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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晓玲转过身来,这一次她是高昂着头的,她狠狠的说道:“你少在我面前充圣女!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过就是个卖花的!你要不是有间你爸买的店面,要不是有秦南撑着腰,你也得出来卖唱!从今往后,你要是再来烦我,我就骂死你!滚蛋吧你!”
休息室的推拉门被许晓玲拍得刮了几个来回才停了下来,庄锦瑟面无血色的僵在当场。
朱嘉义犹豫了一下才低低的说道:“庄小姐,你没事吧?”
庄锦瑟没有回答。
朱嘉义伸手欲扶住庄锦瑟的胳膊,庄锦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她尴尬的说道:“呃,我没事,谢谢你。”
朱嘉义温和的说道:“我听不明白你们说的方言,不过我看,许小姐好像不愿意和你走。如果是因为预支薪水的问题,那笔款子缓些时日还也是没有关系的。”
庄锦瑟摇了摇头:“谢谢您的好意,她不是为了这个。”
不是为了这个还能为了什么呢?因为经济原因许晓玲只念了一个本地的大专,上学期间她就去秦南开的KTV兼职过公主。那时候庄锦瑟还在上大三,暑假的时候她和麦小凉去那里唱歌,麦小凉一眼就认出了浓妆的许晓玲。庄锦瑟一怒之下找到秦南把许晓玲给领了回去。
之后许晓玲便再也没有干过这类兼职。直到庄锦瑟毕业回来开了花店,许晓玲便在庄锦瑟的花店里帮忙送花。
庄锦瑟开给许晓玲的工资一直都是别人的双倍。大姨家条件不好,她一直都很照顾这个妹妹。
可是今天,许晓玲却这样答复了她。
许晓玲早已不是叛逆期的少女了。金钱就真的这样重要吗?重要到她不惜出卖色相?记忆里的许晓玲有着肉嘟嘟的面孔红彤彤的嘴唇,小时候她们梳一式的辫子穿一样的裙子,走到哪里都会被别人误认为是双胞胎。许晓玲一直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喊:“庄子姐!庄子姐!”
“庄小姐?”
庄锦瑟一抬头就看见了朱嘉义担忧的目光,她低声说道:“我很抱歉,朱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朱嘉义说道:“不要紧。你脸色很难看,我看你还是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庄锦瑟摇了摇头:“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搅了。谢谢你,朱先生。我先告辞了。”
朱嘉义说道:“那,我送送你吧。”
心情烦乱的庄锦瑟觉得不大妥当,她推辞道:“这怎么敢当?我认得下去的路……”
朱嘉义微微一笑:“医生也一直嘱咐我多做一些适当的运动,你就当是陪我做运动好了。庄小姐,请。”
朱嘉义先行一步拉开了休息室的门,庄锦瑟只得说道:“谢谢。”
朱嘉义走的比较慢,心浮气躁的庄锦瑟心中更加郁闷。
朱嘉义扭头看了庄锦瑟一眼,他温声说道:“庄小姐赶时间的话可以先走一步,我的动作有点慢,拖累你了。”
庄锦瑟一贯不肯触人痛处,见朱嘉义这样说她深觉不安。庄锦瑟说道:“我不赶时间的。而且朱先生你不过是走得稍微有点慢,你要是不说,我是看不出你的腿受过伤的。”
朱嘉义笑了,庄锦瑟站在他的右侧,正好看见他的右嘴角旁有一个小小的酒窝。朱嘉义说道:“被美女夸奖一下就是不一样,我这心里一下子就变得很高兴了。”
庄锦瑟不由得也笑了:“朱先生您才是会说话,我哪里是美女。”
朱嘉义又笑了一下,小小的酒窝调皮的在唇角闪烁,庄锦瑟觉得不妥只得别开眼去看向旁边。
朱嘉义说道:“请您不要见怪,不知道为什么我见了你就觉得特别的亲切。”
庄锦瑟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至于吧,她长得是不难看,可是也不至于……
朱嘉义只稍顿了一顿,他很快接着说道:“大概是因为你长得很像我小时候看的《红楼梦》里的薛宝钗吧,嗯,这么一说,我愈发觉得你是很像那个演员了。”
庄锦瑟的额上忍不住黑线了一下,她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答道:“哈,是吗?”生平最恨人说她脸圆,小时候放电视剧《红楼梦》,很多人都说她长得像演薛宝钗的演员,庄锦瑟一直恨得牙痒痒。想不到今天这个才见了一面的朱嘉义立刻挑起了她心头的刺,庄锦瑟原本还觉得朱嘉义温文有礼,此刻她在心里给朱嘉义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电梯缓缓的落下一楼。
狭小的空间里朱嘉义和庄锦瑟并没有交谈。
走出电梯时,侍应生先是错愕,然后很快的就堆起了满面的笑容:“朱总,您好。”
朱嘉义有礼貌的回以微笑:“辛苦了。”
庄锦瑟停下脚步对朱嘉义说道:“朱先生,告辞了,再见。”
朱嘉义却没有停步:“我送你去停车场。”
庄锦瑟的头上再度黑线:“呃。那个,不用了。我不去停车场。”
朱嘉义回头微笑:“那我替你叫车。”
庄锦瑟还要回绝但是朱嘉义已经先走一步了,看他走得那么慢,庄锦瑟咬咬牙只得跟了过去。
朱嘉义就这么送到了门外。
门外寒风凛冽,庄锦瑟说道:“朱先生,您没有穿外套。请回吧。”
朱嘉义说道:“我替你叫车。”
庄锦瑟只得答道:“不用了,我开了车过来的。”
朱嘉义伸出右手同庄锦瑟握手:“那再见吧,庄小姐,路上注意安全。”
庄锦瑟说道:“谢谢,再见。”
朱嘉义返回到玻璃门内同庄锦瑟挥手告别,庄锦瑟紧走了六七步后听见身后有人喊道:“庄小姐!”
朱嘉义又怎么了?庄锦瑟只得回头。
朱嘉义已经快步走了过来,走得很急的朱嘉义有点微跛。庄锦瑟下意识的朝朱嘉义跑了过去:“什么事?”
朱嘉义的声音很严肃:“这里不是停车场的位置。庄小姐,这里位置偏僻,如果你不坐的士的话很容易遇到危险。天太晚了,我让人开车送你回去。”
庄锦瑟愕然了一下后明白了,朱嘉义必定以为她和许晓玲同为资金困难一族。他以为她是不舍得打的。
寒风中,只着一件毛衫的朱嘉义神情很是坚决:“你跟我进来,我让人送你走。”
庄锦瑟按住了朱嘉义拉她的胳膊:“朱先生,我开卡车来的。卡车不能进停车场,我把车停在那边,不过三百米远。请你放心好了。”
朱嘉义眯起眼看向不远处的路灯:“是白色的小卡车?”
“是的。”庄锦瑟答道,“外面很冷,请您回去吧。”
朱嘉义这才笑了起来:“好的,再见。”
庄锦瑟扭头往卡车方向跑了过去,上了车子掉过方向往回开时,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凯撒大帝的玻璃大门。
里面,一身蓝色开衫的朱嘉义正在同她挥手道别。
作者有话要说:写新坑,确实很累。
4
4、资深桃花(上) 。。。
庄锦瑟拉开了花店的卷帘门,清新的寒气迎面扑来。
庄锦瑟刚要深吸一口气,耳边冷不丁的就传来了一声大吼。吸到一半的气就这么被吓岔了道,庄锦瑟咳呛着指着猛地蹿到她跟前的人:“不带,你,这样,的!咳!咳!咳!”
穿着灰色呢外套的秦南笑着伸出手来拍庄锦瑟的后背:“谁让你今天起这么晚,叫我白等这么久的工夫。”
庄锦瑟咳了半天终于把气给理顺了,她直起腰哑着嗓子说道:“找我什么事啊?”
秦南搓着手说道:“不是你昨晚打我电话的嘛,等我回给你的时候你又关了机。大师兄我不放心,六点钟就守在你这门口了。直等到六点半你才开了门,可把我给冻坏了。”
庄锦瑟哧了一声:“昨晚我可是十一点半才关的机。你这么早过来肯定是打了通宵的麻将。”
秦南也笑:“别管我干什么了,总之是守在你门口了。哎,我可是又冷又饿啊,你做早饭了没有?赶快给我弄点热的吃吃。”
庄锦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见没有?失眠了,长了两个黑眼圈。我今天什么都没弄,正准备去永和喝豆浆。你去不去,我请你。”
秦南抬手帮庄锦瑟拉下了卷帘门:“那就赶紧去吧,我可饿死了。”
庄锦瑟锁好门便往东走,秦南一把拉住她:“车在那边。”
庄锦瑟没好气的说道:“就几步路,正好运动运动。”
秦南讨饶:“一夜没睡,吃不消。你来开车吧。”
庄锦瑟接过钥匙:“你这可不是养身之道。”
车门一打开,一股浓重的烟味儿便呛进了庄锦瑟的鼻腔里。庄锦瑟捂住口鼻发动了车子,然后她立即按下窗户。
秦南把副驾的位置放到最低,躺得很舒服的秦南闭着眼睛嘟哝着:“这么冷的天开什么窗户啊。”
庄锦瑟哼道:“你这车子比公共厕所还臭。”
秦南低声答道:“除了你也就没别人这么嫌弃我了。”
庄锦瑟的答案始终如一:“我是为你好。”
秦南忍不住笑了起来:“是,老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庄锦瑟抬手就给了秦南一下子,闭着眼睛的秦南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对着车门无声的笑了一笑。
永和离得很近,说话间庄锦瑟已经将车子停好了。
露天停车场的老头赶紧撕了一张五元的发票递到庄锦瑟的窗口:“姑娘,给钱。”
秦南没好气的坐起了身子:“没看见车牌啊?我的车子也敢收钱?”
庄锦瑟右掌拍倒秦南,然后顺手从旁边捡了一张五元的零钱递到老头手里换过发票。
老头笑着说道:“谢谢姑娘啊。”
庄锦瑟答道:“应该的,应该的。”
秦南啧了啧嘴巴:“丫头心眼挺好的啊。”
庄锦瑟拔出车钥匙扔到秦南身上,然后她才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子:“本来就应该给钱,而且这个停车场的发票可以抵餐费的。”
歪在车子旁边扶住车顶的秦南定定的看着庄锦瑟的背影默不作声。
走了七八步的庄锦瑟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转过身去瞪了秦南一眼:“你不至于这几步路也走不动了吧?”
秦南这才慢慢的晃了过去:“你还别说,头是真晕。”
庄锦瑟大步的往永和店里走去:“你去找位子,我点餐。”
永和的配餐是永远慢的出奇,庄锦瑟左右拨弄着大汤勺耐心的等着自己的豆浆和蛋饼。
坐在她对面的秦南也正无聊的托着自己的下巴,秦南想了一会儿问道:“昨晚找我什么事儿?”【 ﹕。qisuu。】
庄锦瑟长长的叹了口气。
秦南一本正经的说道:“一叹三年穷,千万别叹气。”
庄锦瑟忍不住笑了一下,但随即她又垮下脸来:“许晓玲昨天送花的时候没了。汤萍萍说她被凯撒大帝的人带走了。我就赶紧去了凯撒大帝。结果她借了人家五万块钱。然后她非得在那儿打工。”
秦南敲了敲手指:“你等等。她借的是水钱?”
庄锦瑟皱眉:“水钱?什么水钱?”
秦南解释道:“就是高利贷。”
庄锦瑟摇头:“是预付的工资。她们老板说可以还了不上班,也没什么。可是许晓玲说,从今以后再不要我管她的事情了。”
秦南眉毛一横:“可不是!你别再多管闲事了。”
庄锦瑟气得不行:“连你也说这话来呕我!她妈妈一直都知道她在我这儿打工,她要是出了事,她妈能放过我?我婆奶奶能放过我妈?”
秦南笑了起来:“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啊,她白天可是在超市里收银的。”
庄锦瑟用筷子敲一下秦南的手背:“收钱!当会计!你少不正经!”
秦南坏坏的笑了一笑,眼里尽是笑意:“冤枉啊。我哪儿不正经了?”
庄锦瑟没好气的说道:“我昨晚气得一夜没睡。你说我该怎么办吧?我都不敢告诉我妈。”
“为什么不敢说啊?”
“我妈那急脾气还不得立即满世界去说啊。我姨父都病成那样了,要是被气出个好歹,那可怎么办?”
秦南皱了皱眉毛:“许晓玲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她就是想钱。她们家也太困难了。”
庄锦瑟又叹了一口气:“想钱也不能这样啊。她毕业后有了工作,她们家的日子已经往好处奔了。517Ζ我真没想到她会这样。”
秦南说道:“你千万别给我说这个,我这人良知感特差,否则我那些生意早就改成慈善机构了。”
庄锦瑟正要说话,服务员就送来了豆浆油条蛋饼和面条。
秦南呼啦啦往嘴里塞起了面条,他含混的说道:“要是实在不行你让她来我那儿上班,至少不会出大叉子。”
庄锦瑟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油条:“天下乌鸦一般黑,到哪儿不都一样。”
“怎么能一样呢?”秦南解释道,“至少我可以控制她不出台啊。”
庄锦瑟黑线了:“别说这个行不行?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啊?”
秦南笑道:“好,好,你吃你吃。也不是我先说的啊。”
庄锦瑟叹一口气啃一口油条,啃到一半的时候她终于下了决心:“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大姨。否则,她要是真的出了台,就完了。”
秦南点头:“就是,你也不是她父母,你操不起这个心。”
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