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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绮月轻转了门把,发现没锁之后,悄悄地推门而入。
闻声,辛迪墨转头望向来人,他冷淡地投给她一瞥,似乎以眼神代替言语询问她要干什么。
“墨仔,你上次不是说要教我游泳吗?都这么久了,你是不是忘记了?”了解她个性的人,都会明白这只是她趁机找他的借口。
“现在没心情。”他回过头,反应冷淡地抛给她这句话。
“你说这是什么话?你明明说好了要教我的,你怎么能反悔?”她还以为他会很高兴呢!她故意找这个借口来给彼此台阶下。
“因为,我现在突然不想游泳了。”辛迪墨转眸望着眼前的她,微微一笑,神情却像是停留在遥远的回忆之中,“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所以我不想做任何的事情,我只想安静的一个人静一静!”
“我是你老婆,难道连我都不肯教吗?”她像是要赌一口气般,说得很生气。
“我知道,但是我今天真的没心情,老——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在房里坐坐,什么话都不想说,谁也不想见。”
“我也是你不想见的人吗?”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沉静了片刻,看着她屏息等待他的答案,神情是如此认真,他却仍旧狠心让她失望。
“对,就算是你也一样。”
“我知道了。”
“如果你已经知道的话,门在那边,请你自己出去吧!”
“不用你赶,我自己也会走。”绮月转头走出去,忍不住在出门时,用力地将门甩上。
她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再多看一眼,她会哭!此刻,充斥在她心里的,是一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悲伤。
他的样子看起来好难过……可是,真正教她悲伤的是,能够安慰他的不是她!他所需要的人也不是她!
她一直以为自己始终是他的唯一,他的第一次,初吻,初恋,初夜,她都以为是给了他,但是最后,她却才知道,他心里还有个人?
是秦芳如?还是是他们分开五年里的时候另外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孩?
不是她的。
在这个男人的眼底,心中,甚至于是流淌的血液里,都藏着一个女人,他所有的一切,都被刻上了这个女人的名字,他的爱、他的怜、还有全副的心绪,都悬挂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她就算想夺,也夺不走。
因为,她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对于一个连名字都唤不出来的敌人,就像在与空气打架一样,卯足了力气,却拳拳落空。
这教她的心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焦躁,不是她的……
当他注视着她时,眼底有另一个女人的身影,往往就连他的微笑,都透出令人难堪的敷衍。
他既然有喜欢的女人,为什么还要给她布下这么多甜蜜的陷阱,甚至还要捆绑着他们的一生?难道真的是因为年轻的时候迷恋她的身体吗?
臭小子,说了要保护她一辈子,说了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可还是要这样欺负她?
他就真的以为她这么好欺负吗?绮月越想心里越不甘心,可是,这些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只能闷在心里难过。
“太太,我试了一款新口味的焦糖布丁,你替我尝尝吧!”老管家端着一盘飘着浓浓巧克力香的甜点走过来。
“我吃不下。”她摇了摇头,柔嫩的小嘴抿得紧紧的。
“我在里面添加了榛果,还有……什么?你吃不下?”
老管家曾经在英国待过,最爱做的就是各种甜品,这正好和绮月有了共同的爱好,虽然他年纪有些大了反应也稍微慢了一大拍,但他还是发现事情不对劲?
一下喜欢和他探讨甜品的太太,竟然会吃不下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老管家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心里有种诡异的感觉。
“太太,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老管家放下盘子,慈眉目善的问。
“我很好。”
“可是……”
还有可是?!绮月咬着双唇,泪水盈眸,看起来就像快要哭出来一样,“我说自己很好,你就相信嘛!你都不信了,教我怎么说服自己?”
呃……天底下有这种说法吗?老管家决定当一个识相的人,“好好好,你很好,非常好,好得不得了,行吗?”
“还没到那种程度啦!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说服一下自己好了,秦伯,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
“当然可以。”点头说完,老管家识趣地告退,就算她不说,他也可以猜到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十之八,九与先生有关。
绮月垂头丧气地坐在原位沉思,忽然想起她和辛迪墨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过去的种种美好是多么历经艰辛才能拥有的,而现在的辛迪墨,竟然有了可以想念的另一个女人,她的心就是一阵抽搐,发疼得厉害!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那天,他似乎把话说得太绝情,看着她想哭又哭不出来的神情,一瞬间,陌生已久的心疼涌上了胸口,教他只想把话收回来,随便她怎么在他身边闹腾,只要她开心就好!
他真的见不得她流泪!
这天,辛迪墨决定提早回家,他特意买了一束绮月最喜欢的风信子,正准备出办公室,没想到却看到殷杰急冲冲的闯了进来。
“墨仔,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慌张?”辛迪墨立即站了起来。
“你叔叔辛迪瑾修今天已经失踪了!”殷杰低声道。
“失踪?怎么会?”辛迪墨觉得这个玩笑似乎开得有些过分了。
殷杰扯了扯领带,一脸焦躁的坐在辛迪墨办公室的沙发上,语气急促的说,“消息千真万确,他名下的财产也转移了,连同黎茉莉也不见了,不,黎茉莉唯一的大哥大嫂也好像诶送出国了!”
“有这样的事情?”辛迪墨一听,顿时警觉了!
“当然,我的消息绝对没有错!”殷杰面露肃穆之色,看上去,并不像是在撒谎。
辛迪墨目光忽然落在他对面这几天一直紧闭着的总裁办公室的门上,他忍不住朝那迈出步伐,并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他怎么会失踪呢?他不是一直想要将银行私有化吗?现在,他这么雄伟的事业都没有完成,他怎么想到走?”
辛迪瑾修办公室的门被辛迪墨重重的给推开了,竟然都没有上锁,辛迪墨还一直以为他现在在蜜月期,一定是将他的办公室紧紧锁住的!
迎面而来的气息还是有些阴冷和沉重,但是,放眼望去,文件整理得平整而整齐,偌大的办公桌干净得一尘不染,辛迪墨的手指轻轻拂过那光洁的台面,指腹捏了捏染上的轻尘,当他的目光缓缓落在辛迪瑾修办公室的壁柜内时,他眉头顿时一皱。
壁柜的门一拉开,里面三个长方形的保险柜的门已经微微敞开着,辛迪墨敛住神色,俯身轻轻拉开,果然,里面全部空了。
顿时,他脑中警铃大作!
“快,立刻报警,他有可能收到风逃走了!“辛迪墨低声一吼,殷杰一听,立即低头准备拨电话。
两人急冲冲的准备朝警局赶去,没想到刚到电梯口出,随着“叮……”的一声贵宾专属电梯门敞开,辛迪墨一抬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小妈——怎么是你?”
辛迪墨无比诧异的看着从电梯里出来的厉如菲,她挽着干练的黑发,一袭剪裁良好的深色套装完全拉开了她和辛迪墨的距离,眼前的她,再也不是辛迪家族背后的女人,而是一个干练和犀利的职场女人。
她身后站着的是厉凌禹,还有两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
辛迪墨的目光一一从他们脸上扫过,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疑惑。
“舅舅?”他低低的称呼厉凌禹,但厉凌禹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厉如菲并没有理会辛迪墨,她只是淡淡的勾唇笑了笑,便径直带着身后的人朝银行内走去了。
“很奇怪,他们怎么会来银行?”辛迪墨看着他们的背影,再一次疑惑的皱起了浓眉。
“开会啦,所有员工到会议室开会了,总裁行政命令第19号——”
当头顶的女声婉转的传达着总裁室的消息时,辛迪墨和殷杰的目光再次撞到了一起。
“去看看吧!”殷杰低声提醒了一句。
辛迪墨点头,两人便很快也随着去了会议室。
果然,辛迪墨想得没有错,辛迪瑾修这只老狐狸不但将银行全部卖给了外国的大财团,而他也真实的在三天前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以后,厉如菲女士就是东华银行的董事会主席,她将全权代表远在美国的肯迪财团在银行行驶最高权力,希望各位股东各位同事充分的配合厉女士的工作,大家合作愉快!“
戴眼镜男子的话音一落,会议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为什么会这样?“辛迪墨才不管是谁在这里做老大,他冷冷的质问了一句,瞬间就划破了周围的肃静。
大家的目光齐齐的又落在辛迪墨的身上,迎着所有人不解的目光,辛迪墨缓缓走向厉如菲。
“小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既然要做东华银行的新任主席,你是不是应该将所有的真相公诸于众?“
厉如菲听罢,只是淡淡的笑。
她扬手,身后的律师就上前,将随身带过来的碟片放进了投影器内。
很快,投影屏幕上就看到了辛迪瑾修在国外和人签约的场景,已经国外财团董事郑重推荐厉如菲出任东华银行董事的一幕。
辛迪墨几乎看傻眼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辛迪瑾修会和厉如菲在一起?
不,他们根本不在一起,但是事情的前因后果却将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辛迪墨有些懵了,会议室其他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散去了,辛迪墨和殷杰还站在那,面面相觑,似乎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尤其是辛迪墨,他脸色沉得像是快要凝固住了一样,还有眼眸里深藏不见的悔恨。
如果那天,他没有听绮月的话,直接在辛迪瑾修的婚礼上带了警察过去,那么,也不会有此时这样的追悔莫及了。
厉如菲走过来,只是目光淡漠的看了辛迪墨一眼,这才漫不经心的道,“怎么?你以为我永远只能在你们辛迪家出头吗?是不是你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没关系,一点都不要觉得奇怪,因为这是你父亲欠我的,我只是来讨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是,我爸爸是对不起你,但是你为什么会和辛迪瑾修在一起?他……”
厉如菲用一声清冷而有些绝望的笑声打断了辛迪墨要说出口的话,她清冷的眸子里再也没有往日里如慈母一般的疼爱,反而是陌生的残忍,甚至,还有一丝报复的情愫溢出。
“和谁合作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他是否有一致的敌人和目标!”
辛迪墨只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翛然一冷,厉如菲没再看他,只是低头朝一直安静站在她身后的厉凌禹淡声道,“弟弟,我们该走了!”
“嗯!”厉凌禹点了点头,上前揽住她的肩头,径直带她直接离开了会议室。
电梯内,厉如菲的肩头还有些颤抖,最终,她还是倒在了厉凌禹的怀里。
“姐姐,既然开始了,就勇敢的走下去吧,不管怎么样,我都站在你身后支持你!”
“我还是感觉到好心痛,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场景,可它还是逼着我来面对了!凌禹,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坚持到最后!”
厉凌禹低头看着她,目光闪过一丝淡淡的担忧。
***************
清晨新鲜的空气之中,飘满了颜料刺鼻的味道,辛迪墨被这味道扰醒,一起身,就看见某个女人身上只围着一件白色的大床单,盘腿坐在一面大墙的中央,不断地挥动着画笔。
他随手捞过一件长裤套上,不掩高大伟岸的赤,裸胸膛,轻声慢步地走到绮月身后,“你在画什么?”
她回眸望了他一眼,然后又将视线挪回画满颜色的墙壁上,“一只长了翅膀的大猫,不过,它还是飞不上去。”
“你怎么知道它飞不上天空呢?”他盯着墙壁上的画面,似乎为她这个说法感到好笑。
不过,她却不在意他近似嘲笑的问话,很认真地解释道:“因为,人们觉得长了翅膀的大猫太过稀奇,所以,他们用笼子、用铁练牢牢地将它捆绑住,怕它跑掉。”
“我没看见笼子。”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我们也在笼子里,当然看不见。”
闻言,辛迪墨一怔,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听起来像玩笑的说法触动了他内心某处柔软,“你这个说法很奇怪,不过,非常有趣。”
他还笑?难道没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吗?她决定好心提醒他一下,“你不生气吗?房间墙壁都被我画满了,你说让我没事学画画的,我只好变成这样了!”
她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个事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