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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拦着她,我倒是要看看她还能把什么摔光,本事没见长,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把我放哪里了?”
沈霖心疼那台电脑,电脑又没有错。依旧好言好语:“小琪你别理他,他正在气头上。小余你也给我少说两句。”
最后电脑是保住了,但是杂物架上仅存的一盆吊兰成两半了。
沈霖回去整理包包,打算上班。隔壁没消停两分钟,乒乒乓乓的声音又开始了。她只好无奈地走到他们门边,严肃地告诫他们:“你们如果再打下去,我要报110了。”
男女扭打的场面非常难堪,男的抓头发,女的用嘴咬,那种视觉冲击让沈霖头晕目眩。她赶着上班,肯定是劝不了他们的,随他们去好了,这样子顶多元气大伤,出不了人命。
这样的后果是,小琪好几天不见踪影。
第十章 遇袭(2)
兼职的公司,沈霖去过一次,取了一些账单回来理。她打算一个月去两次,月中一次,月末一次。程亚通似乎经常来往于同安与岛内,给她带过一次无关紧要的资料,而且是主动的。
他给她打电话时是晚上,沈霖正在洗澡,恰巧她把手机放在了洗手台上。这似乎是一种感应。
程亚通听着那边哗哗的水声问:“你在哪里接电话?”
沈霖看着镜中裸体的自己,没有正面回答。“什么事?”
“我刚从同安回来,老蒋托我带了一份资料,你要下来取吗?”
“什么资料?”
“我怎么知道。”他的语气很冷淡。
“你在哪里?”
“你家楼下,我限你十分钟下来取,过时不候。”
听着“嘟嘟”的忙音,沈霖懵了,从没见过这样态度恶劣的人。来之前招呼都不打一个,况且也不是她让去取的,拽什么拽啊。
她并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洗完澡,收拾完才一步作两步地下楼。
程亚通靠在车边对着天空吞云吐雾,见沈霖下来也没有上前的趋势,只是将烟熄灭,脸上表现出一种不耐烦的情绪。
沈霖淡淡地打着招呼:“嗨!”
他点了个头,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面无表情地说:“你让我多等了三分钟。”
沈霖听得头皮发麻,这个人的耐心果然只给了杨杨。她伸手问他要资料:“东西呢?”
“你还记得自己欠我什么吗?”
“算起来我欠你的多了,宝马车灯钱,掉漆的钱……”沈霖笑了笑,转着眼睛想了一下说:“好像还欠你一顿饭,不过我不打算现在请,因为还没拿到工资。”
程亚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如果我说我要你现在请呢?你的资料可还在我手上。”他侧着身,想要开车门。
“这是威胁,还是交换条件?”
“随你怎么想。”
“可惜我没带钱。”沈霖摊手,“而且时间也不早了。”
“还很早,你肯定不会现在就休息的。钱,我可以借给你,下次帮你取东西再还。”他的手轻轻地划着车顶,手指沾上了厚厚的灰。
在程亚通的威逼之下,沈霖只好跟着他上车,给人直觉是眼前这个男人心情不好。
车子掉头打算往厦门大桥方向开,沈霖慌忙问他:“你打算去哪里吃?”
“你上次不是说杏林有一家新开的餐馆不错嘛,怎么,舍不得了?”程亚通挑着眉头,脸上笑意正浓。
沈霖可不想吃顿饭还跑那么大老远的,而且这么晚,那一带熟人又多,难免碰到,到时候怎么解释?她故意提高声调:“老板,我明天还要上班,你就行行好找个近一点的地方吧,不就是一顿饭,至于吗?”
“那你说去哪里?”程亚通的语气明显软下来。
“只要不是岛外,随你。”
程亚通看了她一眼,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随即说:“我住的小区附近有一家餐馆不错,要去去试试看?”
“可以。”
塘边到仙岳花园只需要几分钟的路程。沈霖看着眼前的小区,后面是群山,里面住着的人非富即贵,暗自嘀咕旁边这斯果然是个有钱人。两人进了一家火锅店,她就知道那顿饭肯定要吃很长时间了。她不饿,也没有晚上吃宵夜的习惯,基本上是程亚通在吃。他第N次问沈霖:“你真的不吃?”
沈霖摆摆手:“你吃吧,我真的不饿。”
“你看着我吃,我怪不习惯的。”
“不会,我也在喝汤啊。”沈霖象征性地喝了几口汤。
“味道还不错,我经常带我妹妹来。”说起杨杨,他的脸上总是带着笑。
“你妹妹——杨杨,她几岁了?”沈霖想起许曼妮说过他好像没什么亲人,感慨兄妹两个相依为命也很让人心疼。
“二十五了,看不出来吧!”
“呵呵,我还以为才十八九岁呢!”
程亚通无奈地笑笑:“是啊,不会思考的人也就不容易老。”
他这么直白,搞得沈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也只好说:“她长得很漂亮,又可爱,就是有点怕生。”
“嗯。现在好多了,以前只认我妈妈,到二十二三岁还和我妈挤一张床,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说这件事的时候,程亚通表情淡定,笑容极富亲和力,眼神中隐藏着很深的宠溺。“后来我妈不在了,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渐渐地习惯一个人睡觉。”
“孩子都这样,没有什么安全感。”
“可能吧。”
“你不在家,杨杨就自己玩吗?像今天这样。”
“不是,今天送我姑姑那去了。请了个人,家里有事回去了。吃完饭,我要去接她。”
“噢。”
两个人没什么话题,都是围绕着杨杨,杨杨让程亚通的坏心情一扫而光。杨杨是幸福的,没有成年人的烦恼,不用思考未来,永远生活在哥哥的翼护之下。
“我是不是很让人讨厌?”
“怎么这么问?”沈霖不解。
“最近我……”程亚通显得有些难为情。“我认识了个不错的女孩。”
“然后呢,想追人家?”沈霖笑着问,像个姐姐,原来此人为情所困。
“嗯,方法总是感觉不对。问王意,他的点子更不靠谱,他说我落伍了。”他憨憨地笑着,“你有没有什么好的主意?”
“哦……明白了,原来你让我出来吃饭是向我取经?”沈霖得意地笑着:“那这顿饭该你请。”
“小意思。”
沈霖清了清嗓子:“首先,你对她不能像对我这么凶;第二,你得摸清她的脾气,喜好,然后投其所好;第三,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女人都需要赞美;第四,你一定要让她知道你可以并且愿意给她幸福。平时逛街给她拎拎包之类的事一定要做,所谓细节决定成败嘛。惊喜,女人对惊喜永远缺乏免疫力,你偶尔可以制造一些小小的惊喜……”
沈霖讲得头头是道,程亚通听得一愣一愣,“你很有经验啊!”
“不是经验,因为我是女人,懂吗?”
“明白。”程亚通招呼着服务员:“小妹,给我拿一张纸和笔过来。”
沈霖“噗”地笑出声:“你有那么夸张吗?”
“你说得很有道理,帮我写下来吧!或者你念,我写。”
沈霖好奇他的情感经历,他看上去怎么也得有二十八九了吧,不可能白纸一张,连追女孩子这种事还要请教别人。她很八卦地问道:“你以前没追过女孩子?”
“读书的时候谈了个,时代不一样了嘛,要与时俱进。”
“你傻啊,时代不一样,套路一样。现在都是QQ,Email之类的,我打赌,你要是用最古老的方式写信追女孩子,肯定比这些通迅方式感人。字可以体会出一个人写信时的心情,你可以尝试一下,哈哈。”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人写信了,都闲麻烦,没有短信和QQ、Email来得方便快捷。古老而浪漫的传情方式渐渐地消失。
“这主意不错,我还是中学时候写过信,恐怕找不到感觉了。”
“呵呵,写写就有感觉了。”
服务生把笔和纸送了上来,沈霖开始逐条列出来,写完颇有成就感,觉得自己也当了一回精神向导。
“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程亚通看她犹犹豫豫,催促她:“有话就直说。”
“那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沈霖忍着笑。
程亚通看着她:“没关系,你说吧!”
“你那条圆柱型的项链可千万别再戴了,会吓走不少美女的……”说完沈霖就很没形象地扒在桌子上狂笑不止,一想起他脖子戴金项链,手拿山寨大哥大的场面就控制不住。
程亚通被笑得满脸通红,皱起眉头:“喂,有那么好笑吗?”
沈霖止住笑,很不客气地点着头。
“那条上次车祸时丢了,所以想戴也没有了。现在这条不会了吧?”他翻出脖子里的细条项链问她。
“这条不错,人看上去精细了不少。”尽管这样,她还是有些失望,以为被人改造过,他的恶俗品味才提高了一些,原来只是丢失了而已。前一段她在天涯看了个八卦贴,女楼主控诉她老公脖子上的金项链,而且该男人还洋洋自得觉得好看,不肯摘下来。当时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程亚通,而后面的回贴更让人大跌眼镜,有金项链情结的男人不在少数,相当一部分女人都抱怨自己的老公或者男朋友有这个嗜好,而网络上很多男人的回贴也直率,说就是喜欢金灿灿的感觉,还说凭什么就允许女人穿金戴银的云云。
原来程亚通式的暴发户心态普遍存在,已经是一种现象。
“那女孩几岁了?”沈霖问。
“套路不都一样吗,和年龄有什么关系?”
“当然不同。年龄不一样,心□好不同,爱的表达方式也就不同。年轻的小女孩心思单纯、喜欢浪漫、追求时尚,而且只要你对她好,她就会觉得自己被重视,自然而然把全身心都奉献给你了。”沈霖说着这些,仿佛是在看着年轻时候的自己。年轻时候的她也是这样,只要别人对她好,她就觉得这个人可以依赖,从而爱上他。魏嘉文就是这样把她追到的。
“那年龄大一点的呢?”
“年龄大一点的?”沈霖苦笑,“年龄大一点的就现实、功利一点。她们已经经历过风花雪月,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物质。爱也是有的,但这个社会现实啊,她们需要安安稳稳的生活,安稳的生活离不开钱……还用我说下去么?”
程亚通也笑,“那你属于哪一种?”
“我?”沈霖指着自己反问:“你说呢?”
“呵呵……我不清楚。不过我那个应该是前一种吧,年纪比较小。”
“那祝你好运,成功了可别忘记我这个向导喔!”
“当然,当然。”程亚通喋喋地说。
奇程亚通送沈霖回家,下车后,程亚通调侃说:“你还欠我一顿饭,记得发工资后还我。”
书“OK!没问题,你到时候提醒我。”
“嗯,晚安!”程亚通轻轻地说。
沈霖给了他一个微笑,他们第一次这么友善。她转身没走两步,听到后面“喂”的一声,程亚通靠在车窗上很大声的叫她,她依旧是个没名没姓的人。她也大声回应道:“什么事?”
“你说那个女孩子会不会嫌弃我的家庭?”
“只要真心喜欢就不会!”
她的发丝因风而凌乱,那句简单而坚定的话里也伴着沙沙的秋风。
后来沈霖才从许曼妮口中得知,程亚通曾经有过一个交往了五年的女朋友,那个时候他是个穷小子,女方家里因为嫌弃他有个要照顾的智障妹妹而反对他们来往,他女朋友在犹犹豫豫中断了关系。这件事导致了他在个人问题上没有自信。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今时不同往日,房子车子票子他一应俱全,美女们都对他趋之若鹜才对。过去是他拖油瓶的杨杨现在已经不再是问题,反而给了那些聪明女人接近的机会。也许表面不拘一格的他,内心想要寻觅一份真挚的情感。
第十章 遇袭(3;4)
小琪依旧没有回来。
那晚她回到出租房,客厅里聚集了几个有点痞气的男人,均是小余的朋友。坐在沙发上抽烟打牌,整个房子弄得乌烟瘴气的。沈霖的内心滋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一直无法入睡,手放在枕头底下,握着那把防身用的水果刀。
她现在做梦都想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小小的能容纳得下她的房子就好。数着手里的存款,买了房子得还贷,生活压力真的很大。心里还有一点后悔拒绝了沈遨。和他结婚日子也可以过,或者接受他的安排,去他开的会计事务所上班,胁迫他提供一处住房……
她想着自己要是能够委曲求全一点多好啊,委曲求全的生活不必担惊受怕。
可是男人又有几个靠得住的?靠得住的不是被占有就是被预定,而像她这样的残花败柳还有什么资格讲要求?有人要就该偷笑了。现在后悔那时候听魏嘉文的不要孩子,如果有孩子,现在也有个依靠和奔头。但换个角度想,他们是不会有孩子的,从一开始魏嘉文就蓄意离婚,为离婚扫清障碍。
他该喜欢过那个女人才会这样啊,而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