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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开门进屋。
只知道,他笑着看她睡下,说晚安,然后离开。
这一睡,竟睡到下午两点,她从柔软的床上睁开眼,发现手机上满满都是司徒霄打来的电话。
从昨晚开始,她就关了静音,因为,不想叶苍霆有所误会。
她突然担心,司徒霄因为她不接电话,此刻会出现在楼下,坐起身,拉开床边的窗帘,还好,楼下,没有那辆扎眼的莲花。
她放心舒出一口气,手机的屏幕又不知死活的闪烁起来,淡桔色的光,很柔和,但,来电的号码,却不那么柔和。
“喂?”她接起电话,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慵懒。
“你总算起来,快开门。”司徒霄的声音带着霸道的绝对。
“你——”辰颜突然意识到,这家伙竟然就在门外,忙披上长长的睡袍,奔到门口,从猫眼一看果然是他站在门外,后面还跟着俩个人。
打开门,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你——”
司徒霄将手机关上,嚷:
“你烧糊涂了?只会说这个字。不必惊讶我怎么找到你家,我是问了你单位的同事才知道的,并非在你身上装了跟踪器。”
说着,他带着身后的人走进屋子,辰颜这才发现,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的穿白色的大褂,俨然是个医生,女的是粉色护士服,应该是护士无疑,更为夸张的是,护士的手中还拿着一个挂吊瓶的伸缩杆子。
“你干嘛?”她被他的阵势吓到。
司徒霄开始笑,慢慢道:
“这是仁心医院内科主任医生,那位是仁心医院内科护士长,把你昨天的病历给许医生看一下。”
“仁心医院?”辰颜疑惑地望着这个家伙,从桌上的袋子里拿出病历给那位医生,趁他打开看的时候,她冲着司徒霄问: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你来这里干嘛?”
“替你挂水啊,难道你还要去医院排队挂,水挂没了,都得等。”他大大咧咧在沙发上坐下。
仁心医院,辰颜对它的印象仅局限在是一家HK著名的连锁大型医院,设施和医资都是在亚洲数一数二的,但她实在不明白,这个司徒霄怎么连这家医院的主任医生都能请得动出诊。
司徒霄仿佛真会读心术,悠悠地道:
“仁心医院,也是隶属冥远财团旗下的医疗机构,看来你还真没有到网上搜一下有关冥远财团的新闻。”
“仁心这名字真是浪费了。”辰颜嘟囔着,声音很低,但司徒霄却真真是听见了,他眼神示意,许医生已将病历合上,对护士用医学名词交代了几句。
那护士打开随身的药箱,拿出葡萄水瓶,开始现场配置盐水,手法熟稔,乃至她帮辰颜扎针时,辰颜同样没感到有多痛。
“司徒总裁,辰小姐只是普通的流感引起的高烧,我核对了昨晚医生开的处方,略作改进,今天和明天再挂两瓶水,辰小姐的身体就该康复了。”许医生恭敬地对司徒霄道。
“谢谢。”司徒霄满意地点了点头。
辰颜看着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清楚自己并不可能做到若无其事,尤其一直以来,她对他,一直都没给过好脸色,可,他依然替她想到更多。
“谢谢。”同样地,她对司徒霄说。
司徒霄微微愣了一愣,看了一下还在屋内的医生和护士,咳了一下,故作清嗓子:
“太见外了。你想吃什么?我让司机给你去买。”
“不用了,不是太饿。”辰颜摇摇头,指了放在前面架子上的饼干桶,“帮我拿一下饼干桶,吃那个反而有助于消化。”
“辰小姐,您的身体在恢复阶段,必须要补充营养才可以,只要吃得清淡点,反而会帮助胃口和体力的尽快恢复。”许医生建议道。
“OK,我们听医生。”司徒霄拿出手机,走到一边去吩咐司机去买食物。
他说的是粤语,辰颜听不懂,毕竟,虽然从小在鹏城长大,她不仅不会说粤语,更听不懂。
因为,八岁之前,在家里,父亲和她说话,都是用普通话,或者是英语,几乎是不说粤语的。
她成长的圈子也很局限,乃至长大后以养女身份进入叶府,叶府上下,也极少使用粤语,除了张妈和冯妈偶尔用粤语闲聊外,叶仪更爱用法语来显示自己的博学,可惜,在叶府得不到人的响应,而她的英语却糟糕到必须要靠家教的恶补才能拿到应有的学分。
叶家三父子的交流也基本全是普通话。
所以,对于司徒霄的港式粤语,辰颜是两眼墨赤黑地听不懂。
当他放下手机,转身正对上辰颜扑闪扑闪的眼睛,他不禁微微一笑: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竟然会说粤语,你真的是HK人?”
他走近她,揉揉她的头,好象揉一只小狗狗一样,这让辰颜为避开他,不小心牵动挂着吊瓶的手,一边的医生和护士忙慌张地走上前来,看是否动了针头。
“这又不难学,和籍贯无关。”
“你想让我恭称你为语言天才?”辰颜斜睨着眼。
“难道不是吗?”
他俯低一点身,凑近望着她,嘴角是暧昧的笑意,当他和她的脸只差一公分的距离时,她将头转到一边:
“我饿了。”
别过头时,她看到医生和护士早识相地将身子转过去。
接着,固定电话铃响,她想移身去接,司徒霄先她一步接了起来:
“喂,你好。”
司徒霄用手握着听筒,彬彬有礼地道,辰颜的眉颦了一下,还未松开时,司徒霄早将话筒放下,摊开双手:
“对方挂了。”他似乎看懂辰颜的不悦,接着道,“你该开通来电显示,这样就知道是谁,如果认识的,也可以回拨。”
辰颜本想指责他不该代接,但看了下话机离自己的距离,电话线也不够拖那么长,确实,除了让他接,别无他法。
这当口,门铃声响,护士忙过去开门,门外是一名司机打扮的男子,手上拎着外卖的白色的塑料盒。
护士接过,在一边的餐桌上,小心将三个圆塑料盒打开,然后回身,示意辰颜起身,一边的司徒霄早将挂在杆上的吊瓶高高举起,护士则负责将杆子推动到餐桌附近。
辰颜在餐桌边坐下,看着摆放的食物,才发现确实真的饿了。
一盒是皮蛋瘦肉粥,一盒是时令的小菜,还有一盒是炖得极浓郁的鱼汤。
“还满意吗?”司徒霄将吊瓶挂回杆子,问。
“谢谢。”简单的两个字,并未再多说什么,她的心中满是感动,但,她不愿意多表露,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叶苍霆的未婚妻,与其他男子理该保持距离。
司徒霄也在她边上坐下,不顾边上还有人在,修长的手指拿起汤勺,仔细吹了,递到辰颜口边:
“来,不烫,可以喝了。”
“你放下,我自己可以。”辰颜的脸有些红,想要提起手,才发现,由于昨天挂的是左手,手背有些肿胀,今天已换了右手,这意味着她要自己来,就必须用左手吃东西,这对她,是属于高难度的挑战。
“你可以吗?”司徒霄又开始笑,他笑起来,真的十分迷人,怪不得这么多明星和他有绯闻。
辰颜的脸红着,正考虑要不要让他喂,门铃声又响起。
护士过去开门,门甫开,进来的人,却是叶苍霆。
他看着司徒霄和辰颜现在有些暧昧的动作,脸上蒙上一层阴云,站在那,不说一句话。
辰颜望着他,一时间也忘记该说什么话,直到司徒霄打破这层尴尬:
“叶总,今天法院审理看来很顺利。”
“谢谢司徒先生的关心,法院走的都是必要的流程,谈不上顺利不顺利。”他礼貌地回复了,踌躇后,终于 还是向辰颜走来,语音温柔:
“颜颜,本来我想陪你挂水的,但现在看来,晚了一步,对不起。”
“今天开庭,你还能想着陪我挂水,苍,这根本不必道歉,是我太没用,说病就病了。”辰颜凝视着他,语音婉转。
叶苍霆关爱地替她抚着手背,转对司徒霄:
“谢谢司徒先生今天劳动仁心医院的骨干来鹏城为颜颜挂水。”
“举手之劳,本来他们明天也要到这里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
叶苍霆停下替辰颜抚着手背的动作,不露痕迹地从司徒霄手中接过汤勺,笑着说:
“这些小事就不劳烦司徒先生。”
司徒霄在松开汤勺时,小手指稍稍颤了一下,他借着去扣紧松动的袖扣掩过这一刻的不从容,也笑着说:
“不知法院何时会有审理结果,恐怕叶总还要忙一段日子,这些小事,我倒是十分乐意代劳,毕竟我和颜也算是老朋友。”
俩人说话间,辰颜的吊瓶已经挂完一瓶,护士上前来换瓶,使他们的火药味稍微平息一下。
辰颜挪了下坐得有些僵硬的身子,就着叶苍霆的手,将汤一口一口地喝完。
司徒霄淡淡地道:
“下午还有一个会,我先告辞。”然后,对着许医生和护士道,“替辰小姐挂完水你们再回酒店,明天研讨会结束后,继续替辰小姐挂水。”
“不必了,明天我要回台里上班,挂水我到门诊部就行了。”辰颜阻止道。
“那明天你们到旭日电台给辰小姐挂水。”司徒霄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对着辰颜再补了一句,“还是固定让一个医生看比较好,听话!”
说完,他望向叶苍霆,笑:
“叶总,贵府还是要找名私家医生会比较好。”
“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国内的医疗体系十分完善,私家医生不过是个形式。”
司徒霄不再多说,护士早替他开门,他快步走出房门,这几天,在辰颜身上,确实耗费他太多的时间,毕竟冥远财团不是小规模的财团,亚洲第一财团的声名也并非虚空。
他必须要回总部处理几项棘手的并购案。
等他忙完手头的一切,就该是他笑着看叶苍霆痛苦的时刻。
辰颜在司徒霄特意指派的医生和护士照料下,身体恢复得很快,虽然在台里挂水,引来一些同事的侧目,但辰颜有着他们大老板未来夫人的身份,使得他们将这些侧目迅速化为嘘寒问暖。
而她和叶苍霆的婚礼定在6月12日,她23岁生日的那天。虽然叶苍霆并不十分赞成这个日子,甚至在一开始是拒绝的,但,他最终还是在辰颜的坚持下,选择了同意。
SARS病毒在鹏城的气温开始升高时,气势终于不再汹汹,反倒有所缓解。
叶昊一审被判决有期徒刑15年,其余四从犯,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10年。
出乎媒体意料的是,叶昊并未提起上诉至高院,而选择服刑。
判刑的那天,辰颜也去了,之前她和安沐云分别出庭作证都是坐在前面的证人席上。
她的语意淡然,但话语里步步含着简明扼要的精炼指证。
安沐云则几乎从头哭到尾,不仅博取同情,也继续着她在叶府其余人面前的完美形象。
这一天,辰颜换上一身黑衣黑裤,黑色的Chanel大墨镜将她大半脸遮住,远远地坐在最后的旁听席,唇部却化上极浓的红色,是CD六角口红744色,红得很纯正,仿佛血液最初流出的那种纯粹。
她不知道叶府的人是否注意到她,其实,注意到,也没所谓,毕竟,黑色最能代表她的心情。
他在法庭被警察带下的刹那,对叶苍霆说了三个字:
“我恨你。”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寂静的现场,每个人都听到。纵然,当日听审的人本身就不多。
辰颜没有去理会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她只是漠然地起身,走出法院,推开门的刹那,她觉得春暖花开的概念不过如此吧,将墨镜取下,深深得吸进一口新鲜的空气,身心,都无比的惬意放松。
终于,劫难结束了,陷害谋算他的人,受到法律的严惩。
15年,不算长的日子,但足以把人一生最美好的时光葬送。
15年,不算短的日子,可足以让人遗忘这监狱中的人是谁。
5月18日,沧海东岸终于在春交会后正式发售,但,当日签约成绩却是璃和地产历史上最惨淡的一天。
如此,持续半月,销售仍旧未过10%,售掉的也仅是户型较小,靠海较远的低价别墅,发售会热推的一号楼王,二号楼王均未有诚意买家询问。
这些,都是滨海墓场在风水上带来的影响。
但,这仅仅是璃和地产噩梦的开始。
6月,代表地产市场分水岭的121号文件在热浪积将席来时骤然而至,此份文件中,央行提醒并约束各商业银行,一方面要求对房地产开发商贷款不得超过项目总投资的70%;另一方面则增加了对消费者购买高档住宅和第二套房子的贷款限制。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