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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觉得体内的血液咆哮而狂妄地冲向某一处地方。
季禾怔了半天不知道反应,感受到大腿内侧被越来越硬越来越热的东西抵住,终于意识到狼变的是何物什,脸上更是腾地一下通红。像是害怕被烫到一样跳起来,虚虚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
尘,半句话都没留下,仓皇而逃。
有人敲门进来,习季然才回神。
“儿子,你在干嘛?又惹着季家丫头了,我看她脸色通红,气咻咻地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我教你多少回了,女孩子都耳根子软,爱听好话。”
“行了妈,你就别再跟着瞎搅和了。我自己心里有数。”习季然再次打开电脑,里面每一张照片里都是两个人灿烂的笑脸,仿佛夏日正浓开出的向日葵,印得人心都是滚烫的。
只是开始还维持着笑意的习季然,眼光慢慢变得深邃,像是满池子清澈的水,突然倒入最浓烈的墨。
有些底线,是没人能碰的。
……
季弈城刚起身就发现柳书记的心思不在他的回答上,眼神有意无意地扫向那正在整理最高层文件
柜档案的季紫身上。
她穿着短款职业白衬衣,因为站在椅子上踮着脚往上够的姿势,衣服随着身体往上拉了很多,露出一截白皙如雪盈盈一握的后腰,引得有心人联想翩跹。
季弈城走到沙发边,挑了个恰好能挡住他不怀好意视线的位置坐下来:“季紫,去泡两杯咖啡过来。”
待到她出门了才开口:“柳书记,这不算什么大事,何以要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哦哦,差点忘了正事了。”柳家平年逾五十就得孙儿,此刻一想到可爱的孙儿就笑得跟朵万寿菊似的,“是这样的,我孙子后天的满月席,想亲自来请季副市长和纪委员赏脸过府一聚。”
季紫正好送咖啡进来,递过去的时候感受到一双粗糙的老手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背,那感觉像是一万条毛毛虫在背上爬,万分恶心,以至于一个没拿稳,无意间泼到市委书记满手都是。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季紫自然知道他是这里的一把手,忙作势要拿纸巾替他擦擦,却被季弈城喝止住:“来了多少天还这么毛手毛脚,出去好好反省,不把我刚刚交代的事办完晚上就别下班了。”
他声线很冷,这时候又皱着眉板着脸,季紫闷闷不乐的出门,心里觉得又害怕又委屈,本来是老头子为老不尊先暗地里吃她豆腐的嘛,这个堂叔非但见死不救还反过来冷着脸训斥她,真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待门再度关上,季弈城才继续开口,嘴角明明带着笑意,却也带着难以叵测的阴寒:“柳书记家的小公子满月,我和大哥一定准时赴宴。”
“嗯,那就好,那你忙,我先走了。”柳家平起身离开,“对了,你办公室的空调好像有点低吧,可别冻坏了咱日理万机的季副市长啊。”
临走之前还留了好几个眼神到季紫身上,惹得她又是一阵恶心。
……
“覃秘书,进来一下。”声音宛如高山上的寒冰,轻而易举就把人冻成冰渣子,覃黎明知道他心情又不太妙,整理整理文件,抱着就进去了。
“我上次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我查过了,柳书记曾经担任副市长一职之时,其实有过好几次张家镇的下访资料,但是大部分并不属实,而且上面有过一笔不小的款子供作修路建桥使用,最后却不知为何全都无疾而终,那笔钱也没人追踪。这个事之后柳书记因为其妻方芸的关系升上市长,就更无人翻查。”
“继续查,柳书记身后盘根错节,不是一朝一夕累积起来的,你要小心点,有什么需要就找见义投资的方总,他会为你提供不少东西的。”
“是。哦,对了,上回私自扣押季大小姐的那家食品公司,执法部门和审查机构的介入遇到了一定的阻碍。我们一直以为它会选择弃卒保車的,却没想到竟然为了这么一家小公司动用了不少的关系。”
“他们不是傻子,这行为说明就是在弃卒保車。你再去详细查明这家食品公司所有股东和所有信息,记住,不能有遗漏。还有。”季弈城嘴角弯起一抹罕见的笑意,却让覃黎明觉得不寒而栗,“跟柳书记这件事一起查,你肯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
习孔雀这货太没出息了,竟然不强上!!!!
ps:最近日更很勤劳啊 求撒花啊
☆、心思
季紫刚准备下班就被叫回办公室了,她以为又是该死的王秘书有新任务来着,却没想到是季弈城。
“走,陪我加一趟班。”季弈城开口,言简意赅,没头没尾。
季紫有不少疑惑,但想了想他肯定没那多少耐心解答,就挑了重点中的重点问:“加班费怎么算?”
“那得看你表现。”季弈城显然也不吃惊她的重点,答得行云流水。
覃叔一直把车子开到了一家礼服店门口,季紫下车的时候显得很是兴奋,觉得这就跟偶像剧情节似的,男主角一掷千金,为貌不惊人的女主角量身定做世界上最华丽的礼物,让灰姑娘瞬间光彩焕发艳惊全场。
季弈城被她莫名其妙的眼神盯得后脊背发毛,喊来了导购:“给她挑件合适的礼服,不用多好看,大方点就行。”
季紫一腔浪漫之心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直接碎了一半。
“这件布料太少,这件也不行,太贵了。”季弈城直皱眉。
啪嗒,季紫清晰地听到,另一半,心碎了一地的声音……
好在最后选的一件不算太难看,季紫一边慢吞吞地穿上一边替未来的堂婶默哀。
宴会极其隆重,特地包下了五星级酒店的整层宴会厅,季紫挽着季弈城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他半搂着她,灼热的大手掌控着她的腰身,那温度完全没被衣绸隔断,直截了当地熨烫了她的肌肤。虽然不是头一回,但季紫还是一不小心就崴脚了,因为她看到不远处,她老爹正目光深沉地盯着他俩。
季紫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心虚。
柳书记亲自迎上来了,看到季紫的时候眼神明显又亮了一个等级。
“季委员和季副市长愿意赏脸莅临,真是倍感荣幸啊。”说话间眼神斜的跟眼疾似的,季紫愣生生被看得后退了好几步。
“哪里哪里,有幸参加柳书记家的宴会,该感到受宠若惊的是我们啊。”季建成打着官腔敷衍,眼神也紧紧盯着季紫。
她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爸……”
季建成没有再人前教育自家闺女的习惯,使了个眼色便离开了,季紫没理解其间深意,季弈城暗叹了口气在她耳边开口:“去吧,记得好好表现,大哥肯定给不出我这么优渥的加班补贴。”
季紫这才提着裙子跟着季建成离开。
柳书记一脸震惊,说话都不利索了:“季副市长的女伴是……”
“嗯,我大哥的宝贝闺女,也就是我侄女,季紫。”季弈城抿了一口杯中物,看着他脸上跟宴会厅灯光一样不断闪烁的脸色,突然觉得今晚上的香槟味道不错。
好歹是在政界摸爬滚打了好几年的人,柳书记很快平静下来了,装成谦谦君子:“难怪我看着就有大家风范儿,原来是纪委员的千金,真是女承父志,我都能看的政界有一颗新星正在冉冉升起,想必假以时日,又将像季副市长纪委员一样,为国为民做一番大事业的。”
不知为何,季弈城想了想,觉得有点想笑。
看着不远处灰头土脸回来的季紫,笑了笑:“嗯,有可能。”
柳书记已经离开,季建成当下就瞪了他一眼:“这是什么场合,带着她过来胡闹,弈城你多大了,还在玩办家家?!”
季弈城没做声,仿佛在聆听教诲。
“既然带过来了就给我好好护着,你看看刚那柳书记看她那是什么眼神,别让我看到她被欺负了。”
季弈城这才点了点头,表示很受教,也表示承诺。
季紫本来被老爸训得心情沮丧,可一看到季弈城也被训,就奇异的治愈了。这就是人的劣根性,看到有人同甘共苦,那苦就冲淡了。
等到季建成走远了,季弈城才慢悠悠开口:“开场不利,扣三分。”
“TT”季紫恢复苦逼脸,这年头赚点钱真是难于上青天。
……
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碰到方义,季紫猛地无意识拽住了季弈城的衣袖,惹得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心里也了然。
柳书记妻子方芸是方义的姑姑,小侄子的满月宴,他这个做叔叔的,自然要到场。
季弈城稍稍打量了一下,只有二十五岁的方义,眉眼之间已经多了一份有别于同龄人的成熟稳重,但到底是没多少经历,眼睛里还是有年轻人的澄澈,没有其父一样的狡诈和猜忌。也算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他走过来的时候季弈城突然就握住了季紫的手,十指交扣,仿佛情侣。季紫的心,突然跳漏了一拍,不知是因为这种牵手还是因为迎面而来的昔日恋人。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真巧。”方义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永远像一股春风。
似乎是接收到干燥温热的掌心的力量,季紫成功地眉眼弯弯:“是啊,真巧。”
“这位是?”方义学的是工程设计,毕业之后就去了上海,在专业领域里钻研,对政界几乎是一无所知。
季紫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就听得旁边的人道:“就是你看到的关系。”还没等方义从发愣中清醒过来又补了一句,“阿紫一直嚷嚷着要吃这里的甜点,那我就先带她过去了,方公子,失陪。”
季紫就这么懵里懵懂稀里糊涂地被拉走了。
“堂叔,你为什么要撒谎?”好半天才整理好思路的人一边吃着确实还不错的提拉米苏一边歪着头问。
虽然她是不介意方义怎么看她,但是季弈城这样做,真的很让她费解。
“我怎么撒谎了?”季弈城一向不爱吃甜食,只拿着香槟看她吃得不亦乐乎。
“你刚刚那句话不是误导别人吗?”
“误导别人什么了?”季弈城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误导别人以为咱俩是男女朋友啊!”季紫理所当然地答道,却又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中招了,猛地抬头,却不经意撞入他微带笑意的眸光中。本来略显冷清的眼睛,因为掺着这似有若无的淡淡笑意,显得更加簇亮,像是月光下的海洋,随处都是碎金子般的光芒。
季紫突然就痴住了,她是个颜控,素来就知道这个堂叔长得一副好皮囊,但因为两人是叔侄关系,加上她打心眼里有些敬畏之心,所以一向安分守己,收敛了她的花痴之心。
可是现在这样,啊啊啊,真是招架不住啊!
季紫觉得自己的脸肯定红了,她竟然大逆不道,起了乱伦的心思!
“我……我有点闷……出去透口气……”不行了,她再在这里,没准就按捺不住在清醒的状态下就扑上去了!季紫慌乱中留下这句断断续续的话,落荒而逃。
季弈城看着她慌不择路的背影,手虚虚抵着嘴唇,轻笑了起来。
怎么办?他越来越觉得逗她玩儿,是件不可自拔的事了。
“哟黑,大老远就听到一个人在这□了?怎么,又遇上美人了?”习季然本来都没想过来掺和这不亲不戚家的劳什子满月宴,却愣生生被老爷子逼上梁山了。
谁知道转了一圈竟然发现自家大哥在甜品桌边上偷着乐,在习季然眼里,季弈城只有坏笑,阴笑和不笑,几时有过这样偷鸡摸狗的笑容?
季弈城难得没计较,扫了眼他身边妆容精致的秘书:“又换口味了,季禾呢?”
一提到她习季然就哑口无言了,自打那晚上之后,她根本就不接电话,去电视台底下等着她都能绕路走,或者索性从后门溜了,总之当他是洪水猛兽。
他反省了好久都没想到问题出哪儿了,难得那天自家老二反应太过激了吓着她了?那也不对啊,季禾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两人聊天的时候颜色段子张口就来,自然知道这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难道是嫌他那啥太小了?那也不对啊,除了比种马小点,他这尺寸也算得上是傲人了吧?
季弈城见他这模样就知道又没出息了,打发了他的秘书才道:“有时候追女人就像治病,得对症下药。季禾你比谁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