几年会计,每月十五号,看着存折上可怜的数字,心里就很憋屈。都说现在的大学文凭不值钱了,可也不能这么廉价吧!
前日,她收到一封大学好友的邮件,人家现在已经是外企的高级白领,月入是她的十倍不止。
想当初在大学,大家学习成绩,能力表现相差无几。就在她庸庸碌碌,止步不前的时候,别人已将她远远地甩到身后
事关职业规划,她不敢轻易决断。然而,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促使她最终下定了决心。
星球六,她和父母依约去了爷爷家。
郝爷爷家位于市中心的一栋自建私房,三层高,住着爷爷和大伯一家。李萍不满公公偏心,平常一家人很少一起回来。郝志强有时会偷偷溜回家看望父亲。
他们推开大门走进去,大厅装饰陈旧,像是古代的大宅门,空气里弥漫着旧式腐朽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
厅堂里正中的椅子上坐着的赫然就是郝爷爷。须眉具白,脸颊凹陷,眼睛却没有年老者的浑浊,透着股精明和犀利。
“爷爷。”郝心晴走上前,态度恭敬。
郝志强在父亲右下手坐下,李萍和郝心晴也依次坐下,对面坐的是大伯一家四口。
郝爷爷端起茶杯,揭开杯盖,吹口气,呷几口。
一旁的大伯起身接过茶杯,搁在高脚几上。
郝爷爷手搭在扶手上,扫视众人,缓缓说道,“古人说七十而知天命,我如今七十有三,这辈子,什么都经历了。就算是菩萨叫我今天走,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爸,您身体硬朗着,我还等着给您办八十大寿呢。”大伯母笑道。
郝爷爷嘴角隐有笑意,“你是好孩子,你的心意我明白。”
郝心晴偷瞟母亲,她脸都胀红,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也难怪,郝爷爷在家掌权几十年,权威在那竖着,谁也不敢挑战。李萍心里有气,也不敢明发。
“爸,人都到齐了,我可来玩了。”随着一声爽朗的笑声,姑姑郝志慧推门而进,走上前,就坐到了郝心晴边上。。
郝心晴一向对姑姑印象很好,见她来了,腐朽的气息都没有那么难闻了。
郝爷爷皱眉,手指轻叩扶手几下,继续道:“咱家说不上是大户人家,我和老太婆一辈子省吃俭用,也就留下了这栋房子。当初建的时候总归是花了三万多元。那时老大参加了工作,他五年的工资收入拿进来了,共计是一万块。现在我打算,把房子过户到老大头上,也算是了却一件心事。”
对面的大伯母抿着嘴,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
这栋房子位于市中心,又是私房,房龄是有几十年,可胜在面积大,三层加起来近三百平方,市价值几百万。对于普通人来说,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
郝心晴知道爷爷偏心大伯,没想到偏得这么厉害,自己的爸爸比外面捡到的小孩还不如。
“爸。”李萍和郝志慧同声说道。
“爸,你可是有两个儿子,房子给了大哥,那二哥怎么办?作为女儿,我是不会争的。二哥总是你的儿子,可不能一点也没有。”
李萍感激地瞅着小姑。
郝爷爷捋着胡须,“老大只读了初中就出来参加工作,老二读了中专的。老大单位不好,没有房子。老二单位是分了房子的。这房子一定要给老大的,至于老二吃了点亏,我也会做补偿。我手里还有五万现金,全部给老二。你妈留下的首饰就给你了。”
郝志慧嘴里嘟嚷,“那二哥还是吃亏呀。”
“爸,你就是不能一碗水端平,也不能偏心的这么厉害。这房子少说也值三四百万,志强就得五万,这叫什么事呀!”李萍再也忍不住了。。
郝爷爷目光扫向下手的儿子,“志强,你有什么想法?”
郝志强沉默半天,“就按爸说的,我没意见。
“你个窝囊废,我当初怎么瞎了眼,找你这么个窝囊废。”李萍气得大骂,“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
“弟妹,爸身体不好,你就别刺激他了。”大伯母轻声细语说道。
“用不着你做好人,好处都让你占了。”李萍怒视她。
“好了,我还没死了,轮不到你这后辈指手画脚的。”郝爷爷起身,“志强,好好管管你媳妇,连大小都不知道了。”。
“爸,我带她先回家了。”郝志强拉住她的手。
李萍赖在椅子上,就是不动。
郝志强无奈架起她,就往门外去。李萍边走边骂,“这世上没王法,连家里也没家规了。郝志强,瞧你这怂样,难怪被欺负。”
李萍一路骂骂咧咧,郝心晴都听不下去了。
平常母亲脾气躁点,可不会像泼妇一样骂街。走到大街上,李萍的声音是小了,骂声还是不断。
“妈,你就给爸留点面子,咱们有话回家好好说。”她小声劝说。
“他还要面子,他们家早就不给他面子了,凭什么要我给?”
郝心晴拦了俩的士,安排父亲坐在前座,她和母亲坐在后面。李萍估计是骂累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