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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辛迪瑾修白天给自己的留言,他今晚有应酬,好像是在他曾经投资的那间酒吧。
很快,梁烟就拨了电话去辛迪瑾修的助理那里,助理说辛迪瑾修的确是留宿在酒吧楼上的贵宾专属休息室内,而且应酬已经结束。
梁烟觉得有些奇怪,她立即叫来保姆,好生叮嘱了一番后,这才开着车去找辛迪瑾修。
半个小时后,她就到了辛迪瑾修的休息室外,按下门铃,她很用力的按。
过了好久,门才开了,辛迪瑾修头发有些凌乱,双眼邪魅还有些猩红,他半裸着上半身腰间处只围了一条大浴巾,见到梁烟,他慵懒的问,“怎么了?”
“心里很烦,想见你!”梁烟敏感的似乎觉察到了一些什么,她嘟嚷着,想要进去,没想到辛迪瑾修却站在门口丝毫都没有动,这对梁烟来说,简直无法接受。
她很快就挑起精致的眉,有些微怒的问,“瑾修,你这是不方便让我进去吗?”
辛迪瑾修抱歉的笑了笑,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哑声道,“你等我,我换了衣服再陪你到隔壁的咖啡室内坐一坐!”
坐一坐?什么时候起?她需要避讳他的事情了?
而且,辛迪瑾修以前也不是没有送上门来的女人,什么时候起,他居然在自己面前这么见外了。
“喂……”
梁烟正欲开口问,可辛迪瑾修已经关上了房门,她伸长着脖子身体一怔。
是她的错觉吗?在关门的那一瞬间,她似乎听到了女人的呢喃声。
长廊上的冷气还没有关,站在门外的梁烟手上传来丝丝凉意,她摊开手指才惊觉掌心早已染满了腻腻的汗水,冰冷的湿意沿着她的血液一路窜到心底,然后是空洞洞的剌痛。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经意间忽然破碎了一样,一点一点的钻进那碎裂的缝隙里,慢慢的侵蚀着她。
她伸手按住胸口的位置,试图抹去心底那无意识的不安,但隔着掌心她却越来越清晰的感受到心底那股强烈的痛意,她惶恐的退了一步,靠着墙壁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男人,等待了她多年的男人,她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可是如今,为什么看到他那么见外的将自己关在门外,她的心忽然有些难受。
正在梁烟有些摸不着自己思绪时,门忽然拉开了,辛迪瑾修穿好了浴袍站在了灯光下。“怎么了?烟,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他依旧勾起那抹温柔的弧度,柔声问。
梁烟讪讪的笑了笑,试探的开玩笑道,“都不叫我进去坐,非要我站在外面,你的那些女人,我哪个没见过?”
辛迪瑾修意外的挑了挑眉,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自己站在那有些抱歉的笑了笑。
“你才回国没几天呢?就已经有上心的女人了?”梁烟问的话,自己都觉得别扭了。
辛迪瑾修俯身,灼热的气息忽然喷在她的耳后,他暧昧的问,“怎么?你是吃醋了吗?”
“我才没有!”梁烟用力的推开他,镇定自若的嘀咕了一句。
辛迪瑾修只是优雅的笑,他双手抱着双肩,眼眸含笑的望着梁烟。
梁烟有些悻悻然,她手指比划着,“太晚了,也就不聊了,没什么大的事情,优优说好几天没见你了,想和你明天去游乐园,不知道你明天能不能安排时间出来?”
“我当然有时间,你会去吗?”辛迪瑾修毫不犹豫的答。
梁烟摇了摇头,“我明天有事,谢谢你了!”
“不客气!”
“那我走了……”
辛迪瑾修点头,目送着梁烟的背影离开,黑玉一般的瞳孔深处瞬间泛出一抹浓烈的忧伤。
忽远忽近,忽冷忽热,不长不短的距离,却走了好多年,一直没能迈出那一步,辛迪瑾修自嘲的勾唇淡笑,转身回到了卧室内。
迷离而暧昧的卧室内,刚刚被抚爱过的女人正睡得香甜,只是,在辛迪瑾修不经意望了那一眼时,一抹诡异的妖媚红晕在洁白的床单处缓缓盛开出了暧昧的花朵,让他的心忍不住沉了沉。
****************
粉红色的病房内,躺在床上的绮月精神看上去还不错,医生推门而入,见到绮月,随即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向小姐,你的化验结果出来了,身体恢复得非常好!”
“是吗?医生,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绮月听罢,立即从床上撑起身体,想要下来,却被安静坐在她旁边的辛迪墨按住。
“没听医生说,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吗?我现在很讨厌老是要我睡在床上!”绮月瞪了辛迪墨一眼,真的,躺在床上的日子,太难熬了,她必须得下来,好好放松一下。
“可是,你得卧床!”辛迪墨低声说。
医生笑了起来,拍了拍辛迪墨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你放心,她早就可以下床了!”
“听见没有!”绮月鼓起腮帮子,看着辛迪墨终于放松的表情,她这才收回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忍不住开心的朝床下跳了下去。
“医生,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也感觉我身体好了很多!”绮月抓着医生的手迫切的问。
医生听到,点了点头,“你要是想出院的话,今天下午都可以!”
“真的?”绮月兴奋得不得了,眼珠子都开始放出欣喜的光芒。
在一旁的辛迪墨立即阻止道,“医生,我们明天出院!”
“为什么明天出院,医生明明说我下午就可以出院?”
辛迪墨努了努唇,别过脸去,便朝医生拼命的使着眼神,医生明白,了然的说,“明天就出院吧,下午再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你来办出院手续!”
“好吧!”见医生开口了,绮月只好又等着在医院熬过最后一天。
她真的很讨厌医院这种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很浓烈,熏人鼻息,让她感觉到像是囚禁在狭窄的空间内,难过得要死。
末了,医生又当着辛迪墨的面提醒着绮月,“向小姐,一般流产后需要避孕半年,但你这宫外孕的手术比流产还要伤害身体,你最好是避孕一年左右再考虑要宝宝!”
绮月没想到医生会说这样的话,她坐到床边,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
她都没有丈夫了,单身一个人,以后怀孕,也不知道是何时的事情了。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嗯,那你好好休息!”
医生走后,房间内的气息似乎有些尴尬,辛迪墨扶着绮月躺下,没想到绮月却转过身去,一个人靠着枕头,一言不发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辛迪墨眉心皱了皱,哑声关切的问,“你出院后打算住在哪里?”
“之前租住的公寓已经快要到期了,我再找一个单身公寓吧,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总觉得冷冷清清的!”绮月幽幽的说,却还是没有转过身来,面对着辛迪墨。
“噢……”辛迪墨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
“谢谢你,也谢谢你的朋友,明天的话,你不用来了,好好去学校上课吧!这段时间,你也耽误了很多的学业,不要再让我觉得过意不去了!”
说回来,这一个月,幸好有辛迪墨的陪伴,绮月才没有觉得时间那么难熬,也没有感觉到自己的遭遇是多么的悲惨,他给予的是精神上的支持,而周嫂却是生活上无微不至的关怀,至于他的那几个同学好友,则是陪着她,让她感觉到病房内的生活也并不沉闷。
只是,这一切,也该结束了,在这些孩子们的身上,绮月感觉到了青春的活力,还有再次面对生活的希望,拥有这些,也已经够了。
辛迪墨没有说话,只是疲倦着靠在床边,待绮月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时,她转过身来,却看到辛迪墨靠在床边已经睡着了。
绮月的眸光闪了闪,隐隐透出一丝柔柔的光芒,唇角微扬,她觉得,他睡觉的样子,还真像个孩子,长长的睫毛翘着,双唇撅起,孩子气十足,绮月歪着头,凝着疲倦得坐着都睡着了的辛迪墨,这臭小子,听说总是半夜不睡觉,就那样看着她,守在她的床边,绮月之前听护士提起,却怎么也不相信,如今看着他这样疲倦,她内心有一股暖流泛过,却也有些内疚。
墨仔,如果我们之间的没有年龄这道坎,该有多好?绮月靠在病床边,缓缓的闭上了双眸。出院的这一天,周嫂没有来,绮月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已经不需要别人来照顾自己了,而殷杰,赵展辰,夏悠然,则齐齐到场,两个男孩子帮绮月提着行李,辛迪墨则是准备去办出院手续。
“墨仔……”正在辛迪墨快要踏出病房的门时,绮月却出声叫住了他。
这天,绮月换上了柔软的粗棒织成的裸色毛衣,深灰色的铅笔裤将她修长的腿衬托得更加纤细,长长的卷发慵懒的散在双肩两侧,她朝辛迪墨走过来,面容娇俏的浮出一抹微笑。
“怎么了?”辛迪墨双手插袋的低头凝着她,四目相接的视线内,两人荡漾的目光中,似乎都只有彼此的身影。
绮月歪着头淡淡的笑了笑,带着一丝娇憨祈求道,“我现在特别想吃城南好来记茶餐厅的虾饺,你现在可不可以帮我去买?”
“现在吗?”辛迪墨看了外面一眼,他现在正要去办手续呢。
绮月点头,现在这个少年,似乎并不像自己初遇的那个男孩子了,他好像在这段时间里变了很多,但具体变了哪些,她一直不愿意去想,只是这一刻,最真切的感觉是,身高悬殊的两人,她终于需要仰视着他才能和他交流了。
“可是现在你要出院呢,要不我让殷杰他们去买吧!”辛迪墨看了坐在沙发上的殷杰一眼,有些为难的说。
没想到绮月忽然伸手,将他的手捏住,辛迪墨一怔,更加诧异的望着她。
“我想吃你买的,好不好?帮我去买,就现在……”绮月葱白的手指扣住他修长的五指,半歪着头,软软懦懦的带着一丝期艾祈求着。
辛迪墨毫不犹豫的低头,当着病房内的其他人的面,突然用力捏着她的双腮,重重的吻上她的双唇。
顿时,空气中就传来一阵唏嘘声,紧接着,有窃笑的声音传来。
绮月怔住,乌沉沉的大眼睛凝满了疑惑。
但是,这次,她没有推开他。
他有些紧涩的喘息着,牙齿咬了咬她娇嫩的唇瓣,这才不舍的松开,“我去,我现在就去……”
“嗯,我等你……”绮月笑,脸颊上还浮出了淡淡的红晕。
辛迪墨嘿嘿的傻笑,立即蹦跶着就出了病房的门,和值班医生一番交代后,他快速开着车就去了城南。
绮月站在那,他雀跃的神色在她眼前一闪而过,这让她有些难过。
“姐姐,我们就在这里等墨仔吧!”殷杰见绮月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立即站起来安慰她。
绮月这才抬起头,她的眼眶有些湿润,看到殷杰关切的表情,绮月立即感激的笑了笑,并朝沙发上的夏悠然和赵展辰招了招手,三人很快就齐刷刷的来到她面前。
绮月纷纷捏着他们的手,还没开口,她的双肩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单纯的夏悠然见绮月这样,她就担心得语无伦次了,“姐姐……你……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绮月摇了摇头,抬起眼眸时,她声音哽咽的说,“谢谢你们,小杰,悠然,展辰,姐姐谢谢你们这些天的照顾和帮忙,是你们让我再次看到了生活的希望,我以为,这场不幸的遭遇是我人生中无法承受的灾难,没想到,不是的,我在你们的身上,又重新看到了让人感觉到很温暖的东西,它们驱逐了我内心的阴霾,让我终于又有勇气来面对我以后的生活,谢谢你们,真的感谢你们……”
“姐姐,你不要这样说……”夏悠然顿时听着就鼻尖一酸,她猛地抱着绮月,真的就好像是难舍的亲姐妹一样。
殷杰不好意思的爬了爬自己的头,一向吊儿郎当的他很少面对这样的场景,一时之间,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好用力的拱了拱站在旁边的赵展辰。
赵展辰连忙说,“姐姐,你说这话就严重了,其实不止是墨仔将你当成他最重要的人,我们也将你当成了自己的姐姐一样,因为我们也都是独身子女,能照顾你,也是我们的荣幸!”
绮月松开正在哭鼻子的夏悠然,替她抹了抹眼泪,这才一一再次紧握着三人的手,并低声道,“我也要走了,墨仔回来后,帮我告诉他一声,我能认识他,已经足够了,你们替我劝劝他,让他安安心心的出国,然后完成学业后再回来……”
“姐姐,你不等墨仔回来就走吗?”殷杰急了,这才明白了,原来绮月刚才是故意将墨仔给支开的。
这城南的好记来茶餐厅,他不是没有去过,离这光是开车,不堵车来回都得两个小时呢?
绮月转身,将自己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