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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份,即便离了婚,凭这样貌,凭这身家,搁哪也是百里挑一,引一堆人追求的,所以,该放手时就放手,别学你妈,想不开!”
“我妈想不开?”
苏盈怔了一下,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忙用笑掩饰过去:
“对啊,想不开,才自杀不是?”
“小姐,蓝先生已经在客厅等你了。”
“你先上茶,我稍后就来。”
辰颜应着,用餐纸擦了下唇,起身,往客厅转去。
苏盈见她走了,百无聊赖地去翻晚报,才发,就看到一行大红字跳入眼睛:
‘风云总裁司徒霄婚姻走到尽头,疑亚治少东蓝皓为第三者。’
上午才发生的事,晚上就见诸报端,这媒体的速度可真有够快的。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连一边佣人送上雪蛤炖木瓜都未察觉,直到手指不小心碰到,烫了一下,不由啐道:
“嗳,作西啊!嘎烫法子!”
辰颜走进客厅时,蓝皓正饶有兴致地望着落地玻璃窗外的夜景,听到她的脚步,转身,慵懒的一笑,指了指桌上:
“看,给你带什么来了。”
辰颜顺着他的手势,往桌上望去,只见是一罐青花陶瓷装着的茶叶,她坐到沙发上,打开,清新的茶味迎面而来,细看,原是龙井。
“你只爱品茶,不爱咖啡,这茶可合心意?”
“那你怎不知,茶中,我只爱普洱。这龙井,极之娇嫩,我每每泡来,总不得法,隐约的腥气一直是去不了。”辰颜放下茶罐,叹道。
蓝皓的笑意更是迷人,走回沙发前,变戏法一样,从地上抗起一大桶水,努了一下嘴:
“那是你烹茶所用的水不对!要用这个。”
“蓝总,你今天是来送水的?”辰颜惊愕地看着他,他已走到饮水机旁,动作麻利地把里面一桶水卸下,换上他手中的这桶:
“别小看这桶水,里面装的,可是虎跑山泉。”
辰颜更加惊愕地看着他,难道,他为了这龙井,还特意去杭州去抗得这水来配?
这当口,他已换好水,潇洒地转身,仿佛猜透她的心思:
“没错,这是狮峰龙井,用这泉水来泡,你说的茶腥气就可消除。”
说罢,他俯低身,从一旁随带的包中,拿出一套茶具。
“你这次来沪城,是参加茶展会?”辰颜看着他一样一样,如数家珍一般地搬出,脸上满满是诧异的表情。
“呵呵,这么多天,难得听到你也会调侃,不负我今晚这一行。”
他把茶具摆好,忽然,拉起辰颜的手,辰颜反射的一抽,人已被他带起:
“跟我来,别叫。”
他仿佛预见到她接下来的反映,提前说道。
他牵着她的手,推开落地玻璃窗,外面,宽大的观景阳台上,有人工的假山,假山边的花圃,如今依然盛开着月季,月季的姹紫嫣红缠绕间,是一木桩雕成的古色古香茶几,一边还有三个木桩的凳子,夜幕中的黄浦江,在阳台点点安置在花圃射灯映照下,宛如置身银河之上。
蓝皓将辰颜脸上惊叹的表情尽收眼底:
“看来,你在这住了几天,还不知道这个阳台的妙处,有时,试着往自己不愿去的地方多走一步,说不定就更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辰颜并没有去反驳他的话,确实,她住在这的三日,真不知这阳台上的乾坤,每每观赏黄浦江,她总习惯坐在自己卧室的窗台上,以为,那就是唯一不变的观景点。
她在凳上坐下,从这个角度,才赫然发先,整个阳台是用几大块玻璃所围绕而成,并不似一般阳台的建造,所以,坐在凳上,可以完整,清晰地看到,江面上点点船影,更吸引人的,则是隔岸相望的江边,那由无数星光璀灿所簇拥起来的沿线景色。
这里,的确,是沪城最佳的景致。
蓝皓返身走回客厅,不多时,就在茶几上,摆放齐一整套茶艺所需的工具。
他烫杯,试水温,用盖子托住水使之沿边注入,不致烫伤嫩叶,闻香,再注满水,龙井浓郁的香气四溢。
这一系列步骤有条不紊,甚至可称为十分熟稔。原来,他也是茶道中人,辰颜望着杯中的汤色碧绿明亮,香馥如兰。
初啜,似乎无味,片刻之后觉大和之气,甘香鲜爽弥漫于齿颊之间,极之醇厚。
才知,以虎跑泉水冲泡龙井,方有古人所云“无味之味,乃至味也”。
他和她安静地坐着,都仔细地看着手中精致的薄瓷杯子。
“知道你爱品茶,也知道你素来只爱紫尖普洱,所以,今天才带了这龙井,看看,是否和你常品的那种相比较,另有独到之处。”
“即便是有独到之处,我还是习惯品以前的茶。”辰颜放下茶盏,依然戒备地答道。
“呵呵,倘若一成不变,未必能品到茶中的精髓。每种茶,都有其不相同于其他茶的口感,如若只迷恋于其中的一种,岂不可惜?”蓝皓放下茶盏,深蓝的眸光投注在苍茫的黄浦江水中。
“蓝总,你今晚来此,不是想和我说这些吧?”
“当然不是。现在,你楼下有蹲点的记者,他们该拍到我进来的照片了,等我过三个小时下去,明天的报纸一定会再添一条关于你的新闻。”
“你和霄都很擅长制造绯闻。”辰颜端起茶盏,轻轻泯了一口,蓝皓是想帮她吧,激起司徒霄的醋意,可,如果对方本没有情,再激发,即便有,恐怕,也不是醋意。
“你真的很聪明,但女人,傻笨一点,男人会更喜欢,这话是真的。”他特意加了一句话,免得她又多想。
辰颜当然听得明白,她凝着盏中茶叶,泛着热气的杯面,盏中叶卷成朵,每一片叶随着水温慢慢地舒展着,她抬眼,看向对面的他,他只是看着她,并不再说话。
“谢谢,可,有的时候,装傻也很难。”
“只要对一个人装,其实并不会很难。十天后的赛马,可能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你真的准备参赛?”她反问,其实,他是完全不用参加的,没必要陪着楚彤去疯。
“那当然,而且,还会牵涉到我和他的一个赌注。”
“赌注?”辰颜不解地看着蓝皓。
“是,谁赢,谁就可以代替对方给你幸福。”
辰颜不禁哑然失笑:
“蓝总,他不会答应你去赌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而且,幸福,怎么可能是靠赌注就能决定的呢?”
“他会答应的,如果你信我,就不要反对这件事,哪怕,幸福真的和赌注无关,不会因为一个赌注所决定。”
“我知道你一直在帮我和他,可,我们今天走到这一步,真的,和那天景海的事无关。”
蓝皓的脸上还是那种慵懒,迷死人的笑容,说她聪明,她又开始傻,竟然以为,他是在为景海的事做出补偿。
“景海那件事,是我连累你了。”辰颜继续道。
“为什么这么说?”蓝皓扬了一下眉。
辰颜放下杯盏,眸光柔和:
“一起被人设计陷害,还引起司徒霄对你的误解,真的很对不起。”
“才说你聪明,就冒傻样!那种事算不得什么,我想yanni当时不过一时的气愤,事后,他该比任何都更快明白过来。就让我再做这最后一件事,倘若,还是郎心似铁,那就由我代替他来给你幸福。”他顿了一顿,道,“我会替你选一匹最优良的马,我也希望你能赢过楚彤。”
“我并不愿意赢那场比赛,无论输或赢,对我的意义,都一样,所以,不用替我选很好的马。”
“马还是要好的,固然你并不想赢。”
“即便赢了,又怎样?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用输赢来概论。”
“会赢回的,只要还有信心。人,没有信心,才是最可怕的事。”
辰颜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依旧是慵懒的神态,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又仿佛什么都洞悉于心。
“为什么要这么帮我?”问出这句话,她望着他。
“如果,我说为了你爱,你信吗?”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茶壶的盖子,壶里一些蓄积的热气,蒸蒸地散发开来,使他的脸看起来,有片刻的朦胧。
“爱?”
“嗯,是,爱,我爱她,所以,她没有完成的心愿,我会替她完成。”
“纪如初?”辰颜敏锐地反映出这个名字,那晚,纪如初的死,始终一直压在她的心底,现在,蓝皓这么一提,有些东西,顿时在顷刻之间清明起来。
蓝皓颔首,然后,稍稍凑近辰颜:
“有些事,并不需要和你外公去说,放在心里可能更好。我知道,做为朋友,这句话,说出来确实太过冒昧。”
“我知道,亲情,其实,在利益面前,还是平淡如水。”
“好了,我还是该下去了。不然,真的三个小时,记者的报道,估计就不止花边新闻这么简单,很有可能,会雇佣直升机上来航拍。”他站起身,向辰颜伸出手,“为了更具有真实性,不介意送我下楼吧。”
“当然不介意,只是,我总觉得,你很喜欢玩火。”
“放心,如果自焚,烧到的,也是居心叵测的那些人。”
辰颜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他的手同样很温暖,但,彼此相握,却是不带任何关于感情的力度。
从阳台走回客厅,苏盈姗姗从餐厅走出来,笑盈盈地道:
“蓝总,这么快就走?不多陪我们家颜颜坐一会?”
“舅妈!”辰颜的脸微微一红。
“我们家颜颜样样都好,就是容易害羞,蓝总,不要以为颜颜不欢迎你来哦,我看得出,她是很喜欢你来我们家做客的。”
辰颜望着苏盈,只看到她迫不及待地开始把自己推销出去。
“如果在国内,我会经常来看辰小姐,希望不会打扰到您。”
“咯咯咯,不会不会,颜颜,快送蓝总下楼吧,晚上前面的观景路,赏夜景还是挺不错的。”
“我知道。”辰颜讪讪地应着,主动拖着蓝皓的手往门外走去。
她真的怕苏盈再说出什么令人咋舌的话来,到那个时候,她真的不知道附近是否有地洞可以钻。
电梯很快就到一楼大厅,辰颜看到,路边停着一辆极为拉风的红色Dodge Hennessey vier venom跑车。
她不用问,就知道,蓝皓刻意不停地下车库,开这辆在沪城都不会有的跑车的用意,无非是更加吸引狗腿记者的目光。
他牵着她的手,如同情侣一般,走到跑车边,辰颜抽了一下手,可他还是拉着,并且凑近辰颜的脸,辰颜骇了一下,才要往后退,他的另一只手却揽住她的腰:
“知道什么叫借位接吻吗?”他在她的耳边低声地说。
辰颜摇头。
她听到他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这就叫借位接吻,那些记者会拍到这张照,希望你不会介意。”
“蓝总!”
“好了,我该走了。”蓝皓松开她的手和腰,“他也在。”
辰颜被他这最后一句话惊到,她的眼睛越过他宽阔的肩膀向后望去,果然,在不远处的树荫处,有一辆黑色的车。
因隔得太远,看不真切,但,她知道,那一定是他。
思绪间,蓝皓已坐回车上,引擎发动间,如同一道红色的光影,扬长而去。
辰颜站在楼下,望着那辆黑色的车,她不知道,他是否也在看着她,可,她清楚地知道,他不会下车,因为,在蓝皓离去后,这辆黑色的车,也绝尘而去,不带一丝的留恋。
只留她一个人,站在沪城繁华的夜景中,飘落的黄叶,提示着,又是一季秋了!
秋,萧瑟,往往代表着所有的热恋终结,以任何人都无法挽回的速度,真的是这样吗?
蓝皓的唇边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他从来不相信,没有人不可以挽回的事。
不能挽回,只在于,当事人是否愿意去挽回,如此而已。
他按下一个快捷键,手机中,很快响起司徒霄的声音。
“yanni,何必站在楼下,不上去呢?我们可为你准备了香茗,只可惜,你不赏脸。”
“Vicente,你又何必这么在意我是否上去喝茶呢?”
“为什么我不在意呢?亚治的股价,你操控这么久,难道真的想同归于尽,还是想通过控制流通股,从而达到收购的目的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知道自己的投资计划,现在已被我洞悉。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我不会去做什么反收购,那等于劳民伤财。所谓商场失意,情场得意。所以,我们的交换,彼此相得益彰。”
“Vicente,如果你是真的爱颜,我会接受你和她在一起,但是,倘若你是别有用心,我请你立刻离开她!”
“凭什么?凭你是她的丈夫?哦,对了,忘记告诉你,刚我和她打了一个赌,赌假如你上来,就算我输,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