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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么?十八岁的年纪,可以爱的那样深刻么?
茫然过后,生活总要继续,毕竟这一切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敛下心底的那份淡淡涌起的失落,我这样告诉自己。
也就是那一年的秋天,我遇见了方以柔。很狗血的相遇,狗血的所谓英雄救美,狗血的继续。
她是那种典型的一眼美女,温柔动人,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自然也包括我的,对美好的事物我从来都不排斥。
那个美丽温柔的女子带着令我惊讶的倔强和勇气问道:“赵子衿,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么?”
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开始了,我们开始交往,如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做了所有情侣在情浓时会做的事情,可是时间越长,心底那个空落的角落便愈发空荡。
其实,好几次我都准备说出分手,可是每每她似乎像预知到什么似的看着我,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令我犹豫和退却,可我清楚的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未来,因为我从未对她承诺过什么。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应该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可是令我更为惊讶的是,她远远要比我所预知的还有勇气,她,去找了我的母亲。
妈妈知道了我们的事情,那样高贵而傲然的她,怎么会允许我跟那样普通出身的一个女孩子交往呢,结果可想而知,他们极力反对,而我的傲气和倔强也在此时被激发了出来,他们越是反对,我便越要同方以柔在一起。
那时的我到底还是年幼,不明白从小经历过太多苦难的以柔其实心机远远超出了二十岁的年龄。
我知晓了一切,却不想让彼此太过难堪,因为她把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我,即使这其中也包含了别的原因,比如我的家世。
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取得了美国大学经济管理和计算机双料学位,而后在父母的极力反对,爷爷奶奶的大力支持下,投身去了空军部。
我想过太多和她重逢时的场景,想着她会怎样和我打招呼,依旧如八岁那年时的甜甜一笑,或是……
却惟独没有想到她会忘记我,忘记的那样彻底。直到很多年后,我问她,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时的样子?
她眨了眨眼睛,说道:不是茶餐厅么?老土的相亲。
我笑着摇摇头,她疑惑的睁着美眸,问道:不是么?
不是,我很肯定地点点头。
坐在实为相亲的茶餐厅里,再一次见到她,隔了那么多年的时光,那么久远的记忆,我仍然第一眼就认出了她,精致的五官,动人的面庞。
之后每多一次的了解,我便愈发的能够体会到当年可凡的那种无可奈何,她就是有办法令你不自觉的就顺应了她的心意。
四次面,仅仅见了四次面,我就决定向她求婚,虽然不期望她会立刻答应,但潜意识里,我不想等太久。
妈妈知道后极力反对。
——子衿,若是当年,我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你们的婚事,可是现在,我不同意。
——妈,为什么?
——你知道她当年远走巴黎的原因么?子衿,如果你只是为了当年的那件事情跟妈妈赌气,那么……
——妈,没有,没有赌气,我很确定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出身高贵的母亲无法明白我们这代人对爱情的随性,但是我既然决定娶她,就不会纠缠于她的过去。
在很多年后的今天,关于当年与方以柔的事情,我万分的庆幸当时家里人最终阻断了我们所有的联系,不然,我不知道在那样年少轻狂冲动的倔强下,带来的伤害到底会有多少?
她没有答应我的求婚,却也没有抗拒,直到第五次见面,她很认真的问我:你确定,我们,结婚?
怎么,你不敢?其实我很紧张,紧张的双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你敢娶么?
只要你敢嫁。
好,成交!
她居然说成交,我承认,那一瞬间,很生气,可是看着她眸中促狭的光芒,所有的情绪被欢愉代替。
婚礼上,我牵着她的手,告诉自己,这个女子,我们要走一辈子,如果,没有以后的事情,如果,没有那么多的……
虽然彼此不够足够的了解,但是婚后的日子比我预想中的要幸福太多,心里的那份小小的忐忑也慢慢的退去。
她是个很随性的女子,不会亏待自己,也不会轻易去伤害对自己好的人,甚至还会加倍的回报。所以,我用尽全部的心力去疼她,宠她,娇纵着她偶尔的坏脾气,我以为只要这样一直下去,总有一天,可以得到我想要的。可是……
在l·y公司楼下,见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时,直觉就告诉我面前这个清俊温雅的男人不会如悠悠口中所说的那般只是一个普通的合作客户。因为那样的眼神太不寻常。
可是既然悠悠这样说,我便也没有多想,纵然心里还是有几分异样的不舒服,可是自个儿的媳妇儿有多优秀,有多耀眼,有多动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只当是一个寻常的异性追求者罢了,何况在悠悠的介绍下,他必然已经知道了我是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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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中校请离婚第3卷 如果,这样算结束 番外之赵子衿(三)
从医院拍了片子回到家,这个磨人的女人偏偏颐指气使的给我难堪,正在研究着手里的操作图,何况我承认心里确实有几分说不上来的闷堵,自然没有心思去应付她的大呼小叫。
可是我忽略了她的倔脾气,看着她受伤的掌心,说不心疼是假的,可她似乎打定了主意不理我,而我也纠结着那个她心里我始终走不进去的角落,于是,我们开始了婚后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冷战。
有过那么一瞬间,我想过给部里请假,暂时放弃去a市集训的打算,因为心里隐隐的担心,这一去,或许有些什么会悄然改变。
可我是一名军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斟酌再三,还是在清晨启程,离开之前,我把张婶接了过来照顾她。
a市的重逢,太过偶然,就在前些日子,李逸宁才告诉我她要回来的消息,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会遇见。
结束当天的集训,接到好友的电话,得知我在a市,便极力要我一定参加他珠宝店的开业大典。
心想正好在a市,路程又不远,我便同领导请了假,驱车赶往目的地,没想到,他邀请的嘉宾里居然有方以柔。
时隔七年,她褪去了当年属于女孩的清纯和羞涩,优雅端庄,成熟婉约。
纵然没有联系,可这么些年来,偶尔也会看到关于她的新闻和成功,也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
展览柜里,我一眼就看到了那款通体碧绿清澈的翡翠手镯,虽然对玉石没有太深的研究,可家里的那帮女人们却是成天讨论和研究着已经渐渐取代白金钻戒首饰,成为上流社会新宠的玛瑙和翡翠。
“怎么样?”身边的可凡问我。
“价值不菲。”我淡淡回道,这是我的直觉。
“子衿好眼力,这枚手镯是倾城之恋的收尾之作。”好友笑道。
倾城之恋?我眸中灵光一闪,骤然明白这应该就是当年被炒作得沸沸扬扬的那套天价首饰里未完成的后续品。
而那套天价的首饰被吴绍海拍得,送给了悠悠,我们相亲见面的那天,她就是佩戴着那套首饰。
好友似乎瞧出了我的心意,打趣着说道:子衿,虽说我这东西是件宝贝,可你要真是瞧上眼了,送给你也无妨。
我自然不能同意,便出口说道:那怎行,不过,你可以卖给我。
最终,在双方的坚持下,我以最优惠的价格买到了这枚手镯。
半夜三更,接到李逸宁打来的电话,还未等我发作,那边的声音已经令我心头狠狠揪起。
一路驱车,不停的安慰自个儿,她肯定没事儿的,不然,家里人早就给我打电话,就这样,在清晨的时候终于赶回了b市第一人民医院,焦急的推开门,却看到几乎令我心跳都停止的画面。
那个前些日子见过的叫楚杰的男人抱着我的妻子……
悠悠的表情太过坦然,纵然有千言万语,我还是不停的告诉自己要相信她,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么?
暂时的结束冷战,回到家里,我把买到的手镯送给她,而她言笑晏晏的问我是不是犯了什么政治错误。
她的多虑并不突兀,的确,以我中校的工资,怎买得起如此昂贵的首饰,斟酌再三,正张口打算告诉她,她的丈夫到底有多少身家,可是她却又转移了话题,未出口的话就那样哽在了喉间,心里划过些许酸涩难言的情绪。
结婚以来,她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我,或者说走近我,她心底的某一处关上了门,那是我触不到的地方。
如果说先前对那个楚杰的男人只有有几分疑惑,那么在收到那条短信的时候,所有的念头终于确定,他,就是那个男人,那个令我的妻子远走巴黎的男人。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焦虑,我清楚的知道,那个男人在她的心里占据着怎样的位置,纵然,她已经嫁我为妻,纵然她将过去埋在了心底,可是那个男人回来了,带着一身的荣耀,还有对她的爱。不知道她有没有瞧出,但我是一个男人,以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楚杰眸里的感情做不得假。
令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我和方以柔并肩行走的图片竟然被有心人拍到,角度拍的太刁钻,恰到好处的迷惑了众人的视线。
尚可凡火急火燎的语气,令我在气愤担心之余,甚至有那么一丝隐隐的期待,她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吃醋?
我从来不会如圈儿里其他人那样借着自己生日的机会大肆庆祝,可是去年,也是结婚后的第一个生日是在军队度过的,为此很是遗憾,所以今年我从很早就开始期待,也有意无意的在她耳边念叨着,就是怕向来小事儿上懒怠的她忘记,可她,还是忘了。就在我生日的前一天,她出差走了。
丽江,很美的一个地儿,她不止一次的在我耳边说过,那是一个艳遇率很高的地儿,那是一个可以令人瞬间产生爱情的地儿,那还是一个情人重逢率最高的地儿。
很不幸的,一语成谶。
——子衿,你的骄傲何时容许你这么卑微的活着?即使知道了她的背叛,即使你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你能保证她仍然会甘愿的做你的妻子么?
方以柔找到我的时候,我惊讶,愤怒,质问着她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生活,指责我的妻子。
——子衿,你还是不能原谅我么?你还在怨恨当年我拿了你家里的钱出国读书跳舞么?
我深深吸了口气儿,看着面前哭的梨花带泪的女子,吐出的声音清晰而坚决,即使听来有些残忍。
——以柔,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你,你有选择的权利,其实,这么些年过去后,回想当年,到底是年少轻狂,我甚至开始庆幸,当年你做出的选择,不然我无法想象此后的伤害会有多少。因为冲动过后,我无法给她任何承诺和责任,因为我从来不会委屈自己,那时的我,确实如此,可是世事难料,那时的自己又怎会想到多年后,我会为了另一个女人做到那般。
方以柔的面色一片惨白,哑着嗓子质问我:赵子衿,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我的身形瞬间僵硬,带着心底这些年来刻意去逃避的问题。
——赵子衿,你真残忍,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跟我开始,为什么?就因为我长得同她有几分相似么?
失控的声嘶力竭中,我心里那根绷着的神经骤然断裂,我清楚的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那些刻意逃避的心结。
脑海里恍惚想起可凡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子衿,这么多年的兄弟,关于你的私事儿我很少过问什么,可是,你真的明白你想要的是什么吗?若是明白,就好好的处理,悠悠那个丫头,别的我不知道,但是性子,着实不太好。那是自a市回来后,可凡曾经意味深长的同我说过这样一段话。
——你?当时我的心里一颤,看着一起长大的发小。
——我一直以为,当年的你爱方以柔到无法自拔,所以才在她拿了你家的钱远走国外后,毅然决然去了军队,可是后来你种种的表现,你对悠悠……子衿,你曾在我家里看到很多关于悠悠的照片吧?一向吊儿郎当的尚可凡面上是难得的正经和严肃,带着探究而犀利的眼神。
——可凡,终究是瞒不过你。
我苦涩的笑笑,那么多年压在心里的结还是被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