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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颜的脸在闻到他衣服上那丝浓郁的CD真我香水味时,笑容终于敛去,一滴泪,从她没有笑意的眸底滑落,洇进他的肩上,再没有一丝痕迹。
她抽抽鼻子,将剩下的泪水都吸进心底的深处,干嘛要哭,认清虚伪的感情,不是好事吗?现在这么哭,不正让别人看她的笑话?
确定眸底再没有泪迹时,她张开嘴,用身体里残余的力气,在司徒霄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下去,她能感到齿间隔着衣物,有淡淡的血腥味,但她还是继续咬下去,而他,并没有任何的反抗,也没有任何的闪躲。
这一咬,耗尽她的力气,也耗尽她残留的幻想。
当她松口,他下意识地松了下揽住她的手,想看她的神情。
但他看到的,却是她眼底清晰的恨。
“痛吗?如果你觉得痛,那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心中,早没有了痛,这份痛,你一个人品尝吧,不要加上我。”她顿了一顿,冷冽地继续道:“你娶的,是我,还是沈氏?如果是我,你今天的行为,已经不值得我再原谅,任何的解释,不过仅是让我欣赏到你的口才。如果是沈氏,那么抱歉,沈氏永远不会成为冥远最佳的投资对象。”
司徒霄一怔,他敏捷的思维在她的这句话,变得连正常思考都很艰难,他怔怔地站在那,随着辰颜的手覆上他的,并将他的手从她的手臂拂落,他松开了最后揽住她的手。
辰颜绕过他,走回Grace身边,她的眼神从楚彤脸上掠过,这一掠,带着高傲,也带着女人最后的自尊:
“倘若,我没有记错,六年前你在苍办公室的情景,虽然看起来,你们很亲密,但我却看得很清楚,他推开你的索吻。其实,那个时候,我甚至还希望你能照顾苍,毕竟,他一个人奋斗了这么多年,可现在,我觉得,苍的选择真是对的。你把自己当做交换的筹码一样,想必六年间始终不停得从一个男人的怀抱流连到另外一个男人怀抱,来换得你所要的财富或者是地位,我想,这恐怕就是没有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女子最大的一种弊病吧。”
她声音和她的眼神一样,带着高傲,甚至接近傲慢,她看到楚彤的脸在她的嘲讽下,迅速的转色,她的心中,却依然一点都不快乐。
一边的Grace开始抚掌大笑:
“对,对,这就是区别啊,小颜,你的总结真是精辟。不过也真难为楚总,这么多年,还得靠这个弊病来生存。”
楚彤从套房内走出,狠狠地盯着眼前这张年轻漂亮的脸,恨不得在上面划上两道大口子,让她和她的母亲一样见鬼去!
“我即便再怎么不堪,但,你的丈夫,司徒霄还是愿意陪我到这浪漫的香水之都共度过了八天八夜,你呢,不过是空担了司徒夫人这个看似光鲜的名衔,充当他的社交工具罢了,连我都不如!”
“既然楚总这么喜欢做情人,我不会阻止你这份兴趣,从今以后,你和Yanni怎样,我都不会管,哪怕天天上娱乐头条,被人评头论足,我都不会去多看一眼。祝永达永远可以达到目的,也祝你,可以一直不需要光鲜头衔地做那些男人背后的女人。”
辰颜说完,回身,往一侧的楼梯走去。
从喊他“Yanni”开始,就注定了生疏的距离。今天的一切,她都看到了,所以,该如纪如初所说的那样,最坏的结果,无非是面对背叛,与其逃避,不如彻底的说清,然后,割舍。这样,最起码,她在一无所有后,还拥有最后的尊严,不至于在卑劣的感情下,连这都一并失去。
此刻,她的身体已经不容许她再硬撑,她的肠胃又在不争气得翻腾起来,Grace上前,挽住她的手,而辰颜在她挽住的刹那,俯低身子,开始干呕。
Grace被她突如其来地举动慌张地不停拍她的背,随后吩咐在外守候的侍应生迅速拿纸巾和矿泉水来。
辰颜这次吐出还是只有酸水,从上飞机到现在,其实她一点东西都没用过,胃里堵得满满的,再塞不下其他的东西。
她接过纸巾擦拭唇边,又用矿泉水漱口。水是依云水,带着点点不易察觉的甜,在此时,当然敌不过齿间的苦涩,她将水吐在侍应生端来的白瓷盂中,脸色不再是苍白,而是带着一种病态的青红。
Grace才要问她感觉如何,司徒霄的手已将她的手拨开,代替她拥住辰颜,辰颜的身子软软的瘫在他的怀中,他手底的感觉让他更加骇怕,她的身体开始不正常的发烫,他的手抚上她的额际,更是烫得灼疼他的手心。
他打横将她抱起,而辰颜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霄,你如果现在要陪她,你就永远不要回来见我!”
司徒霄的脚步并没有随这句话略有停下:
“她是我妻子,我不可能在她发高烧,还陪着你!”
“你——”楚彤气噎到不知该说什么。
“唉,你别你啊你,你还是好好享受皇家套房吧。人家夫妻的事,做小三得懂得小三的规矩,知道不!”
Grace得意地说出这句话,转身,跟着司徒霄一起离开。天知道,这个没头脑的猪要把这个女子抱去哪,她得紧紧跟着,以免出了其他的事。
司徒霄抱着辰颜,一边的侍应生忙替他按下VIP专用电梯。
不过五层楼,在电梯的下行中,他仍然觉得这同样比一年都难熬。
辰颜偎在他的怀里,没有挣扎,但这样更让他觉得恐惧,他甚至希望她象以前一样挣扎着,让他放开她。
可,她没有任何地反映,头低低地垂着,散乱的头发,覆住她半边青灰带着潮红的脸上。
不过用了十分钟,他就抱着她冲到仁心医院,一边的医生和护士忙将辰颜接进去。
依旧是高烧,早上的医生辨认出辰颜,找出之前的方子,另加配了吊水。
随着时间的流逝,辰颜的烧被吊水强压了下去,但,她依然昏迷,或许,是她不愿意醒来,醒来面对这一切。
Grace出现在VIP病房外,望着守在辰颜一边的司徒霄,淡淡道:
“我想我们需要谈一下,请你出来。”
司徒霄沉默片刻,还是随着Grace走到一边的休息室。
Grace犀利地打量着眼前,看起来突然间显得那么颓废的他,嗤着鼻子说:
“Yanni,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我只看到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别人,从纪如初开始,我就觉得你愚蠢得不象个聪明的人,可,你这一次,看看你,又干了什么?你和那个楚彤到底是什么关系?值得你为了她,将身边爱你的人都伤害完了,才罢休?”
“Grace,这是我的私事,作为冥远的合作伙伴,你是否管得有些过了呢?”司徒霄的声音里透着疲惫,这半天的时间,发生的事,让他自己都不得不怀疑,这一次的做法是否真的是明智的。但,骄傲如他,不会愿意将自己的这种迟疑显现表露出来。
“对,这是你的私事,但是你的私事,伤害到我的朋友,我可以过问一下吗?现在,我不是用合作伙伴的身份在同你说话,是用如初和辰颜朋友的身份问你,你要错到什么时候?”
“我承认,我确实和楚彤有着不寻常的关系,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之前我因为楚彤伤害到如初,是我的过错,但,对于颜,我没有想过要去伤害她,倘若不是你带她来,现在,我可能早把这不该有的关系结束。”
“结束?你的意思是,和楚彤划清界限,然后,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哄着辰颜,让她以为你爱的真的是她?”
“我爱的是她,这是真的。”
“哦,Yanni,如果2003年,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你这句就是其中一则,你的爱,是用来伤害她的最好借口,也是最无往不胜的理由。”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但,Grace,请你也不要自作聪明地在我们中间做一些没有必要的事!否则,我们以后连合作伙伴都没得做。”
“你这算什么?威胁我?哈,我难道是被吓着长大的?Yanni,我也对你说一句话,如果你说你爱她,那绝对不是背着她,瞒着她,和另外一个女人在这里私混,美名其曰地对她说,我在解决一些问题。这对她,是种不尊重!你爱她的话,就该相信她,让她知道你的苦衷,然后,双方共同去面对一些事,绝不是一个人的英雄主义!好了,我看我们再谈下去,也是不欢而散,我还是先过去陪如初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Grace说完,转身,往另一侧的病房走去。
共同面对?司徒霄的唇边嚼过无奈的苦笑,如果把背后的真相告诉辰颜,或者,自己会比这次更快地失去她。
他返回病房,辰颜的头歪在里侧,依然是昏迷地沉睡状态,他在她的病床前坐下,手柔柔地抚过她的发丝,思绪渐渐平静。
凌晨两点,辰颜的吊水早已挂完,但她依然睡着,仿佛这一段日子,她都没有好好睡过一样,睡得特别地沉。
司徒霄还是毫无睡意,他握住她的手,望着她渐渐好转的脸色,随着轻轻地一声低吟,她慢慢睁开双眼,眸光看到他时,瞬间变得如同他是透明的一般,眼神投向周围的一切,惟独不看向他。
“好点了吗?”他用温柔的语气,关切地询问。
辰颜这才将眸光若有似无的望向他,吊水的药效,加上睡了这么多小时,她的体力得到恢复,虽然,还有一些因为时差导致的不适,但已经比下午好太多了:
“Yanni,现在,就我们俩个人,不需要再虚情假意了。”
他眼底浮出受伤的神情,辰颜都看得到,但她宁愿看不到,这样,她才能心如死灰地不让自己再受到伤害。
“你认为我对你有的,都是虚情假意?都是言不由衷?都是带着目的?”
“难道不是吗?从五年前,你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到现在,一步一步让我嫁给你,这一切,有着太多的巧合,也有着太多的耐人寻味。包括今天,该看到的,我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我也看到了。”
“是,五年前,我接近你,是有着目的,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真的爱上了你!我这次到法国,不论你信不信,都是要和过去做一个了断。”
“你让我怎么信呢?看着你和另外一个女子,单独共处一室,那个女子还穿着睡袍,无论谁看到,都不会再有其他的想法吧?五年前的目的,是不是就是得到我,然后得到沈氏呢?”
“不要再把沈氏放在嘴边,可以吗?我清楚地知道,我娶的,是辰颜,并不是沈傲所创立的企业!”
“呵呵,就算如此,那个目的是什么,你可以说一下吗?既然你这么在乎我,也不介意让我知道,你当年的企图吧。”
“现在,我还不能说,我要说的只是,从娶你那天开始,你会是我司徒霄唯一的女人!”
“是吗?无论是6月22日,还是8月15日,在这两个日子之后的今天,你除了我,其实还有楚彤。这句话,已经没有办法让我相信,我又怎么去相信你所谓的其他话呢?”
“颜,难道,我在你的眼中,从头至尾,都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以前或许不是,但,从今天开始,我对你的好坏善恶,都不想再做评价。”
“曾经,我是和她有过感情,但,遇到你,我才知道,什么是爱,爱和喜欢是有着截然不同的本质,是你让我明白这个本质是在哪里。”
“我都不懂爱,又怎么能让你懂?”
“颜,我们不要再争执了,好吗?我可以向你发誓,在法国的这八天,我没有碰过她,没有背叛你。”
“如果身体的出轨是背叛的一种,那么,精神的出轨,是不是更能视为背叛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碰过她没有,我是不会介意的。毕竟,那是你的自由,也是你一直可以标榜的花心权利。但,我不想在你的保鲜期中慢慢枯萎。所以,请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司徒霄的脸色一沉,声音也带了几分低嘠。
“发生了这一切,我们还能继续下去吗?如同那个裂开的玉镯,还可能再愈合到没有一丝的痕迹吗?既然不可能,与其以后每次想到,心里都会痛,为什么,不用短痛来结束呢?”
“你想离婚?”他艰难地说出这四个字,每一个字的吐出,心,仿佛就缺失了一块。
“我不想再痛苦,也不想看你遮掩得那么辛苦。”
他的手陡然紧握住她的手,带着颤抖:
“我不会答应!你今天在发烧,等你病好了,我们再谈这个问题。”
“我很清楚在说什么,我没有力气再去分辨是真是假,我很累,对于你和她,以及从前的一切,我失去了继续观望的态度,我做不到以局外人的姿态漠视所有的发生。”
“你不是局外人,你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