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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擏……”雷祈似乎有话要说,但话一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无奈地摇头,转身走了出去。什么时候他才能回到以前的向擏?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可是在那次婚姻后……
咦?这是什么跟什么?
合约第一条:不准勾引老板。
她揉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她继续往下看。
第二条:不准半夜不睡觉,偷爬上老板的床。
她眼睛睁得老大,怀疑自己昨晚是否没睡好,她抬起头狐疑地看向老板,这才发现他已不见踪影。他是不是拿错合约啦,怎么感觉怪怪的?她又继续看下去。
第三条:不准利用小孩藉机接近老板。
她咽了口口水,再次揉揉眼睛,难道昨晚她真的没睡好?还是她眼花?
“向先生,这份合约怪怪的耶!”官宋弥尴尬地苦笑,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合约上的奇怪条文,她觉得自己好像女色狼。当她抬起头时,赫然想到现在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这是不是□行业的工作呀?她正思及此,雷祈恰好回到房间。
“向先生,我觉得这份合约看起来怪怪的耶!”她将合约递还给他。
雷祈接过合约书,尽力不让自己脸上有任何表情,“你是哪一点不懂?这上面写的,是这个家的一些基本规定罢了。”雷祈假装没事地将合约书递给她。
是吗?官宋弥自问,可刚才老板看合约时,脸部表情正常,并无异样,可见有毛病的人是她,不是合约。
官宋弥忍耐地将这份合约书看完,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她看着签名栏,不知是该签还是不签。
雷祈见她似乎犹豫不定,故意问:“官小姐,你是哪一部分不清楚?”他很想换一份较正常的合约书,可是向擏坚持不肯妥协,一定要整她。
“嗯……没事……我可能是没看仔细。”官宋弥又低下头将合约翻到第一页,重头再看一次。
好不容易她终于把合约看完,她这次是豁出去了,快速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后,她几乎是用丢的将合约丢还给雷祈。
太夸张了!里头的条文根本不像条文,简直像是在防女色狼。
“官小姐,希望往后我们能合作愉快。”雷祈伸出手。
“我也是。”官宋弥握住他的手。
她真的打从心里希望往后他们能合作愉快,不过在那之前,她得先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有空得先上一趟眼科,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眼睛。
向擏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神情显得不耐烦。原因是在离他两公尺处正有一位烦人的家伙——小星。
她已在办公室里待了一星期,而这一星期中,他也被吵得无法专心办公。
每天她都会用玩具给他“不小心”地制造噪音,侵扰他的耳朵,尤其是在他最忙的时候,可他又骂不得。
“爸爸。”小星原本沉浸在她的玩具世界中,却突然转过身唤他。
“怎么了?”他尽量按捺住脾气,和颜悦色地回答,脸上还挂着一抹难看又僵硬的笑容。
他觉得好无奈。
前几天他受不了小星带来的吵闹声,而对小星发了顿脾气,本以为她会因此安静些,哪知他错了;小星的眼泪像洪水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他左哄右哄的,小星的眼泪也没停的意思,逼得他快受不了,最后只好请暂代秘书职位的官宋弥先放下手边的工作来哄哄小星,而这一哄也浪费了一早上的时间。现在光想到那天的情景,他就不禁寒毛直竖。
不过这一切都得怪他的秘书,没事生什么孩子,临时打电话给他,说孩子有早产的现象,要先住院观察;岂知这一去还真巧,小孩竟提早报到。这下可好,连产假也顺便一起请了,少说也得要两个月后才能来上班。
由于秘书是突然打电话告知他,他亦无法在一个晚上的时间内找到合适的秘书人选,恰好想起官宋弥之前曾在贸易公司任职秘书,所以才请她来帮忙。
哪知她竟要求带小星来公司!
原本他是不答应的,这女人竟然要他另觅人选,最后逼得他只得无奈的答应她的要求。
这中间有太多的无奈,搞到他现在是后悔不已,连自己到底在后悔什么都弄不清楚。唉!他暗叹口气,大叹男人真命苦。
“我肚子饿了。”小星无辜地摸着肚皮。
闻言,向擏心里不免嘟哝,这小鬼的肚子到底有多大,明明一小时前才喝了五百西西的牛奶,怎么饿得那么快?
“那你想吃什么?”他的脸上依然挂着那抹难看的笑容。
“嗯……”小星想了下,“我想吃布丁。”
“好,我找看看。”向擏打开今早官宋弥拿给他的包包,翻了翻里头,果真有小星要的东西。
他不得不佩服官宋弥,她总是清楚小星喜欢吃什么东西,而她也每天很有耐性地帮小星准备,换成是别人早已失去了耐性。
他也庆幸当初雇用官宋弥,否则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他还真无法应付。虽然他当初捉弄她,不过她却心胸宽大的不和他计较。
而更令他佩服的还有一点,官宋弥竟然有办法让小星乖乖听话,只见她每天早上出门前对小星说些有的没的,全都是无关痛痒;但不知为何,小星就像被施了魔法般,乖乖在办公室玩,也不会乱跑乱翻,真神奇。虽然有时会烦他,但和以前的她比起来,真是好太多了。
到底是小星变乖了呢,还是官宋弥真有办法?他也不太清楚。
“对不起,徐小姐。你不能直接进去,你先坐一下,我帮你通报好吗?”官宋弥挡在总裁办公室门前不让徐丽珊进去。
“为什么?”徐丽珊瞪着她,不甚高兴。
“因为刚才总裁有交代,现在他工作正忙,不方便见客。”官宋弥不卑不亢的说着。
“放心,我不会吵他的。”徐丽珊推开她的手,握住门把正要转动之际,却被官宋弥硬生生拉开。
“徐小姐,总裁现在真的不方便见客,请你不要为难我好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没礼貌,跟她说老板现在不方便见客,她是听不懂吗?官宋弥心里直犯嘀咕。
“请你让开。”徐丽珊警告道:“你这个新来的,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呀?我在这里出入这么久,从没人敢挡我的路;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竟然敢挡我,你是不打算在这公司待下去了?”徐丽珊如母夜叉般,气势凌人地推开官宋弥。
之前她在这儿可是来去自如,连楼下的警卫都不敢跟她啰唆,想不到这位新来的秘书竟敢跟她啰唆,还挡住她的去路。
官宋弥被她这么一说也动气了,她发挥蟑螂“打不死”的精神,硬是挡在门口,坚持不让徐丽珊进去。
她又不是什么人,凭什么这样说她?况且请她在这里工作的正是向擏,不是别人。虽然到今天为止,她心里还很气向擏和雷祈联手骗她的事,但工作就是工作,她分得很清楚,她才不怕哩!
“对不起,徐小姐。总裁有交代,现在这时候不见任何人。”官宋弥干脆整个人压在门板上,她才不管她现在的姿势有多难看,反正让这女人进不去就行了。
徐丽珊说那么多恐吓的话也没用,想当初她也是看在向擏一直求她的份上,她才勉为其难地答应来这里帮忙;她相信向擏不是那种人,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不明就里的臭骂她一顿,除非他的眼睛被大便打到。就算这女人是向擏的红粉知己好了,说到底她真正的工作是保母,就算秘书的工作做不好,大不了再回去做保母嘛,这对她没什么差别。
“你有本事就不要让我进去,否则待会儿让我见到擏,我一定告你状,让你没办法继续在这里工作。”徐丽珊双手扠腰,说得好似她是这里的老板娘。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会让你进去的。”官宋弥吃了秤砣铁了心,她现在绝不让这女人进去,她才不怕她告状呢!她只怕她进去了,要是他们两人在里头四目相交、情不自禁,最后干柴遇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上演“投怀送抱”,然后“水□融”,最后终于克制不住来个“床上翘翘板”,而小星正好在里头……
天啊!后果她不敢想。不行、不行!小星尚未成年,让她看到这种事情,要是她“青春期”提早来怎么办?官宋弥又发挥了她那无可救药的想像力。
况且向擏真的有交代,他现在正忙,不方便见任何人,还交代电话也不接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只不过是个小秘书竟然这么嚣张。”徐丽珊气得龇牙咧嘴,她用力抓住官宋弥的肩膀,用推的既然推不开,那就用拉的;反正她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见向擏一面,她已经好多天没看到他了,实在是太想他。
“徐小姐,请你自重。再这样,我就请警卫了。”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拉开,官宋弥一手抓住握把,将重心更向后移。虽然她遇过的女人很多,但还是头一遭遇到这么野蛮的;不是她不愿意让徐丽珊进去,明明是老板说这时间他不见客的。
“别用警卫吓唬我。”徐丽珊放开她,双手交叉置于胸前,怒不可遏地瞪着官宋弥。“说!你到底让不让我过?”
“不行啊!总裁刚才真的有交代,他现在有许多公文要处理,所以不方便。”官宋弥两面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眼前这位跟她的“衣食父母”交情似乎不错,所以小小得罪没关系;而里头那位,正是她的“衣食父母”,是得罪不得,她现在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徐小姐,不如你就稍等一下,我马上帮你通报好吗?”她快招架不住。她既然这么想见向擏,不如帮她通报看看好了,这样她应该会妥协了吧!
不过她的心里却有另一股冲动,很想一拳把她打晕算了,因为她实在是很野蛮又很吵。
“话是你说的,可别后悔。”徐丽珊突然向后退了一些,令人摸不着头绪她想干什么;而正当官宋弥觉得莫名其妙之际,她却突如其来的大叫:“非礼呀!”
第2章(2)
此话一出,官宋弥当场愣住,她何时非礼她啦?她有对她毛手毛脚吗?
官宋弥脑中闪过一连串的疑问,行动也暂时呈现迟钝状态。
她呆滞地缓缓举起双手,开始回想刚才有无碰触到不该碰的地方。
嗯……刚才好像都是徐丽珊碰她耶!一下用推的,一下用拉的,还用抓的,在确定刚才都没有碰到她之后,不禁松口气,心里直呼好加在!
随后官宋弥尴尬地搓搓脸,又搔搔脖子,叫非礼的应该是自己才对,什么时候轮到她了?她正烦恼下一步该怎么做时,已经有人闻“声”赶到,只是他出现的时间似乎不太对。
官宋弥原本背靠着的门突然被打开,她一时反应不及,整个人毫无预警地向后倒。
完了!完了!官宋弥在心里大叫。
她知道这一倒下去一定会被人看笑话,可是就算要站好也来不及了,她的身体已呈四十五度角,根本没办法站稳,她的腰力可没那么好。
她干脆闭起眼睛,静静迎接她的后脑勺跟地板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一秒……两秒……三秒……嗯,怎么还没碰到硬硬的地板?还软软的?
官宋弥好奇地张开眼睛,原来迎接她后脑勺的不是地板,是一个人的胸部,难怪软软的。
嗯?胸部?不会吧!这时候谁还有心情用胸部去“接人”呀?
她将目光往上移,发现一双眼眸正怒气腾腾地盯着她。
“总裁,对不起。”她赶紧站好,不自在地拉拉身上的衣服。
“怎么那么吵?”向擏铁青着脸,双眼瞪着眼前的两个女人,人家说三个女人可以变成菜市场,他更相信两个女人可以变成战场。这两个女人在外面乒乒乓乓的,吵得他根本无心工作,不是战场是什么?
“是因……”官宋弥正要解释,突然有一抹身影快速的晃过她,而且还“不是很小力”地推了她一下。
“擏。”徐丽珊飞扑进向擏的怀里,眼泪立即像水龙头未关般流个不停。“擏,你新请的秘书好过分,竟然不让我进去,她刚才还很大力地把我推开,害我差一点跌倒。”她说得像真的一般,而且哭得极委屈。
官宋弥被推一下,后脑勺完全不留情地撞上墙壁,她揉了揉痛处。
这个死女人竟敢撞她!会哭了不起呀!现在竟做贼的喊捉贼,有没有搞错,自己什么时候推她了?刚才从头至尾都是她推她耶!
这个死妖女!官宋弥瞪着她,在心里暗骂。
“是吗?官秘书。”向擏皱着眉头看向官宋弥,眼神中有一股不确定。他刚才在里头时,听不清楚她们之间的对话,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大略知道,这两个女人快打起来了。
官宋弥在心里喊冤,向擏的眼睛是被大便打到啊?明明是徐丽珊不对,怎么局势这么快就反过来?官宋弥对目前的情况感到既愤怒