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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脚都没点好的;非得挑出个优点那就是稍微懂点厨艺,可是架不住上到五六十;下到五六岁都为他神魂颠倒,足以见得国民素质还有待提高啊。
不行,在这样下去她非得下驱逐令不可了;季禾刚拿起手机;就来电话了。是陌生号码,她以为是举报电话,就毫不犹豫地接了起来。别的人留举报电话都是留办公室电话,可季禾担心消费者举报时她们下班不在,所以留的是私人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每周****栏目组。”季禾准备好纸和笔,准备记录了。
对方是个年轻的女声,略显柔和:“请问,是季禾季 小 姐吗?”
“哦,我是。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是习季然的女朋友,我想找你聊聊。你有时间吗?”对方语气十分礼貌客气,显然是受过良好的教育。
可是季禾一直到挂了电话,无意识地写下了咖啡厅的地址,还是没闹明白这是咋回事。据这么多年的所见所闻得出来的经验,上演这种戏码无非是正室准备逼退小三儿或是小三儿要上门挑衅。可是,她既不是正室也不是小三儿,习季然的感情世界里她就是个局外人,照道理说这事儿怎么摊都落不到她头上啊?
季禾憋屈又气愤,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申讨:“我说你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成么,收拾不了的烂摊子当初就别非得上赶着追人家姑娘啊,现在人家不乐意了凭什么就找上我了啊,我又不是你妈又不是你媳妇儿,还得树敌,老娘这真是躺着中枪!”
习季然表现得极为不以为然,似乎对这种前女友死缠烂打戏码早已司空见惯:“你不是挺会耍嘴皮子的嘛,这事儿不交给你交给谁啊。再说了,现在咱俩同在一个屋檐下,同进同出肯定被人看在眼里,被误会了也不稀奇啊。我帮了你多少回了要过回报吗,这就一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的事,难得到咱们季大记者吗?”
“甭给我戴高帽子了,行了,就这一回啊,下不为例。”季禾想着也是,反正从小到大爷没少干这种缺德事。
“我把她基本资料发给你吧,你恶补恶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先看了再出发啊,开车的时候别看,回头敌人没撵跑自己先歇菜了。”习季然在那边补充说明。
“啧啧,真是谁看上你谁倒霉到祖坟上了。”季禾去洗手间补了个妆,回来的时候已经发到邮箱了,竟然有整整两页,季禾有些无语,这习季然,找个女朋友还得刨到人家祖坟上去了,真不厚道。
到地方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已经来了,咖啡厅是挺小资情调的那种,装饰精致,风格优雅,是典型的白领聚集地。季禾回想了下刚刚过了一遍的资料,貌似这个文小姐还是个家境一般的学生?
长得其实也挺精致挺清纯的,没化多少妆,跟资料上那照片没什么区别,季禾一眼就看到她了。安安静静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那边离钢琴最近,季禾远远看着,她一手撑着下巴,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欣赏这流畅而清越的琴音。
季禾心里替习季然惋惜,这倒像是他的菜,可是没谁会永远吃一道菜的。
“你好,是文 小 姐吗?”季禾站在边上问。
“你好,请坐。”那人似乎愣了一下,才站起身,请她先入座,季禾心里对她又加分了,姑娘年纪不大,礼貌不小。
“不知文 小 姐今日特地约我出来,所谓何事?”季禾点了咖啡,撕了包糖,慢里斯条地搅着,眼睛却看着对方。
文绘心里其实很紧张,她没想到要面对的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看着年轻,其实有些压迫感。不得不承认,单单比美丽的话,自己就输了一大截,加上气质分,能力分,她就更加输的一塌糊涂。来之前她请人帮忙打听了一下,这位对手是电视台如今炙手可热的记者,屡立战功,早已名声大噪。
她以为就是那种不解风情蓬头垢面的工作狂,可是见了面才发现,是那种成功的精英形象,相比起来,自己不过是还没出象牙塔的愣头青而已。
“我想请季 小 姐离开然然哥。”女孩子声音清甜温柔,季禾觉得习季然真是不识好歹。
“我先问问,你是怎么确定我跟习季然在一起了呢?”被糊里糊涂扯进这趟浑水,她好歹要知道给所以然吧。
“这是前两天有人寄给我的。”女孩子从学生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整整齐齐地放在水纹桌上。
一整沓,厚厚匝匝,全是她跟习季然两人的笑闹互动,甚至还有两人在她小区里同进同出的镜头,季禾心里一惊,常年掌握镜头的她知道,这里面两人眉眼之间都是默契和熟稔,不是任何处理得出来的效果。
那么这个有心人,到底是谁?
“那温 小 姐凭什么就断定我会拱手相让,你也知道,习季然长相拿得出手,身家背景也是让咱们这些小市民望尘莫及,这到嘴的肥肉,我为什么要给你?”季禾闲闲地靠在沙发上,斜睨着桌子对面的女孩儿。
果然,还是颗青涩的果子,脸色通红:“季 小 姐,您别这样,我知道像你肯定瞧不上我这样的女孩子,觉得我配不上然然哥,可是我很爱他,我愿意为他做一切。离开了他我就觉得世界一片黑暗了。”
季禾抿了口咖啡,细细看着这个掉进情网的女孩子,在最天真的年龄里,爱上一个永远都不属于某一个人的男人,这是最让人无可奈何又痛惜万分的事。她曾经也所爱非人,所以更加明白这种无望,这种落入蛛网却越挣扎越心伤的感受。
“温 小 姐,你以为爱情是什么?是海枯石烂的誓言?可是,誓言都带着口字,而男人经过嘴的话,通常不经过心的。”季禾觉得自己这话有点悲观论了,可是为今之计,趁早让这小丫头明白真理才是重点,“你以为习季然是什么情圣吗?他不过比平常人嘴上多抹了点蜜而已。他有多久没联系你了?”
“有一个月零三天了。”女孩儿声音低落,显得有些委屈。
“好,那我告诉你,他这一个月的行踪,头一个星期带着电影《樱之物语》的女主角去法国玩了一大圈,回来就分了。第二个星期跟公司里新来的秘书打得火热每天玫瑰巧克力,没两天腻味了连人都炒了。”季禾看着她越来越惨白的脸色,下了一剂猛药,继续胡诌,“第三周的时候,喏,就是跟我一块儿,带着我大街小巷吃美食,前两天就翻脸无情把我给踹了,据说又看上一新出道的嫩模了。”
“怎么,你还以为习季然会回到你身边吗?会一直围着你转吗?”
她明显看到对方在哆嗦,那咖啡杯的手抖得厉害,估计也差不多了,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她仿佛镇定了一下,从新开口:“可是,我怀了他的孩子。”
女孩儿的声音,害怕又坚定,仿佛背后有一股力量在支持。
这倒是计划外的状况,季禾心里对习季然的不满越来越严重,但也只有苦口婆心就事论事:“你还在念大二,是准备生下来吗?如果习季然翻脸不认账,你是打算休学自己养活吗?我看过你的资料,你们家不算小康,还有个弟弟在念书,你觉得你父母会原谅你吗?”
“他不会抛弃我们的。”女孩儿有些绝望。
“小姑娘,听姐一句劝,别傻了,习季然不是能够托付终生的人选,他的人生暂时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改变的,我认识一姑娘,比你美一百倍,也怀过他的孩子,可是现在呢,落得个流产后调养不当,终生不孕了。”季禾觉得,自己是在拯救失足边缘女孩儿,事关重大,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实话告诉你吧,习季然知道我来找你,这是他让我转交的分手费,他对每一个前女友都大方,却不愿意多停留一秒钟。你好好想想,是自己家人以及前途重要,还是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感情重要。”
言尽于此,季禾起身离开。
出了咖啡厅她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事物通通变成一片混沌,而她像是站在一片海洋的中心,只能被铺天盖地的海水淹没。
按了好几下才循着声音找到自己的车,季禾绕着换线开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暮色四合,整个城市被看似温暖实则清冷的灯光覆盖,火气才慢慢平息。车子开到楼底下的时候她仰起头,房间的灯是开着的,窗户上有模糊的剪影,明明那么温暖,却又那么恶劣。
照例,大妈大婶都在“好心帮忙”,看到她回来就朝她笑:“你们家小习可真是没话说,做的蛋糕那叫一个绝活,小季啊,你能嫁这么一个老公,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哟。我们家那丫头就没这运道了。”
明明知道是个误会,可季禾看倚在厨房门口,还绑着萌系围裙的习季然只看着她笑得颠倒众生,却不出言解释。
季禾今天也没心情解释:“我不吃了,很累,阿姨你们说话小点声,我想休息了。”
……
洗完澡出来就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了,只剩下习季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望着她:“怎么了?被一小丫头气着了?瞧你那点出息。”
这话他说的轻轻巧巧,好像祸端不是自己惹出来的,好像自己是个事外人一样。季禾刚下去的脾气又上来了,把擦头发的毛巾使劲往他身上一掼:“我告诉你习季然,这种缺德事我季禾不会再帮你干第二回的,你这样下去是会断子绝孙的!我等着看您老人家孤独终老的模样!”
“嘿嘿,怎么说话的,我不就甩了一小丫头片子嘛,至于发这么大的火这么咒我的吗?我甩了她那是为她好,当初本来就是方二那厮非架秧子让我追人家的,这样的妞儿根本就不是我的菜!”习季然说得理所当然,一点自责的表情都没有。
季禾看着寒心,冲上去二话不说就抽了他一耳刮子,把他打懵了,自己也懵了,她不知道这一巴掌是为了那个女孩儿,还是为了曾经的自己。
“季禾你发什么疯啊!”习季然先反应过来,火冒三丈。
“那女孩儿才多大,不喜欢你就跟人家上床,你还不负责任地让人家怀孕,习季然你他妈还是不是人啊,你他妈连畜生都不如!”说完这话,季禾就回了房间,反锁了房门。连多走一步的力气都没有,只靠着房门瘫坐下来,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筋疲力尽。
她很绝望,心里的难受比任何一次都要深刻,痛楚也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汹涌猛烈。这样的习季然,不是她心目中的习季然,不是那个曾经让她有片刻心动的习季然,也不是那个决定一辈子相互依靠互相信任的习季然。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是说咱家习二货是个处男大家信么。。。坏笑逃走
☆、推波助澜的误会(下)
习季然也被这一连串的事故弄懵了;等听到她猛地关上门的声音才彻底回神。方二那蠢货,出的馊主意,说什么女人需要受到刺激才能真正认清楚自己的心,需要另外一个女人来刺激云云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其实他自己也冤得慌;那学生妹子当初是母亲生病非要 卖 身救母,当时正碰着方二了;他一看,嘿,这么纯的主儿;不留给自己人不是亏得慌?然后就硬塞给他了;习季然那时候刚回国,公司的事老头的事一大堆需要料理的,哪来的闲工夫风花雪月啊。看她可怜就塞了张支票给打发了,哪知道这一下就不得了了。人女孩儿自诩不是忘恩负义的主儿,天天逮着机会就要为他做这做那,动辄摆出无害纯真的委屈面孔,他赶也不是,留也不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算是混了俩月,发现这样下去不成,不能毁了人家女孩儿,更重要的是不能自毁前途啊,他是要为某人守身如玉的!索性就断了她所有的念头,让她找不着人。
这回完全是方二那货脑子一热,想出这么个缺德点子,为了加点油添点醋,还特地寄了沓照片过去,巴不得闹得越大越好。
得,现在确实是闹得太大了,闹得他都收不了场了。
“柴火妞儿你先开门,我做了你最爱吃的剁椒鱼头,你来尝尝!”习季然端着瓷盘,试图让香味飘进去诱惑她。
半晌,毫无动静。
“这事儿我真是冤枉的,我跟那女孩儿真没什么,我都没跟她那啥,怎么就平白无故蹦出来一孩子了呢?难道她已经逆天到能孤雌生殖?”习季然变换招数,为自己辩驳。
“你现在倒是撇的干净,提上裤子就做甩手掌柜,就算是真有孩子了你到时候也能否认不是自己的,总之,怎么着都是你有理,错在别人身上!”季禾想了想,自己似乎因为对方纯良的长相,过分信任那个陌生的女孩儿的一面之词了。
“天地良心,我能对着□起誓,她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