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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驻扎在五十里开外,每次都来挑衅一番,掉头就跑,以狻灵谷为屏障,让我们束手无策啊。”
“你们交手过几次?”白凤呈问。
“三次,还有几次是边境上的老百姓来报告我们的,并没有遇见。”
白凤呈看着那张地图,大申一边,无论山川地貌还是村庄集镇都标示得非常清楚,而北坤那边,则几乎什么也没有,地图简略得不能再简略。
宋雁翎拉过地图看了一下,问镇玄将军,“这个狻灵谷我们的人为什么不敢进?”
“以前进去过两次,本想突破这道屏障,没想到里面地形太复杂,而北坤人多年前就据守在那里,他们居高临下,我们的人几乎全军覆灭,毫无反击之力。”
宋雁翎蹙眉,“这可不行,这次我们带来了五万大军,岂可还让他们这样欺负,要我说,首先就打下这里。”
白凤呈看着那张地图,深深思索着,不置可否。
她们本以为不久之后铁弗善会再次进攻,然而一等十几天,北坤那边没有任何动静,白凤呈没有太吃惊,毕竟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奔赴北疆,很难完全隐瞒消息,敌人八成是知道的。
宋雁翎进得中军帐来,“我们已经等了半个多月了,他们毫无动静,只怕是闻风丧胆躲起来了吧,我们不如主动出击吧。”
白凤呈笑了笑,“毕竟一下子来了五万大军,他们自然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宋雁翎拿起白凤呈桌上的一本《坤民风志》翻了翻。“你说这坤族也真奇怪,女人们都在家洗洗涮涮带孩子,倒是男人出来领兵打仗当首领,难道我们还会怕他们不成?”
白凤呈看了她一眼,拿过书摆好说:“切记不可轻敌,你有所不知,北坤自古以来就是以男子为尊,他们的男人比大申的男人健壮得多,而且从小就教之以武御之术,弓马娴熟,远比我们的女人还厉害。”
“哦?这么厉害?”
“嗯,其实你找镇玄将军和边民们问一问自然就知道了。”
宋雁翎本想着主动出击,来探探白凤呈的口风,现在看来,她大概是不赞成的,聊了一会儿,就悻悻而归了。
双方都按兵不动,静静地对峙着,转眼又是半个月,就在宋雁翎已经渐渐不大耐心的时候,北坤那边终于有了动静。一队百十人的精锐骑兵闯入了申国边境,洗劫了一个村庄扬长而去,行动之迅速,宋雁翎带人追击根本没追上就让他们逃回北坤深处去了。
宋雁翎回营,气冲冲地把枪往地上一摔,“哎,要是早点出动就好了,说不定能抓他几个俘虏回来。”
白凤呈倒是颇为淡然,问她,“他们杀人了没有?”
宋雁翎想了想,“人倒是没杀。”
白凤呈不以为意,“那就不必生气了,这不过是铁弗善派来探探情况的死士队罢了,你就是抓住,也不会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的。”她笑了笑,拍拍宋雁翎安慰到“不过,这也说明他们开始按捺不住了,是个好兆头。”
宋雁翎听了,又兴奋起来,“嗯,真想快点大战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安京众生相
白凤呈离开已经快三个月了,燕戎这天去了一次贺府,贺相公给了他一些银子告诉他不必再来了,一是白凤呈已经离开他也没信可送了,二是贺相公说如今院子里的下人们都很规矩,不用再劳烦他了。燕戎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见贺相公院里确实比之前干净整洁了很多,他住的地方也好了些,燕戎就很替他高兴。贺相公给的钱不少,燕戎不敢全拿,便拿了一半,贺相公握了握他的手,“好孩子,以后就忘了我吧。”
燕戎不解,“为什么?我不会忘记你的。”
贺相公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而是说:“以后我们再没任何关系,不要再靠近贺府了。”
燕戎很难过,他莫名地看着贺相公,姜润情知他疑惑,说了句“这是为你好。”便再没言语了。
燕戎握着贺相公给的那些钱回到家,感觉心中空落落的,他本以为有他在,贺相公就会过得舒心一些,如今看来,他还是高估自己了,说不定他每次去贺府,贺相公心中都为他提着心吊着胆呢。现在贺相公为了保护他,有意地和他疏远了 ,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谁会伤害他,又为什么要伤害他,这一切和白枫应该也是有关的,可是如今她远在天边。燕戎想起她,心中又开始伤感起来,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燕戎在心中默念着,希望她早点回来吧。
燕戎把钱一分为二,只拿了一半给燕杜,剩下的自己悄悄地收好了。燕戎以前从没攒过什么私房钱,毕竟家里是这样的情况,上有老下有小,郑群香又是个没出息的,他若能赚到点钱,就都拿给燕杜去补贴家用了。不过现在燕戎却想着该自己攒点钱,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腹中的孩子。
燕杜虽然已经生了大宝二宝,可是郑群香一直还想要个女儿。两个孩子已经很难养活了,燕杜不愿再生,郑群香就趁燕杜不备把他捆了起来,恨恨地打了一顿拖进屋里了,这一幕发生在一个月前,燕戎亲眼所见。三天前,燕杜眼圈红红地把他叫到屋里,向他哭诉自己果然又有了。燕戎听着燕杜说的那些话,心中不禁越来越紧张,燕杜的那些症状,自己身上都有,而且只怕更严重,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是怀孕了。可他只顾着安慰哥哥,关于自己的不适,一个字也没敢说出口。毕竟别人家有了孩子那到是欢天喜地的,可是他们家……
燕戎第二天就跑到离家很远的一家医馆去看了医生,当那老大夫笑呵呵地恭喜他的时候,燕戎心中五味杂呈。虽然有了和白枫的宝宝让他很兴奋,但一想到白枫远在北疆生死不明,归期不定,自己家里又没有多余的钱再养一口人,兴奋的心情就一下子落到了谷底,他该怎么办呢?
那天燕戎回到家里,见郑群香得知燕杜又怀孕了,高兴得大呼小叫,燕杜却是眉头紧蹙的,“家里这么穷了,再多一口人怎么养?”燕杜问她,郑群香不屑地挥挥手,“只要你能给我生个女儿,我自然想尽办法也要养大她。”
“那要是还是儿子呢?”
“呸!”郑群香恶狠狠地啐了燕杜一口,戳着他的脑门骂道“你这扫把星就不能说点好话!?你要再敢生儿子!我把你们父子仨全卖了!”
燕戎在旁边吓得一凛,郑群香连亲生儿子都想卖,要是知道他怀孕了,还不得就立马把他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卖了,燕戎看了一眼郑群香,心中惴惴不安。燕戎轻轻地摸了摸小腹,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手一摸就知道,已经鼓鼓的了,他瞒不了多久了。
这天是太女白礼十三岁的生日,十三岁在申国已经及笄,然而国逢战事,纵是太女的笄礼也不可大肆操办,白凤寅就将一些高品级的大臣和几位亲王召进宫,既是为太女行礼,也算是一顿皇族家宴,更是大家讨论战局的重要机会。白凤呈不在,但宋澜亭还是受到了邀请,同时上清宫的洞玄道长,也被作为太女的赞者受到了邀请。正宾则须得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女性,而这人,自然是由圣帝君贺仕灵亲自为孙女选定的,他的妹妹,贺仕馨。
这倒是宋澜亭第一次见到太女,十三岁的女孩子,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样子长得很像白凤寅。他听白凤呈说,太女的父亲,也就是前帝君,是当年扶持白凤寅登基的一员武将的儿子,白凤寅登基后不久,帝君就生下了太女。不过那帝君身体赢弱,生下太女没几年就殡天了,从那之后,白凤寅就再没立过帝君,也很少再进后宫,后宫主位空悬至今,其他侧君侍君加起来也不过四五人,总共生了三个孩子,还都是男孩。世人皆道帝王深情,宋澜亭和白凤呈说起此事时,白凤呈却说她不过是无心男女之事罢了。
太女白礼跪在大殿中受礼,贺仕馨为她颂了祝词,洞玄为她束发加笄。三加大礼毕,太女拜谒母皇,聆听白凤寅教诲。洞玄看了看白凤寅发现,太女及笄,原本应该是件喜事,她却从头至尾兴致不高,便举起酒杯说了些吉祥话祝福太女,然后又拿自己十多年前的笄礼开涮,倒是逗得堂上不少人乐不可支,白凤寅也被她逗笑。洞玄喝了两壶酒,大约是醉了,竟然大着胆子问,“不知圣上当年行礼时可有什么难忘的事?”
白凤寅哈哈一笑,陷入了回忆。“当年朕的笄礼嘛,不大正式的。正宾就是朕的老师姜芸,赞者……”
她没有再说,而是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是忘了,众人也就附和着笑了笑。洞玄大着舌头说:“恕贫道斗胆,行礼的赞者,必是圣上当年最亲密的朋友之一,若是如今知道皇上把他忘了,怕是要伤心了呢,这就好像娶了侧君就把自己的结发之夫忘了一般嘛。”
大家见洞玄这话说的颇为放肆,都纷纷拉她坐下,“哈哈哈道长真是喝高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呢,圣上每天日理万机,这些小事,记不住也是正常的啊。”
贺仕馨看了看凤椅上的白凤寅,冷哼了一声,站起来呵斥到“洞玄道长休得再胡言乱语了,皇上的私事岂是你我能妄论的,还是坐下安安静静地喝你的酒吧。”
洞玄打着酒嗝,不知好歹地还在大放厥词,“皇上国事虽重,但也不可把当年的情谊完全抛到脑后嘛,否则老百姓若是知道了,只怕要说皇上负心呢,岂不是有损皇上贤德仁爱的形象,哈哈哈。”
白凤寅看这洞玄道长是彻底醉了,也不与她计较,让宫人抬了下去,给她灌点醒酒汤。殿上,宴会依旧正常地进行着。宋澜亭默默地坐在一边,仿佛看了场闹剧一般,以前他还疑惑,今天看来,这道士是真疯,竟然在这宫宴上喝个酩酊大醉不说,还敢对着皇上说那些话,分明是指责皇上薄情寡义嘛。好在白凤寅宽厚,要是遇上个脾气暴虐的帝王,这口不择言的疯道士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吧。
从前进宫的都是上清宫的住持清虚真人,那老道长可完全不似这洞玄一般疯癫,宋澜亭暗自好笑,也不知那样一板一眼仙风道骨的师父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个不着调的徒弟,那老住持要是知道她今天这逾越的行为,不知道会不会气得立马出关呢。
白凤寅自斟了两杯酒喝着,宋澜亭也看不出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不过想必心中应该是有所触动的。他不知道白凤寅当年的赞者是谁,不过照理来说,自己成年礼上的赞者,正常人确实该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吧。白凤寅不是如此无心之人,她记得她的正宾是她的老师姜芸,又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的赞者呢?那么她不说,就只有一个原因,不便说。宋澜亭心中更加好奇,不知这人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白凤呈远征奇袭
白凤呈等了一个多月,总算是和北坤真真正正地交上一次手了,不得不说,北坤人真的剽悍非常。白凤呈这边仗着装备精良,战术严密,虽然略占上风,但也打得并不轻松。铁弗善到底有多少军队她们并没有个准确的估计,若是铁弗善再把那兵力翻上一番,白凤呈估计她们肯定要吃败仗,看来,这样正面冲击是不可取的了,白凤呈叫来了宋雁翎和镇玄将军,三个人重新研究着战略。
白凤呈打算运用大迂回的战术,镇玄将军和宋雁翎带领左右军直逼北坤腹地,与铁弗善正面对抗,她则带领骑兵日夜兼程绕过狻灵谷,从背后突袭,扰乱北坤大军的阵脚。此举不得不说是一个冒险之举,若是成功,则可重击敌军,而若是失败,白凤呈那边只怕就再也回不来了。
三个人研究了很久,镇玄将军一直在劝白凤呈不要这么做,但她还是执意一试。宋雁翎看两人争执不下,提出让白凤呈和镇玄将军留下来正面抗击,她带兵去抄铁弗善后路。白凤呈摇了摇头,“不可,此事既然是我提出的,自然由我负责。”宋雁翎还想在争取一下,白凤呈却示意她不必再说,似乎是已经没有讨论的余地了,她只得讪讪地忍住。镇玄将军叹了口气,“在下虽然觉得这计过于危险,但既然王爷已经做好决定,那在下必定不惜一切策应王爷。”
白凤呈心中明白,她并非轻易涉险,她考虑了诸多问题才敢提出这样的计划。她心中对于作战的很多细节和关键点都有细致的规划,宋雁翎虽然满腔热血,但未必明白她心中所想的这些问题,所以白凤呈不能让她去鲁莽地冒险。
战略既定,三人自然马上展开了行动。白凤呈选了一万精锐队伍,带足了半个月的饮食,开始绕过狻灵谷悄悄地向北坤深处进发。虽然她们没有进入狻灵谷,但即便这样,狻灵谷周围的地貌也非常复杂,山峦起伏,沟壑纵痕。如果从平坦的地方过去,那段距离最多不过三四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