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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门,徐姐正拿着扬扬换下的衣服出来,衣襟上犹带着冰喳。
辰颜示意徐姐拿去清洗,自己慢慢走进房中,扬扬穿着一件白色厚厚的棉袍正坐在靠窗的椅上发怔,连辰颜走近都没察觉,直到辰颜把那条项链戴到她的颈部,她才骤然回过神来,转头望着辰颜,嘴唇嗫嚅,一时,说不出任何话来。
“既然,是他替你戴上的,要取下,也只有他,你如果爱他,并能让他爱上你,也是种幸福。”她淡淡地说完这几句话,项链已然戴好,辰颜才要收回手,扬扬却蓦地抓住她的手:
“辰姐姐,你肯原谅我?”
“没有,我不会原谅你的,因为,我也是女人,我没有办法接纳一个和我丈夫有过关系的女子,但,做为你曾经的同事,作为你曾经一直喊的辰姐姐,我仍希望你能找到幸福,哪怕,这份幸福的归结并不在他的身上。”
“我的幸福,只可能在他的身上!”她抓住辰颜抽离的手,执意地道。
在扬扬身上,辰颜仿佛看到当年的安沐云,同样执着在叶风的身上,结果,带给自己,和叶风的,却是这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伤痛。
“没有一个人,非要另一个人,才能过一辈子,你如果执意去追求本不属于你的幸福,伤到的,或许远不仅仅是你一个人。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今晚你就睡在这吧。”辰颜还是将手从扬扬冰冷的手中抽出。
转身,向外走去。
“你呢?辰姐姐?”
“我去客房。你好好休息。明天的路究竟怎样,得靠你自己继续走下去。”
“我并不是来求你将他让给我的,并不是!”
“不管你来这里的目的是怎样的,我都不愿知道,也不想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不论谁对谁错,我都不想再听。”
“你真是一个面冷心冷的人吗?”扬扬脱口而出这句话,收口已来不及,但,这一直就是辰颜给她的印象。
“面冷心冷,会比较快乐,不是吗?”辰颜的心有瞬间的僵硬,但她还是说出这句话,慢慢走出房间。
甫出房门,她看到楚彤站在那边,笑得十分灿烂。
辰颜面无表情地走过她,走向客房。
楚彤得意地回到沈傲的房间,将脚下的靴子用力一脱,然后一踢,靴子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但,她的心,此刻,却有很大的声响,这种声响越来越大,直到,她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速度去问清楚,今天,扬扬和Yanni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刚你打电话问我地址,我就觉得奇怪,现在看来,事情果然不是这么简单,假如你连扬扬做了什么都不能第一时间向我汇报,那么,你这个主持,也就快做到头了。只要叶苍霆知道,你是怎么得到这个位置,他一定会立刻把你赶出台里!”
毕竟,浦薇薇这个主持位置是她拜托旭日电视台的副台才得到的,副台因为她是叶苍霆的小姨,平时也有打点过关系,自然乐而为之。
所以,这也成了她制约浦薇薇的一个方法。
她做事,素来是滴水不漏的,任何的利弊都会被她善加利用,用人,亦如是。
方才,她在辰颜之后才走上楼梯,看到徐姐拿着一堆衣物准备去洗,并且对她的问话,含糊其词。
所以,她疾走几步,刻意走到辰颜房门口,听到了几句意想不到的话。
她没有想到扬扬会在沈家,而且,听起来,似乎做了什么对不起辰颜的事。
虽然,这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可,毕竟让辰颜不开心,所以,她是满意的,唯一不满的仅是浦薇薇并未事先知道向她汇报,这是她所最不能容忍的。
她喜欢计划按照原定的步骤,一步一步推荐,也要求下面的人,都严格知道每一步的过程是怎样发生的。
这种一丝不苟,才使得她屡屡得到自己想要的。
“扬扬?”浦薇薇今天接到扬扬询问地址的电话时,也曾问她为什么要知道辰颜所住的地址,但彼时,她却不愿意回答,只说是至关重要的。看来现在,这件事,并不是如此简单。
“对,而且,那条项链应该是扬扬拿给辰颜的,这么重要的事,你都忽略,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好的,我立刻会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天一定给一个完美解释。”
“最好如此。”
楚彤按下手机,望着沈傲挂在墙上的肖象,她赤着脚走近他,一字一句地道:
“不要这么看着我,你再看,都阻止不了,辰颜一步一步走向毁灭的命运,假如我没有猜错,她很快,就会激起Yanni的怒意了,到那时,你就会后悔自己这个看似聪明的安排,确实你是只老狐狸,连我,都差点被你蒙过去了。不过,谁让你的掩藏功夫还没修炼到家呢。真是可惜啊,唉,你那亲爱的外孙女,就要为你的在乎,付出代价了。”
说完这句话,她得意地发出一种低声,令听到的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辰颜没有听到这声笑,可一夜,她也睡得并不安稳,甚至可以说,是一夜辗转未眠。
直到翌日,她匆匆起身,徐姐在她下楼时,轻声告诉她,扬小姐一大早五点就辞行而去,她看时间太早,并不敢惊动辰颜,只让她穿上辰颜的冬衣,才送她出去。
辰颜淡淡地继续走下楼,吩咐徐姐备车,让司机送她去霆耀酒店。
并嘱咐徐姐,等大少奶奶醒后,告诉她,晚上她才回来,让她好好保重身体。
徐姐应下了,辰颜才走出沈家,并没有用早餐。
她不觉得饿,现在,她只想见到叶苍霆。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未来的一切,固然,她曾经以为自己能面对所有发生的事,可如今,在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之后,除了措手不及之外,她没有任何的能力去应付。
原来,她始终还是没有独立坚强。
将近十点,车才开到霆耀酒店,她让司机去泊车,等她电话再来接她。
她一个人,脚踩在积厚的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忽地,她不急于走进温暖的酒店大堂,而是信步走到雪地的空旷处,脱下手套,鞠起一捧雪,雪,很冰,可,在鹏城这么多年,她从没有见过下雪,所以,这次,是她长这么大,除了在首都读书那几年,第一次看到下雪。
她尝试着开始堆雪人,虽然,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去堆,只在图片和电视见过,可,她突然想堆一个属于自己的雪人,因为,或许,此时的她,再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雪让她的手逐渐的麻木,逐渐堆出一个雪人雏形来。
她起身,想找一个树枝做雪人拿在手里的装饰,可能蹲着天久的缘故,甫起身,头竟然天旋地转地眩晕。
身子直直向前倾去,骤然,被一双温暖的手拥住,纵然隔着不算薄的冬衣,她仍能感受到那份温暖,一丝一缕地渗入肌肤,沁进心底。
她蓦地回身,映进眸底的,是一双瑚珀色的眼眸,她望着他,他也看着她,白茫一片的雪地中,他拥住她,轻声:
“颜颜。”
她嘴唇颤动了几下,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只是将脸深深埋进他的怀里,长久长久。
“这里冷,我们先进去。”直到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出这句话,她才点头,由他拥住她,往酒店里走去。
他和她,都丝毫没有注意,不远处,一个将车停在酒店一边露天停车位的男子。
那男子,正是Tom,他看他们走进去,拿起手机说了几句话,这个动作,在刚才他也一直重复着。
似乎得到指示,他继续安静地等在露天。
其后,他也再次打过几个电话,但最后,还是安静地等在原地。
这一等,就等到了华灯初上,晚上七点的光景。
此时,辰颜才一个人,表情怔茫地从酒店走出。
他快步走上前,走到辰颜面前:
“夫人,我是Tom,先生的助理,先生让我接夫人去一趟,请夫人上车!”
辰颜望了一眼他,继续向前走去,却被他拦住:
“请夫人务必和我去一趟。”
“请让开。”辰颜说出这三个字,依旧径直往前走去。
可,迎面,走来的,却是一个身穿黑色大衣,脸如大衣的颜色一般阴暗的男子。
如同暗夜的撒旦一般站在那,他死死盯着辰颜,看到她略略红晕的两颊,迷离的眼神,薄唇中迸出几个字:
“看来,还是他更让你快乐。”
“先生。”Tom惊愕地看到司徒霄出现在这,但随即恢复平静的神态,并知趣地退回车上的前排。
司徒霄狠狠攫住辰颜的手腕,冷冷道:
“去不去,由不得你!”
“放手!你每次除了强迫,还会什么?”
辰颜的脑海中,此时满满充斥的,都是叶苍霆说的话,原来她所要的真相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她何必,一直要执意所谓的真相呢?
正象叶苍霆最早所说,其实,本没有真相,知道,还不如不知道。
所以,对于司徒霄又一次的强横,她没来由地会觉到一阵恐惧。
她不要象母亲一样,在绝望中走向绝路。
她真的,不想那样!
“辰颜,你最好清楚,我是谁,我可以去掉合同上那条不平等条约,我同样可以设另一个局让叶苍霆钻。”他连名带姓喊她,再无从前的温柔。墨黑的眸底全是摄人的杀气,望进辰颜的眸底。
今天,辰颜和叶苍霆在酒店房间内,独处一天的时间,已大大挑战了他的底限,让他无法再容忍。
“璃和地产的CEO已经是我,你要对付的也是我,我们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不是吗?”
他攫住她的手,咻地一收,眼底,渐渐析出清晰的怒意,叶苍霆,你果然够绝!
他不再顾她的挣扎,将她打横直接抱起,重重地扔进停在一边的车中。
第四季 爱恨恢恢(最终季) 114.弑爱:柔软疼痛
辰颜重重被司徒霄摔在座位上,她才要起身,已被他压制住,他眼底的冰冷让她的身子不自禁得向后缩去:
“你这么怕我?”
司徒霄逼近她,辰颜将脸别过,淡淡道:
“请放我下去,记着您的身份,冥远财团未来的CEO。”
他修长的手指将她的脸扳回,迫使她面对他,唇边勾起一抹谑笑:
“那你的身份呢?你还是我的妻子,却迫不及待和另外一个男人在酒店独处了一天,你说,你让我该怎么想?”
车,已缓缓驶离霆耀酒店。
“我签下离婚协议那天开始,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为什么你不能让大家都有一个新开始,结束这种折磨呢?你不觉得继续这样下去,除了增加伤害之外,没有任何的意义吗?”
“只要我一天不同意,哪怕你签了协议,都得不到律师的认可。”
“你根本就是一个无法理喻的人,我很累,如果你不放我下去,麻烦你,送我回君临天下。”说完,她颦了一下眉,用力将自己的下巴从司徒霄的指中挣出,尖颔处已被他捏得染上一缕淡红。
“是,我是无法理喻,所以才会容得你在叶苍霆的房间待这么长时间。”他说出这句话,语音里分明有着一丝暗淡。
“你可以找其他的女人,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呢?”
她突然展颜一笑,这是两个月后,她第一次对他笑。
她的笑依然宛如天上的明月般皎美,这一瞬间,他有片刻的恍惚,但他的眉随着她后一句话蹙紧:
“我找其他的女人?”
辰颜淡漠地拥紧大衣,蜷进坐椅里,并将身体尽量靠她那侧的窗户移动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还是落进司徒霄的眼中。
“所以,你才找叶苍霆?先是叶风,再是叶苍霆,你不是说,你只爱叶风一个人吗?怎么,如今,连他父亲对你都是种慰籍?”司徒霄冷冷地说出这句话,他看到辰颜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她的眼神也移向他。
莫名,他有种悲哀,曾几何时,他要这样,才能得到她的注意,而并非仅是虚无的空气。
“我再如何,都没有你无耻!”辰颜吐‘无耻’这两个字,想到的是昨晚扬扬哭诉的事。
司徒霄蓦地抓紧她的手腕,寒气迫人:
“我无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昨天发生了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比我更清楚?”
“我问你,我喝醉后,进雅间的第一个人是不是你?”
辰颜才要否认,但被他盯着,不由自主地承认:
“是。”
“那就对了。”司徒霄的眼里突然蕴出一些笑意,将方才的晦暗一扫而空。
“什么对了?我不过进来看了一下,你是否醉到撞得头破血流,不过很遗憾,你没有任何事,所以,我当然又离开了。”
他眼底的笑,随着她的这句话,顷刻被吹散得荡然无存。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