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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王意这番话她们几个女的都赞同,只有程亚通眯着眼奸笑:“这恐怕是经验之谈吧?”
“滚蛋,这种事只有你才做得出来。”
或许是沈霖戴着有色眼镜的关系,她总觉得这暴发户真的是一脸奸相,如果放在抗日时期,这人准是汉奸一个,当然这人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帅,这点必须承认。
此刻沈霖眼前出现一个梳着五分头,头发乌黑发亮,白色对布衫外套着一件黑色对布衫,对小日本点头哈腰,在人民面前凶神恶煞的,人人喊打的汉奸形象。沈霖恨不得把他撕成两半,这吃里爬外的汉奸&%#……
“好姐妹,诶,许曼妮,这到底是你姐还是你妹啊?”王意又开始胡扯。
“比我小几个月,我妹吧。”
“我一看就是,比你年轻不少。沈霖妹妹啊,程亚通,这是我沈霖妹。好妹妹,他们开玩笑归开玩笑,坐我旁边这小伙子还不错,人挺仗义的,基本上算是个好男人,就是嘴贱一点、品位差一点,可别把他想成坏人啊,他可还是单身。”
“嗨嗨,谁品位差了。”程亚通颇不服气:“我不就是戴了一条金项链嘛,你们一个一个他妈就是仇富,中国人的劣根性,怎么滴吧,老子就是有钱,我偏戴,每天戴,明天去买条黄金的,然后去买一个黄金戒指,镶红宝石的……”
他们几个已经笑到不行了,沈霖算是服他了,换作是她,即使有那心也没那胆说,丢人丢到家了。
王意大笑:“好好,改天你投资珠宝业得了,白金黄金宝石钻石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以后你得娶个和你差不多品位的,不然不般配。”
言之有理,沈霖暗暗赞同,不过这品味的估计不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找老公还是要找实在的,妹妹,你可以考虑一下噢,我以我的脑袋担保他还是光棍一条,周边暂时还没有出现对他有兴趣的雌性动物,估计都被他那根链子吓跑了,虽然值两个钱。”
大家都在笑,只有沈霖被茶水呛到,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抬眼之际,暴发户正眯着眼看她,或许不是在看她,只是越过她看她身后的那颗葱翠的盆景。
那天晚上,沈霖陪着他们打几圈牌,许曼妮送她回了杏林。
“今天的事,别放在心上,就当作没见过那垃圾,下次要是再相亲,可要问清楚底细。”许曼妮劝慰沈霖,以为她伤心了。笑话,她沈霖怎么会为这点事伤心,现在她对任何事都有了免疫力,虽然当时的确非常不舒服。
“我哪会把这点事放心上啊!”
“那就好。今天幸亏有他们在,你要真和他交往了那才叫个惨。那人我是不认识,不然就当场去揭穿他,让他难堪。”许曼妮说得咬牙切齿,车开得一抖一抖。
“大姐,车开稳当一点行不行啊,我没买保险。”
被沈霖这一说,她才调整好车速,嘴上依旧不服气:“给你当司机还嫌弃了。他们挺好玩的吧,很爱开玩笑,你可能有点不适应,接触久了就会觉得不错,而且人都很不错,非常豪爽、仗义。王意,就是特别贫的那个,别看他油腔滑调的,人很正经,找了个老婆既漂亮又能干,是个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两人非常恩爱。钟小雯和程亚通是同学,钟小雯在外企上班,做翻译的,还私下接活,属于高收入人群,也算是剩女了,二十八九了吧,一点也不着急,一个人多潇洒。王意还撮合过她和程亚通,两人都没那意思,后来就不了了之。程亚通这人就是品味差了一点,我们和他说过很多回了,别戴那项链了,你猜他说什么?”
“说什么了?”
“他说他今年命里缺什么来着,我忘了,反正一定得戴金项链,没去买条黄金就不错了。”许曼妮无奈地摇着头。
“他是不是封建社会穿越过来的人啊,大男人还去算命,晕倒。”沈霖发现她每次碰到他真的就是没好事,估计是命里的克星,改天有空了,她也去算算。
“哈哈,闽南人就信这些。对了,你昨晚怎么好好的去喝酒了?”
“昨晚就是聚餐,多喝了几杯而已,你也知道我这人没什么酒品的。但最可气的是魏征,他居然和我婆婆告状,我被训了一个早上,最后出门了还让我来相亲,结果碰到这么一个男人。”诶,说起这些,沈霖跳海的心都有了,不堪回首。
许曼妮拍了拍沈霖的手背说:“相亲这事还真得慎重,一不小心就碰到这样的极品男人,下回我亲自出马,看看还有没什么漏网之鱼,介绍给你。”说着又笑开了。
“行了,有这样的漏网之鱼还是介绍给温岚吧,她比较靠谱一点。”
“得,这厮我是不会给她介绍男朋友了,上回就给她介绍了个,又让她那AA给吓跑了。”
说起温岚,她们开始恨铁不成钢,数落着她的不是,暗恋过的人,可以从厦门大桥这头排到那头,相亲过的可以从海沧大桥这头排到那头。头疼的是,因为职业关系,她在生活上还有洁癖,比如每天必须换一次床单,吃饭前必须洗澡,内衣裤穿一个月就扔了……
回到家里,公公婆婆还在等着沈霖。婆婆笑脸相迎,没进门就抱怨,“怎么现在才回来,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你爸爸不让。”
婆婆接过沈霖手中的包,又给她倒了杯水:“很热吧?”
“还好。”
公公满心期待地问:“感觉怎么样?我本来让魏征去接你,结果他要加班。”
看着两个老人那么殷切的目光,她真不想打击他们。公公尤其疼她,比魏嘉文还疼她,魏嘉文走后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
沈霖喝了口水,想喘一口气,就听婆婆在说:“你文阿姨来电话了,说是那个男的对你挺满意的,对你坚持买单这件事尤其欣赏,说你很独立,人又长得漂亮。”
沈霖嘴巴长成了O形,这世界果然什么人都有啊!委婉地拒绝别人居然被人理解成了独立,如果这人是个未婚的,应该叫温岚去,他们两肯定合拍。
“妈妈,文阿姨没说这男人怎么离婚的?”
婆婆疑惑地摇着头,沈霖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他们也听得目瞪口呆。婆婆比她还生气,当即就要打电话给文阿姨,被她和公公拦下了。公公道:“人家小文肯定也不知道他是个这样的人才给介绍的,如果你打电话过去骂她,她心里岂不是更难受?再说你看看几点了。”
“就是啊,妈妈,算了。人家文阿姨也是好心,要怪就怪那个伪君子,你看爸爸去打听也没打听出底细不是。”
婆婆还是气得不行,嚷嚷着说:“我明天非得找小文算账不可,把我们家霖霖当成什么人了。霖霖,你也别放在心上,下回我亲自给你物色,保证错不了。”
沈霖无言。
这晚她失眠了,想起培训课程一点都没准备,又爬起来拿出纸和笔打算理一个大纲,打算第二天和管理部的小陈商量一下,可到底是没理出一个头绪来。好不容易睡着了,沈霖梦见了汉奸暴发户拿枪指着她,她忘记暴发户为什么指着她,但是她没屈服。她沈霖是谁啊,做不成江姐也要做一回刘胡兰,她貌似就是这么死在了那日本狗的枪口之下,醒来吓出一身冷汗。
第六章 病痛(1;2)
厦门的夏天总是特别长,长到以为秋天和冬天不会来。比内陆好一点的是,有海风,咸湿的海风。烦了可以一个人坐着公交车去环岛路观光,看沙滩上的人群,看情侣们踩单车,听游乐场里的欢声笑语,感受“一国两制、统一中国”的大气与磅礴。
沈霖是个懒散的射手,喜欢舒适而温暖的生活,就犹如这个城市。十大休闲城市里,厦门赫然在列。是的,这是个散漫而自由的城市,却干净整洁,这里生活的人绝对是享受型的,虽然这里的房价高得离谱。如果你走在中山路上,你会以为走进了二十世纪初期,你会被那里的氛围所感染,街道、建筑、铺面装修、街边摆着的露天咖啡座,让这条商业街变得不那么商业,而是沾满了似有似无的人文气息。如果牵着你的手的是心上人,或者和三两个好友一起,那最好不过。
而沈霖常常流连于这样的街区,在冬天的周末下午,静静地坐在露天咖啡座上吃一个布丁或者喝一杯咖啡,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享受阳光。这样的人在世人眼里也许非常矫情而奇怪,可是她没地方可以去,她的朋友基本是同学和同事,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没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来顾及你。公公婆婆非常乐意看着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门,他们以为她是去见朋友。
相亲的事渐渐从沈霖的生活中淡去。
她用了几天的时间准备培训课程。管理室的小陈曾经主讲过多场培训课,并且得到所有同事和领导的肯定,因此她完全没有压力。人事部给了沈霖一个光盘,里面是公司历次培训的实况录像,让她观摩。有了这个东西,她压力减去不少。将近月末,每天都加班,而且最近睡眠不好,天气又热,整个人感觉要虚脱,吃饭也没什么胃口。
培训前一天晚上,为了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她很早就睡下,虽然睡不着。肚子一直不太舒服,猜想着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可就喝了一听冰镇可乐而已。
整个晚上沈霖似睡非睡,额头冒着虚汗,潜意识里一直在担心着第二天的培训,而且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过去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比如每个月来月经魏嘉文替她揉肚子的情景。天明时分疼痛舒缓了一些,她才踏踏实实地睡了一小会儿。
可气的是,她居然忘记了培训这天是周末,闹钟没有改调。匆匆忙忙洗漱,早饭也来不及吃,拎着包小跑着出了门,在门口与刚加班回来的魏征碰个正着,差点相撞。他拉着她问:“这么匆匆忙忙,干嘛去?今天周末。”由于熬通宵的关系,他看上去极为疲惫,满脸胡茬。
沈霖以前一直以为建筑师是个拉风职业,认识魏征才知道,拉风也就外表,熬通宵和被人欠设计费是常事,他们眼光很高,找了女朋友却没有时间约会,比如他和许曼妮谈时,他常常带着许曼妮去加班。
“加班,快迟到了。”她没工夫和他闲扯。这人明显明知故问,她周末加班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他看了看表,道:“不早了,我送你过去吧。”
这句话让她大跌眼镜,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人,啧啧,能让他在加夜班的情况下主动送沈霖,这是多大的恩惠啊。她当然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反正都熬这么久了,也不差这半个一个小时的。
有了魏征的帮忙,才没迟到。打卡机刺耳的音乐声伴随着高跟鞋因小跑而发出的“噌噌”声,还有同事的笑声和催促声,沈霖紧张且狼狈不堪地打完卡,幸好没变红,成功地保住了一百块的全勤奖。她的心里对魏征的感激有如那滔滔江水,延绵不绝。盘算着,等领了培训费,买件礼物送他作的士费。
在上海的沈母打来电话,两人许久没通过电话了,似乎都很忙,忙得连电话也没时间打一个。沈霖的父母要跟随她哥嫂一起移民澳洲。她根本没有时间和母亲闲聊,长话短说挂了电话。
培训九点半开始,沈霖和小陈先到会场,人事部的同事正在布置会场,汪峰的歌声响遍全场:“这是飞一样的感觉,就像挣脱的感觉,在布满利刃的大地抬头狂奔……”热情、奔放,不时有同事哼着。而此时的沈霖却无法融入这样的气氛当中,她的肚子还在闹革命。她把这归咎为没有睡好加上早上滴水未进,胃部难免有些不适。没有储备零食的习惯,像这样匆忙的早晨就只有挨饿的份。
事先商量好的,她讲上半场,小陈讲下半场。开场时,小陈还特地拍着她的肩,“我当年也这么紧张,慢慢进入状态就好了。”沈霖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笑。
所有同事入座后,她扫视了一下全场,没领导,底下绝大部分是生面孔,外派会计。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可这种情况没有持续两分钟,入口处就进来一拨领导,领头的是财务经理,然后是销售副总、企划经理、人事经理、最末是总经理、沈遨和一个从没见过的、头发花白的老头。好气派的阵势,就连没月一次的高层会议估计也没这么齐。
会场安静极了,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注视着门口,沈遨正在人群中冲沈霖微笑,沈霖脚有点发虚。他果然没有对她说实话,或者是她洞察力实在太差了,那天在食堂就该发现他话里有话。她太轻信他了。
事实上沈霖并没有如想象的那般怯场,她是个悲观主义者,凡是往最坏处想,而结果往往要比想象好很多,这样也就不会那么失望。这种想法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也许是因为失望太多了,所以不敢有希望。准备工作做得很足,自认为上半场的课程讲得不错的,除了胃部依旧有点疼,脚步有些发虚外,几乎是完美的。沈遨依旧用他那一百年不变的蒙娜丽莎式的微笑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